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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城隐退藏神器,古柏长青守蜀魂

一、气候突变迁家园,祭司忧心护神器

距离鱼凫祭司用铜金双器驱散浓雾、带领族人定居新家园,已经过去了数百年。这数百年间,金沙王城就像被天地庇佑着一样,一天比一天繁荣。蜀星河的河水常年清澈,两岸开垦出的大片农田,春种秋收从不含糊,金黄的稻谷、饱满的粟米一年年堆满族人的粮仓。王城中央的宗庙建得愈发巍峨,青石板铺成的台阶被岁月磨得光滑,庙里的祭祀香火从未断过。

族人们世代都遵循着铜金双器指引的规矩,什么时候播种、什么时候收割、什么时候祭祀,都按部就班。星引金喇叭和铜喇叭这对镇国双器,一直被供奉在宗庙的最高处,装在特制的木龛里,铺着华丽的丝帛,由历代祭司亲手相传。每逢重大仪式,祭司捧着双器登台的那一刻,整个王城都会安静下来,这对神器见证了金沙王城一代又一代的兴衰起落,早已成了族人心中不可替代的精神寄托。

可就在某一年,安稳的日子突然被打破了,天气变得格外反常。成都平原向来是温润气候,夏天就算热也不会太久,可这年夏天,太阳像个大火球挂在天上,烤得大地直冒烟。田里的庄稼叶子很快就晒得卷了边,慢慢枯黄,最后成片成片地倒伏在地里,看着就让人心疼。

好不容易熬到冬天,大家以为能凉快些,没想到又下起了罕见的大雪。鹅毛大雪下了三天三夜,地上的积雪没过了膝盖,河边的柳树、田里的麦苗全被冻住了。族人们养的牛羊、家禽,不少都没能扛过这场严寒,冻死了一大片。更让人发愁的是,连续好几年,这里的降水都少得可怜。蜀星河的水位一天比一天低,原本宽阔的河面缩窄了不少,河底的鹅卵石都露了出来,就连王城周边的水井,水位也降得厉害,有时候打水都得费好大劲,日常饮水都快成了问题。

族人们想尽了各种办法,青壮年们一起开渠,想把远处山里的泉水引过来,可渠道挖好后,泉水流量太小,根本不够灌溉农田;祭司也多次举行祭祀祈雨的仪式,捧着双器对着蜀星默念咒语,可天上始终没落下几滴像样的雨。情况不仅没好转,反而越来越糟。

星象官每天夜里都守在观星台上,瞪大了眼睛观测天象。他发现蜀星的光芒虽然还算是明亮,却总被一层淡淡的云气笼罩着,挥之不去,就像是在给族人预示着什么不好的事情。末代祭司名叫柏常,是个沉稳睿智的中年人,脸上总是带着温和的神情,可这段时间,他的眉头就没松开过。他看着日渐萧条的王城,看着族人脸上的愁容,心里跟明镜似的——这片曾经养育了金沙族人的沃土,已经不再适合族群生存下去了。

经过足足数月的商议,族中各位长老坐在一起,最终一致决定:举族迁徙,离开这个地方,去寻找更温暖湿润、水源充沛的新家园。消息传开后,族人们心里都五味杂陈。这里是他们世代居住的地方,祖坟在这里,宗庙在这里,每一寸土地都有着回忆,可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大家还是纷纷收拾行囊,准备启程。

迁徙的准备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青壮年们收拾农具、武器,妇女们打包粮食、缝制衣物,孩子们也帮着捡拾柴火。可就在这时,柏常祭司却犯了难,他心里最牵挂的,是那对镇国双器,还有宗庙中珍藏的太阳神鸟金箔饰等一众珍贵文物。

这些器物可不是普通的东西,它们是金沙文明的根基,是祖先们流传下来的智慧结晶,更是整个族群的精神象征。迁徙的路途遥远,一路上说不定会遇到兵荒马乱,或是其他部落的侵扰,万一这些宝贝在途中遗失了,甚至落入外人之手,那不仅是对祖先的亵渎,更是整个金沙族群的奇耻大辱。

柏常祭司赶紧召集族中长老们再次商议。他神情凝重地说:“双器和太阳神鸟金箔饰绝不能丢,也不能被外人所得。我们必须找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把它们妥善藏起来,等将来咱们族群有机会回来,再把它们迎回,让金沙文明的荣光延续下去。”

长老们纷纷点头赞同,这个道理大家都懂。有人提议把神器藏在远处的深山里,那里人迹罕至;也有人说埋在蜀星河底,隐蔽性强。可柏常祭司都摇了摇头,他解释道:“深山里虽然人少,但容易被野兽破坏,时间长了,咱们自己也记不清具体位置;河底更是不行,一旦遇到洪水,河床改道,神器就彻底找不到了。”

柏常祭司抱着双器,在宗庙中思索了整整一夜。第二天一早,他眼睛一亮,终于有了主意:“祭天台是咱们王城的龙脉所在,地势高,又隐蔽,平时除了祭司和星象官,很少有人上去。不如就将神器埋在祭天台下的窖穴里,那里是我们世代祭祀天地的地方,也是最能守护神器的地方。”

这个提议一说出来,立刻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祭天台在族人心中是最神圣的地方,把神器藏在那里,既安全,也算是让神器继续守护着这片故土。

二、祭天台下藏珍宝,古柏为誓盼重生

决定了藏宝之地,柏常祭司不敢耽搁,立刻挑选了十几个心腹族人。这些人都是族中忠厚老实、手脚麻利的青壮年,而且对王城忠心耿耿,能托付大事。为了不引人注目,他们趁着夜色开始行动,月光下,一行人悄悄来到了祭天台。

祭天台是用厚重的青石板一层层砌起来的,中央那块最大的青石板,就是他们选定的位置。大家拿着特制的石铲、木锄,小心翼翼地撬动石板,然后开始往下挖坑。按照柏常祭司的要求,他们挖了一个长宽各丈余、深三尺的方形窖穴。为了防止器物受潮受损,窖穴的四壁都用烧制好的青砖砌得严严实实,底部先铺了一层厚厚的干草,干草上面又铺了好几层柔软的丝帛,摸上去松松软软的,足以保护神器不受磕碰。

藏神器的那天晚上,月色朦胧,整个王城静悄悄的,大多数族人都在忙着收拾行李,准备第二天的迁徙,只有祭天台上亮着几盏微弱的火把,火光摇曳,映照着每个人严肃的脸庞。柏常祭司亲自捧着星引金喇叭和铜喇叭,这对双器在数百年间一直被族人精心呵护着,金喇叭依旧金光璀璨,在火把下闪着耀眼的光芒,薄如蝉翼的器身,上面的星轨纹路清晰可见;铜喇叭也只是表面泛着一层淡淡的铜绿,一点都不影响它的形态,而且它和金喇叭依旧严丝合缝地贴合在一起,这么多年来,从未分开过。

紧随其后的几个族人,捧着用精致锦盒装好的太阳神鸟金箔饰。这枚金箔饰是金沙文明的瑰宝,做工极为精巧,镂空的太阳神鸟图案栩栩如生,四只鸟围着太阳展翅飞翔,在火把的映照下,闪着夺目的光芒,它是古蜀人崇拜太阳的最高象征。除此之外,还有几件雕刻着星轨纹路的青铜礼器、打磨得光滑透亮的玉璋,这些都是宗庙中珍藏的宝贝,也一并被纳入了这个藏宝库中。

柏常祭司走到窖穴边,轻轻地将铜金双器放进窖穴中央,特意让它们保持着合璧的姿态,顶部的菱形穿孔依旧精准地对准着天空中蜀星的方向,就像它们平时被供奉在宗庙中一样。然后,他又让人把装着太阳神鸟金箔饰的锦盒放在双器旁边,其他的青铜礼器、玉璋也按照顺序一一排列整齐,摆放得妥妥当当。

做完这一切,柏常祭司对着窖穴深深鞠了三躬,他的声音低沉而庄重,在寂静的夜色中回荡:“列位祖先在上,今日我将神器藏于此地,不为别的,只为保全我金沙文明的火种。待他日族群复兴,后人必定回来迎回神器,延续我族的荣光。”

旁边的族人们也纷纷对着窖穴跪拜下来,每个人的眼眶都有些湿润。这些神器陪着他们长大,见证了王城的繁华,如今要将它们留在这片即将离开的土地上,大家心里都充满了不舍。随后,大家小心翼翼地将那块沉重的青石板盖回原位,用泥土将石板的缝隙填补得严严实实,又在上面铺了一层薄薄的沙土,撒上一些干枯的落叶,远远看去,和祭天台其他地方没什么两样,看不出丝毫挖掘过的痕迹。

为了记住藏宝的位置,也为了寄托“文明重生”的期盼,柏常祭司让人从山里挖来了八棵幼小的古柏树苗。在古蜀人的认知中,古柏是生命力极强的树种,耐旱耐寒,四季常青,不管遇到什么恶劣天气都能存活,象征着永恒与重生。柏常祭司亲自扶着树苗,让族人们将它们种在祭天台的四周,一棵挨着一棵,排列得整整齐齐。他轻轻抚摸着稚嫩的柏树苗,在心里默念道:“古柏长青,神器不泯,待柏木参天之日,便是金沙文明重现之时。”

做完这一切,天已经蒙蒙亮了,东边的天空泛起了鱼肚白。迁徙的队伍早已在王城门口集结完毕,男女老少背着行囊,脸上满是对未来的期盼,也藏着对故土的不舍。柏常祭司最后看了一眼祭天台,看了看那些刚刚种下的幼小古柏,转身毅然决然地融入了迁徙的人流中。随着族人的离去,曾经人声鼎沸、繁华热闹的金沙王城,渐渐失去了往日的烟火气,在岁月的流逝中,被一层又一层的黄土悄悄掩埋。

三、千年岁月埋王城,神器沉睡待天明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间,上千年的时光就这么悄然流逝了。曾经辉煌的金沙王城,在日复一日的风吹雨打和地壳变动中,渐渐被厚厚的黄土覆盖得严严实实。蜀星河也改了道,曾经滋养着王城的河道慢慢干涸,变成了长满野草的河滩,后来又慢慢长出了茂密的树林,没人能想到,这片树林下面,曾经是一个繁华的王城。

让人欣慰的是,当年柏常祭司种下的那八棵古柏树苗,却顽强地存活了下来。它们历经千年的风霜雨雪,躲过了无数次的干旱、洪水和地震,慢慢长成了参天大树。树干粗壮得好几个人都抱不过来,树枝向四周伸展,枝叶繁茂,郁郁葱葱,像一个个忠诚的卫士,日夜守护着脚下这片土地,守护着地下沉睡的秘密。

这千年里,朝代更迭,世事变迁,不知道换了多少个统治者,无数人在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从生到死,却再也没有人知道,这片看似普通的土地下,埋藏着一个曾经无比辉煌的古蜀文明。偶尔有放牧的牧民,牵着牛羊在古柏树下歇脚乘凉;有附近的农夫,在周边开垦种地,种上庄稼。他们看着这八棵长得格外茂盛的古柏,只觉得是些年头久远的老树,却从未有人发现,这几棵古老的柏树,正是当年末代祭司留下的、寻找神器的“记号”。

而地下的窖穴中,那对铜金双器正静静地沉睡着。虽然窖穴隔绝了阳光和空气,为神器提供了相对安稳的保存环境,但岁月依旧在它们身上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星引金喇叭因为黄金本身稳定性极强的特性,并没有受到太多侵蚀,依旧保持着当年的璀璨光泽,薄如蝉翼的器身完好无损,上面雕刻的星轨纹路清晰得就像刚刻上去一样,轻轻拂过,还能感受到黄金的温润光滑。

而铜喇叭就不一样了,在地下潮湿环境的慢慢侵蚀下,它的表面慢慢生出了厚厚的铜锈。青绿色的锈迹层层叠叠,像一层坚硬的外壳,将它原本的青绿色铜身掩盖了大半,看起来斑驳又沧桑。

最让人惊叹的是,即便历经了上千年的时光,金喇叭和铜喇叭依旧严丝合缝地粘连在一起,没有一丝松动。铜喇叭上生出的铜锈,不仅没有将它们分开,反而像是一层天然的粘合剂,把这对“天地双器”牢牢地粘在一起,让它们更加紧密地贴合着,仿佛在坚守着当年守护族群的承诺,不离不弃。旁边的太阳神鸟金箔饰和其他青铜礼器、玉璋,也在干燥的窖穴环境中得以完好保存,没有丝毫损坏,静静地躺在那里,等待着重见天日的那一天。

这千年之间,这片土地经历了无数次的风雨洗礼,地震、洪水、干旱轮番上演,不少古代遗迹都在这些自然灾害中被摧毁了。可祭天台下的这个窖穴,却异常坚固。当年砌窖穴的青砖质量极好,历经千年依旧没有松动,壁面抵挡住了岁月的侵蚀,也挡住了地下水的渗透,让里面的文物安然无恙。

那八棵古柏依旧长青,枝繁叶茂,成了当地一道独特的风景。附近的村民都对这些古树充满了敬畏,有人说它们是“神树”,能保佑一方平安,逢年过节,还有人会来树下祭拜。可他们不知道,这些“神树”守护的,是一个沉睡了千年的文明密码,是一段关于古蜀人、关于铜金双器、关于信仰与传承的古老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