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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天周边的秋意渐浓,镇江与广兴两地却一片热火朝天——

自拿下这两处门户,朱鸣军的军政建设便紧锣密鼓地推进。

徐答守镇江、邓愈镇广兴,二人各司其职,认真处理二地的军政大事。

短短一月间,两座城池便焕发出新的生机,成了拱卫应天的坚实屏障。

镇江府衙内,徐答正对着卫所分布图皱眉。

自推广卫所制度以来,流民们纷纷报名,红巾军已在城郊设了六个卫所。

卫所目前共收纳兵士四万余人,可防区划分仍需细化。

“把城西的卫所再往江边挪两里,”他指着舆图对属下道。

“那边是陆路要道,得让卫所兵士既能守路,又能支援港口。”

城外的卫所营地内,兵士们白天扛着锄头开垦荒田,傍晚便拿起长枪练队列。

火铳营的老兵手把手教新兵装填弹药,田埂间的空地上,不时响起整齐的喊杀声。

“咱们有了地,就得守住它!”

卫所兵士王二柱擦着汗,对身边的新兵说道。

“天魔军再来,咱们拼了命也不让他们踏过镇江一步!”

水路这边的重建更见繁忙。

廖永安站在镇江港的码头边,看着兵士们给新造的战船裹铁皮。

他身后跟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正是他刚发掘的人才花茂。

“廖将军您看。”花茂指着战船的船底。

“这里加了三层松木板,再涂一层桐油,既能防蛀,又能增加船身重量,撞敌船时更稳。”

花茂又引着廖永安走到港口调度台:

“我将码头泊位按战船、商船分了区,这样能更加有序。”

“战船靠内港,商船走外港,还修了避风塘,就算刮大风,船只也不会受损。”

廖永安拍着花茂的肩膀大笑:

“当初在船厂见你修船就知你是好手,果然没看错!

这次水上防线能这么快搭起来,你功不可没——

港口理顺了,下游水寨也修得固若金汤,往后张士诚的水师再想来犯,可得先掂量掂量!”

花茂躬身,对廖永安回道:

“能为将军效力、为朱元帅守江,是属下的福气。”

“属下还琢磨着在港口两岸修炮台,战船配合炮台,敌军再多船也冲不进港。”

廖永安当即点头:“就按你说的办!所需物料,我立刻调拨!”

此时的镇江港,五百艘战船整齐停靠在内港。

两岸炮台初具规模,卫所兵士沿河岸巡逻,商船往来如梭——

水陆防线的完善,让镇江既成应天东门户,又成江南水运枢纽。

这里每日转运的粮草、火器,正源源不断送往应天与广兴。

与镇江的水陆并重不同,广兴的建设全围绕“陆路”展开。

邓愈骑着战马,沿广兴至溧阳的官道巡查。

路边每隔十里便有一座哨塔,塔上兵士见他到来,立刻吹起号角示意安全。

“这哨塔得再加高两丈。”他对身旁的邵成道。

“站上能看见三里外的动静,才能提前预警。”

前方的乱石山关隘,汤昌正带着兵士加固城墙——

关隘两侧是陡峭山崖,中间只容一车通行。

兵士们在上方修了箭楼,下方挖了陷马坑,内侧还堆着滚木与石块。

“邓将军!”汤昌迎上前。

“这关隘修好后,就算天魔军来一万骑兵,也别想从这儿过去!”

邓愈点头,目光扫向远处的广兴城:

“城内卫所得抓紧,流民分了地后积极性很高,正好练出些能打仗的兵士;

通往浙东的清溪渡,得派重骑营驻守,那是广兴的南大门,绝不能丢。”

短短一月,广兴周边已修了四座关隘、十二座哨塔、八个卫所。

官道驿站恢复运转,兵士沿官道巡逻,守备严密。

流民在卫所田地里耕作,此前被天魔军破坏的工坊,也重新燃起了炉火。

“现在的广兴,就算谢国玺带着残兵回来,也只能吃闭门羹!”

邵成看着眼前的景象,语气里满是自豪。

军政建设如火如荼,红巾军的行政工作也未落下。

李善长带着汪广洋、陶安、胡惟庸、杨宪等人,开始了行政建设工作。

先从应天府衙抽调五十余名有经验的文官,分赴镇江与广兴,再在两地招募儒生与乡绅——

镇江老秀才周启学识渊博,被任命为府学教授负责教化百姓;

广兴乡绅陈大户熟悉当地田产,协助丈量土地、登记户籍。

镇江府衙内,汪广洋正对着户籍册核对人数:

“这里已登记户籍三万五千户,共十五万人。

流民两万余人全部分了田,免三年赋税,百姓们都很满意。”

陶安拿着赋税账簿补充:

“镇江的织坊与港口已开始收税,每月能缴白银五千两、粮食一万石,比预期还多。”

广兴那边,胡惟庸与杨宪也传来消息:

“铁厂已恢复生产,每月能造火铳一百支、长枪五百杆;

户籍登记完毕,共四万二千户,十七万人。

卫所兵士的粮饷已从当地赋税中支出,不用再从应天调拨。”

李善长将两地情况汇总呈给朱鸣时,脸上满是笑意:

“元帅,镇江与广兴已完全整合进咱们的体系——

军事上能自守,行政上能运转,经济上能自给自足,这里再也不是刚拿下时的空壳子了!”

十月中旬,朱鸣亲自前往两地视察。

在镇江,朱鸣登上廖永安的“定江号”战船,查看港口的战船与炮台,又去卫所看了兵士操练。

朱鸣笑对徐答与廖永安道:

“你们把镇江守得很好,这应天的东门户,算是稳了!”

在广兴,朱鸣沿官道查看关隘与哨塔,走进卫所的田地。

朱鸣见流民们忙着收割稻谷,对邓愈道:

“陆路屏障筑得牢,民心也安稳,广兴的事,你办得很好!”

视察结束,朱鸣带着随从回应天。

刚走到应天城外的十里亭,一名传令兵骑着快马飞奔而来。

马还没停稳,传令兵便翻身跪地,声音急促:

“元帅!紧急军情!”

“镇江与广兴两地,都发现敌方军队动向,正往城池方向杀来!”

朱鸣脸上的笑意瞬间褪去,眉头紧锁:“具体情况如何?是天魔军,还是其他势力?”

“探子只传回‘敌军来犯’的消息,具体人数与旗号还没查清!”

“据说,下一波哨骑两个时辰后会带着详细情况来报。”

传令兵喘着气回道。

朱鸣抬手按住腰间的剑柄,目光沉了下来:

“立刻回元帅府!”

“传我命令,所有文武官员,今晚来我府上议事!”

随从们立刻牵过战马,朱鸣翻身上马,朝着应天城疾驰而去。

秋日的风卷着落叶,吹得他的披风猎猎作响——

刚稳固的两处门户突遭敌军来犯,来者究竟是谁?

是天魔军的反扑,还是张士诚、徐寿辉的异动?

一场新的危机,已悄然向红巾军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