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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阴谋的序幕悄然拉开

我微微摇了摇头,心头升起一抹难以名状的预感,如同夜色中那隐隐缥缈的雾气,令人难以捉摸。

常南溪悠然起身,身姿如行云流水,双臂交叉,站成一个漫长宽广的“八”字,嘴角泛起一抹淡笑,神态自若:“这样理解了吗?”他动作流畅自然,仿佛一只调皮的猴子在模仿师傅的神韵,那笑意带着几分调侃,逗得我忍俊不禁。

周围那些爱拍照、只喜欢炫耀自拍的学生们,整日活跃在朋友圈里,似乎只要站在名师身边,便就能高人一等。他们暗自把“学习班”改成“研讨班”,似乎以此彰显更深的层次、更高的品味。这样的虚妄,令人啼笑皆非,却也令人心生几分忧虑。

常南溪神色淡然,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语气中带着些许讥讽:“只有等到最后一天,陈大师亲临现场,大家才会摩拳擦掌、畏惧投靠,表现出与国内顶尖大师关系密切的模样。”他话语中的讥讽,犹如锋利的刀刃,让我心里微微一紧。

我忍不住问:“能借我一支烟吗?”他递给我一支烟,手指轻敲着火机,随即反问:“你觉得我说得太刻薄了吗?”我摇摇头:“不,是我第一次参加这种培训,听你这么一说,反倒开始怀疑——是不是还得继续来?得好好想想。”

他轻笑一声,眼眸中透出一份真诚:“只要你真心学习,总会有所收获。”

我又疑问:“他们上课不提问,下午也不写作业,这样怎么能学得好?”常南溪似乎被我触动,仰头长笑,笑声中带着一丝荒诞:“山红先生,你还挺纯朴的。”那一刻,纯朴这个词似乎变得令人心惊。被他这么一说,不由得脸一红,羞涩自怜。

他的脸色忽而变得阴沉,眼角透着冷意:“他们根本不在意这些,回家仍旧用老一套的方法算命、占卜。你看过《围城》吗?方鸿渐在那所不入流的留学生大学里打混几年,说几个‘YES’或‘No’,就能让人崇拜得五体投地。”他的话语中满是讥讽与轻蔑。

我神色变得沉重,心中一阵叹息:“哦。”简短而无声。

他挑起眉毛,语气轻佻:“你师从谁啊?”我轻声答:“一位叫弘原道长的人。”他目光淡淡一闪,平静地说:“听说过,他的名气不如邵、霍、陈那些大师,但在圈内倒也算有点名气,不过见过一面罢了。”我笑着话起:“下次你来乌乡市,定要到我家坐坐,喝几杯。”他没有直接回应,反而问:“你怎么看风水?”这个问题犹如铺天盖地的迷雾,写本书也讲不完。

我只好反问:“我学识浅薄,愿意听听师兄你的见解。”他一脸茫然:“我也是迷惑,才想到请教你的。”我笑着说:“作为弟子,师傅会有一套自成体系的理论,循规蹈矩就好,但有时我躺在床上,也会怀疑,这真是正确的道路吗?”他又试图抽烟,掏出烟盒点上一支,深吸一口,沉声说道:“理论源于实践,再用来引导实践。但风水学要说成是一门科学,我心里还存疑——真的如此吗?”

我笑着:“哲人曾说,‘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他拍了拍大腿,笑容中带着几分轻松:“你这句话真有趣。或许,我们都错了。那些不写笔记、不做作业,课后只和老师合影、拍风景照片的学生,也许才是真正正确的。”我一头雾水:“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他像个哲学家般望着天,悠悠而语:“如果风水的根本理论本身就错了,那我们学习它的意义又在哪里?”我脱口而出:“师兄,你真是个深思熟虑的人。”

常南溪沉默片刻,才轻声说道:“我没有师从什么大师。大学一毕业,我太过用功,结果在几家公司都待不长。”我心中暗暗感叹:太过专注的人,似乎都难以长久。

他陷入自我思索,喃喃自语:“我祖父、父亲都在乡里专研命理和风水。父亲曾笑话我,说我月薪五千多,午休只能蜷缩在办公桌上打盹,像个病人,不如向他学风水。其实我曾鄙视这个行当,钱还算可以。直到某年秋天,我被公司辞退,年底也找不到新工作。那时,我终于被父亲说服,跟他学了一年,现在我比他还厉害。”他语气中,满是自豪。

我点头称赞:“你悟性真高。”他摇摇头:“其实,你也在这一行,许多事情非此即彼。比如生男生女,任何人都能猜中一半,是不是?”我点头:“如果懂点医学,结合经验,准确率也能提高到七成以上。”他又补充:“这样一来,命理风水似乎更像一门经验学,不再是那种纯粹的科学。它建立在总结实践的基础上,但难以作为绝对的指导原则。”

我疑惑:“为什么?我们不是总觉得挺准的吗?”他摇头:“所谓的‘准’,只是几率,不是真正的科学。科学可以推动人类进步,比如空气动力学能算出飞机的最佳起飞参数。而经验学,不过是靠猜测,无法找到所谓的规律。”

我抱拳:“师兄,你的话让我豁然开朗。”他突然问:“神存在吗?”我一愣,觉得这个问题深奥无比,摇了摇头。

他微笑着:“自然本身就是神。”我依旧迷茫,心中满是困惑,不知该如何回应。

他起身指着天空:“太阳如此炽热,赐予我们温暖;月亮如此遥远,却一直守护着大地。”随即又画了个圈子:“大江奔腾,水流不息,滋养着万物;春去秋来,生生不息。自然界如此紧密相连,无一不在暗示着某种法则。我们赖以生存的环境和养分,都是自然的恩赐。若非神,又是什么?”我站起身,双手拱拳:“先生,恭请您收我为徒。”他挥手笑着:“不用这么拘谨,既然我们在探讨,就应该平等对待。有你这样的愿意听我胡扯的人,我感到很欣慰。”他的语气温和而悠然:“尊重自然,就是尊重神。你的见解,并不荒谬,而是某种真理的折射。”

他略带惆怅地叹息:“有人说我神经病。”我轻声安慰:“说你神经病的人,早已精神错乱,已到末期,无药可救。”他仰天长笑,那笑声中似乎隐含着一份释然:“万师弟,你真是幽默,幽默到极点。”我心生敬佩,便说:“有幸认识师兄,能加个微信,日后还望多多请教。”他爽快地点头:“我也喜欢像你这样的问题不断的人,在课堂上不断提问,才是真正的学问。”

我们谈得越发投机,天色渐暗,快到吃晚饭时,我提议:“师兄,我请你去巷口的小馆子,小酌几杯。”他没有推辞。

一路走去那条僻静的巷子,左手边是繁忙喧嚣的市井街市。我们找到一家小店,老板说餐厅只有阁楼位置。两人登上狭窄的楼阁,虽不宽敞,却别有一番韵味。布帘半掩,仿佛我们进入了属于自己的秘密天地。

我点了几道下酒菜,倒满一壶酒,三人举杯畅饮,气氛愈发热烈。这时,手机陡然响起,是何乔波的来电。

他那边焦急如焚:“山红,我打算这几天到市里,但给师父发了短信,却一直没回复,电话也关机,这究竟怎么回事?”我感觉事有蹊跷,停顿片刻,说:“何总,我在杭州学习,帮你打听一下。”我拿起手机,拨通师母的电话,得知师父已前往青龙寺闭关,电话无法接通。我又转述:“师父去青龙寺闭关,电话打不通,只有问问师母,才能得知消息。”何总叹了口气:“我打算请他做顾问,但他明显不想参与这次研讨,可能早就预料到,借故闭关——所谓‘闭关’,不过是断绝一切联系。”我心头一沉,直觉告诉我,这是一场阴谋的前奏,何家大院暗潮涌动,一场盛大的掩饰舞会,正悄然拉开帷幕。

我挂断电话,端起酒杯:“师兄,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