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陆沧溟走出京都国际会议中心的那一刻,身边簇拥着的是来自各大地区的负责人。

他们还在讨论着刚才新闻发布会上的一些细节问题,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历史性时刻过后那种略显疲惫却又亢奋的氛围。

就在这时,陆沧溟放在内侧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他下意识地掏出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号码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那是一个被他设置了专属铃声的号码,是一个他这些天来既期待又恐惧看到的号码。

沉默了大概三秒钟,陆沧溟深吸了一口气,最终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喂。”他的声音听起来比平时沉稳许多,但仔细听的话,能察觉到一丝几不可察的紧张。

“你在哪里!你现在在哪里别动!我已经坐飞机过来了!你千万别动啊!你听到了吗!千万别动!”

电话那头传来了白柔急切到几乎失控的声音,那种混杂着担忧、慌乱、还有一丝委屈的语气,让陆沧溟的心脏猛地收紧了一下。

而作为觉醒者,周围那些跟在陆沧溟身边的人,听觉都远超常人。

苏清媛、岑瑞等其六阶觉醒者几乎是同时听到了电话里传来的那个略带哭腔的女声。

众人的表情瞬间变得微妙起来,特别是岑瑞,这个平时看起来最不正经的家伙,脸上立刻露出了那种男人都懂的暧昧笑容。

“哟呵!陆哥!”岑瑞迅速凑了过来,一只手很不客气地搭在了陆沧溟的肩膀上,用一种调侃的语气说道:“女朋友啊?啧啧啧,这语气,这关心劲儿,看来是知道你真实身份了?是不是特别紧张啊?是不是担心你出事啊?”

陆沧溟的眉头微微皱起,他扫了一眼周围那些或是好奇、或是暧昧、或是促狭的目光,冷静地说道:“你们该回各自的负责区域了,华夏那么大,需要处理的事情还有很多。”

说完这句话,陆沧溟身上的气势突然一变。

【君王域】悄无声息地展开,空间仿佛在这一瞬间变得粘稠起来,一股无形的力量托举着陆沧溟的身体缓缓升起。

他整个人就这样漂浮在半空中,衣角在罡风中微微翻飞,看起来既威严又超脱。

“我先走一步。”

话音刚落,陆沧溟的身影就化作一道流光,以一个普通人完全无法捕捉的速度,直直地朝着天空飞去。

他已经通过精神力锁定了白柔所在的那架飞机的位置,现在要做的,就是在她抵达京都之前,先一步与她见面。

留在原地的众人面面相觑,岑瑞吹了个口哨,笑着说:“啧啧,女人的力量啊。”

苏清媛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少说两句,陆校长这些年为了华夏付出了多少,你心里没数吗?现在能有个真心关心他的人,是好事。”

岑瑞深深得看着苏清媛。

”干什么?”苏清媛不解。

“处吗?或者你缺舔狗吗?”

……

此时此刻,在那架飞往京都的波音737客机上,白柔坐在靠窗的位置,整个人焦躁不安到了极点。

她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指节都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

她的目光不停地在窗外的云层和手机屏幕之间切换,心跳快得像是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样。

刚才看到那场新闻发布会的时候,白柔整个人都傻了。

电视屏幕上,那个站在主席台中央,被无数镜头和闪光灯包围的男人,那个被称作“华夏明面上两个七阶觉醒者之一”、“秩序学府校长”的男人,那个用平静的语气向全世界宣布超自然力量存在的男人。

竟然就是她认识了这么久的陆沧溟!

是她的那个陆沧溟!

那个会陪她去图书馆看书的陆沧溟,那个会在她生病的时候给她送药的陆沧溟,那个总是很安静地听她絮絮叨叨讲述一天经历的陆沧溟!

那个抛下自己的陆沧溟。

那个明明知道她在等他复合的陆沧溟!

这一刻的白柔知道了一切!

并不是陆沧溟不喜欢他了,而是陆沧溟……

他一直在承受着那么大的压力,在扛着那么重的责任。

而她却什么都不知道……

想到这里,白柔的眼眶就不受控制地红了。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机舱里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卧槽!你们快看!飞机外面有人!”

“我的天!那是……那是有个人在飞!不对,是有个人飘在外面!”

“等一下等一下!那个人是不是陆沧溟?”

“我丢!新闻发布会你们都看了吗?那真的是《秩序》的校长陆沧溟!”

白柔猛地抬起头,透过舷窗往外看去,然后她就看到了一幅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画面!

陆沧溟就那样悬浮在万米高空,悬浮在飞机的舷窗外,身边是呼啸的气流和洁白的云层。

他穿着刚才在新闻发布会上那身简单的黑色风衣,衣角在狂风中猎猎作响,整个人看起来既孤独又强大。

他的目光隔着舷窗,准确无误地锁定了白柔的位置。

然后,在所有乘客目瞪口呆的注视下,陆沧溟伸出手,轻轻地敲了敲机舱门。

“卧槽卧槽卧槽!他敲门了!”

“这特么也太科幻了吧!”

“等一下,你们说他能打开舱门吗?这可是在万米高空啊!”

“我去!他刚刚不是还在京都开新闻发布会吗?怎么这么快就追上来了?”

“你傻啊!二十分钟前发布会刚结束,从京都飞到这里,觉醒者的速度得有多快啊?”

“这还不是最夸张的,之前新闻里那个白衣剑仙,人家移动的时候连残影都看不到,嗖的一下人就没了!”

在一片哗然声中,陆沧溟的精神力如水银泻地般覆盖了整个机舱门的结构。

他对力的控制已经达到了一个极为精细的程度,在不对飞机造成任何损害的前提下,舱门的锁定机制被精神力一一解除。

下一秒,舱门缓缓开启。

陆沧溟一步踏入机舱,他的领域自然而然地展开,将涌入的狂风和失压的危险完全隔绝在外。

对于机舱里的普通乘客来说,除了看到舱门打开之外,他们甚至感觉不到任何异常。

他的目光快速扫视着机舱,很快就锁定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白柔已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她也顾不得周围投来的无数道目光,直接朝着陆沧溟跑了过去。

“你……”白柔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从来都不告诉我!”

她一头扎进陆沧溟的怀里,双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衣服,仿佛生怕他下一秒就会消失一样。

陆沧溟抬起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但是现在……”他的目光扫过周围那些举起手机拍照的乘客,“我们先离开这里。我不希望明天你就被推上热搜,被媒体追着跑。”

话音未落,陆沧溟就搂着白柔,直接从打开的舱门跳了出去。

“啊啊啊啊!”白柔下意识地发出了一声尖叫。

从万米高空往下坠落的感觉,是白柔从未体验过的。

风在耳边呼啸,云层在身边飞速掠过,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

那种失重感让她的胃几乎要翻过来,但奇怪的是,她并不觉得害怕。

因为陆沧溟紧紧地抱着她。

渐渐地,白柔适应了这种感觉。

她从陆沧溟的怀抱里探出头来,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一幅她从未见过的壮丽景象。

他们正穿过云层,那些在地面上看起来遥不可及的云朵,此刻就在身边触手可及。

白柔忍不住伸出手,去触碰那些看起来软绵绵的云雾。

云雾从指尖滑过,带来一种冰凉而湿润的触感,就像是触摸到了世界上最柔软的丝绸。

气流在周围环绕着,在陆沧溟领域的作用下,那些原本应该充满破坏力的高空乱流,变得像是温顺的小动物,环绕在他们身边,托举着他们的身体。

陆沧溟就这样任由白柔探索,他将领域的下坠速度控制得很慢,让她有足够的时间去感受这片属于天空的世界。

整个领域在半空中停滞了下来,就这样漂浮在云层之间。

“你……你会飞吗?”白柔抬起头,用一种既好奇又期待的目光看着陆沧溟。

陆沧溟摇了摇头,很诚实地回答:“不会。要达到真正意义上的飞行,大概需要到八阶。现在的我,只是用领域来对抗重力和控制方向,严格意义上说,这算是和,而不是真正的飞行。”

“这样啊……”白柔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突然话锋一转,“那……喜欢你的女生应该很多吧?毕竟你这么厉害,又是什么校长的,肯定有很多女生追你吧?”

陆沧溟沉默了片刻,然后说:“之前有一个,现在应该没了。”

“就一个?”白柔瞪大了眼睛,显然不太相信这个答案,“我还以为你是万人迷呢,走到哪里都有女生前赴后继地表白那种。”

陆沧溟点了点头,很认真地说:“就一个……”

他的语气很平静,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同时,他在心里暗暗补上了一句。

“真心喜欢我这个人的,除了你,确实就只有那么一个。”

至于那些被权力、地位、实力吸引的,那些想要通过他获得什么东西的,那些根本不了解他就盲目崇拜的……那些不算。

那些从来都不算。

……

两人最终降落在了他们曾经一起上学的那所高中。

陆沧溟没有走正门,而是直接用领域托着白柔,越过了学校的围墙,飞进了校园深处。

反正监控拍到也无所谓了,现在全国乃至全世界看电视的人都知道他的身份,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夜幕已经完全降临,校园里亮起了昏黄的路灯。

两人手牵着手,沿着记忆中那条熟悉的小路,慢慢地走着。

现在的他们之间,再也没有任何秘密,再也没有任何东西能够阻止他们在一起。

他们就像是这个校园里最普通的一对情侣,会在傍晚时分沿着操场的跑道慢慢散步,会在路过小卖部的时候买两瓶饮料,会在树荫下的长椅上坐下来,分享着今天发生的那些琐碎又有趣的小事。

白柔说她在飞机上的时候有多担心,说她看到新闻的时候有多震惊,说她现在终于明白了他为什么不和自己复合。

陆沧溟就静静地听着,偶尔会回应几句,更多的时候是用那种温柔的目光看着她。

他们不再谈论那些关于觉醒者、领域和责任的沉重话题,不再讨论那些关于煞渊、入侵和战斗的严肃问题。

此时此刻,他们只是两个相爱的人,只是在享受着这份难得的、专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平静时光。

落日的余晖透过香樟树的枝叶洒在他们身上,在地面上投下了斑驳的光影。

晚风带着青草和花香的气息拂过,吹动着白柔的长发,也吹散了陆沧溟额前的碎发。

一切都美好得像是一场不会醒来的梦。

然而,在这片看似平静的校园里,在这对情侣看不到的角落里,有两道目光从未离开过他们。

一道目光里充满了怨毒,看着陆沧溟的时几乎想把他撕碎!

另一道目光则带着深深的复杂与挣扎,有羡慕,有祝福,也有一丝掩藏得很深的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