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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四合院里大部分人家都已熄灯。

李向阳带着些许酒意回到了家。

“回来了?喝了不少吧?”李秀芝迎上来,接过他的外套,一股淡淡的酒气扑面而来。

她脸上带着关切,没有丝毫埋怨。

“嗯,大茂高兴,多喝了几杯。”李向阳坐在床沿,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

李秀芝没再多说,转身去厨房端来一盆温热适中的水。

放在他脚下,自然地蹲下身帮他脱鞋袜:“泡泡脚,解解乏,能舒服点。”

李向阳看着灯光下妻子温柔专注的侧脸,心中暖流涌动。

温热的水包裹着双脚,确实驱散了不少疲惫。

“今天看见许晓那孩子,真是越长越可爱了,白白胖胖的,见人就笑。”李秀芝一边轻柔地帮他搓洗,一边语气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喜爱。

“小娥姐抱着他,那样子……真让人羡慕。”

李向阳听出了她话里的含义,笑了笑,说道:“喜欢孩子?咱们以后也会有的。”

他顿了顿,决定告诉她今晚的新决定,“对了,秀芝,有件事跟你说。大茂哥非要让许晓认我当干爹。”

“啊?认干爹?”李秀芝惊讶地抬起头。

“嗯,我推辞不过,看着孩子也确实讨人喜欢,就答应了。说好了等过年腊月二十三正式行礼。”

李向阳解释道,“以后啊,你可以多跟小娥姐走动走动,她一个人带孩子也不容易,你们做个伴。”

李秀芝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脸上绽开笑容:“这是好事啊!许晓那孩子有福气。小娥姐人挺好的,我明天就去找她说话去。”

洗漱完毕,躺进被窝。或许是酒精的作用,或许是今晚温馨气氛的催化,李向阳看着身边妻子娇美的脸庞,心中爱意涌动。

他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在她耳边低语:“秀芝,咱们也抓紧,生一个像许晓一样胖乎乎的孩子……”

李秀芝脸颊绯红,羞赧地将头埋在他胸口,声如蚊蚋地“嗯”了一声,默认了丈夫的提议。

红烛帐暖,被翻红浪,又是一夜缠绵。

第二天一早,李向阳神清气爽地起床,骑着偏三轮,载着一大爷易中海和二大爷刘海中来到了轧钢厂。

“向阳,昨天没喝多吧?”易中海关切地问。

“没事,一大爷,我心里有数。”李向阳笑着回答。

刘海中则更关心许大茂家的事:“大茂那儿子,看着确实精神。认干亲是大事,到时候得好好办。”

“嗯,二大爷说的是,到时候还得请您几位长辈多照应。”

在三门口分开,李向阳径直来到了医务室。

“李医生早!”

“李副科长来了!”

现在张医生和李护士见到他,态度比以往更加客气。

谁都清楚,老主任王医生即将退休,李向阳接任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

王主任本人最近更是来得少,医务室的大小事务基本都由李向阳主持。

本以为又是一个处理头疼脑热的平静上午。

突然,一阵撕心裂肺的呼喊和杂乱的脚步声打破了宁静!

“医生!救命啊!快救救王师傅!!”

几个浑身沾满油污和血迹的工人,抬着一个担架,惊慌失措地冲了进来。

担架上躺着一个中年工人,面色死灰,双目紧闭,腹部的工作服被鲜血浸透,还在不断渗出,隐约能看到狰狞的伤口和……疑似肠管的组织!

“我的天!!”李护士吓得捂住了嘴。

张医生也脸色发白,快步上前:“怎么回事?!”

一个年轻学徒工带着哭腔喊道:“是二车间的王根生王师傅!冲床……冲床的夹具突然崩了,工件飞出来……打在肚子上了!”

另一个老工人急得满头大汗:“已经让人跑去叫车了!可这……这能等到吗?!”

李向阳一个箭步冲到担架前,只一眼,心就沉了下去。

伤势极重,开放性腹部损伤,内脏外露,大出血,休克体征明显!以这个年代的交通和医院急诊水平,送出去大概率凶多吉少!

他猛地抬头,声音斩钉截铁:“不能等救护车了!立刻就地抢救!张医生,李姐,手术室准备,消毒,检查备用血浆!”

“可是李医生,这伤……”张医生有些犹豫,这伤势超出了医务室的处理能力。

“听我的!快!”李向阳厉声喝道,现在争分夺秒!

“好!好!”张医生和李护士被他的气势震慑,立刻行动起来。

李向阳又对抬担架的工友喊道:“来几个人,小心!用那个床板,把他抬进手术室!动作一定要平稳,绝对不能颠簸!”

“听李医生的!快!”工友们仿佛找到了主心骨,立刻照做。

手术室的门紧紧关上,将外面的喧嚣与焦虑隔绝。

很快,二车间的马主任连滚爬爬地跑了过来,脸色惨白,声音都在发抖:“王师傅呢?王师傅怎么样了?!”

一个工友哭丧着脸指着手术室:“在里面,李医生在抢救……可是马主任,王师傅他……肚子都烂了,流了好多血……”

马主任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

就在这时,杨厂长也面色铁青地赶到了,他身后还跟着生产科的几个人。

“马文明!”杨厂长一来就厉声质问,目光锐利如刀,“你怎么搞的?!安全工作是怎么抓的?!又出这种恶性事故!你想让王师傅变成第二个贾东旭吗?!”

马主任都快哭了,又是害怕又是委屈地辩解:“厂长!真不全是我的责任啊!那台老式冲床,服役超过二十年了!我打了几次报告申请更换,厂里都说经费紧张!那夹具早就磨损严重,我跟维修班说过好几次,他们也说只能凑合用……王师傅他是严格按照规程操作的,谁知道今天就……就崩了啊!” 。

他指着周围几个二车间的工人,“他们都可以作证!”

工人们也纷纷开口:

“是啊厂长,那机器早该报废了!”

“王师傅是老把式了,从来没出过差错!”

“上次就差点出事,幸好躲得快……”

“这纯属是机器老化,防不胜防啊!”

杨厂长听着这些辩解和议论,脸色更加难看。

他烦躁地一挥手:“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里面的同志情况到底怎么样?!”

他虽然这么问,但看着刚才门缝里瞥见的那一抹血红和众人沉重的表情,心里已经凉了半截。

贾东旭当时,也是这么没的……

一个参与了抬人的老工人重重叹了口气,摇头道:“厂长,情况……非常不好。伤口很深,流了太多血,人……人眼看就不行了。李医生在里面尽力,可是……唉……”

他没再说下去,但意思不言而喻。

这话像一块巨石压在众人心头。

“老王可是咱们车间的顶梁柱啊……”

“家里老娘七十多了,两个孩子还在上学,这要是……天就塌了!”

“送到医院怕是也悬了……”

“李医生医术是好,可这伤……神仙难救啊……”

马主任听着这些议论,面如死灰,喃喃道:“完了……这下完了……”

杨厂长也是眉头紧锁,双手紧握成拳,在手术室外来回踱步,目光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的门。

空气中弥漫着绝望、悲伤和无力的气氛。

然而,他们都不知道,在简陋的手术室内,李向阳正凭借其神乎其技的满级医术,进行着一场超越这个时代医疗水平的手术。

银针止血,手法如飞地清创、探查、精细地缝合破损的肠管和血管……他的每一个动作都稳定、精准、高效,仿佛一台精密的机器。

张医生和李护士在他的指令下,全力配合,递器械、监测生命体征……

手术室外是弥漫的悲观与问责,手术室内却是与死神争分夺秒的激烈搏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