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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聂淮倒是挺大方地开了门让齐理进去。

施屿还没起,在床上裹着被子睡得正沉。

聂淮穿着睡袍,领口松垮,脖子上明晃晃一个新鲜吻痕露在外面。

他看见齐理那副惊魂未定的样子,也不避讳,耸耸肩:“进来吧。”

齐理蹑手蹑脚溜进去,扫了眼床上——

施屿虽然睡着,但睡衣穿得整整齐齐,被子盖到下巴。

齐理这才松了口气,一屁股瘫在套房客厅的沙发上,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我靠……老聂,你是不知道我刚才经历了什么人间惨剧!”

聂淮倒了杯水递给他,挑眉示意他继续。

“燃哥他们房间门可能昨晚没关严实,”齐理灌了口水压惊,“我敲门的时候,发现门开了一条缝,我就……直接推门进去了嘛!” 他越说声音越小,有点心虚。

聂淮了然地点点头。

“然后嘛……”齐理表情更痛苦了,“我看唐小珏睡得跟猪似的,就想着帮他‘清醒清醒’,一把就把被子给掀了……”

聂淮听到这儿,实在没忍住,笑出来,肩膀都在抖:“呵……怎么?周燃没当场把你打出来?”

齐理一脸悲愤:“我反应快啊!看到燃哥那眼神……跟要杀人似的!我撂下句‘去老聂那儿等你’就撒丫子跑了!鞋都差点跑掉一只!” 他抹了把不存在的汗,“万幸我跑得快!不然你现在就得去医院看我了!”

他俩的说话声到底还是把施屿吵醒了。

他皱着眉揉了揉眼睛,掀开被子下床,脚步有点不太自然地往浴室走。

齐理眼神多尖啊,一眼就瞄见了施屿那明显不太利索的走路姿势。

沉默了足足三秒,才幽幽地冒出一句:“……禽兽啊你们……”

聂淮一点儿没不好意思,反而嗤笑一声:“啧,单身狗懂什么。” 他慢悠悠地喝了口水,精准补刀,“你连亲嘴儿什么滋味儿都没尝过吧?”

“噗——!” 齐理感觉心口被狠狠扎了一刀。

别看他在群里天天嚷嚷要找香香软软小仙女,实战经验那叫一个惨烈。

以前谈的那几个对象,撑死也就牵牵小手,送人回家,连个像样的拥抱都没有,更别提亲嘴儿或者……

像眼前这俩对这么‘深入交流’了。

巨大的悲愤涌上心头,齐理站起来,戏精瞬间附体,捂着脸就往外冲:“不说了不说了!小爷我要去搬砖了!今天的砖头格外烫手啊!你们这些被爱情腐蚀的资本家,不懂我们劳动人民的辛苦!告辞!”

他一边嚎着,一边做出一副肩负重任、悲壮离去的模样。

聂淮就靠在沙发上,端着水杯,目送着这位‘辛勤的搬砖工’一路演着冲出了他的套房。

两边总算都收拾利索了。

唐珏今天‘屈尊降贵’,穿了件最简单的白色t恤,跟周燃那身黑的凑了个黑白配。

他内心其实对自己放弃的时尚有点小哀怨……

但转念一想,身上那些遮不住的痕迹要是被盯着看更尴尬,算了算了,偶尔朴素一回也不是不行。

施屿那边也难得没穿得那么精英范儿,换了身休闲装。

聂淮手自然地搭在他腰后,半搂着。

齐理看着这群终于磨蹭完、又开始无意识腻歪的人,悲从中来,仰天长啸:“苍——天——啊!赐我一个对象吧!现在!立刻!马上!”

回应他的是一片沉默的空气。

安静得仿佛能听见一只乌鸦飞过,留下“嘎——嘎——嘎——”的余音。

齐理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干咳一声,强行转移话题:“咳,那什么……都好了吧?走走走!出发了!”

唐珏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行,目标明确——

游乐园!

-

车里,施屿靠在副驾驶椅背上闭目养神,聂淮稳稳地开着车。

后座,周燃被安排坐在了唐珏和齐理中间,活像个‘人肉隔离带’。

这俩隔着周燃也不消停,手指头在空中比划着,嘴里还无声地念念有词,玩起了两只小蜜蜂的隔空对战。

周燃:“……”

行吧,只要他们不吵吵,爱咋玩咋玩吧。

车程也就十来分钟,结果排队入园愣是排了快俩小时!

唐珏感觉人都要被晒化了,烦躁地扯了扯领口:“十月份了怎么还这么热啊……”

周燃一手撑伞稳稳遮在他头顶,另一只手拿着把折扇,“唰啦唰啦”地给他扇风。

唐珏自己手里也捏着个小电风扇,一会儿对着周燃吹吹,一会儿又转回来对着自己,玩得不亦乐乎。他甚至想摘下口罩,把风扇怼到嘴边“啊啊啊”地吹风玩,结果被周燃一个眼神憋了回去:老实点。

另一边,施屿额角也渗出了汗珠。

聂淮正拿着把小扇子,一下下给他扇着风,时不时还用纸巾给他擦擦汗。

齐理一看有风,立马厚脸皮地往聂淮那边硬挤过去,蹭着那点来之不易的凉风。

他还得寸进尺地往施屿肩膀上一靠:“哎呀,还是这儿凉快!”

施屿皱着眉推了他两次,纹丝不动,反而蹭得自己更热了,干脆放弃,一脸生无可恋地任由他靠着。

好不容易熬到进园,那些热门的、刺激的游乐项目,早就排起了长龙,一眼望不到头!

看着那蜿蜒的长队,唐珏和齐理对视一眼,瞬间从对方眼里读懂了同一个意思:玩水!降温!

唐珏二话不说,拉着周燃就走。

齐理也一把拽住施屿的胳膊就往水上项目区拖——

为啥只拽施屿?

废话,聂老板还用拽吗?

施屿去哪儿他肯定跟到哪儿!

五个人目标明确,直奔那个看起来最解热的水上过山车。

大概因为湿身的‘风险’加上雨衣还要额外付费购买,排队的人反而不算太多,十多分钟就轮到了他们。

过山车呼啸着俯冲而下,激起巨大的水幕!

唐珏和齐理坐在前排,兴奋得嗷嗷直叫,张开手臂迎接扑面而来的清凉水花:“嗷——爽!!!”

冰凉的水哗啦一下浇了个透心凉,齐理只觉得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舒坦了,大呼过瘾:“痛快!”

然而,这份痛快只属于他一个人。

他旁边,周燃、聂淮、施屿——

三个人清一色穿着亮黄色的雨衣,虽然也被水花打湿了一些,但整体还算干爽。

唐珏也被周燃强行套上了雨衣,此刻正不满地扒拉着黏在身上的塑料布,抱怨:“都说了不想穿……”

只有齐理,孤零零一个,从头到脚彻底湿透,头发一缕缕贴在额头上,水珠顺着下巴往下滴,活像只刚从水里捞出来的大金毛。

他抹了把脸上的水,看看旁边装备齐全、只是溅湿了一点的四个人,再看看自己彻底泡汤的造型,悲愤交加:“……喂!你们还是不是兄弟了?!雨衣呢?!我的那份呢?!”

周燃正低头,仔细地帮唐珏把雨衣帽子边缘的水珠擦掉,闻言眼皮都没抬一下:“哦,忘了。”

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聂淮则慢条斯理地帮施屿解开雨衣扣子,顺便补了一刀:“我以为你不需要。”

施屿配合地点点头,一脸确实如此的表情。

唐珏看着齐理那副落汤鸡的惨样,刚才被套雨衣的不爽瞬间消散,幸灾乐祸地笑起来:“哈哈哈哈齐理!你这造型挺别致啊!新发型?”

“……” 齐理看着眼前这两对‘狼狈为奸’的情侣,再看看自己湿透的t恤和往下滴水的裤子,气得差点当场表演一个原地爆炸。

他指着这群没良心的家伙,嘴唇哆嗦了半天,最终只憋出一句:“……你们给我等着!”

然而这句威胁在湿漉漉的状态下,显得毫无气势。

周燃总算给唐珏整理好了,顺手把他黏在脸颊上的一缕湿发拨开,语气带着点无奈的笑意:“好了,别笑了。湿漉漉的,小心着凉。”

他揽着还在偷笑的唐珏,率先朝下一个项目走去。

聂淮和施屿也紧随其后,留下齐理一个人站在原地,愤愤地拧着自己衣服上的水,对着他们潇洒离去的背影无声控诉:交友不慎!天理何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