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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知否,穿越成仁宗亲子 > 第111章 大火烧毁雄心,玉成远离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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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大火烧毁雄心,玉成远离漩涡

月色被浓云遮蔽,报馆所在的街巷寂静无声,只有二楼编辑房内还亮着几盏油灯,几名编辑和刻工仍在为下一期报纸做最后的校对与排版。谁也没有料到,一场蓄谋已久的毁灭正悄然逼近。

几条黑影如同鬼魅般翻过院墙,动作迅捷而专业。他们携带的不是刀剑,而是火油与引火之物。为首之人打了个手势,黑影迅速分散,将火油泼洒在报馆的木门、窗棂以及后院堆积的纸张库房上。

火星一闪,随即化作冲天烈焰!火舌贪婪地舔舐着木质结构的房屋和满屋的纸张,几乎是瞬间就形成了燎原之势!

“走水了!走水了!” 夜巡的更夫首先发现,敲响了铜锣。

报馆内的人员从睡梦和工作中惊醒,惊慌失措地向外逃命。有人裹着单衣赤脚奔出,有人拼命想抢出些重要的文稿和雕版,却被浓烟和烈火逼退。哭喊声、呼救声、木材燃烧的噼啪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等到开封府的救火队姗姗来迟,整个报馆已大半陷入火海。尽管最终扑灭了大火,但报馆主体建筑已被烧毁,从里面抬出两具烧焦的尸体,还有多名报馆人员受伤,积累了数月的稿件、珍贵的调查资料、以及用于印刷的雕版和初期活字设备,尽数化为灰烬。财产损失极其惨重。

翌日清晨,韩琦与曹玉成站在废墟前,焦黑的梁柱冒着青烟,断壁残垣散发着一股呛人的气味。幸存的编辑、刻工们聚集在一旁,脸上满是烟灰、泪痕与恐惧。

韩琦脸色铁青,胡须微颤,他从灰烬中拾起半片烧焦的、印有“大宋”二字的牌匾,手指因用力而骨节发白,愤然说道:“无法无天!简直是无法无天!竟敢在天子脚下,行此纵火焚屋、戕害人命的勾当!” 他心中明镜一般,除了邕王、兖王,谁人会下此毒手?

看着躺在地板上焦黑的两具尸首,曹玉成默然不语,他蹲下身,抓起一把混合着纸灰和泥水的焦土,紧紧攥在掌心。他的脸上没有暴怒,只有一种冰冷的、几乎凝成实质的寒意。目光扫过惊魂未定的报馆同人,扫过这片承载了他诸多心血的废墟。前世在职场上不管如何勾心斗角,都不曾像这样直接杀人放火的,曹玉成有些愕然了,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政治斗争的残酷。

“人没事就好。”他最终只说了这么一句,声音平静得可怕。他扶起一位在逃生时摔伤了手臂的老刻工,沉声道:“诸位,《大宋时报》不会就此倒下。诸位所受的惊吓、伤痛,以及所有损失,我曹玉成,必定为大家讨回公道!”

第一时间要做的并非是追凶,而是妥善安置受伤人员,抚恤受惊的雇员,曹玉成宣布所有人员工钱照发,报馆必将重建,费用由他一力承担。此举迅速稳定了摇摇欲坠的人心,凝聚了核心团队。

韩琦亲自督促开封府,必须严查此次“恶性纵火案”,强调这是对“言论”、“公义”的践踏,是“无法无天”的暴行。

开封府的调查果然如预料般,抓了几个“无关紧要”的替罪羊,以“流寇作案”草草结案。然而官家接到皇城司的暗中奏报,已经锁定了纵火死士与邕王府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些证据被秘密保存下来,成为未来关键时刻的杀手锏。

慈元殿内室,烛火摇曳,赵祯紧紧握着曹皇后的手,两人脸上都带着未曾褪去的惊悸与后怕。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近乎凝滞的沉重。

“火……他们竟然真敢放火!”曹皇后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凤眸中不再是平日的沉稳,而是属于一个母亲最原始的恐惧,“这次是报馆,下一次……下一次会不会就直接冲着玉成去了?他们还顾忌什么?他们什么都做得出来!”

赵祯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报馆废墟的惨状,再想到曹玉成那张年轻而坚毅的脸,一股冰冷的寒意从心底升起。他身为帝王,却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可能护不住!这种无力感几乎将他吞噬。

“朕知道……朕都知道……”赵祯的声音沙哑而疲惫,“邕王、兖王已然狗急跳墙,行事愈发酷烈,毫无底线可言,何况玉成现在并无皇子的身份,他已经卷了进来,在京城,就像在箭靶中心,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赵祯睁开眼,眼中是痛彻心扉的决断:“不能再让卷进来了,在朕处理好一切之前必须让他先离开京城!”

澄园,月色清冷,曹玉成站在书房窗前,望着窗外被月光笼罩的庭院。他同样一夜未眠。废墟的焦糊味似乎还萦绕在鼻尖,那不仅仅是纸张木材烧毁的味道,更是权力斗争血腥味的预演。他清晰地感受到了那股来自黑暗中的、毫不掩饰的杀意。对方已经不再满足于朝堂倾轧和舆论攻讦,而是直接动用最赤裸的暴力。他不怕斗争,但他深知,在自身实力和防护尚未万全之时,硬碰硬只会是螳臂当车,正合了对方心意。

韩琦星夜来访,带着官家和皇后的嘱托,语气恳切甚至带着一丝哀求,对着曹玉成说道:“成哥儿,老夫本意是为国为民能做些实事,不曾想将你卷进这个朝堂的漩涡之中,如今两王势大,行事没有任何底线,成哥儿不若暂避锋芒,先回扬州一段时间,静待朝堂平静下来”。

曹玉成沉默良久,苦心经营的报馆刚有起色,军中教化初现端倪,各个产业蓬勃发展……此刻离开,如同临阵脱逃,心有不甘。曹玉成两世为人,却是没有真正经历过血与火的淬炼,但是曹玉成内心清楚,只有活着,才有将来。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所有的理想与抱负,都将化为泡影。

带着沙哑与不甘,曹玉成说道:“韩公,我要游历天下”

几日后的一个清晨,一辆看似普通的青篷马车,在数名打扮成家仆模样的精锐护卫簇拥下,悄无声息地驶出了汴京城门。

没有盛大的送别,只有韩琦在城郊长亭处等候。韩琦将一份通关文牒和几封写给地方故旧的信件交给曹玉成,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玉成,保重!京师有我等,你放心前去。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此番游历,未必不是一场修行。”

曹玉成接过,目光扫过这座巍峨却危险的帝都,点了点头:“韩相公,家中诸事,拜托了。”

马车辘辘远去,消失在官道的尽头。赵祯站在皇宫最高的台阁上,遥望着城门方向,久久不语。曹皇后站在他身旁,默默垂泪。

这对天下间地位最为尊贵的夫妻知道,这是目前能保护儿子的最好方法。让他离开风暴中心,远离那些致命的明枪暗箭。同时,这也是一个机会,让曹玉成真正深入到帝国的肌理中去,了解民间疾苦,结交四方豪杰,积累更为深厚的根基。

这一别,不知何时再能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