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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篷内,空气仿佛还残留着方才那个激烈亲吻的灼热温度,

苏蘅被富冈义勇紧紧圈在怀里,脸颊贴着他微微起伏的胸膛,

能清晰地听到他比平时快了不少的心跳声,和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混杂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一种无声的、浓稠的甜蜜与羞涩在安静的空气中流淌。

过了好一会儿,苏蘅才感觉脸上的热度稍稍降下去一些,

她偷偷抬起眼,想看看鱼鱼先生现在的表情,却正好对上他低垂下来的视线。

他的目光不再像刚才那样充满侵略性的暗涌,恢复了往日的深邃,

但那双蓝眸深处,却仿佛沉淀了一层化不开的、温柔而专注的暖色,正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

苏蘅的心跳又漏了一拍,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睫,小声嘟囔:“……看什么看。”

富冈义勇没有回答,只是收紧了环住她的手臂,将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顶,嗅着她发间淡淡的清香,

沉默了片刻,他低沉的声音在安静的帐篷里响起,带着事后的微哑,却异常清晰,

“你说的花……爬满墙,要很久,”

苏蘅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起这个,

她想起之前在那个温泉小镇的夜晚,他们关于未来的约定——等花长大,爬满他们未来的家时,他们就结婚。

“嗯……,”苏蘅歪着头想了想,认真计算着,“要从种子长成能爬满一面墙的花,就算照顾得好,怎么也得……两三年吧?”

她说着,语气里带着对未来的憧憬和一丝觉得时间还长的轻松,两三年,对于他们来说,似乎并不算太久。

然而,她话音刚落,就感觉到环抱着她的手臂肌肉骤然绷紧了些许,

头顶传来富冈义勇的声音,依旧平稳,却似乎比刚才低沉了几分,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郁闷?

“太久了。”

“啊?”苏蘅诧异地抬起头,看向他,“久吗?我觉得还好呀?我们时间还有很多嘛……”

她眨巴着眼睛,有些不解,在她看来,两三年正好可以用来游历、精进医术,慢慢布置他们的家,是段很惬意的时光。

富冈义勇垂眸看着她,眼神幽深,他没有立刻说话,但苏蘅却敏锐地感觉到,周围的气氛似乎又变得有些……不对劲,

他看她的眼神,渐渐又染上了刚才亲吻前那种熟悉的、浓稠的、仿佛带着实质般热度的暗色。

那目光像是有了重量,缓缓地从她因为疑惑而微微睁大的眼睛,滑到她还有些红肿的、泛着水光的唇瓣,再落到她纤细的脖颈……所过之处,仿佛点燃了一串细小的火苗,

苏蘅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脸颊又开始发烫,心里隐隐升起一种小动物般的警觉,

她下意识地想从他怀里退开一点点,结结巴巴地问:“你、你干嘛又这样看着我……。”

富冈义勇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呼吸似乎又沉了几分,

他非但没有松开她,反而将她圈得更紧,两人之间几乎严丝合缝。

他低下头,额头几乎要抵上她的,深邃的蓝眸像两汪漩涡,牢牢锁住她的视线,声音低哑得近乎呢喃,带着一种压抑的、滚烫的意味,

“我觉得……难等。”

这三个字,像羽毛轻轻搔过心尖,又像火星溅入了干柴,

苏蘅的心猛地一跳,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说的“难等”,不是嫌时间漫长无聊,而是……而是……。

巨大的羞意如同海啸般瞬间淹没了苏蘅,她整张脸连同脖子根都红透了,像煮熟的虾子!

她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刚才那个吻,以及他现在这恨不得把她拆吃入腹的眼神,到底意味着什么!

两三年……对这个人说,可能确实是……太、漫、长、了!

“你、你你……,”苏蘅羞得语无伦次,手脚并用地想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却被他铁箍般的手臂牢牢禁锢着,动弹不得,

他滚烫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衫传递过来,烧得她心慌意乱。

就在这气氛暧昧升温、苏蘅觉得自己快要被他的眼神和体温烤化的时候,帐篷外适时地响起了祢豆子清脆又带着点焦急的呼唤声,

“阿蘅姐姐!阿蘅姐姐!你在里面吗?我们要回去了哦~”

这声音如同天籁,瞬间打破了帐篷内粘稠炙热的氛围!

苏蘅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猛地从富冈义勇怀里挣脱出来,跳到了一边,

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自己凌乱的衣襟和头发,连看都不敢再看富冈义勇一眼,结结巴巴地对着帐篷外喊道:“啊!在、在的!我马上就来!”

说完,她几乎是落荒而逃,看也不敢看身后的人,低着头,同手同脚地、飞快地掀开帐篷帘子钻了出去,差点被门槛绊倒。

帐篷内,骤然空荡下来,只剩下富冈义勇还维持着怀抱她的姿势,坐在原地,

怀里柔软的触感和温热的馨香骤然消失,带来一阵微凉的失落感,

他缓缓抬起眼,望向还在微微晃动的帐篷帘子,目光幽深,仿佛能穿透帆布,看到那个仓皇逃窜的纤细背影。

他沉默地坐了一会儿,然后,极其缓慢地、抬起手,用指节分明的手指,

轻轻碰了碰自己刚才被苏蘅主动亲吻过的脸颊,又缓缓抚过自己还带着她气息唇瓣。

那双深邃的蓝眸中,翻滚的暗涌渐渐平息,最终化为一种极深的、带着无奈和更多宠溺的温柔,

他垂下眼睫,低叹了一声,嘴角却向上弯起了一个真实无比的弧度。

“两三年……,”他低声重复了一遍,语气里听不出情绪,但那双重新拿起日轮刀、细致擦拭的手指,却格外稳定有力。

苏蘅跟祢豆子他们收拾好了,然后飞快的又回到安置点,

她刚出现,在她的安置点帐篷前面,已经有非常礼貌的排队了起来。

在她这里排队的,还是复查跟一些急症跟重症的,旁边的医生则是处理一些常规稍微麻烦的病痛。

在苏蘅和当地医生、警卫厅的共同努力下,临时安置点的疫情终于得到了有效控制,

多重伤员的病情稳定下来,轻症患者陆续康复,混乱的秩序也逐渐步入正轨,可还是能听见不断的吵闹声。

这天下午,苏蘅刚为最后一批伤员换完药,正和炭治郎、祢豆子一起整理所剩不多的药材,

思考着下一步是继续留在这里帮忙,还是按原计划返回东京,善逸则在一旁唉声叹气,

忽然,安置点入口处传来一阵不同于往常的骚动,并非惊慌,而是一种带着惊奇和安心的议论声,

“快看!那些人……”

“好整齐啊!是警卫厅新派来的人手吗?”

“不像啊……你看他们的衣服……”

苏蘅几人好奇地抬头望去,只见一支约莫二三十人的队伍,正井然有序地走进安置点,

这些人统一穿着深灰色、利落干练的劲装,背上背着规格统一的行军包,行动间悄无声息,步伐沉稳矫健,眼神锐利而专注地扫视着周围环境,他们每个人都戴着干净的口罩,但裸露在外的眉眼间,都带着一种经历过严酷训练和生死考验后特有的沉静与干练,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们肩部和背包上,都绣着一个精致的、盛开的紫藤花徽记,

“是鬼杀队后勤人员!”炭治郎第一个低呼出声,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

鬼杀队自从变化成为救援组织,他们的队服有了小小的变化,会在紫藤花的印记。

“真的诶!是紫藤花的标记!”祢豆子也开心地拍手。

善逸歪着头:“咦?他们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苏蘅心中也是一动,她认出来了,这些人身上那种独特的气质,分明就是鬼杀队队员特有的,

只是褪去了与恶鬼搏杀的煞气,转而散发出一种高效、专业的救援气息,

看来,产屋敷主公将鬼杀队转型为“紫藤花”救助组织的计划,已经在稳步推进,并且初具规模了。

这支队伍的到来,立刻引起了安置点负责人的注意,

警卫厅小队长连忙迎了上去,为首的一位身材精悍、眼神沉稳的中年男子上前一步,与李队长简短交谈了几句,出示了证件,

李队长脸上立刻露出了如释重负和敬佩交织的神情,连连点头。

紧接着,不用过多指挥,这支“紫藤花”小队,便如同精密的仪器般自动运转起来,

他们迅速分成了几个小组:一组人直接走向医疗区,便默不作声地开始接手重伤员的护理工作,

动作专业、轻柔且极其熟练,包扎、换药、喂水,井然有序,比很多熟练的护工做得还要好;

另一组人开始协助警卫厅,将安置点的人群按照健康状况、家庭单位进行更精细的划分和登记,效率极高;

还有一组人则开始检查帐篷的稳固性、清理卫生死角、规划饮用水和食物的分配点,他们所到之处,杂乱的环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整洁有序。

“天啊……他们动作好快!”

“手真稳!”

“有他们在,感觉一下子就有救了!”

小野老医生看着一个“紫藤花”队员利落地为一个骨折病人上好夹板,手法之精准让他都暗自点头,

他忍不住对身边的苏蘅感叹道:“苏医生,东京紫藤花医院真的非常厉害,连你们派来的救援队都如此训练有素,简直……简直像是军队一样!”

苏蘅与炭治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了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

是啊,他们本就是另一条战线上,最精锐的“军队”。

这时,那位带队的中年男子安排好工作后,径直向苏蘅他们走来,

他在苏蘅和富冈义勇面前停下脚步,虽然戴着口罩,但眼神中带着清晰的敬意,他微微躬身,用只有他们几人能听清的声音说道,

“水柱大人先生,苏蘅小姐,灶门少年,诸位,辛苦了,主公大人收到此地洪灾严重的消息,特派我们前来支援,沿海一带遭遇特大台风,也有队伍前往了,主公说,后续的物资和重建款项会陆续到位,请诸位放心。”

看到几人虽然疲惫,却依旧挺直的身姿时,敬意更浓:“看来这边的危急情况,已经被诸位控制住了,有诸位在,实乃此地百姓之幸。”

苏蘅连忙摆手:“太客气了,我们只是做了该做的事,你们来得太及时了,后续的安置和防疫正需要你们这样的专业人手。”

炭治郎也憨厚地笑道:“谢谢你们!有大家帮忙,真是太好了!”

富冈义勇只是微微颔首,算是回应。

简单的交流后,那位队长便再次投入了紧张的协调工作中。

有了这支专业队伍的加入,安置点的运作效率提升了数倍,苏蘅顿时感觉肩上的担子轻了一大半。

她看着那些沉默寡言却行动高效的队员们,心中感慨万千,恶鬼消失了,

但这些曾经以斩鬼为使命的人们,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以另一种方式,继续守护着这个他们曾经拼命保护的世界,

从暗处的守护者,转变为明处的救助者,紫藤花的含义,也因此变得更加温暖和充满希望。

苏蘅第一次是能站起身来,活动下腰了,肩上的重担骤然减轻,

那些原本需要苏蘅、祢豆子她们亲力亲为的繁琐事务,现在大多被这些经验丰富的队员们接手了过去,

她看着祢豆子和其他几位本地医生也终于能坐下来喝口水、揉揉酸痛的胳膊,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大家都辛苦了!”晚上的时候,苏蘅找到负责协调的那位沉稳的“紫藤花”小队长,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晚上我们弄点好吃的,就在背风的空地,大家一起聚一聚,算是……小小庆祝一下难关度过?”

小队长闻言,严肃的脸上也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看了一眼不远处正在默默擦拭刀具的富冈义勇,点了点头,

“谢谢您,早就听说了您的料理非常的好吃!”显然,苏蘅“厨艺高超”的名声,在“前鬼杀队”内部早已不是秘密。

消息传开,队员们,脸上都露出了期待的神色,

苏蘅是没办法让整个安置点都吃上热乎的火锅,她还是不太相信鬼杀队以外的人。

说到做到,和祢豆子、炭治郎、善逸一起,兴致勃勃地开始张罗,

炭治郎和几个年轻的队员去附近林子边缘捡来了干燥的柴火;

善逸手脚麻利地帮忙搭起了简易的灶台;祢豆子则细心地清洗着能找到的有限蔬菜。

而苏蘅,则再次展现了她那游戏背包,她先是拿出来了两口厚重结实的铸铁锅,

接着又拿出了一些密封良好的、红艳艳的牛油火锅底料和浓郁的番茄膏,

然后是各种耐储存的食材:豆皮、粉丝、土豆、鲜虾等等一些菜。

很快,两口大锅架了起来,一口锅里,滚沸的红油咕嘟咕嘟地冒着泡,辛辣霸道的香气随着蒸汽弥漫开来,让人食指大动;

另一口锅里,则是酸甜浓郁的番茄汤底,色泽诱人,温暖开胃,各种食材被分别放入两个锅中,在沸腾的汤汁里沉浮。

聚餐的气氛热烈而温馨,大家围坐在篝火旁,碗里盛着热气腾腾的饭菜,虽然条件简陋,但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久违的、发自内心的笑容,

炭治郎和祢豆子忙着给众人分餐,善逸一边被辣得嘶嘶吸气,一边筷子不停,吃得满头大汗,

连平日里严肃的队员们,此刻也放松下来,互相开着玩笑,称赞着火锅的美味。

“苏医生,这火锅味道太好了!比我在浅草吃过的最好的店还香!”一个年轻的队员忍不住赞叹。

“番茄锅也好喝!暖暖的,舒服!”祢豆子小口喝着汤,眼睛弯成了月牙。

苏蘅坐在富冈义勇身边,小口吃着祢豆子给她夹的番茄锅里的蔬菜,嘴角带着满足的笑意,

她悄悄侧过头,看向身边的富冈义勇,他吃得依旧斯文,但速度却不慢,

尤其是对那红油锅里的肉类,下筷精准而迅速,火光映照着他冷硬的侧脸线条,似乎也柔和了几分。

就在这时,一个看起来比较活泼、之前似乎在不死川实弥手下待过的队员,端着碗凑近了些,笑着对富冈义勇说:“水柱大人,您在这儿可是轻松了,不死川大人前几天还念叨您呢!”

富冈义勇夹菜的动作微微一顿,抬眼看向那名队员,眼神带着询问。

那队员一笑,压低了些声音,但周围几个人还是能听到:“不死川大人说,您要是再不回去照看照看,您院子里那几棵宝贝花苗,怕是真要撑不过这个春天了,他说,他帮忙浇了两次水,但是花苗娇气得很,他摆弄不来!”

“噗,”正在喝汤的苏蘅差点呛到,连忙捂住嘴,惊讶地看向富冈义勇,

花苗让不死川照顾?

富冈义勇拿着筷子的手停在半空,沉默了片刻,脸上没什么表情,

他极快地瞥了苏蘅一眼,然后收回目光,面无表情地对着那名队员“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那队员也没在意,笑嘻嘻地又去捞肉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