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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贱妹求救,见死不救才痛快

暮色像块浸了墨的绒布,慢悠悠地盖下来时,瑶安堂的门板刚上到一半,就被一阵急促的拍门声撞得直响。赵虎手里的门闩还没插稳,相府的小丫鬟春桃已跌跌撞撞扑进来,发髻散了半边,银钗歪在耳后,脸上的泪痕混着灰尘,在颧骨处划出两道狼狈的沟壑:“大小姐!不好了!二小姐…… 二小姐她快不行了!”

苏瑶正在柜台后核对药材账册,狼毫笔在宣纸上顿了顿,落下个墨点,像颗凝固的血珠。她抬眼时,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声音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她又怎么了?”

“是烫伤!” 春桃急得直跺脚,裙摆上沾着的黑灰簌簌往下掉,“二小姐下午在厨房学做杏仁酥,不知怎的打翻了油锅,胳膊和脖子都烫脱了皮,红肉翻卷着像烂掉的海棠花!现在昏迷不醒,嘴里直喊疼,府里的大夫都束手无策,柳姨娘让奴婢来求大小姐回去看看!”

苏瑶捏着狼毫的手指紧了紧,笔杆上的竹纹硌得指腹发麻。烫伤?她指尖忽然泛起一阵刺痛 —— 前世苏婉也用过这招,那年暮春在海棠树下,苏婉假装被她泼了热水,雪白的手腕上烫出三个燎泡,哭得梨花带雨扑进父亲怀里,让她在祠堂跪了三个时辰,膝盖磨得血肉模糊。如今换成了真的油锅,倒也算得上报应不爽。

“大小姐,您就回去看看吧!” 春桃 “噗通” 一声跪下来,膝盖砸在青石板上发出闷响,震得柜台抽屉里的银针盒都嗡嗡作响,“二小姐毕竟是您的亲妹妹,再怎么说也不能见死不救啊!老夫人还在府里等着消息呢,她老人家说了,您要是不去,就亲自来绑您回去!”

亲妹妹?这三个字像根生锈的针,猝不及防扎进苏瑶心里。前世她被灌毒时,苏婉也是这样甜甜地喊着 “姐姐”,银簪却毫不犹豫地刺进她的咽喉;她被剜去双眼时,耳边还回荡着这声 “亲妹妹” 的娇笑,说要把她的眼珠子做成琉璃盏,日日摆在妆台上观赏。那时候的血,也是这样黏在指尖,腥甜得让人作呕。

“青禾,把她扶起来。” 苏瑶放下笔,墨汁在纸上晕开个小小的圈,像张哭丧的脸,“回去告诉柳姨娘,我这医馆忙着救活人,没空去伺候装死的。”

春桃愣住了,脸上的泪痕还没干,眼睛瞪得溜圆:“大小姐您…… 您说什么?二小姐是真的快不行了!皮肉都焦了,府里的大夫说再拖下去会烂成脓疮,说不定还会丢了性命啊!”

“那是她的事。” 苏瑶转过身,打开身后的药柜,紫檀木抽屉拉出时发出轻微的 “咔哒” 声,她取出个青瓷瓶,倒出三粒蜜丸递给青禾,药丸滚在白纸上,像三颗圆润的珍珠,“把这个给城西张铁匠的娘送去,她的咳嗽该换药了。这润肺丸里加了川贝,让她用雪梨水送服。”

青禾接过药丸,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春桃,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出声,转身快步走了。门轴转动时带起一阵风,吹得油灯的火苗轻轻摇晃。

春桃看着苏瑶冷漠的背影,急得声音都劈了叉:“大小姐!您不能这样啊!二小姐就算有千般不是,也是您的妹妹!您忘了小时候二小姐总把糕点分给您吃?忘了您生病时她守在床边给您扇扇子?那年您掉进冰湖里,还是二小姐跳下去把您救上来的啊!”

苏瑶猛地回头,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直直射向春桃:“你说什么?”

春桃被她看得一哆嗦,往后缩了缩,却还是硬着头皮说:“奴婢是说…… 姐妹之间哪有隔夜仇,二小姐现在都这样了,您就……”

“隔夜仇?” 苏瑶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说不出的寒意,像腊月里的寒风刮过冰面,“我和她之间的仇,早就烂到骨头里了,哪是隔夜就能算清的?” 她缓步走到春桃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发髻上的银流苏随着动作轻轻晃动,“你让苏婉自己想想,她往我茶里下毒的时候,有没有念过姐妹情分?她抢走我的婚约,还让萧逸剜我眼睛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小时候分我的那几块糕点?”

她顿了顿,指尖抚过袖口的兰草刺绣,声音陡然转厉:“至于跳湖救人?春桃你记性不好,我帮你想想 —— 那年是她故意把我推下去的!她自己会水性,在水里扑腾半天假装救人,等我快断气了才喊人来!若不是我命大,早就成了湖里的水鬼!”

春桃被问得哑口无言,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这些事她虽没亲眼见过,却也隐约听过些风声,只是没想到大小姐竟记得这么清楚,连每个细节都像是刻在骨子里,带着血的温度。

“回去吧。” 苏瑶转过身,重新拿起账册,泛黄的纸页上记着密密麻麻的药名,“告诉苏婉,这烫伤的滋味,可比我当年受的轻多了。她该庆幸,现在躺在哪里喊疼的是她,而不是我。”

春桃还想说什么,却被赵虎架了起来。赵虎的力气大得很,铁钳似的手捏得她胳膊生疼:“我们小姐说了不去,你听不懂人话吗?再在这里胡搅蛮缠,别怪我不客气!”

春桃被拖出去的时候,还在哭喊着:“大小姐!您会遭报应的!二小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老夫人绝不会放过您的!”

门板 “吱呀” 一声合上,隔绝了外面的哭喊声。苏瑶望着账册上密密麻麻的药名,忽然觉得有些眼晕。前世苏婉灌她毒药时,也是这样的黄昏,窗外的晚霞红得像血,苏婉穿着件水红的罗裙,手里端着碗黑漆漆的药,笑靥如花:“姐姐,喝了这个,你的病就好了。”

那时她还傻傻地以为妹妹是真心待她,仰头就喝了下去,结果疼得在地上打滚,五脏六腑像被烈火焚烧,喉咙里涌上的血沫子堵住了呼吸。她看见苏婉蹲在面前,用银簪挑起她的下巴,娇笑着说:“姐姐你看,你的脸现在多难看,像块烧焦的木头。这样萧逸哥哥就只会喜欢我一个人了。”

若不是老天有眼让她重生,此刻她早已是乱葬岗上的一抔黄土,哪还有机会站在这里看账册?

“小姐,您没事吧?” 青禾不知何时回来了,手里端着杯热茶,水汽氤氲了她的眉眼,“春桃那丫头就是被柳姨娘和二小姐惯坏了,满嘴胡吣,您别往心里去。”

苏瑶接过茶杯,温热的触感顺着指尖传到心里,稍微驱散了些寒意。她摇摇头,茶盖刮过杯沿发出清脆的声响:“我没事。只是觉得,有些人就是记吃不记打,不把她烫得狠点,永远不知道疼。”

正说着,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夹杂着马车轱辘碾过石子路的声响,还有家丁粗鲁的呼喝。赵虎掀开门帘进来,眉头皱得老高:“小姐,相府来人了,说是…… 说是二小姐情况危急,柳姨娘亲自带着人来接您了。”

苏瑶还没说话,就见柳姨娘带着几个家丁气势汹汹闯进来,珠钗歪斜,裙摆上沾着尘土,往日精致的妆容哭花了,像幅被雨水打湿的水墨画。“苏瑶!你这个毒妇!” 她指着苏瑶的鼻子骂道,声音尖利得像指甲刮过玻璃,“婉儿都快死了,你还在这里悠闲地看账本,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我的心是不是石头做的,柳姨娘不是最清楚吗?” 苏瑶放下茶杯,站起身,目光冷冷地扫过柳姨娘,像在看一件肮脏的东西,“当年你和苏婉联手害死我娘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心是什么做的?”

柳姨娘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像被人兜头浇了盆冰水,踉跄着后退半步:“你…… 你胡说什么!”

“我是不是胡说,柳姨娘心里有数。” 苏瑶步步紧逼,眼神里的寒意几乎要将人冻伤,“苏婉烫伤是她自己不小心,与我无关。要治,就让她找府里的大夫去;治不好,那也是她的命,怨不得别人。”

“你!” 柳姨娘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苏瑶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胸口剧烈起伏着,“好!好得很!苏瑶,你今天要是不去,我就跪在这儿不走了!我倒要让街坊四邻都来评评理,看看相府的大小姐是怎么冷血无情,见死不救的!”

说着,她还真就往地上一跪,对着门口来往的行人哭诉起来,声音凄厉得像夜猫子叫:“大家快来看啊!我家大小姐心肠太狠了!亲妹妹被烫伤快死了,她都不肯回去看看,这要是传出去,还有谁敢来她这医馆看病啊!她这哪是医馆,分明是索命的阎王殿!”

几个不明真相的路人停下脚步,对着苏瑶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有个卖菜的大婶皱着眉说:“再怎么说也是亲妹妹,真要是不救,也太说不过去了。”

赵虎气得脸色铁青,就要上前驱赶,却被苏瑶拦住了。她走到柳姨娘面前,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条街,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柳姨娘既然想让大家评理,那我就说说清楚。我这妹妹,从小就喜欢抢我的东西,我的衣服、我的首饰,甚至我的未婚夫。前几日她还放火烧我的医馆,想要置我于死地,若不是我命大,此刻早已化为灰烬。如今她自己烫伤了,倒成了我的不是?”

她从袖中掏出张纸,扬声道:“这是苏婉让萧逸买通‘火神手’纵火的证据,上面还有萧逸的亲笔签名,大家不妨过来看看!”

路人的议论声顿时变了调,看向柳姨娘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怀疑和鄙夷。刚才说话的卖菜大婶啐了口唾沫:“原来是这样的货色,活该被烫!”

柳姨娘没想到苏瑶会当众把这些事说出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像被人扇了几巴掌,嘴唇哆嗦着:“你…… 你血口喷人!”

“我是不是血口喷人,去相府问问就知道了。” 苏瑶冷笑一声,眼神里再无半分温度,“至于她的烫伤,我看是老天都看不下去她的所作所为,给她的一点教训。柳姨娘要是真疼她,就该让她好好受着,说不定还能长点记性。”

说完,她转身对赵虎说:“关门,今日不营业了。”

赵虎应声上前,“砰” 地一声关上了门板,将柳姨娘的哭喊声和路人的议论声都关在了外面。

苏瑶回到柜台后坐下,重新拿起狼毫笔,却发现手有些抖。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心绪。前世的种种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回放,苏婉的笑脸、柳姨娘的伪善、父亲的冷漠…… 每一个画面都像根针,扎得她心口生疼。

但这一次,她没有像前世那样软弱哭泣,也没有像前世那样傻傻地跑去救人。她只是静静地坐着,看着窗外渐渐沉下去的暮色,心里竟生出一种说不出的痛快。像是压在心头多年的巨石终于被搬开,像是堵塞的河道终于畅通无阻。

是啊,见死不救又如何?对付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就该用最冷漠的方式。她要让苏婉知道,不是所有的伤害都能被原谅,不是所有的求救都能得到回应。这一世,她不会再做那个任人宰割的软柿子,她要让所有伤害过她的人,都付出应有的代价。

夜色越来越浓,瑶安堂里静悄悄的,只有药草的清香在空气中弥漫。苏瑶放下笔,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苏婉,这才只是开始,你欠我的,我会一点一点,连本带利地讨回来。那些浸在血里的仇恨,终有一天会化作利刃,刺穿所有虚伪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