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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争吵之后,于莉和阎埠贵老两口的关系降到了冰点。

虽然还在一个锅里吃饭,但于莉基本不主动跟公婆说话,吃完饭就回自己屋。

三大妈对她也是爱搭不理,只有阎埠贵,依旧每天雷打不动地擦拭他的自行车。

晚上,于莉坐在炕沿上,一边抹眼泪一边对闫解成说:

“解成,这日子我真过不下去了。你爸你妈根本就没把我们当一家人,就是当成长工了!

想用点东西还得看他们脸色。那辆车,就是个导火索!”

闫解成狠狠吸了一口烟,烟雾缭绕中,他的眉头紧锁:

“我知道你委屈,小莉。可……可那是我爸妈,我能怎么办?闹分家?街坊四邻怎么看?不得说我们不孝吗?”

“孝?什么是孝?愚孝吗?”于莉抓住他的胳膊。

“解成,你看看院里别人家!向阳哥对一大爷一大妈那叫孝顺,可人家那是相互的,一大爷一大妈也真心疼他们!

你再看看你爸妈,他们心疼过你吗?光知道从你身上抠钱!刘光天的自行车还是二大爷买的呢!

咱们呢?还有同样是买工作。人家刘光天的工作可是二大爷直接掏钱的。

你呢?一直在靠你自己还,谁帮助过你?”

她语气坚决:

“咱们必须分家!单过!以后咱们挣的钱自己拿着,想吃什么买什么,想用什么用什么!不用再看人脸色!”

闫解成抬起头:“分家……谈何容易。

我爸那个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怎么可能同意?

他肯定觉得失去了掌控,没了咱们交的工资,他那小金库就得缩水。”

“他不同意就想办法让他同意!”于莉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咱们找机会,正式提出来。要是他们死活不同意,咱们……咱们就搬出去租房子住!”

“租房?”闫解成吓了一跳,“那得花多少钱?咱们哪来的钱?”

“我打听过了,”于莉显然已经盘算过了。

“街道王主任上次不是夸我糊火柴盒手脚麻利吗?

她说街道办最近想找几个人,帮忙联系给厂里食堂做点咸菜、泡菜,量不大,但比糊火柴盒挣钱。

要是能接下来,咱们俩的工资加上这个收入,紧巴点,租个小房应该够。总不能一辈子被你爸妈捏在手里!”

闫解成看着妻子的脸,想起这些年自己在家里唯唯诺诺,妻子跟着自己受的委屈,心里终于动摇了。

他掐灭了烟头,重重地点了点头:“好!小莉,我听你的!是该为自己活一活了。

不过,这事不能莽撞,得找个合适的机会,最好……最好能有个有分量的人帮忙说句话。”

“有分量的人?”于莉想了想,“你说……向阳哥?”

“嗯。”闫解成点点头,“向阳哥是院里主心骨,说话有分量,我爸也得给他几分面子。

而且他为人正派,肯帮人。咱们先找个机会,私下跟向阳哥透个底,听听他的意见。”

小两口的目光交汇,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决心。

几天后的休息日,于莉从街道办领了糊火柴盒的材料回来。

心情不错,因为王主任确实跟她提了咸菜的事,让她先准备点样品。

她想着,如果这事能成,分家的底气就更足了。

她刚进院子,就看见阎埠贵推着他那辆自行车要出门。

“爸,出去啊。”于莉心情好,主动打了个招呼。

“嗯。”阎埠贵淡淡应了一声,推车往外走。

就在于莉准备往屋里走的时候,她提着的布袋子一角挂在了放在窗台下的一个铁皮水桶上。

她身子一歪,下意识地伸手想扶住什么,正好按在了阎埠贵自行车的前轮上。

“哎呀!”于莉惊呼一声,站稳了。

阎埠贵的反应却比她还大,猛地一把拉开车:

“于莉!你干什么!毛手毛脚的!看看!看看!车圈上都沾上手上的汗了!这要是生锈了怎么办!”

于莉看着公公那副样子,刚刚好转的心情瞬间消失殆尽:

“爸!我就扶了一下,至于吗?这车是纸糊的啊?沾点汗就能生锈?您这车比人还金贵!”

“你懂什么!”阎埠贵心疼地赶紧用手帕去擦车圈。

“新车就得仔细!你以为都跟你似的,什么东西都不爱惜?”

这话彻底点燃了于莉的怒火:

“我不爱惜?我是不爱惜东西的人吗?是您太把这辆车当回事了!在您眼里,这辆车比儿子儿媳都重要!”

“你胡说八道什么!”阎埠贵也火了,脸色涨红。

“我辛苦一辈子,买辆车怎么了?我爱惜我的东西有错吗?你们吃我的住我的,现在倒嫌弃我抠搜了?”

“谁吃您的住您的了?”于莉的眼泪飙了出来。

“我和解成我们花的每一分钱都是自己劳动挣来的!

倒是您,拿着我们的钱,买辆破车当祖宗供着,对我们却斤斤计较!这叫什么道理!”

动静越闹越大,三大妈、闫解成都从屋里跑了出来,邻居们也都纷纷探头张望。

“怎么回事?又吵吵什么?”易中海背着手从后院过来,眉头紧锁。

何雨柱也凑过来,看热闹不嫌事大:“嚯!三大爷,您这‘祖宗’又引发血案了?”

阎埠贵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于莉对易中海说:

“老易,你听听!你听听她说的什么话!简直反了天了!”

于莉见到一大爷,更是觉得委屈,哭着道:

“一大爷,您给评评理!我就不小心碰了一下他的车,他就这么骂我!

在他心里,我们做儿女的,连辆旧自行车都不如!”

闫解成赶紧去拉于莉:“小莉,别说了!少说两句!”

“我为什么不说!”于莉甩开他。

“闫解成,你今天必须把话给我说清楚!

这日子还能不能过了!不能过,咱们就分家!各过各的!”

阎埠贵和三大妈都愣住了,随即,阎埠贵暴怒:

“分家?又提分家?你想都别想!只要我活着,这个家就散不了!

闫解成!你看看你娶的好媳妇!都要搅散这个家了!”

闫解成被父亲吼得一哆嗦,但看到妻子泪流满面的样子。

他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看着父亲:“爸……小莉说得……也不是没道理。我们……我们想分开过。”

“你……你个不孝子!”

阎埠贵没想到儿子竟然真的敢这么说,气得眼前发黑。

易中海见状,知道这事闹大了。

他沉下脸,呵斥道:“都别吵了!像什么样子!老阎,你先消消气。

解放,于莉,你们也是,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闹得鸡飞狗跳?”

他环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一旁的李向阳身上:

“向阳,这事儿……你看怎么弄?咱们得管管,不能真让他们把家给闹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