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单于,不是每年都要到我并州来一趟吗,怎么这就走了。”
李龙怒极反笑道,李龙其实心里特别的反感这种欺软怕硬的主。
每年的秋天,战马膘肥体壮之时,草原牧草即将被大雪覆盖,就是他蛮族入侵之时。
他们骑着战马,握着弯刀,挎着弓箭。
称中原百姓是羊,他们是狼。
肆意收割着中原百姓的生命,抢劫着中原百姓一年辛辛苦苦所种下的粮食。
面对中原的百姓,他们比狼还要残忍。烧光杀光抢光,他们过处寸草不生。
然而此时,面对李龙,他们温顺的像一条狗,一条摇着尾巴等待主人投喂的狗。
“李将军,我们这是回家啊,回大草原啊”
于扶罗,顾不上面子,继续舔着脸祈求道。
“怎么今年的草谷打够了,够过冬了是吧。”
李龙冷冷地反问道,眼睛盯着于扶罗的眼珠。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于扶罗,他要看看你不是狼吗,来和我只羊,比划比划,哪怕是说句硬话,硬气那么一下也行啊。
“我早知道李将军在此,我哪敢啊。不敢了不敢了,求求李将军放过我这次吧。”
于扶罗极尽卑微地祈求着,希望能得到李龙的原谅。
“你没有下次了,回去整军备战,你我决战一场,赢了你就可以回到大草原了。”
李龙冷冷地说道,他倒要看看,不可一世的匈奴铁骑,今天还能有几分男儿的血性。
“李将军,你们汉人有句话叫做得饶人处且饶人。
今天你放过我等,交个朋友。
说不上以后还有用的着我等的地方呢。”
一旁一直没开口的,呼突泉忍不住开口说道。
他在一旁看着,极尽卑微的于扶罗,心中的苦涩说不出口。
那可是他们的单于啊,除了昆仑神。是他们部族最尊贵的人。
看到于扶罗低声下气的祈求李龙放过自己等人。
实在忍不住开口说道。
“呕,说来听听,你们以后打算能么帮助我,我实在想不出你我还能有什么交集,让我要放了你们,总得有个合适的理由吧。”
李龙佯装做,很感兴趣地问道。
心里想着,想走啊。
可以啊,不过总得有点诚意吧。
不得表示表示。
战马不得来几匹,牛羊不得来个几头。
对了还有草原的娘们,不得给我的弟兄们分几个。
“李将军,你们汉人有句话,叫做山不转水转。
今天你放过我等,日后如果李将军需要什么帮助。
我等在所不辞,必定星夜前来助李将军一臂之力。”
呼突泉,信誓旦旦地说着,从他的眼神中。
李龙看出,那态度十分的恳切,只是余光之中,闪过了一丝狡黠。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胡人的承诺要是能信。
那人不是弱智,就是白痴。
但李龙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地说道。
“呼突将军,早这么说吗,早这样何必刀兵相见呢。
朋友吗,多个朋友多条路吗。”
李龙表面上客气地说着,心中盘算着这老小子准备用多少牛羊马匹,来换自己等人的性命。
“既然如此,请李兄给我等让开一条路,让我等先过去。
改日再来与李兄,喝它三百杯。”
于扶罗眼见有戏,立马开口说道。
其实他心里也清楚,不不扒层皮,是走不脱滴。
你杀我儿子,又设计害死我这么多儿郎。
我恨不得抽你的筋,扒你的皮。
还和你喝酒,只要我回到草原,明年的今天就是你李龙的忌日。
于扶罗,虽这样想着,表面上却极尽卑微的垫着脸。
瞧着李龙那一副,拽的不要不要的模样。
“大单于啊,你也知道我是上党郡的郡守。
我奉了并州刺史丁原的将令,在此等候单于。
要是我就这么放了单于,依着丁原的性子。
多半会治我个通敌叛国,诛九族的大罪的。”
李龙无奈地说着,眼巴巴地看着于扶罗等人。
那期待的小眼神,叫于扶罗心中一阵恶寒。
“贤弟啊,你就说吧,让我们如何配合你。”
于扶罗试探性地问李龙。
心中更是懵的一批,他的直觉告诉他,让他心痛的时刻即将来临。
“单于啊,丁原动用整个并州的军力。
为的可是全歼你们这几万铁骑,不然也不会让老弟我,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挨饿受冻。
为的就是让老弟我,在你们人困马乏时将你们一网打尽。
为了实行这个计划,他几乎动用了所有并州的世家大族,合伙演了一出戏。
这也就是你看到的,并州的所有钱粮人口往云中郡集结,为的就是要钓你这条大鱼。
他麾下的爱将张扬,更是在你中计之前,提前来到这条山路两侧,准备滚木雷石铁蒺藜。
吕布更是为了配合演这出戏,一个月来马不停蹄的追击你们,但是围而不杀对吧。
说了这么多,你也该明白。我要是就这么放了你。
那我在这并州,甚至是整个大汉都无容身之所,毕竟汉奸卖国贼之名某可是背不动的。”
李龙一边说,一边含泪眼巴巴的看着于扶罗。
此时的李龙,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既如此说吧贤弟,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老哥哥”
于扶罗,看着李龙那演戏的样子,心中一阵恶寒。
强忍着作呕的心态说道。
“那我就直说了,你身后的部众得留下十之七八。
回到草原后,再给我战马三千匹,牛羊各一万头。
当然了最好是能再送几个草原的美女给我,我也好去打点打点。
我要是升官发财,你们不也跟着吃香的喝辣的吗。”
李龙此时终于露出了自己的獠牙,那小眼神有意思没意思地瞧着于扶罗。
“什么留下十之七八,这你也能说出口。”
一旁的呼突泉,忍受不住李龙的无耻,咆哮道。
跟在李龙身后的王虎一听。
心道好家伙不同意是不是,那好啊咱们兵对兵将对将。
反正他本来就不想放过这群无恶不作的蛮子,真搞不懂自己的大哥,和这群蛮子扯半天干什么。
直接让他带着铁浮屠,一个冲锋搞定完事。
于是乎。
“沧”
滴一声。
拔出了挂在战马上的环首刀,握在手里。
指着呼突泉的鼻子,恶狠狠地说道。
“怎么不服啊,不服来战啊。”
“怕你不成。”
“沧”
呼突泉也拔出了手中的弯刀,欲与王虎战上一场。
“慢,贤弟,八千部众太多了。
你看三千部众如何。
我给你留下战马六千匹,回去以后再给你牛羊五万头。
美女三百名,外加我的女儿如何?”
草原人口,本就不多。他们这次出兵中原共来了6万铁骑。
可以说他们整个南匈奴,大半的青壮年都来了。
经过近一个月的煎熬,他们饿死的饿死,被杀的被杀,逃的逃。
到了这里仅仅剩下一万多部众。
要是全部死在这里,别说他于扶罗的单于地位能不能保住。
能不被草原上的其他部族吞并都是好事,这几年鲜卑可是强盛了不少。
隐隐有统一草原的趋势。
因此,于扶罗无论如何也要保住自己的这最后的部众。
这是他整个民族的底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