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钢铁之翼与绝望之花！吉良的反击
现世·假空座町
被山本元柳斎重国的“火焚城郭”困住的空间里，赤红色的烈焰如同活物般舔舐着空气，高温让周围的空间都微微扭曲。蓝染惣右介依旧保持着从容的姿态，指尖夹着一片飘落的火星，眼神平静地望着火焰外的战场，仿佛这场战斗与他无关。东仙要站在他身侧，盲眼的绷带下，灵压感知始终锁定着护庭十三队的队长们，时刻警惕着可能的突袭。
而市丸银则靠在一根被火焰烤得发黑的断柱上，银灰色的头发被热浪吹得微微飘动。他原本带着慵懒笑意的眼神，此刻却微微眯起，目光似乎穿透了层层火焰，落在了东南方向的转界结柱旁。一股熟悉的、带着压抑愤怒的灵压，正从那个方向传来——那是吉良伊鹤的气息，他前下属的杀气，即使隔着遥远的距离，也依旧清晰可辨。
“市丸，怎么了？”东仙要察觉到了他的异常，语气平淡地问道，灵压却不自觉地朝着东南方向扫过。
市丸银收回目光，嘴角重新勾起那抹标志性的浅笑，声音带着惯有的轻佻：“没什么……我是在想，伊鹤似乎很生气呢。”他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手臂，发出“笃笃”的轻响，像是在玩味着什么有趣的事情。
东仙要的眉头微微皱起，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你在担心被你抛弃的部下？”在他看来，市丸银这种人，从来不会为任何人停留，所谓的“担心”不过是伪装罢了。
“没有啦……”市丸银摆了摆手，笑容依旧，“知道他很好就足矣。毕竟，他可是我教出来的副队长，总不能太弱了，对吧？”他的目光再次飘向火焰外，只是这一次，眼底深处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复杂。
东南方向·转界结柱
吉良伊鹤的“侘助”带着凛冽的灵压，狠狠劈在阿比拉玛的脸颊上。刀刃划过皮肤的瞬间，鲜血顺着刀身滴落，在地面上溅起细小的血花。阿比拉玛愣了一下，随即用手指擦掉脸上的鲜血，看着指尖的红色，他突然咧嘴大笑起来，眼神里满是兴奋：“还不赖嘛！我想看到的就是这种表情……这种表情……才是战斗该有的样子！”
话音未落，阿比拉玛猛地拔出腰间的斩魄刀，高举过头顶，周身的灵压如同火山喷发般暴涨，黑色的灵子在他周身形成一道巨大的气旋。“削掉他的首级吧，空战鹫！”
随着解放语落下，阿比拉玛的身体开始发生剧烈的变化——他的上半身覆盖上一层浓密的红色鬣毛，原本布满面部的疤痕被一层鹰首状的面具覆盖，那面具通体呈暗金色，眼窝处闪烁着红色的凶光，完全取代了他的头颅。他身上原本的暗红色文身变成了深邃的黑色，如同墨汁般在皮肤上游走，背后突然展开一对巨大的红色翅膀，翅膀上的羽毛根根分明，泛着金属般的光泽。
变身完成的阿比拉玛猛地扇动翅膀，身体瞬间腾空而起，占据了绝对的制空权。他低头看着地面上的吉良伊鹤，眼神里满是轻蔑：“死神，在天空中，你只能像只老鼠一样躲闪！”
话音落下，阿比拉玛挥动翅膀，数十根红色的羽毛如同利箭般朝着吉良射去。羽毛划破空气的声音尖锐刺耳，带着强劲的灵压，仿佛要将一切穿透。吉良眼神一凝，迅速侧身躲闪，羽毛擦着他的手臂飞过，将身后的转界结柱划出一道浅浅的痕迹。
“反应还挺快！”阿比拉玛冷笑一声，再次挥动翅膀，更多的羽毛如同暴雨般射向吉良。吉良只能在废墟中不断跳跃躲闪，黑色的死霸装被羽毛划破数道口子，手臂上也添了几道浅浅的伤口。
就在阿比拉玛再次发射羽毛时，吉良突然停下脚步，双手快速结印：“缚道之三十九·圆闸扇！”
一道半透明的圆形护盾瞬间在他身前展开，护盾上布满了复杂的死神符文，散发着淡淡的灵压。然而，那些红色的羽毛刚一触碰护盾，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护盾瞬间被击得粉碎，羽毛余势未减，朝着吉良的胸口射来。吉良连忙后跳，才勉强躲过攻击，后背重重地撞在一根断柱上，疼得他闷哼一声。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要完蛋了吗？吉良伊鹤你还真是差劲啊！”阿比拉玛在空中大笑起来，声音嚣张而刺耳，“不过……在空战鹫面前，你也只能如此了。不要以为它是普通的翅膀，它能将所触碰到的一切东西击碎，是重量堪比岩石的钢铁翅膀！”
吉良扶着断柱缓缓站起，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眼神依旧平静，只是眼底多了一丝凝重：“钢铁翅膀吗……很响亮的名字啊……力量应该很强吧？不过……仍然改变不了它是翅膀的事实。”
“你还有什么招式？尽管使出来！”阿比拉玛扇动着翅膀，在吉良上空盘旋，如同一只等待猎物的雄鹰，“在我的钢铁翅膀下，任何抵抗都是徒劳的！”
“破道之五十八·阗岚！”吉良突然双手结印，周身的灵压瞬间凝聚，一道巨大的龙卷风从他身前呼啸而出，朝着空中的阿比拉玛席卷而去。龙卷风旋转的速度极快，卷起地面上的碎石与灰尘，形成一道灰褐色的屏障，将阿比拉玛的身影完全笼罩。
“以为既然它是翅膀，龙卷风就有效吗？这种招式怎么可能有效！”阿比拉玛不屑地冷哼一声，猛地挥动钢铁翅膀。强劲的气流从翅膀上爆发而出，如同两把巨大的扇子，硬生生将龙卷风驱散。然而，当烟尘散去，他却发现吉良早已不在原地，只留下地面上一个被龙卷风刮出的缺口。
“哼！你这个胆小鬼，不要总是……躲躲藏藏的！”阿比拉玛怒吼一声，翅膀再次挥动，数十根羽毛如同导弹般射向周围的建筑物，“饿翼连炮！”
羽毛穿透墙壁的声音不断响起，吉良在建筑物中快速穿梭，躲避着阿比拉玛的攻击。他刚躲进一间废弃的百货商店，身后的墙壁就被羽毛击穿，留下一个个圆形的孔洞。“连建筑物也可以穿透吗？”吉良心中暗道，随即破窗而出，却被空中的阿比拉玛瞬间察觉。
“找到了！”阿比拉玛眼神一厉，再次发射羽毛。吉良在空中一个翻身，险之又险地躲过攻击，羽毛射在地面上，炸开一个个小坑。
“可恶！竟然到处乱躲！”阿比拉玛的耐心逐渐耗尽，在空中焦躁地盘旋着，红色的眼睛死死盯着地面上不断穿梭的吉良，“有本事就出来和我正面一战！”
吉良一边躲闪，一边快速思考着对策。他注意到阿比拉玛发射的羽毛数量始终没有减少，即使射出去数十根，翅膀上的羽毛依旧浓密如初。“没有感觉到他的羽毛有减少的迹象……那应该是具有超速再生的能力吧，只要失去就会再长出来……”吉良的大脑飞速运转，一个念头逐渐在他心中成型。
“你可能是想趁……躲藏时找出对策……不过我不会让你如愿的！”阿比拉玛似乎看穿了吉良的心思，突然伸出利爪，划破了自己的手臂。鲜血瞬间喷涌而出，吉良都惊讶于他的举动，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
就在这时，阿比拉玛背后的红色翅膀旁，竟然再次长出了一对一模一样的翅膀！四翼展开，他周身的灵压瞬间翻倍，原本就巨大的翅膀此刻显得更加恐怖。“哼！这回看你往哪躲！”阿比拉玛猛地扇动四翼，身体如同炮弹般俯冲而下，巨大的冲击力让地面剧烈震颤，周围的建筑物瞬间坍塌了大半，碎石与钢筋如同雨点般落下。
吉良被掩埋在坍塌的废墟中，只能隐约看到他的黑色死霸装在碎石堆中露出一角。阿比拉玛悬浮在废墟上空，冷笑一声：“怎么？来不及躲闪，结果脚被打断了吗？其实我并不想这么快结束的！”
“谢谢你……”一道平静的声音从废墟中传来，紧接着，吉良的身影缓缓站起，身上布满了灰尘，嘴角却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本来你的远程攻击很难对付……我一直在想应该如何直接对你进行攻击，因为我的刀……即使砍中了离开身体的东西，也没有意义……”
阿比拉玛一愣，随即瞳孔骤缩——只见吉良手中的“侘助”，竟然已经架在了他下方的一对翅膀上！那把奇形怪状的斩魄刀泛着冷光，刀刃紧紧贴着红色的羽毛。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那种奇形怪状的刀，能砍断什么？”阿比拉玛怒吼一声，想要扇动翅膀挣脱，却突然发现自己的翅膀变得异常沉重，仿佛被灌了铅一般，根本无法挥动。“这是……怎么……回事？”
他挣扎间，剩下的半座建筑物也彻底坍塌，巨大的轰鸣声中，阿比拉玛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朝着地面坠落，重重地摔在废墟中，扬起漫天灰尘。“呜……可恶！翅膀……怎么突然变重了！”他趴在地上，四翼无力地垂在身侧，任凭他如何用力，都无法再让翅膀离开地面。
吉良缓缓走到他面前，手中的“侘助”依旧泛着冷光，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凡事被砍中的东西，重量就会倍增，砍第二次再加倍，要是砍第三次还会再加倍。这就是我的斩魄刀——侘助的能力。”
他顿了顿，眼神扫过阿比拉玛的翅膀，继续说道：“刚才砍出的一瞬间，砍中的翅膀，几乎所有羽毛都被砍中四次。要是你的翅膀比岩石还要沉重，以现在的重量，你根本飞不动。”
“竟然玩这种把戏，你真卑鄙……这也算是战士的战斗吗？”阿比拉玛趴在地上，声音中带着不甘与愤怒，曾经嚣张的气焰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被绝望包裹的恐惧。
“我卑鄙？”吉良的眼神微微一沉，语气中带着一丝冷意，“啊，我明白。我记得你在决战之前，曾说过要呐喊来鼓舞彼此。要是那样才算战士该有的行为，那我完全不能理解。”
他抬起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声音变得悠远而坚定：“三番队的队花是『金盏花』，花语是『绝望』。那就是三番队的坚持。战斗并非要像个英雄，也不是为了爽快……战斗必须充满绝望、阴暗、恐惧……以及凄惨才行。那样人们才会畏惧战斗，选择能够避开战斗的方法。”
吉良低头看向阿比拉玛，手中的“侘助”缓缓抬起，刀刃对准了他的头颅：“我认为我的斩魄刀『侘助』是所有斩魄刀里……最符合三番队想法的一把刀。被它砍中的目标，重量会不断增加，目标也将因为无法承受那重量而趴在地上。然后肯定……会好像在道歉一样，把头伸出来。所以称之为……『侘助』。”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你不是在问那种奇形怪状的刀……究竟能砍断什么吗？”
阿比拉玛感受到了死亡的临近，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声音带着一丝哀求：“等……等等！我认输！我……”
“身为战士，怎么可以向敌人求饶呢？”吉良打断了他的话，语气平静却带着决绝。他猛地抬手，“侘助”的刀刃划过一道冷冽的弧线，阿比拉玛的头颅瞬间与身体分离，滚落在废墟中，红色的血液喷溅而出，染红了周围的碎石。
吉良收回“侘助”，轻轻抖落刀身上的鲜血，将其插回刀鞘。他看着阿比拉玛的尸体逐渐化为灵子，消散在空气中，轻声说道：“永别了，空中的战士。可以的话，请你——不要原谅我。”
说完，他转过身，朝着转界结柱走去。此时的他，身上布满了伤口，灵压也消耗了大半，但他的步伐却异常坚定。转界结柱依旧矗立在那里，淡蓝色的灵子光晕微微闪烁，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惨烈与艰难。
吉良靠在转界结柱上，缓缓闭上双眼，开始恢复灵压。他知道，这场战争还没有结束，其他方向的战斗仍在继续，他必须尽快恢复力量，随时准备迎接新的挑战。而东南方向的转界结柱，在他的守护下，暂时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