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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众人还在为马来西亚市场的迅速落定而低声议论时,那位在韩国拥有庞大电器连锁店的老板站起身。

他整了整西装的领带,走向签约台。

“张生,我想韩国市场的代理权,应该没有人会与我竞争。”

他微微停顿,目光扫过在场众人,继续道:

“我在首尔、釜山、仁川的核心商圈,已经预留了最好的展位。我在此承诺,三个月内,Vcd将进驻韩国所有主流电器卖场。”

语毕,他不再多言,在协议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首批采购3000辆信诚轿车,首年完成40万台Vcd销售目标,支付1000万港币信用保证金,享受2399港币的代理价格。

张舒与对方郑重握手:“感谢刘总的信任!”

这一签约如同按下启动键,会场内随即掀起新一轮的热潮。

举手、询价、签约的身影此起彼伏,丽晶酒店中弥漫着一种抢占历史机遇的紧迫感。

这正是1991年的香江,一座看似弹丸之地,实则卧虎藏龙的东方明珠。

在场这些看似普通的经销商,其背后往往是一个个深耕东南亚数代的显赫家族。

他们多是上世纪战乱时期南迁的华人后裔,凭借勤勉与智慧,在异国他乡扎下深根。

经过数代人的苦心经营,这些家族不仅深耕商贸领域,更将触角延伸至金融、矿产、种植园乃至政治层面,构建起盘根错节的庞大网络。

他们的影响力深植于泰国、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新加坡、菲律宾等国,形成了独特的“南洋商帮”生态。

这些家族通过联姻与合作,互通声气,织就了一张无形却足以牵动整个东南亚经济脉络的商业网络。

此刻,张舒所提供的,不只是一纸产品代理权,更是一个关键接口。

让这些家族得以将积累数代的资本与网络优势,转化为推动新一轮增长的强大动力。

夜幕降临,时针指向晚上七点,这场会议终于落下帷幕。

越南代理商来自河内最大的国营贸易公司,一举签下800辆汽车订单。老挝的签约方身份特殊,竟是王室成员亲自出面。

柬埔寨代表拿着金边最大珠宝商的担保函前来签约。泰国代理权由盘谷银行背后的陈氏家族获得。

缅甸独家授权则被一位具有军政府背景的商人拿下。新加坡与印尼,分别由李氏家族与林氏集团这两大南洋巨擘夺得总代理权。

最令人意外的当属菲律宾,代表首都银行前来签约的,竟是刚刚卸任的贸易部长。

张舒站在巨幅东南亚地图前,半天时间,信诚不仅在香江铺满自家汽车,更借助这些深耕当地的地头蛇,将Vcd的销售网络铺遍了整个东南亚。

就在这时,助手快步走来,将一份刚整理好的汇总报告递到张舒手中。

“张董,最终统计结果已经出来了。”

张舒接过文件,目光扫过纸上的数字。

韩国:3000辆汽车,40万台Vcd,保证金1000万

马来西亚:1500辆汽车,20万台Vcd,保证金500万

新加坡:2000辆汽车,25万台Vcd,保证金800万

泰国:1800辆汽车,22万台Vcd,保证金700万

印尼:2200辆汽车,28万台Vcd,保证金900万

菲律宾:1600辆汽车,18万台Vcd,保证金600万

越南:800辆汽车,12万台Vcd,保证金300万

缅甸:700辆汽车,10万台Vcd,保证金250万

柬埔寨:600辆汽车,8万台Vcd,保证金200万

老挝:500辆汽车,6万台Vcd,保证金150万

香江八家小的经销商:共计拿了1600辆汽车,20万台Vcd,保证金640万。

最终汇总,共计签约汽车1.63万辆,Vcd209万台,收取保证金6040万港币。

张舒微微颔首,对于这个结果他还是很满意的,甚至要稍稍超出自己的预期。

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和那些小经销商纠缠于三五千台的零散订单。

如果只满足于这种零敲碎打的销售模式,那还要他亲自出马做什么?

他的目标非常明确,首先要以雷霆之势将Vcd铺遍东南亚,迅速抢占市场认知,打响品牌知名度。

接着,借Vcd为杠杆,强行撬开香江的汽车市场。

至于这些汽车在香江具体如何销售,他管不着,也不想管。

他的目标只有一个,让信诚汽车更多地出现在香江街头,建立起市场的初步认知。

在他看来,这就是一种战略上的胜利。

今夜过后,这两个目标皆已实现。

信诚汽车的全球化征程,又向前迈了一大步!

张舒只稍作停顿,便拨通了苗战洋的电话。合同已经签了,眼下最要紧的就是催那边尽快发货。

他先往苗战洋家里打了一个,是他爱人接的,说老苗还在开会,没回来。

张舒又把电话打到了他办公室。

接电话的是秘书,“张董,事情急吗?”

言下之意很明确,要是不紧急,就等苗战洋开完会再回电。

张舒握着话筒,沉吟片刻,此时此刻,苗战洋那边的心应该也正悬着。

盐市的摊子铺的太大了,几乎是一口气肢解了全市过半的国企,近十万职工的生计,如今都押在Vcd上。

一旦他这边出口的路子打不开,而国内市场的内销不见起色,那盐市这场改革,恐怕就要被判定为失败的豪赌。

想到这里,“你帮我喊他一下吧,有点急事,得现在说。”

“好的张董,您稍等。”

不出张舒所料,苗战洋何止是着急,他急得满嘴燎泡。

这些天,他强忍着没有催促张舒,可心里的火却一股股往上冒,全憋成了口腔溃疡。

实际上,他心里也慌得不行。

盐市这场改革是一场无法回头的豪赌,十万人的饭碗压在他一个人肩上。

表面上,他稳如泰山,甚至还要在各级干部面前摆出绝对的信心。

此刻的会议室里,烟雾缭绕。

苗战洋正用力拍着桌面,震得茶杯哐当作响。

“让你们干点事情,就这么难?上访群众天天堵在市委门口,我告诉你们,谁要是解决不了问题,我就解决谁。”

他话音未落,敲门声突然响起。

秘书推门探进身来:“苗书记……”

苗战洋眉头猛地拧紧,一股无名火直冲头顶。

这么没眼力见吗?没看见这里正在喷火?

“什么事?”

他语气冰冷,整个会议室静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