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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滁州?”

朱鸣凑近地图细看,滁州位于定远的东南,此地群山环绕。

滁州的一条官道连接庐州与濠州,确实是咽喉要地。

“滁州襟江带淮,山势险要,有琅琊山、清流关作屏障,易守难攻,这是‘险’;”

“城中有粮仓十余座,多年未遭兵祸,百姓殷实,可充军粮,这是‘粮’;”

“更重要的是,天魔军在滁州的守将是个草包,麾下多是收编的散兵游勇,军纪涣散。”

“这些天魔族士兵常在滁州城内胡作非为,当地汉人军民心中本就十分不满天魔军。”

“咱们若打着‘驱逐异族、解救同胞’的旗号过去,民心必向我军,这是‘势’。”

李善长一口气说完,目光灼灼地看着朱鸣:

“拿下滁州后,大帅进可沿长江东进庐州,退可凭山势固守,与定远形成犄角之势。”

“粮草、兵源、险隘皆备,这才是能支撑大业的根基。”

朱鸣盯着滁州的位置,心中豁然开朗。

历史上朱元璋正是以滁州为跳板,建立了稳固的根据地。才逐渐拥有了争霸天下的资本。

李善长的建议,竟与历史的轨迹不谋而合!

朱鸣看向眼前的李善长,越发觉得此人是天赐的良辅。

“李先生的分析,真是字字珠玑。朱鸾记下了。”

朱鸣站起身,对着李善长郑重一揖。

“我知先生是淮西名士,自濠州之乱后便隐居不出,今日肯为我指点迷津,朱鸾感激不尽。”

朱鸣目光诚恳,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诚意。

“如今义军初创,文臣短缺,民政、钱粮、谋略皆需良才主持。”

“我愿拜先生为首席谋士,总领军中文书、民政、钱粮之事。”

“凡军国大事,皆与先生商议决断。不知先生肯屈就否?”

李善长望着朱鸣,只见她眼中满是坦荡与信任。

李善长又想起沿途所见义军秋毫无犯的景象,他心中最后一丝犹豫也烟消云散。

李善长躬身回礼,语气庄重如立誓:

“蒙朱元帅不弃,臣李善长愿效犬马之劳。

但有三事,需请指挥使应允。”

“先生请讲。”

“其一,屯田之策需坚持。”

“让士兵‘闲时为农,战时为兵’,既保粮草,又固军心;”

“其二,广贴招贤榜。”

“不论出身贵贱,只要有一技之长——或善谋略,或通钱粮,或精工匠,皆可录用;”

“其三,速决攻滁州之事。”

“此事万不可仓促,迟则恐被天魔军察觉增兵。”

“若能十日之内做好准备,兵贵神速拿下滁州,最为妥当。”

“好!”

朱鸣应下,眼中燃起斗志。

“这三件事,我即刻安排。”

“汤荷管钱粮,周德星抓工匠,徐答整军备。”

“五日后,帅府召开军议。”

“咱们共商攻滁州的细节,务必十日之内准备就绪!”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将两人的身影投在地图上,滁州的位置恰好被光晕笼罩。

朱鸣知道,有了李善长这位“萧何”般的谋主,她的征途,终于有了最坚实的智囊支撑。

而这场关于天下大势的对话,也终将成为淮西义军从“据守定远”到“问鼎江淮”的转折点。

朱鸣抬手唤来亲卫:

“去请汤荷、徐答、周德星到正厅议事。”

亲卫应声而去,朱鸣转身对李善长笑道:

“先生刚到定远,本该先歇脚,只是军情紧急,得让弟兄们先认认这位新军师。”

李善长温和摆手:

“没事,正事要紧。”

“我这布衣谋士,也该让将士们看看我的本事。”

“义军不止有冲锋陷阵的猛将,还有能管钱粮、定章程的文臣。”

李善长目光扫过长案上的屯田账目,忽然指着其中一行道:

“这里的‘农具损耗率’标注得太笼统。”

“该细分‘犁、锄、镰’各自的损耗,再按季节调整补给,这样才好算清成本。”

朱鸣心中暗赞——

刚坐下就一眼看出账目的疏漏,果然是精通民政的好手。

朱鸣正欲开口,厅外已传来脚步声。

汤荷抱着账册快步进来,见厅内多了个长衫文士,愣了愣;

徐答一身铠甲未卸,甲片上还沾着操练的尘土。

徐答身后跟着周德星,后者手里还攥着半张火器图纸。

“朱元帅,您找我们?”

汤荷见有陌生文士,规规矩矩地称职务,没有喊小芳姐。

朱鸣起身介绍:

“这位是李善长李先生。”

“从今往后他便是咱们义军的首席谋士,总领民政、钱粮、文书之事。”

朱鸣转向李善长,介绍道:

“这是汤荷,管粮草后勤;徐答,总领军务;”

“这是周德星,掌工匠器械。都是我最得力的弟兄。”

徐答抱拳行礼,声音洪亮:

“久闻李先生是淮西名士,今日得见,往后军中的章程规矩,就多劳先生费心了!”

汤荷和周德星也纷纷见礼,眼神里带着好奇——

能让朱鸣亲自引荐的文士,定有过人之处。

李善长回礼时,目光在三人身上一扫而过:

“汤头领账册精细,徐将军英武沉稳,周头领器物精巧,朱指挥使麾下真是人才济济。”

他话锋一转,直入正题。

“方才我与指挥使商议,十日后勤攻滁州,眼下有三件事得先做:

汤头领需统计定远与横涧山的存粮,算清大军出征一月的消耗;

徐将军要精选先锋营一万精锐,重点练山地攻坚;

周头领的火器营,得把新制的手铳和碗口铳调试好。

至少备足五十杆能用的,攻城时能派上大用场。”

三人闻言皆是一怔——

这位李谋士刚到就把任务安排得清清楚楚。

汤荷翻看账册:

“存粮够支撑一月,但得提前调三百民夫运粮,走滁州山道得用骡马,我这就去统计数量。”

徐答握拳:“先锋营的弟兄正练得劲足,山地攻坚没问题!”

周德星拍胸脯:

“五十杆手铳包在我身上,今晚就让工匠营加夜班!”

朱鸣看着众人各司其职的模样,心中暖意涌动。

朱鸣对李善长道:

“先生初来乍到,请先在帅府西侧的厢房歇脚。”

“我让亲兵收拾好,账册文书随后给您送过去。”

“多谢指挥使。”

李善长起身时,忽然想起一事,从袖中掏出一卷纸,

“这是我沿途写的《淮西民生策》。”

“里面记了些流民安置、赋税减免的法子,您先看看,若有用,便纳入军议章程。”

朱鸣接过纸卷,入手微沉。

朱鸣展开一看,上面用工整的小楷写满了条目:

“流民分田需‘按丁授田’,一户五亩为基”;

“赋税暂按‘十取一’,荒年可缓征”;

“工匠营设‘技功制’,技艺高者赏粮赏布”……

条条句句都切中要害,比她之前的粗略规划精细百倍。

朱鸣送走李善长后,汤荷凑近朱鸣,低声道:

“这位李先生看着文弱,肚子里是真有货啊。”

徐答也点头:

“听他安排差事,比咱们瞎琢磨清楚多了。”

“有他管着民政钱粮,咱们打仗更踏实。”

朱鸣将《淮西民生策》卷好,目光望向窗外的暮色:

“不止踏实。有李先生在,咱们义军才算真正有了‘章法’。”

“以前是凭着一股劲往前冲,现在,该学着怎么把地盘守住、把人心拢住了。”

五日后的军议上,帅帐内灯火通明。

李善长站在地图前,条理清晰地讲解攻滁州的路线:

“主力走琅琊山道,徐将军带五千精锐为先锋,花云、郭英各领两千侧翼掩护;

汤头领率民夫走官道运粮,张龙带戍卫营殿后;

周德星的火器营随中军推进,遇寨门则用碗口铳轰开……”

帐内将领听得聚精会神,连最性急的花云都没插话——

李谋士的部署环环相扣,连山道的宽窄、水源的位置都标注得明明白白。

这番安排,比他们以往的“猛冲猛打”靠谱多了。

军议结束时,东方已泛起鱼肚白。

朱鸣走出帅帐,见众人都在认真忙着自己的工作,十分欣慰。

晨风吹过校场,带着粮草的香气和士兵的呐喊,一切都透着井然有序的生机。

朱鸣握紧腰间的赤霄枪,望着东南方向滁州的位置,心中豪情满怀。

有猛将冲锋陷阵,有谋主运筹帷幄,有弟兄同心同德……

这场滁州之战,定能旗开得胜。

而属于朱鸣的天下之路,也从这晨光中的定远城,正式向着更广阔的江淮大地延伸而去。

朱鸣今日得到了一位重要的谋士——李善长。

从此,朱鸣军极大补足了之前缺少文臣的一块大短板,从此更加无懈可击。

这位元末第一谋士,即将助力朱鸣龙腾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