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鬼道之焰！双花的反击
假空座町的南侧战场，火墙烧得正烈。橙红色的火焰舔舐着断壁残垣，将碎石烤得发烫，空气里飘着焦糊的尘土味，连风都带着灼人的温度。松本乱菊半靠在断墙上，黑色队服沾满灰尘，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还在渗血，抬手擦嘴角血丝时，余光突然瞥见一道粉色身影从火墙缺口冲了出来——不是敌人，是雏森桃。
“是……是你……雏森……”乱菊的声音发哑，像是被火烤过的砂纸，她下意识想抬手，指尖却在半空顿住。上次见这孩子，还是在四番队的病院，雏森裹着厚厚的绷带，眼神里满是对蓝染的执念，连提起“五番队副队长”都带着颤抖；可现在，雏森的长发利落地束在脑后，黑色队服纤尘不染，袖口别着的五番队副官臂章在火光里泛着冷光，眼底再没有半分迷茫，只剩清明的坚定。
雏森几步冲到她面前，先伸手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指尖触到乱菊后背的伤口时，她眉头猛地拧成一团：“乱菊姐，你伤得这么重？这些虚怎么敢……”
“没事，皮外伤。”乱菊笑着拍开她的手，却忍不住咳嗽了两声，牵扯到伤口时疼得皱眉，“你怎么来了？病院那边……”
“我早好了。”雏森按住她的肩膀，语气认真得不容置疑，掌心的温度透过队服传过来，烫得人心安，“我是以五番队副队长的身份来的——文刀队长临走前嘱托我，要是现世有动静，一定要过来帮忙。”她垂眸，指尖轻轻抚过袖口的副官臂章，那枚金属徽章被磨得发亮，是她重新戴上的，“至于蓝染……”
说到这两个字，雏森的声音顿了顿，抬眼时，眼底的光却更亮了：“他已经不是五番队队长了，他是尸魂界的敌人。乱菊姐，我不会再糊涂了。”
乱菊望着她眼底的光，紧绷了半天的肩线终于松了，她抬手拍了拍雏森的后背，力道不大，却带着十足的安心：“想通就好，没白疼你这丫头。”她站直身体，右手重新握紧“灰猫”的刀柄，指尖灵压微动，散落在周围的淡粉色灰尘悄然浮起，像一层薄纱，悄悄绕到雏森身侧——她记得雏森刚恢复灵压，还没完全稳，得帮她挡着点暗处的偷袭。
“那我们上？”雏森也握紧了“飞梅”，刀身瞬间燃起橙红色的火焰，火苗窜起半尺高，映得她脸颊发亮，连声音都带着热意。
“上。”乱菊点头，刚要迈步，一道不耐烦的嘶吼突然从火墙另一侧砸了过来，震得周围的火星都跟着跳了跳。
“完了吗？真是一段无聊的对话！”阿帕契的声音里满是暴躁，话音刚落，一枚泛着暗紫色灵压的圆环就从火墙缺口飞射而来，直取雏森的后心——那是她藏在袖中的暗器，专挑敌人分神时偷袭。
“小心！”乱菊反应极快，左手猛地挥动画柄，淡粉色的灰尘瞬间凝聚成一道半透明的屏障，“铛”的一声脆响，圆环撞在灰尘屏障上，被弹飞出去，砸在身后的断墙上，碎成了两半。
雏森也旋身转头，右手握紧“飞梅”，手腕一扬，一道橙红色的火球就拖着长长的焰尾，直扑火墙缺口——那里，阿帕契正探着头，脸上还挂着没散去的冷笑。
“躲得倒快。”雏森看着火球砸在废墟上炸开一片火海，轻声道。阿帕契侧身躲过后，拍了拍衣角的火星，眼神里的轻蔑更浓了：“只会玩火球的小鬼？没见过你这号副队长，不过就算加一个，也还是三打二，有什么区别？”
她说着，抬手敲了敲手腕上的银镯，“咔嗒”两声，镯身突然裂开，数道锋利的刀刃从缺口里弹了出来，刀刃上泛着暗紫色的灵压，一看就淬了剧毒；米菈·罗兹也从腰间抽出了宽刃剑，蓝色的灵压瞬间裹住剑身，剑刃划过空气时，竟发出了类似“嘶嘶”的声响，像是毒蛇吐信；荪荪则慢悠悠地从袖中摸出一柄铁叉，叉齿上缠着淡紫色的灵丝，她轻轻挥了挥，铁叉就将身前一块磨盘大的碎石劈成了两半，切口平整得像被刀削过。
“米菈·罗兹！荪荪！快点收拾她们！”阿帕契朝着两人喊，语气里满是不耐，脚边的碎石被她踩得咯吱响，“结束这场过家家，我们还要去赫利贝尔大人身边！别在这两个小鬼身上浪费时间！”
“浑蛋，别命令我。”米菈·罗兹皱眉，握剑的手紧了紧，蓝色灵压又浓了几分，可脚步却没停，朝着乱菊和雏森的方向迈了两步——她虽然不喜欢阿帕契的命令，却也想快点结束战斗，赫利贝尔还在和那个白发小鬼对峙，她们不能久留。
荪荪用袖子遮着半张脸，声音冷冷的：“你自己才是最拖拉的人，刚才是谁被火球烧了衣角？”她嘴上嘲讽着，却也提起铁叉，一步一步朝着两人逼近，淡紫色的灵丝在叉齿上绕得更紧了，“不过速战速决，倒合我意。”
三人呈半包围之势，同时朝着乱菊和雏森扑来。阿帕契冲在最前面，刀刃划着刁钻的弧线，直刺乱菊的心口，嘴里还骂骂咧咧：“再见了，奶牛女！这次看谁还能救你！”
乱菊瞳孔骤缩，刚要挥动画柄凝聚灰尘，却见一道淡金色的光带突然从地面窜了出来，横在她和阿帕契之间——那光带薄得像一层纱，却异常坚韧，阿帕契的刀刃撞上去时，竟被弹开了半尺，刀刃上的灵压还消散了几分。
“这是什么鬼东西？”阿帕契踉跄着后退两步，盯着光带怒吼，眼底满是难以置信。米菈·罗兹和荪荪也停下了脚步，盯着那道淡金光带，眉头皱了起来——她们能感觉到，光带里裹着浓郁的鬼道灵压，却看不出是什么术式。
雏森上前一步，站在光带前，“飞梅”的火焰映得光带泛着橙红色的光，她看着阿帕契三人，语气平静却带着锋芒：“你没看出来吗？我一开始能让飞梅准确命中你的后背，靠的不是运气。”她抬手摸了摸袖口的副官臂章，那里缠着一缕淡金色的灵丝，正是光带的源头，“你们的灵压比我强太多，要让飞梅的火焰烧到你们，我必须先借‘失言叶’鬼道藏起自己的灵压——这种鬼道能让施术者的灵压完全消失，就像空气一样。”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阿帕契三人骤然变青的脸，继续道：“而在我藏起灵压靠近乱菊姐的时候，已经在她身边布下了这张鬼道之网——‘失言叶’的灵丝很细，藏在灰尘里根本看不出来，我本来以为要等你们分开偷袭时再用，没想到……”
雏森说着，举起“飞梅”，将刀身抵在光带缠在臂章的一端，橙红色的火焰瞬间爬上光带：“你们三个会一起送上来。”
“上吧，飞梅！”
话音未落，淡金色的光带突然燃起熊熊火焰，火焰顺着灵丝飞速蔓延，像一张燃烧的网，瞬间缠上了阿帕契、米菈·罗兹和荪荪三人。“啊——！”惨叫声同时响起，三人被火焰裹住，灵压剧烈波动，身上的衣服瞬间烧了起来，皮肉被灼得冒烟，连周围的火墙都被引动，烧得更旺了，火苗窜起几丈高，将半个天空都染成了橙红色。
这一番动静太大，连远处与斯塔克对峙的京乐春水都忍不住侧目。他靠在断墙上，一手扶着斗笠，一手把玩着腰间的短刀，刀刃上还沾着点灰尘，却没擦。看到南侧的火海时，京乐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喔！喔——喔——那边打得真热闹啊，看来我们这边，也该好好打一场了，十刃先生。”
斯塔克就靠在不远处的另一堵断墙上，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搭在腰间的斩魄刀上，刀身泛着暗哑的金属光，是他最惯用的武器。听到京乐的话，他打了个哈欠，语气懒洋洋的：“我拒绝。”
“你怎么能说拒绝呢？真是冷漠啊。”京乐从斗笠下瞥了他一眼，晃了晃手中的短刀，刀刃上的灰尘被抖落，“说要好好打一场，可我看你根本没尽全力——你连斩魄刀都没握紧，不是吗？我也没拔长刀，这样打下去，有意思吗？”
斯塔克挑了挑眉，终于直起身，目光落在京乐的腰间——那里别着两柄刀，一柄短刀握在手里，另一柄长刀还在鞘中，刀鞘上缠着深色的布条，看起来有些旧了。“你左手挥刀时，离我近半尺；右手挥刀时，离我远半尺。”斯塔克语气平淡，却字字精准，“刻意调整左右的距离，就是为了藏住你是双刀流的事，当我看不出来？”
京乐的脚步顿了顿，斗笠下的眼神沉了沉，嘴角的笑意却没散：“厉害啊，竟然被你看出来了。太可怕，太可怕了，十刃果然不是浪得虚名。”他说着，突然挥刀直刺斯塔克的心口，刀带着破风的声音，快得几乎留下残影——这一刀又快又狠，完全没了之前的懒散，显然是动了真格。
可斯塔克却只是微微后仰，轻松躲过了这一刀，甚至还抬手拍了拍京乐的刀背，语气里带着点调侃：“别这么着急啊，春水队长，打太快会累的。”
“真的躲开了！”京乐故作惊讶地后退两步，手腕一转，换左手握刀，直劈斯塔克的肩膀——这一刀的距离比刚才近了半尺，正好是斯塔克说的“左手距离”。可斯塔克还是侧身躲过，刀刃擦着他的队服划过，斩在身后的断墙上，溅起一片碎石，“好厉害！一瞬间就把距离调正过来了！真看不出来哇，十刃先生竟然这么敏锐。”
京乐收刀，靠回断墙，却突然话锋一转，眼神变得认真起来：“对了，十刃先生，我有件事想问你。”
“什么事？”斯塔克也靠回断墙，手却不自觉地握紧了腰间的斩魄刀，刀身开始泛起淡淡的灵压——他知道，京乐一旦认真起来，绝不是只靠一把刀就能应付的。
“我如果拔出两把刀，你会全力以赴吗？”京乐盯着他的手，指尖已经碰到了腰间的长刀刀柄，刀鞘上的布条被风吹得微微晃动。
斯塔克闻言，终于收起了所有懒散，皱了皱眉：“饶了我吧，春水队长，你现在已经够强了。再拔一把刀，太麻烦了。”他嘴上说着“麻烦”，握着斩魄刀的手却更紧了，刀身的纹路开始亮起，淡蓝色的灵压缓缓散开——他不是怕，是真的觉得麻烦，可如果京乐动真格，他也不会退缩。
“原来如此。”京乐笑了笑，突然站直身体，猛地抽出腰间的长刀——两道截然不同的灵压瞬间从刀身爆发，长刀泛着灼热的热风，短刀裹着刺骨的冷光，一热一冷两道灵压交织成光带，将周围的碎石都卷了起来，“那我只好让这两把刀，都出鞘了。”
斯塔克看着他手中的双刀，终于收起了所有调侃，握紧枪型斩魄刀，灵压骤然暴涨，刀身的纹路亮得刺眼，淡蓝色的灵压像潮水般散开，将周围的火墙都逼退了几分：“你确定要这样做？”
京乐没说话，只是双脚蹬地，朝着斯塔克冲了上去。长刀劈出灼热的热风，短刀划着刺骨的冷光，两道刀刃交织成一张刀网，直逼斯塔克的面门；斯塔克也挥起斩魄刀，刀身划出尖锐的灵压弧光，淡蓝色的弧光与冷热双灵压撞在一起——没有枪声，只有金属碰撞的脆响，“铛”的一声炸响，两道灵压炸开的光芒将两人的身影都笼罩其中，连远处的火墙都被震得微微晃动，火星子像下雨一样落下来。
南侧的火海里，米菈·罗兹突然爆发浓郁的蓝色灵压，灵压像一把锋利的刀，硬生生将裹住三人的火焰撕开一道缺口。“这点火，困不住我们！”米菈的声音带着怒火，她的队服已经被烧得焦黑，手臂上还留着烫伤的痕迹，却依旧握紧宽刃剑，眼神里满是杀意。
阿帕契和荪荪也跟着冲出火海，两人身上都带着烧伤，却没退后半步。阿帕契舔了舔嘴角的血痕，盯着雏森，语气里满是怨毒：“你这小鬼，竟然敢用鬼道阴我们？这次非要把你烧成灰不可！”
荪荪也举起铁叉，淡紫色的灵丝缠得更紧了：“别废话，一起上，速战速决。”
三人再次扑来，灵压比之前更烈，刀刃和铁叉上都裹着浓郁的灵压，显然是打算下死手。乱菊挥动画柄，淡粉色的灰尘瞬间凝聚成一道厚盾，挡住了阿帕契的刀刃：“看来，得再打一场了。”
雏森也握紧“飞梅”，火焰燃得更旺，几乎要将刀身都裹住：“嗯！乱菊姐，我们一起上！”
淡粉色的灰尘与橙红色的火焰再次交织，在火墙环绕的废墟上，两道身影背靠着背，没有退缩半步。风卷着火星子落在她们的肩上，却没让她们动摇分毫——这场“双花的反击”，才刚真正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