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
阎埠贵心里有句话:
“当狗有什么不好?”
只是没敢说出口罢了。
“王科长,傻柱见人就咬。”
“跟条疯狗没两样。”
“绝不能轻饶他。”
刘海中挺着啤酒肚发话了。
“对,必须严惩!”阎埠贵立即附和。
“就是,偷了东西还这么猖狂,必须重罚!”
“最好去吃牢饭,咱们院才能清净。”
“院里有个贼,上班都不安心。”
“把他抓去保卫科!”
“他现在不是轧钢厂的人了,该送公安局。”
“没错,送公安局!”
众人群情激愤,纷纷声讨何雨柱。
巴不得让他进去蹲大牢。
一个死不悔改的嚣张小偷。
谁愿意容忍?
有小偷在,家家都得提心吊胆。
更何况是何雨柱这种贼。
这院里除了王从军,谁还治得了他?
要是偷了别人东西还这么横,失主岂不危险?
所以。
大伙儿都想让他进去。
最好永远别出来。
众人的态度让王从军犯了难。
他刚答应何雨水要放过何雨柱。
这下怎么办?
要对何雨水食言吗?
何雨水又一次投来哀求的眼神,王从军沉吟片刻,心中有了计较。
诸位。
这次我是受害者。
如何处置何雨柱,理应由我做主。
原本我打算送他去公安局。
该判几年就判几年。
但何雨水为他求情了。
大家都清楚何雨柱是怎么对待亲妹妹的。
为了个寡妇,为了寡妇的儿子。
要把亲妹妹赶出家门,把房子送给外人。
可何雨水以德报怨,还替他求情。
这足以证明她是个好姑娘。
什么克父克夫克兄,纯属无稽之谈。
她父亲跟人私奔,何雨柱迷恋寡妇,这是何家的家风问题。
与她何干?
她丈夫是因公殉职的警察。
牺牲是职业风险所致。
怎么能怪到她头上?
至于何雨柱,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既然他管不住那张嘴,就让他吊着反省。
什么时候认错服软,什么时候放人。
王从军这番话,既惩处了何雨柱,又为何雨水正了名。
众人听后纷纷点头。
何家父子痴迷寡妇的毛病,确实不该让何雨水背锅。
她丈夫殉职更与无关。
看着以德报怨的何雨水,人们的偏见渐渐消散。
而对何雨柱的惩处,也让人心服口服——
受害人都不追究了,吊着反省合情合理。
众人哑口无言。
行,照王科长的意思办。
我完全赞同王科长的决定。
傻柱,你就这么吊着好好反思吧。
看你还敢不敢猖狂,吊你一宿,看你能嚣张到几时?
活该被吊着,呸——
小偷就该吊死算了。
议论声此起彼伏。
好了。
都散了吧。
让傻柱在这儿吊着,不用管他。
刘海中挺着肚子发话。
人群渐渐散去。
各自回家做饭吃饭。
没人再瞧何雨柱一眼。
连何雨水也不例外。
此刻的何雨柱狼狈不堪。
浑身剧痛,尤其腹部被许大茂、阎解成和刘光天下狠手揍过。
五脏六腑仿佛移了位。
** 辣的疼。
每次呼吸都是折磨。
被悬在半空使不上力。
手腕快被麻绳勒断。
满嘴血腥味混着呕吐物的酸臭。
吐空了的胃里泛着饥饿。
吊久了血脉不通,四肢发麻。
冷风一吹,瑟瑟发抖。
疼痛、恶臭、饥饿、寒冷、麻木......
遭了大罪。
可他仍咬紧牙关不求饶。
倔劲儿上来连自己都怕。
宁死也不向王从军低头。
深更半夜。
何雨柱意识模糊,浑身打颤。
嘴唇发紫,面无血色。
强撑到现在,已是强弩之末。
何雨柱感到生命正在流逝。
“不行!”
“我不能就这样死去!”
“我死了,王从军他们该多得意。”
“我必须活下去!”
“活下去!”
“王从军、刘海中、许大茂、阎解成、刘光天……”
“你们谁都别想好过!”
“忍一时风平浪静,先向王从 ** 软,保命要紧!”
何雨柱终于醒悟了。
不能和王从军硬碰硬。
只能暂避锋芒。
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先保住性命再说。
“王从军,我……错了。”
“求你放过我吧。”
“王从军,我认输了。”
何雨柱虚弱地喊道。
声音微弱,不知王从军是否听见。
何雨柱不再固执。
他决定低头认错,向王从军求饶。
只要能活命,就有机会翻身。
然而,他实在太虚弱了。
求饶的声音太小,王从军未必听见。
喊了几遍,仍不见王从军出现。
中院的秦淮茹和住户们听到了何雨柱的哀求,却没人敢擅自放他。
没有王从军的允许,谁敢插手?
此时,王从军还在何雨水那儿。
何雨水为了感谢他放过何雨柱,自然热情招待。
王从军正忙着,哪有工夫理会何雨柱?
先晾着他再说。
不求饶就继续吊着,求饶了就得立刻放人?
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王从军听出何雨柱的声音虚弱,但还不至于危及性命。
毕竟他曾是食堂大厨,身体底子不错。
既然死不了,那就再吊一会儿。
反正出不了大事。
半小时后,王从军处理完手头事务准备休息。想到要起身去院中释放何雨柱,他实在提不起兴致——外头寒风刺骨。
闷豆,你在哪?王从军通过意念呼唤。
主人,我在附近山头追求一只雌鹰。闷豆的回应透着兴奋,眼看就要得手了。
这厮竟在谈情说爱。王从军皱眉道:先搁置你的 ** 事,回来把中院树上吊着的人放了。
这......闷豆不情愿地扑棱翅膀,您和小黑都在院里,何必......
少啰嗦!王从军裹紧被子,大冷天让我出门?活物空间里给你配两只漂亮母鹰,比外头野路子强多了。
闷豆闻言眼前一亮。空间里的鹰族血统纯正,确实比山里野鹰强。它当即抛下追求对象振翅返程,留下那只懊悔不已的雌鹰在寒风中啜泣——早知如此就该早些应允。
闷豆的速度快得惊人。
这也是那只母鹰只能站在原地哀鸣,无法振翅追赶的原因。
根本追不上。
没过多久。
闷豆就回到了四合院上空。
从千米高空俯瞰,它一眼就看见了吊在树上的何雨柱。
正值初春时节。
树上还未长出茂密的叶子。
只有零星几点嫩芽点缀枝头。
光秃秃的树枝间,以闷豆锐利的鹰眼,即便万米之遥也清晰可见。
呼——
闷豆猛然俯冲,如同天外陨石般急速坠落。
而此时。
何雨柱已经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生命正在流逝。
三魂七魄随时都可能离体而去。
他后悔得像那只母鹰一样。
本该早些求饶的。
太过固执了。
最终吃亏的还是自己。
王从军,你这个畜生。
明明说好我求饶就放过我。
现在我求饶了,你却装聋作哑。
分明是要置我于死地。
我为什么不早点求饶!
可恨啊!
我死了还怎么......
我不甘心!
就算死,就算化作厉鬼,我也不会放过王从军、许大茂那些人。
啊——
何雨柱只能在心底发出无声的怒吼。
突然。
砰——
何雨柱从一米多高的地方重重摔落。
剧烈的疼痛让他眼前金星直冒。
我这是死了吗?
下到十八层地狱了?
虽然离地仅有一米多高。
但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坠落。
仿佛坠入了无底深渊。
特别是在何雨柱神志恍惚之际。
他确信自己已经死了。
来到了十八层地狱。
否则怎会有这般坠落之感。
恍惚间。
他隐约看见一只巨大的老鹰,正用镰刀般的利爪,为他割断身上的绳索。
拇指粗细的麻绳,饶是他力气再大也挣不开。
可那老鹰的利爪如刀,三两下就将绳索尽数切断。
不多时。
何雨柱身上的束缚全数脱落。
闷豆振翅飞远,落在那只母鹰身旁。
主人的承诺遥遥无期,倒是这母鹰能解燃眉之急。
我这是......
嘶——
疼死我了!
我没死?
何雨柱睁眼环顾,认出是四合院的景象。
为辨明是人间还是地狱,他狠狠掐了把大腿。
剧痛让他龇牙咧嘴,终于确信自己还活着——竟是被只老鹰救了。
听说王从军养了只鹰,专用来联络山中猎户。
只是从未得见真容。
女人围着他转!
连畜生都向着他!
他凭什么?
王从军,咱们没完!
今 ** 不弄死我,来日我必取你性命!
你的女人、你的鹰、你的钱财......
迟早都是我的!
何雨柱眼中凶光毕露,拖着伤躯爬回屋里。
像只负伤的野兽蜷在巢穴,默默舔舐伤口。
只待养精蓄锐,便要那猎人性命。
此刻王从军正接受系统给予的惩罚奖励。
好家伙!
这回的奖励竟是......
此番惩戒,何雨柱险些丧命。
系统给的回报,也格外丰厚——
宗师级**术。
配合神级开锁技艺,简直是为**而生。
系统的奖励变得越来越离谱了。
比如上次,王从引动天雷劈中了易中海和贾张氏。
这算是对禽兽的惩罚。
但系统的奖励同样让人无语。
竟然给了一百个各式各样的毛绒玩具。
这些毛绒玩具能干什么?
不就是让王从军拿去讨好女人吗?
难道还能送给大老爷们儿?
真是世风日下。
连系统都开始不正经了。
第二天。
王从军照常去其他厂办事。
院子里该上班的都去上班了,该在家的也都待在家里。
不过。
大家的话题还是围绕着昨天发生的事情。
有人早上起来发现树上已经不见何雨柱的踪影,知道王从军放了他。
这些人还在愤愤不平。
觉得王从军太过心软。
居然就这么放过了何雨柱。
其实。
王从军也不是真想放过何雨柱。
只是何雨水的面子不能不给。
毕竟她昨晚可是好好招待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