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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权贵蛮横强赊账,铁证面前终低头

芒种的蝉鸣刚在槐树上炸响第一声,瑶安堂的朱漆大门就被人用马鞭抽得噼啪作响。六个穿着锦缎马褂的家丁簇拥着个油头粉面的公子哥站在台阶下,月白色的长衫下摆沾着新泥,腰间的玉佩却在日头下闪得刺眼 —— 那是只有皇亲国戚才敢佩戴的和田暖玉。

“苏姑娘好大的架子。” 李公子用折扇敲着门环,扇面上 “春风得意” 四个字被他抖得簌簌作响,“本公子的马车在门口等了三刻钟,你们的人竟敢说药材要现银交易?”

苏瑶正在核对瘟疫后的药材入库单,三签制度的木印还按在朱砂盒里。她走到门内时,正看见王大麻子被家丁推搡着撞在石柱上,药篓里的金银花撒了满地,被马蹄碾成了泥。

“李公子临门,瑶安堂蓬荜生辉。” 苏瑶的声音裹着药香漫出门缝,银簪在鬓角划出清冷的光,“只是瘟疫刚过,药材紧缺,小店实在赊欠不起。”

李公子突然大笑起来,笑声惊飞了槐树上的麻雀:“赊欠?苏姑娘是在说笑吗?” 他从袖中掏出张帖子甩在地上,泥点溅了苏瑶一裙角,“看看这是什么!当今皇后娘娘的亲表弟,在你这医馆拿点药材,还要付现银?”

帖子上盖着鲜红的 “翊坤宫” 印鉴,底下用娟秀小楷写着 “李修缘采买药材若干”。苏瑶弯腰捡起时,指尖触到纸张边缘的烫金纹路 —— 这确实是宫中专用的帖子,只是上面没有写清药材数量和用途。

“宫中有太医院,为何要到民间采买?” 苏瑶将帖子折成方块,目光落在李公子身后的马车上,帆布下露出的木箱棱角分明,不像是装药材的样子,“更何况,李公子要的麝香、牛黄都是管制药材,没有官府批文,小店不敢售卖。”

“批文?” 李公子突然踹开半扇门,家丁们立刻拥了进来,刀鞘撞在药柜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本公子的话就是批文!给我搜!”

药工们的惊叫声从后院传来。春桃抱着账本躲在柜台后,手指死死抠着 “三签制度” 的木牌;刘院判举着算盘挡在药库门口,老花镜滑到鼻尖也顾不上推;阿贵则悄悄绕到后门,手里攥着把砍柴刀。

苏瑶突然从药柜上抓起个瓷瓶,将里面的雄黄酒泼在李公子的长衫上:“擅闯医馆,强抢药材,这要是传到皇后娘娘耳朵里……”

李公子的脸瞬间涨红。他捂着被酒液浸湿的衣襟后退半步,却依旧梗着脖子喊道:“给我砸!出了事本公子担着!”

家丁们的刀斧落在药柜上,发出刺耳的碎裂声。苏瑶看着那些贴着 “三签核验” 封条的药材被扔在地上,朱砂印泥在木板上晕开,像极了瘟疫时病人呕出的血。

“住手!” 刘院判突然将算盘砸在地上,木框裂成两半,“这些药材是周副将预定的!你们敢动军中药材,是想通敌叛国吗?”

家丁们的动作顿时停住。李公子的脸色变了变,却还是硬着头皮嚷嚷:“什么军中药材?我看是你们私藏药材,想哄抬物价!” 他突然指向西跨院,“把那里的人都抓起来,就说他们私通瘟疫病人!”

西跨院的石灰圈还没清扫干净,几个正在休养的瓦子巷百姓吓得缩在墙角。苏瑶挡在门口时,看见春桃抱着的账本上,李记药行的名字被红笔圈了出来 —— 上个月李记药行突然进了大批牛黄,价格比市价低了三成,当时她就觉得不对劲。

“李公子要抓的,恐怕不是病人吧?” 苏瑶的银簪突然抵住李公子的脉门,“是想找借口抢走这些?” 她指向墙角那堆贴着 “隔离专用” 的药材,里面混着几包没来得及入库的麝香,“这些是给边关将士治箭伤的,李公子要拿去做什么?”

李公子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猛地推开苏瑶,翻身上马:“今天先放过你们!三天后,我再来拿药材!” 马车驶离时,苏瑶看见帆布下的木箱上,印着个模糊的 “军” 字 —— 与周副将送来的药材箱一模一样。

药工们收拾残局时,发现少了两包牛黄和半斤麝香。王大麻子气得直跺脚,粗哑的嗓音震得药渣簌簌往下掉:“这狗东西!明抢啊!咱们去官府告他!”

“官府?” 刘院判用布擦拭着算盘上的裂痕,声音里满是无奈,“县太爷见到翊坤宫的帖子,怕是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苏瑶却在检查李公子留下的帖子,突然指着角落的墨痕说:“这印鉴是真的,但字迹是模仿的。” 她想起母亲医案里记载的宫廷笔迹,“皇后娘娘的亲眷采买药材,会用‘采办’而非‘采买’,而且……” 她顿了顿,声音陡然转厉,“宫帖上不会有错别字。”

阿贵突然凑过来,手里拿着块从马车上掉下来的木片:“姑娘,这上面有字。” 木片上刻着个 “萧” 字,旁边还有个模糊的 “营” 字。

“萧营?” 苏瑶的心头猛地一紧。她想起周副将说过,萧丞相的侄子萧策在城外练兵,最近总以 “军需” 名义搜刮民脂民膏,“他们是想把药材运给萧营!”

暮色降临时,苏瑶带着阿贵悄悄来到李记药行后门。墙角的狗洞旁堆着些新鲜的药渣,里面混着几缕黄色的纤维 —— 这是只有军用绷带才有的材质。阿贵爬上墙头时,突然捂住嘴蹲下身:“姑娘,里面有好多穿军服的人!”

三天后,李公子果然带着更多家丁来了,马车也多了三辆。这次他直接拿出张盖着县太爷印鉴的批文,上面写着 “瑶安堂需向李修缘供应药材若干,价款由官府结算”。

“苏姑娘,现在可以了吧?” 李公子的折扇敲着批文,得意的笑容在日头下泛着油光,“识相的赶紧装车,不然别怪本公子拆了你这医馆!”

苏瑶接过批文时,指尖故意在印鉴上顿了顿 —— 这印鉴的边缘比正规文书浅了半分,显然是伪造的。她转身对王大麻子说:“按李公子的意思,装车。”

家丁们立刻拥向药库。当他们打开贴着 “三签核验” 封条的木箱时,突然发出惊呼 —— 里面装的不是药材,而是用稻草扎的假人,胸口贴着 “萧营” 两个字,身上还插着几支箭。

“苏瑶!你敢耍我!” 李公子的折扇 “啪” 地掉在地上,脸色惨白如纸。

“不敢。” 苏瑶从袖中掏出叠纸甩在他面前,第一张是李记药行与萧营的交易记录,上面有李公子的亲笔签名;第二张是伪造宫帖和官府批文的证据,附有笔迹鉴定;第三张则是阿贵在李记药行拍到的照片,虽然模糊,但能看清穿军服的人在搬药材。

李公子的手抖得像筛糠。他突然冲向苏瑶,却被王大麻子死死按住肩膀:“你…… 你想干什么?这可是灭门之罪!”

“我不想干什么。” 苏瑶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深水,“只想请李公子把抢走的药材还回来,再把萧营私购药材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皇后娘娘。”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那些吓得瑟瑟发抖的家丁,“或者,我们把这些证据交给周副将,让军方来查。”

提到周副将,李公子的脸彻底失去了血色。他瘫坐在地上,看着那些证据被风吹得哗哗作响,突然抱住苏瑶的腿哭喊起来:“苏姑娘饶命!都是萧策逼我的!他说要是不弄到药材,就杀了我全家!”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马蹄声。周副将带着亲兵疾驰而来,玄甲上的霜花还没融化:“李修缘,跟我们走一趟吧。” 他转向苏瑶,抱拳行礼,“多谢苏姑娘提供的证据,这些足以让萧策喝一壶了。”

李公子被押走时,突然回头喊道:“药材!我把药材还回来!求你们别告诉我表姐!”

看着马车渐渐远去,药工们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王大麻子抱着苏瑶转了个圈,粗布衣裳上的药味呛得她直咳嗽;春桃和阿贵忙着把证据收进铁盒,锁在 “三签制度” 的保险柜里;刘院判则在药柜上摆了个新算盘,噼里啪啦地算着账目。

暮色染红天际时,苏瑶站在槐树下,看着那些被追回的药材重新入库。王大麻子突然指着西跨院的方向说:“姑娘,你看!”

夕阳的金辉里,几个瓦子巷的百姓正往药筐里装金银花,动作虽然缓慢,却带着劫后余生的安宁。春桃给他们端去汤药时,红绒花重新插在了发髻上,在晚风中轻轻摇曳。

“刘院判,” 苏瑶突然开口,声音被晚风吹得有些飘忽,“明天把‘三签制度’再完善一下,加上‘权贵采买需三人以上见证’这一条。”

刘院判的算盘顿了顿:“好!还要加上‘宫廷采买需官府陪同’!”

阿贵突然从外面跑回来,手里举着张告示:“姑娘!官府贴告示了,说以后谁敢强赊药材,就按抢劫罪论处!”

苏瑶接过告示,上面的字迹遒劲有力,盖着县太爷的真印鉴。她望向天边的晚霞,突然想起母亲说过的话:“医者的药箱里,不仅要有药材,还要有正气。正气在,邪祟自退。”

夜色渐浓,瑶安堂的灯一盏盏亮起,照亮了门前那片被马蹄碾过的土地,金银花的种子正在泥土里悄悄发芽。苏瑶坐在药缸边,看着汤药在锅里翻滚,闻着那熟悉的药香,心里忽然觉得无比安宁。

她知道,权贵的欺压或许还会有,但只要瑶安堂的人团结一心,坚守规矩和正气,就没有什么能够打垮他们。就像这瘟疫后的草木,只要根还在,就一定能重新焕发生机。

第二天一早,瑶安堂的门刚打开,就有许多百姓涌了进来,不仅是来看病抓药的,还有不少是来感谢苏瑶的。他们说,自从李公子被抓后,城里的权贵们收敛了许多,再也不敢随便欺压百姓了。

苏瑶笑着一一回应,心里却明白,这只是暂时的平静。她知道,萧策不会善罢甘休,肯定还会想出别的办法来报复。但她已经做好了准备,无论未来遇到什么困难,她都会带领着瑶安堂的人,勇敢地面对,坚定地前行。

因为她相信,正义或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只要心中有光,有爱,有希望,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善良和正义的力量。而瑶安堂,就像这黑暗中的一盏明灯,会一直照亮着这片土地,守护着这里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