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技术科的老张拿着一份报告，冲进了林野的办公室。
他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既有兴奋，又有困惑。
林队，有发现，但也有怪事。
老张把报告放在桌上，指着其中一页，平板电脑的数据恢复了一部分，找到了那个钓鱼链接的残留代码。
我们追踪了Ip地址，发现是从境外的一个虚拟服务器发出的，但服务器的注册信息是假的，查不到源头。
林野皱了皱眉，那银行卡流水呢？
钱转出去后，流向了哪里？”
这就是怪事所在。
老张叹了口气，一千万分三笔转走，第一笔三百万转到了一个国内的个人账户，户主叫李建军，是个退休工人，住在郊区。
第二笔四百万转到了一个离岸账户，开户银行在开曼群岛，户主信息加密了，我们联系了银行，对方说需要国际刑警的协助，至少要等半个月。
第三笔三百万，转到了一个电商平台的商户账户，商户叫诚信五金店，但我们去查了，根本没有这家店，商户信息也是伪造的。
林野追问道李建军呢？
找到人了吗？
找到了，但他说自己根本不知道这回事。
老张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的老人穿着蓝色工装，脸上满是皱纹，我们去他家调查时，他正在给孙子换尿布。
他说自己一辈子没见过三百万，连银行卡都是去年才办的，一直放在家里的抽屉里，没借给过任何人。
林野拿起照片，仔细看了看。
李建军的眼神很坦诚，没有丝毫闪躲。
他想起之前办过的类似案件，很多诈骗犯会盗用普通人的身份信息开卡，用来转移赃款，李建军很可能就是这种情况。
那诚信五金店的商户账户呢？
能查到资金的最终流向吗？
查了，资金到账后，立刻被分成几十笔小额订单，转给了不同的个人账户，这些账户的户主都是农民工，分布在十几个省市。
我们联系了其中几个，他们都说自己没收到过钱，也没在那个电商平台注册过账户。
老张揉了揉太阳穴，对方把资金拆解得太碎了，像撒在水里的沙子，根本抓不住。
林野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击桌面。
线索似乎断了，但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对方既然能精准地获取苏卿卿的信息，甚至伪造苏振邦的签名。
没理由在转移资金时这么粗糙，用这么多容易被追踪到的个人账户。
这更像是一种故意的混淆，想把警方的注意力引向境外和分散的个人账户，掩盖真正的资金流向。
对了，苏卿卿提供的名单，我们查了吗？
林野突然想起这件事。
正在查，已经排除了几个。
老张拿出另一张纸，苏振邦的律师叫陈敬，是业内有名的律师，口碑很好，没有任何可疑记录。
家族企业的cEo叫赵伟，跟着苏振邦干了二十年，忠心耿耿。
苏振邦去世后，他一直在帮苏卿卿处理公司事务，没发现异常。
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