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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奇迹又出现了。

那位朱老爷,在苗云凤的治疗下,居然缓缓睁开了眼睛。苗云凤一见他醒了,赶紧把毫针退出来,又收进自己的药包。他问道:“朱老爷,感觉怎么样?”

老先生一看是这个姑娘救了自己,感激之情溢于言表,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救了我!”

旁边的宋大夫气得脸都红了,大声说道:“什么她救了你?我都快把你治好了,她过来抢了我的风头!”

周围的老大夫们也都跟着齐声附和:“对对对,这明明是宋大夫治好的!这个小丫头简直就是瞎胡来!争功抢胜,太气人!”

苗云凤却不理会他们,心里清楚这些人颠倒黑白,他们抢功劳,反说我。苗云凤只是想帮这人解除病痛,压根没有争功的意思,所以什么也没说。不过她还是明确告诉朱老爷:“其实你的病还没完全好,你身上中的毒,我并没给你解除——因为我没有解毒之药。我刚才给你扎针,是为了提高你的抗病能力,保你一条命;刚才给你的药是催吐药,是我随身携带的为数不多的几种应急药品。至于这种毒该怎么解,我尚且不知。所以朱老爷,你要想彻底痊愈,还得另请高明。”

朱先生感觉浑身乏力,还不停拍着自己的脑袋,只觉得头痛难忍。

苗云凤转向在场的那些大夫们,问道:“诸位大叔、大伯、大爷们,你们谁有高招,尽量使出来,赶紧帮大家解解毒!我看周围这些头痛恶心的,都是中了毒,而且他们的症状越来越严重,必须赶紧解毒,再迟一些,严重的恐怕就没救了!”

大伙一听,都给吓坏了,一个个惶恐不安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然不知所措。

突然,母亲也感觉有些不适了。苗云凤刚才看见母亲捂着嘴从里边走出来——就怀疑她根本没憋气,是怕自己看到,出来才又把口鼻捂住的,唉,不听话的后果,就是她也中了毒。

好在,母亲的中毒症状不算特别严重,她只是皱着眉头,还不停拍打脑袋,想来也是头痛。

这种毒,苗云凤只见书上提到过,没想到世间真的存在。幸亏她看书看得认真,阅读了大量医学书籍,才有幸认出这种毒,只可惜她也没有解药。

再看院子里的人,有三分之一因为座位靠里、离主座位近,都出现了中毒症状,包括郑市长和王副官在内,全都用手掐着脑门,一脸痛苦模样。苗云凤见状实在心急如焚。

再看那几个,刚才还争相邀功的老郎中,此刻谁也不说话了——他们当中也有不少人掐着脑袋喊头痛,一个个咧着嘴、呲着牙,难受得说不出话来。苗云凤心里暗忖:说呀,怎么不说了?刚才不是还抢功劳、还挑我的毛病吗?

她走到母亲跟前,细声询问母亲的感受。母亲虚弱地说:“我就是头痛,还有点恶心。”

苗云凤愁得一时间无话可说,准备带母亲离开,赶紧去翻查书籍,看看有没有什么解毒的办法,可她也知道,这么做无异于大海捞针,能不能找到还是未知数。

有人想起了常大夫,急忙问道:“常大夫,你可是神医会的会长,你们这些‘神医’总得想想办法吧?别眼看着这些人就这么被毒死啊!”

常会长自己,看样子倒没中毒,或许是他的座位靠外一些,吸入毒气的机会小,所以才没中毒。他摇着头、咧着嘴说道:“办法倒是有,只是这解药成分复杂,全部成分一时我还凑不齐。所以你们让我想办法,我也是远水不解近渴啊!”

苗云凤还是首次听人说出,“神医会”这个组织——怪不得这些人如此牛气!原来他们都自认是神医,全都是这个组织的成员,让人啼笑皆非的是,神医自己的病都束手无策!可眼下她也没心情和他们较真,该怎么解救这些中毒人,是摆在她面前的大难题。至于认父亲、找姐姐的事,此刻都被她抛到了脑后,眼下终究是救人要紧。

苗云凤还注意到,此时母亲离王副官并不远,两人也碰了好几次眼光,可这个王副官却一点认识的意思都没有。母亲的表情越来越失落,到最后也已经不太在乎这些了,把王副官当成了陌生人。

就在所有人都绝望的时候,大街上突然传来了吆喝声:“卖药喽!卖药喽!专治各种中毒症状,有要的赶紧来买!三块大洋一丸解药,数量不多,欲购从速啊!”

这吆喝声专门冲着院子里喊,大伙怎么可能听不到?郑市长一听,当时就来了精神,强撑着难受分派手下:“去看看!把他叫进来!什么情况?咱们这儿刚中毒,他就来卖解药,到底能不能解咱们的毒?”

郑市长提着气说完这番话,自己早已难受得不行。就连刚才在屋里躲着的郑中旭和凤儿,也都跑了出来,两人也出现了中毒症状。

不一会儿,就见一个小伙肩上扛着一个搭包走了进来。他一进门,就有人认出了他,一个老头指着他说道:“你不是赵家布店的伙计吗?你怎么卖起解药来了?你这卖布的也懂医药?别胡乱骗人、想趁火打劫啊!”

这小伙计咧了咧嘴,解释道:“各位爷,我这药可不是我想卖,实在是没办法!实话跟你们说吧,不是我想打劫你们,而是别人打劫了我们!刚才来了两个蒙着脸的劫匪,一进门就拿刀子逼着我们掌柜的把大洋拿出来,刀子都架到脖子上了,我们自然是保命要紧。掌柜的开明,就把柜台上的二百块大洋给了他们。没想到他们临走,‘啪’的一下把这一兜子药品放在了我们柜台上,说‘你们的钱我不白要,这些解药你们拿去卖,保准能卖二百块大洋,你们发财了!’掌柜的好奇,就问‘发什么财?’那蒙面人说‘你让伙计拿它到市长府门口去卖,大声吆喝卖解毒药丸,保证你到那儿就一扫而光,不能少卖钱,一颗别低于三块大洋!’说完他们就走了。掌柜的也不知道这里边是什么情况,就让我来试试,事情就是这样的。”

郑市长一听,觉得这事挺蹊跷,但也顾不了那么多了,马上走过去伸手说道:“给我一颗药丸!”

布店的小伙计从搭包里掏出一颗递给他,郑市长二话不说,直接放进嘴里吞了下去,他儿子和随从都吓了一跳,可已经吞下去了,也拦不住了。吃后,他扯开嗓子对大家说道:“你们是在我们郑家中的毒,我有责任先帮你们尝一下药的真假。如果这药毒不死我,就说明有效,大家就可以放心买了!”

苗云凤也走了过去,朝那小伙计要了一丸,想研究研究这药到底是什么东西。她闻了闻,确实药味挺浓,但这解药的具体成分,她一时也判断不出来。既然郑市长已经在试药,她也就没必要再研究了,把药丸还给了小伙计,静静等着看效果——想来对方既然敢说是解药,就没理由再骗大伙,况且他也骗不了,人们也不会那么轻易轻信,总得有人先尝试真假。

很快,在大家的注视下,郑市长惊喜说道:“我感觉舒服些了,那种恶心感压下去了,头还有点痛,但确实有效果!”

就这一句话,众人瞬间炸开了锅,“哇”的一下就把小伙计围了起来,纷纷掏出大洋要买药丸。小伙计忙得顾此失彼,转眼之间,他带来的药丸就销售一空了。

苗云凤不忍心和别人抢,结果就错失了这得到解药的机会,看向母亲觉得有点愧疚!不过母亲倒没怪她,她依然是用手掐着头,保持着难受的姿势!

苗云凤环顾一圈,发现重要人物倒是都拿到了解药——毕竟帮他们抢药的人多,像王副官、杨会长,还有那些中毒的大夫,有头有脸的老板,都抢到了药丸。没拿到的只有十几个不太起眼的小人物,其中就包括苗云凤的母亲,她们母女俩都没抢到。

苗云凤感到非常遗憾:看来在关键时刻,真不能心慈面软,该抢就得抢,这可是救命的药丸啊!

好多没抢到药的人开始撕扯小伙计,逼着他再拿药丸。小伙计的口袋里此刻已经装满了大洋,“啪啦啪啦”直响,他撑开袋口让大家看:“你们看、你们看,真的没有了!说实话,这药又不是我们自己做的,人家就拿来了这么多,卖完了就是没有了,你们就算杀了我,我也没办法啊!”

苗云凤看那些没抢到药的人,中毒症状并不算特别严重,赶紧劝解道:“诸位兄弟、哥哥、姐姐们,你们都别争别抢了!这毒虽然致命,但也跟吸入的剂量有关,我看你们问题都不大。回去多喝点水,再喝点去火的药就行。我母亲也没拿到药,回去我会想办法帮她解毒的。”

没抢到药的人听了,都垂头丧气。而那些买到药、服下解药的人,很快就有了效验,头痛恶心的症状缓解了不少。

郑市长感觉舒服多了,也有了精神,便纳闷地问小伙计:“给你们药的那两个劫匪,长什么样子?”

小伙计摇着头、咧着嘴说:“市长,您这可难为我了!他们都蒙着脸呢,我只知道是两个男人,其余的一概不知。他们凶得很,大白天就敢蒙面抢劫,您可得管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