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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破巾之怒与铁拳断风

第二百一十七章 破巾之怒与铁拳断风

现世的风裹着废墟的尘埃,在断壁残垣间打着旋,卷起赫利贝尔落在碎石上的淡蓝色血迹——那血珠还未完全凝固,便被风揉成细碎的血雾,飘在空气里,带着十刃独有的、混杂着海水咸腥的灵压气息。

久南白蹲在那片染血的碎石堆前,绿色的长发松松垮垮地搭在肩头,几缕发丝被汗水黏在脸颊。她没戴假面,露出一张带着几分稚气的脸,指尖轻轻划过地面上未干的血痕,指甲蹭过碎石的棱角,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她的语气里没有太多沉重,反倒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怅然,像是在感慨一场刚结束的游戏:“最后一个十刃……也被收拾掉了啊。”

话音落下的瞬间,她脚边传来一声极轻的、近乎被风声掩盖的抽搐。

汪达怀斯蜷缩在碎石缝隙里,四肢以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之前久南白虚化后的一记飞踢,几乎震碎了他的肋骨,此刻他胸口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破碎的“嗬嗬”声,嘴角溢出的黑色灵压混杂着唾液,滴在地上,腐蚀出细小的坑洼。他的眼睛半睁半闭,瞳孔涣散,看起来早已失去了所有战力,像个被丢弃的破旧玩偶。

可就在久南白抬起头,望向空中蓝染与平子真子等人对峙的战场时——那片被淡紫色灵压与冰雾笼罩的天空,正酝酿着更大的风暴——汪达怀斯垂在身侧的右手手指,突然极其轻微地动了动。

指尖先是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蹭过身下粗糙的碎石,带起一粒细小的尘埃;紧接着,指节缓缓发力,竟硬生生将那粒尘埃按进了碎石的缝隙里。这动作轻得如同蝴蝶振翅,可落在刚解决完三只残余基力安、正落地收刀的六车拳西眼里,却像一道惊雷炸开。

“白!”

拳西的怒吼带着狂暴的灵压,从百米外的断墙后传来。他刚用斩魄刀刺穿最后一只虚的头颅,黑色短发上还沾着点虚的黑色体液,落地时余光恰好扫过汪达怀斯那根动了的手指,瞳孔骤然收缩,握着刀柄的手瞬间绷紧,指节泛白。

“我知道啦!”久南白头也不回地应了一声,声音里带着点被打扰的不耐烦,可身体却已下意识地绷紧——虚化虽已解除,但假面军团常年的战场本能,让她对危险的感知敏锐得惊人。她的脚尖悄悄向后撤了半寸,脚后跟抵住一块凸起的碎石,做好了随时闪避的准备。

下一秒,异变陡生!

汪达怀斯猛地睁开眼,原本涣散的瞳孔瞬间凝聚成两点猩红,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之前还在抽搐的身体突然像上了发条的弹簧,猛地弹起!他的手臂以远超常人的角度伸直,五指成爪,带着尖锐的灵压,直抓久南白的脚踝——那动作里没有任何技巧,只有纯粹的、不计代价的破坏欲。

“啧。”久南白轻啧一声,身体比思维更快做出反应。她脚尖轻点地面,灵压在脚底炸开,借着反作用力向后掠出半米,同时右腿如同鞭子般狠狠向下踹去——脚踝绷紧,鞋底正中汪达怀斯的侧脸!

“砰!”

一声沉闷的巨响,像是重锤砸在烂泥上。汪达怀斯的脑袋被踹得向侧面狠狠扭去,颈椎发出“咯吱”的脆响,整个人如同被抽掉骨头的木偶,横着飞了出去,重重撞在身后三米外的断墙上。“轰隆”一声,断墙本就脆弱的墙体被撞出一个人形的凹陷,砖石飞溅,扬起一片厚重的烟尘,将他的身影彻底笼罩。

拳西纵身跃过几道断梁,瞬间落在久南白身旁。他的呼吸有些急促,胸口微微起伏,显然刚才解决基力安也消耗了不少体力,但眼神依旧锐利如刀,死死盯着那片烟尘,黑色短发下的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白!和这种耐打的小鬼纠缠,纯粹是浪费体力!他的恢复力远超普通破面,再拖下去,你的灵压会被耗干!趁现在还有余力,赶紧重新戴上假面!”

“唉——拳西你好笨哦~”久南白揉了揉额角,语气满是不在意,甚至还晃了晃左手手腕上那串从虚圈带回来的、缀着细小灵子珠的饰品,珠子碰撞着发出清脆的声响,“你忘了?我和你们不一样,平时能维持虚化的时间,可是足足十五个小时呢!就算和这小鬼打到半夜,我都还有力气吃碗拉面~”

她说得轻松,可拳西却半点没放松。他太了解久南白了——这丫头看似散漫,实则骨子里带着股不服输的倔劲,一旦玩闹起来,就容易忽略潜在的危险。他正想再开口训斥,烟尘中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如同指甲抓挠金属的嘶吼。

“嗷——!”

烟尘猛地炸开!一道黑影如同失控的炮弹,从凹陷的墙体里冲了出来,双脚在地面拖出两道深深的沟痕,碎石被碾得粉碎。汪达怀斯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颧骨高高凸起,嘴角的伤口还在淌着黑血,可他眼里的猩红却更盛了,灵压如同沸腾的开水般疯狂暴涨,直扑久南白而来——显然,刚才那一踹,不仅没打垮他,反倒彻底激起了他的凶性。

“真烦人!”久南白眉梢一挑,眼里终于没了那份散漫。她脚下发力,身影如同离弦的箭般迎了上去,动作快得留下一道白色的残影。不等汪达怀斯扑到近前,她侧身避开对方挥来的拳头,右手如同铁钳般,精准扣住了汪达怀斯的后颈——那力道大得惊人,指尖几乎要嵌进对方的皮肉里。

紧接着,她借着汪达怀斯冲来的惯性,手臂狠狠向下发力——“咚!”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汪达怀斯的脑袋被硬生生按进了地面。碎石飞溅,尘土飞扬,地面被砸出一个直径半米的浅坑,坑沿的碎石都被震得跳起半米高。汪达怀斯的额头瞬间渗出血迹,血液顺着碎石的缝隙往下淌,将坑底染成一片暗红。

可他依旧没停。

久南白正准备抬起脚,对着他的后背再补一下,彻底压制住这只疯狗般的破面时,汪达怀斯突然猛地抬头——他的脖颈像是脱节般向后弯折,双手以不可思议的角度绕到身后,死死缠住了久南白的手腕!同时,他张开嘴,露出参差不齐的牙齿,狠狠咬向久南白脖子上那条橙色的棉质围巾。

“刺啦——!”

布料撕裂的声音在喧嚣的战场中格外刺耳。

久南白的动作瞬间僵住了。

她低头,看着胸前那条被硬生生撕下一大块的围巾——她戴了好几年,边角都已经磨得有些起球,却从来没舍得换过。此刻,围巾的右侧被撕出一道不规则的裂口,断口处还挂着几根被扯断的绿色发丝,风一吹,裂口便来回晃动,像是在嘲笑她的疏忽。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久南白脸上的稚气彻底褪去,眼神骤然变冷,原本带着点慵懒的灵压瞬间暴涨,如同海啸般向四周扩散——绿色的灵压裹着狂暴的气流,将周围的碎石都掀得悬浮起来,她攥着汪达怀斯后颈的手指,力道骤然加大,捏得对方的骨头发出“咯吱”的哀鸣。

“居然……弄破了我的围巾——”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不是害怕,而是极致的愤怒,“我饶不了你!”

“看我的……白超级……虚闪!”

话音未落,久南白猛地抬起右腿,膝盖弯曲到极致,又骤然伸直——绿色的灵压在她脚尖飞速凝聚,化作一道凝练如箭的虚闪,带着尖锐的破空声,如同毒蛇吐信般射向被按在坑底的汪达怀斯!这记虚闪比刚才威力更盛,灵压浓度几乎凝成了实质,沿途的空气都被灼烧得发出“滋滋”的声响。

汪达怀斯眼中闪过一丝惊惧,却依旧不肯松口——他猛地松开缠着手腕的手,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胸口剧烈起伏,口中瞬间凝聚出一团紫色的虚闪!那虚闪带着浑浊的灵压,虽不如久南白的凝练,却胜在爆发力惊人,几乎是在绿色虚闪抵达的瞬间,便从他口中喷射而出!

“轰——!”

两道虚闪在半空正面对撞,绿色与紫色的光芒瞬间吞噬了周围的一切。巨大的冲击波如同实质的巨浪,向四周横扫而去,断墙被掀飞,碎石被碾成齑粉,连远处正在对峙的蓝染与平子真子,都下意识地偏过头,避开了这股余波。

漫天灵子如同烟花般飘散,渐渐露出场中两人的身影。

久南白被冲击波震得向后退了三步,脚底在地面拖出三道浅痕,胸口微微起伏,显然刚才那记虚闪也消耗了她不少灵压。她抬头看向对面的汪达怀斯,后者同样被震得半跪在地,胸口的破洞更大了,黑色的灵压不断从伤口处溢出,可那双猩红的眼睛,依旧死死盯着她,没有半点退缩。

“居然被抵消掉了……”久南白咬了咬下唇,抬手正准备再凝聚灵压,脸上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刺痛——那是她之前匆忙戴上的简易假面,此刻竟从额头处裂开了一道细密的纹路。

“咔嚓。”

一声轻响,如同冰面碎裂。

那道纹路迅速蔓延,从额头到脸颊,再到下巴,整个假面瞬间碎成无数片,化作淡白色的灵子,如同雪花般飘散在空气中。

虚化状态,骤然解除。

体内的灵压如同退潮般飞速回落,刚才被虚化强行提升的速度与力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久南白只觉得浑身一软,手臂都开始微微颤抖——她之前太过专注于和汪达怀斯缠斗,竟忘了自己刚才为了快速支援拳西,提前解除过一次虚化,这次重新虚化的时间,本就所剩无几。

“不好,时间到了?”她心头一紧,瞳孔骤然收缩,想后退拉开距离,可身体的反应却慢了半拍。

就是这刹那的破绽,汪达怀斯抓住了机会!

他猛地扑了上来,双腿蹬地的力道让地面再次裂开一道缝,砂锅大的拳头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奔久南白的脸颊——他的拳头上裹着浑浊的灵压,显然是拼尽了最后的力气。

“砰!”

一声沉重的撞击声,久南白来不及闪避,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拳。巨大的力道让她整个人向后踉跄了五六步,嘴角瞬间溢出鲜红的血液,眼前阵阵发黑,耳朵里嗡嗡作响,连站都站不稳,只能下意识地扶住身后的断墙,才勉强没倒下。

汪达怀斯得势不饶人,喉咙里发出兴奋的嘶吼,再次挥拳袭来,拳头直指久南白的胸口——这一拳要是打中,以她现在解除虚化的状态,恐怕肋骨都会被打断。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色的身影如同闪电般从侧面冲来,速度快得留下一道残影。

“住手!”

六车拳西的怒吼响彻战场。他单手如同铁钳般,稳稳接住了汪达怀斯那记势大力沉的拳头——“砰”的一声,拳西的手臂微微下沉,显然也被这股力道震得气血翻涌,但他脚下却纹丝不动,另一只手同时伸出,一把将重伤的久南白捞过来,夹在腋下,身体牢牢挡在她身前。

汪达怀斯的拳头被接住,脸上露出困惑的神情,喉咙里发出长长的、带着疑惑的嘶吼:“啊~~~~~~?”

“不好意思,我可不会因为对方是个没长脑子的小鬼,就手下留情!”拳西眼神冷得能结冰,握着汪达怀斯拳头的手猛地发力——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汪达怀斯的指骨瞬间被捏变形,他惨叫一声,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弯去。

拳西趁机抬腿,膝盖狠狠顶在汪达怀斯的腹部,同时松开手,抓住他的胳膊,猛地向后一甩——“喝!”

汪达怀斯的身体如同被掷出的巨石,在空中划过一道长长的弧线,重重撞在远处一座尚未完全坍塌的写字楼墙壁上。“轰隆”一声巨响,墙体被撞出一个巨大的窟窿,砖石倾泻而下,将他的身影埋在了里面,只剩下几声微弱的抽搐声传来。

拳西没去管他,抱着久南白纵身跃上那座写字楼的天台。天台上还算平整,只有几处裂缝,他小心翼翼地将久南白靠在墙角,动作轻柔得不像平时那个暴躁的他。

久南白靠在墙上,还在轻轻咳嗽,嘴角的血迹顺着下巴往下淌,滴在衣襟上。她抬起眼,看着拳西紧绷的侧脸,突然忍不住笑了起来,声音带着点虚弱的沙哑:“拳……拳西……你刚才……就是在给我报仇嘛……嘿嘿……”

“你高兴个什么劲啊……白痴!”拳西猛地别过头,耳根却悄悄泛起一丝微红。他伸手粗暴地擦掉久南白嘴角的血迹,语气里满是训斥,可动作却格外轻柔,“就是因为你没听我的劝告,非要和这小鬼硬碰硬,才落到这步田地!谁会给你这样的笨蛋报仇啊!”

说着,他从腰间抽出那柄匕首大小的斩魄刀——刀身短小,却泛着凛冽的寒光,那是他的斩魄刀“断风”。他握着刀柄的手微微用力,灵压瞬间从体内暴涨开来,红色的灵压如同火焰般包裹住他的身体,天台的地面都开始微微震颤。

“我只是看不惯这小鬼那么嚣张,想给他点教训而已。”拳西的声音沉了下来,眼神里满是杀意,“卍解……铁拳断风!”

“轰!”

红色的灵压瞬间炸开,如同火山喷发。斩魄刀在灵压的灌注下飞速变形——拳西的双手各握住一把带着锯齿的短刀,刀身泛着暗红色的光泽,锯齿上还在滴落着灼热的灵压;他的双臂被银色的履带紧紧缠绕,履带上的齿轮飞速转动,发出“咔咔”的声响,每转动一圈,便有一股狂暴的炸裂之力灌注到他的拳头中;后背浮现出厚重的黑色护甲,护甲上刻着狰狞的纹路,将他的上半身牢牢护住,整个人如同从地狱里冲出来的战士,散发着毁天灭地的威压。

就在这时,写字楼的墙体突然再次炸裂!

汪达怀斯从砖石堆里爬了出来,他的身体已经变得更加残破,一条胳膊无力地垂着,显然是被刚才那一甩摔断了,可他眼里的猩红却丝毫未减,反而因为剧痛变得更加疯狂。他嘶吼着,用那条完好的手臂支撑着身体,朝着天台的方向爬来,每爬一步,都在地面留下一道血痕。

“来得好。”拳西眼神一厉,不等他爬上天台,便纵身跃了下去。他在空中调整姿势,双腿弯曲,带着雷霆万钧之势,朝着汪达怀斯的方向俯冲而去——双臂上的履带飞速转动,红色的炸裂之力在拳头凝聚,形成一团耀眼的红光。

汪达怀斯刚抬起头,便看到那道带着毁灭气息的身影扑来。他下意识地想凝聚虚闪,可喉咙里只发出一阵破碎的“嗬嗬”声,根本无法凝聚灵压。

“给我躺下!”

拳西的怒吼落下的瞬间,拳头也狠狠砸在了汪达怀斯的胸口。

“轰——!!!”

巨大的爆炸声瞬间响彻整个废墟,红色的炸裂灵压如同蘑菇云般冲天而起,将周围的断墙、碎石尽数吞噬。冲击波向四周扩散,连空中的云层都被震得散开了一片,露出背后阴沉的天空。

爆炸的余波渐渐散去,拳西站在一片狼藉的废墟中央,双臂上的履带缓缓停止转动,后背的护甲和手中的短刀渐渐消散,重新变回那柄匕首大小的斩魄刀。他的脸色比之前沉了几分,胸口微微起伏——刚才那记卍解的全力一击,虽彻底解决了汪达怀斯,却也消耗了他大半的灵压。

不远处,汪达怀斯的身体被爆炸的冲击力掀飞了十几米,重重砸在地面上,彻底没了动静,胸口的伤口处,黑色的灵压正在飞速消散,显然已经没了气息。

拳西转头望向天台,看着那个靠在墙角、正努力睁大眼睛看着他的绿色身影,忍不住皱了皱眉,提高声音喊道:“喂,白痴,还能站得起来吗?再躺下去,小心被余波波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