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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从高中生到死神 > 第163章 豹啸与虚化的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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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豹啸与虚化的獠牙

回廊里的血腥味像拧不干的湿布,沉甸甸地贴在空气里。黑石地面那滩暗红色的血迹早已凝住,却仍像块烫人的烙印,被灵子晶石幽冷的光映得泛着诡异的光泽——那些镶嵌在廊柱上的晶石本是用来照明的,此刻却把每一道划痕、每一粒沾血的碎石都照得清清楚楚,连空气里浮动的血沫子都看得真切。

葛力姆乔一脚踢开脚边半块碎裂的石片,石片撞在对面的廊柱上,发出“当啷”一声脆响,在空旷的回廊里荡开回音。他蓝色的目光扫过一护胸口时,眉骨几不可察地动了动——那伤口实在狰狞,乌尔奇奥拉的指尖几乎是斜着贯穿了胸腔,此刻血还在顺着伤口边缘往外渗,像无数条细小的红蛇,钻进黑色衣料的纤维里,把原本就深的颜色浸得发暗、发沉,连衣料边缘都凝着一圈黑红的血痂。

“喂,女人。”葛力姆乔突然转头,下巴朝着刚被他放在地上的井上织姬抬了抬。他的靴子踩在石地上,发出“咔”的一声轻响,倒让这两个字显得格外清晰。声音里还带着惯有的桀骜,像没磨平的石子,却比刚才冲乌尔奇奥拉龇牙时少了几分戾气,至少没带着要把人撕碎的狠劲。“醒了就赶紧动你的手。”

织姬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时,睫毛上还沾着刚才被葛力姆乔拎着后领时蹭到的灰尘。她先是眨了眨眼,视线在模糊中晃了晃,等聚焦到半跪在地的一护身上时,瞳孔“唰”地一下缩成了针尖。那声短促的惊呼刚要冲出口,又被她硬生生咽了回去,堵在喉咙里发颤,反倒呛得她眼圈先红了。她挣扎着要爬过去,膝盖蹭在黑石地上,磨得生疼也没顾上,指尖刚要触到一护的伤口——那伤口边缘的皮肉还在微微抽搐,看得人心头发紧——手腕却被葛力姆乔一把攥住了。

“别乱动。”葛力姆乔的力道大得吓人,织姬细白的手腕被他捏得瞬间失了血色,连指节都泛着青。他低头看着她,蓝色的瞳孔里没什么恶意,倒有种近乎偏执的认真,像盯着猎物动脉的豹子,只专注于自己的目标:“用你的能力,把他治好。治得彻底点,别留着那点血糊糊的样子糊弄事。”

织姬愣住了,眼泪“啪嗒”掉在葛力姆乔的手背上,滚烫的一滴。她抽了抽鼻子,声音发哑:“你……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葛力姆乔嗤笑一声,松开她的手腕时,她的皮肤上已经留下了几道红痕。他转身一脚踩在插在石缝里的斩月刀柄上,鞋跟碾着木头,发出“吱呀”一声。斩月被他踢得在空中翻了个圈,稳稳落在一护手边。“当然是打架。刚才被那只蝙蝠搅了局,连手都没好好分,算什么回事。”

“打架?”织姬扭头看着一护惨白的脸,嘴唇都没了血色,又飞快地扫了眼葛力姆乔身上——他胳膊上、腰侧都有之前和一护交手时留下的旧伤,此刻被灵压一激,有的地方还在往外渗血,把浅灰色的破面服浸出点点深色的痕迹。她急得声音都带了哭腔:“可一护他……他伤成这样了!胸口那洞……那洞几乎要把他穿过去了啊!”

“所以才让你治。”葛力姆乔蹲下身,手指戳了戳一护的肩膀,力道不轻,把一护戳得闷哼了一声。“喂,黑崎,听到没有?让这女人把你治好。我可不想跟个快死的废物打,赢了也没意思,传出去还得被那群家伙笑。”

一护正咬着牙硬撑,胸口的疼像有把钝刀在里头搅,每喘口气都觉得肺腑要被扯裂。闻言他艰难地抬起头,血沫从嘴角溢出,顺着下巴往下滴,落在黑石地上,晕开一小朵血花。他看着葛力姆乔眼里那股纯粹的战意——没掺什么阴谋,也没什么算计,就只是想好好打一场的执拗——又看了眼织姬泛红的眼眶,突然低低地笑了一声。笑声牵动了伤口,疼得他倒抽一口冷气,眉头拧成了疙瘩。

“你想打……我陪你。”一护喘着气,每说一个字都要顿一下,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目光转向织姬,声音虽弱,却咬得很坚定:“织姬,帮我治。不光是我,还有他。”

“哎?”织姬愣住了,眼睛瞪得圆圆的,眼泪还挂在睫毛上没掉下来,“可是一护,他是……他是敌人啊!刚才他还抓着我……”

“我知道。”一护打断她,胸口的洞还在隐隐作痛,每说一句话都像有针在扎肺腑。他瞥了眼葛力姆乔身上的伤,又看向自己的胸口:“但他说得对,要打就打一场公平的。他现在带着伤,我也带着伤,打起来没意思。你把我们都治好,之后……我会堂堂正正地跟他打。”他顿了顿,转头看向葛力姆乔,眼神沉了沉:“但你得保证,在我治好之前,不准碰织姬和妮露一根手指头。要是她们少了根头发,这架就不用打了,我先跟你拼命。”

葛力姆乔挑眉,似乎没想到一护会这么干脆,愣了愣才嗤笑一声。他瞥了眼趴在一护背上的妮露——那小家伙还没完全清醒,小脸皱着,小手却紧紧抓着一护的衣领,像抓着救命稻草——又看了眼织姬,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知道了知道了。我对小鬼和女人没兴趣,麻烦得要死。”他顿了顿,目光落在一护手里的斩月上,眼里闪过一丝兴奋:“我只对你的刀有兴趣,等你好了,可别让我失望。”

得到承诺,一护才松了口气,对织姬点了点头:“织姬,拜托了。”

织姬咬了咬唇,看着一护胸口那深可见骨的伤口——能隐约看到里面跳动的内脏,看得她心头发麻——又看了眼葛力姆乔身上那些还在渗血的划痕,最终还是深吸一口气,举起了双手:“盾舜六花……”

“双天归盾!”

淡粉色的光芒从六花手中散开,像两团被揉碎的晚霞,又软又暖,轻轻裹住了一护和葛力姆乔。一护只觉得胸口的剧痛骤然减轻,像是有人用温水慢慢抚平了伤口,原本顺着伤口往外流失的灵压开始缓慢回升,像干涸的河床重新有了水流。他低头看着胸口,那个狰狞的洞在光雾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皮肉一点点往中间凑,血渐渐止住了,最后只留下一道浅浅的、淡粉色的疤痕,摸上去还有点麻,却再没了之前的剧痛。他试着动了动手指,虽然还有些虚软,灵压也没完全回满,但至少能稳稳握住斩月的刀柄了。

葛力姆乔身上的伤好得更快。那些深浅不一的伤口在光雾里先是止住了血,然后结痂,最后连痂都掉了,露出光滑的皮肤,连之前被一护用月牙天冲砍出的深痕都消失无踪,仿佛从未受过伤。他活动了一下肩膀,骨节发出“咔吧”几声轻响,感受着体内重新充盈起来的灵压——比之前跟乌尔奇奥拉呛声时强了不少,连动作都轻快了。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满意的光,看向织姬时,语气缓和了些,却还是硬邦邦的:“算你有点用,女人。”

一护撑着斩月站起身,膝盖刚伸直时还晃了一下,稳住身形后,先小心翼翼地将背上的妮露抱下来。妮露轻得很,抱在怀里像只小猫。他把妮露放在织姬身边,又帮她理了理被冷汗濡湿的银发——那头发软乎乎的,蹭在指尖很舒服。妮露还没完全清醒,只是哼唧了两声,小手在半空中抓了抓,最后紧紧抓住了织姬的衣角,像是找到了依靠,又沉沉睡了过去。

“织姬,你带着妮露在这里等我。”一护转身看向葛力姆乔,斩月在手中转了个圈,刀身擦过空气发出“嗡”的一声轻鸣,带着熟悉的震颤。“这里太窄了,石壁又脆,打起来灵压炸开,碎石乱飞,会伤到你们。要打,换个地方。”

葛力姆乔咧嘴一笑,露出尖尖的犬齿,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话,眼角都扬了起来:“去哪都行。只要能打个痛快,就算是去虚夜宫顶上打也成。”

话音未落,葛力姆乔已纵身跃起,脚尖在回廊的石壁上一点,借力往外冲。蓝色的身影在幽暗中划出一道残影,衣摆扫过灵子晶石,带起一串细碎的光粒。“跟上!”

一护回头看了眼织姬,见她抱着妮露点了点头,眼里虽有担忧,却没有阻拦——她知道一护的性子,决定了的事就不会改,更何况这场架本就该有个了断。一护松了口气,握紧斩月,灵压在脚下炸开,“嘭”的一声,身形一闪,追着葛力姆乔的身影冲了出去。

虚夜宫深处的空旷广场上,风沙卷着碎石掠过地面,发出“呜呜”的声响,像谁在低声哭。这里没有回廊的束缚,只有一望无际的黑石地面——地面上布满了裂纹,有的地方还嵌着断裂的兵器碎片,一看就是常有人在此打斗——远处是灰蒙蒙的天空,连虚圈的月亮都藏在云层后面,只漏下几缕惨淡的光。风里裹着沙砾,打在脸上有点疼,却正好衬得这地方像个天生适合厮杀的战场。

葛力姆乔站在广场中央,蓝色的头发被风吹得狂舞,像团炸开的火焰。他转过身,看着落在对面的一护,猛地拔出了腰间的斩魄刀——刀身狭长,比一般的斩魄刀更窄些,刀刃泛着冷冽的寒光,边缘锋利得像是能直接切开空气,像极了豹子那藏在唇后的獠牙,看着就让人心头发紧。

“准备好了吗,黑崎?”葛力姆乔的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灵压在周身炸开,蓝色的气流像水一样涌出来,将周围的碎石都卷了起来,在他脚边打着转。“这次可没人再打扰我们了——那只蝙蝠要是敢再来,我先撕了他的翅膀!”

一护握紧斩月,双脚分开站稳,黑色的灵压在他周身凝聚,像浓烟一样往上冒,风衣被气流吹得猎猎作响,衣角拍打着大腿,带着股凛冽的劲。“来吧!”

“好!”葛力姆乔低喝一声,身影骤然消失在原地,只在原地留下一道淡淡的蓝色残影——比之前在回廊里快了至少半分,显然是彻底放开了手脚。

“瞬步!”一护反应极快,几乎在葛力姆乔消失的同时就动了。他侧身避开的瞬间,斩月横扫而出,黑色的刀风带着破空的锐响,“呼”地一声,直劈葛力姆乔的后心。这一刀又快又狠,是他压着性子蓄了力的。

葛力姆乔却像背后长了眼睛,身子猛地一拧,几乎是贴着刀风转了个身,用刀背狠狠格开斩月。“当”的一声巨响,震得人耳朵嗡嗡直响,火花在两刀相击处炸开,像撒了一把火星子,亮得晃眼。气浪从两人中间往外推,将周围的风沙都掀得四散飞溅,连地面上的碎石都被吹得滚出老远。葛力姆乔借力往后退了几步,稳稳站定,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凶光,嘴角却勾着笑:“就这点速度?还不够!上次在现世跟你打时,你可比这疯多了!”

“那这样呢!”一护低喝一声,灵压再次暴涨,黑色的气流在他周身翻涌,几乎要凝成实质。他身影一晃,瞬间出现在葛力姆乔面前,斩月带着千钧之力劈下——这一刀用上了他七成的灵压,刀身周围都裹着层黑色的灵压刃,光是看着就让人觉得头皮发麻。

两人瞬间战在一处。黑色的刀风和蓝色的刀刃在广场上交织,快得只能看到一道道残影,“叮叮当当”的碰撞声连成一片,根本分不清哪声是刀碰刀,哪声是刀劈在地上。每一次碰撞都震得地面发抖,碎石被灵压碾成粉末,混在风沙里,让人睁不开眼。

葛力姆乔的动作迅猛而刁钻,像一头正在捕猎的豹子。他不按常理出牌,有时明明看着是要劈向一护的肩膀,刀到中途却突然变向,直刺小腹;有时又会借着瞬步的力道,脚在地上一蹬,整个人像箭一样射出去,用膝盖去顶一护的胸口。每一招都朝着一护的要害而去,却又带着种光明正大的凶悍——他从不用偷袭的手段,就算绕到一护身后,也会先发出一声低啸,像是在说“我在这”,摆明了就是要堂堂正正地击溃对手。

一护则在不断调整呼吸。他能感觉到,经过刚才的重伤和治愈,体内的灵压似乎变得更加凝练了——之前像是没拧紧的水龙头,总有点漏,现在却像被攥在了手里,能稳稳地往斩月上送。可就算这样,面对葛力姆乔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他还是渐渐落入了下风。葛力姆乔的力量比他想象中更强,每一次碰撞,他的手臂都要麻上一阵;速度也更快,尤其是那股野兽般的直觉,总能提前预判他的攻击方向——好几次他刚要发动月牙天冲,葛力姆乔就像是知道了一样,猛地往后跳,正好避开刀风最猛的地方。

“怎么了?黑崎!”葛力姆乔一刀逼退一护,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耐,还带着点失望。他甩了甩手腕,刀刃上的寒光晃得人眼晕:“就这点本事?你之前打败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难道被那只蝙蝠穿了个洞,胆子都吓破了?”

一护喘着气,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刚才被葛力姆乔的刀风扫到了脸,划开了道小口子,血不多,却火辣辣地疼。他知道葛力姆乔说的是实话——他还没使出虚化。之前的虚化总是伴随着失控的风险,面具戴上后,脑子就容易发懵,只想砍人,根本顾不上分辨敌我。他不想在织姬和妮露可能看到的地方冒险,可现在……照这样打下去,他撑不了多久,更别说赢了。

就在这时,葛力姆乔突然冷笑一声,身影猛地向后退去,拉开了足足十几米的距离。他没有再攻向一护,反而转身,朝着广场边缘的方向抬起了手——一护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心瞬间沉了下去:那里,正是织姬和妮露藏身的回廊入口方向!刚才他特意选了个能看到入口的位置,就是怕出事,没想到葛力姆乔居然会来这一手。

“你干什么!”一护心头一紧,一股不祥的预感顺着脊椎往上爬,攥着斩月的手都紧了几分。

“你干什么!”一护心头一紧,一股不祥的预感顺着脊椎往上爬,攥着斩月的手都紧了几分。

“没什么。”葛力姆乔的声音带着恶意的笑意,听着让人牙痒痒。他掌心开始凝聚起耀眼的红光,那红光越来越亮,越来越烫,连周围的空气都被烤得扭曲了——是虚的招牌技能,王虚的闪光!而且看这光芒的浓度,比之前他在现世看到的那些虚发的要强上十倍不止。“只是觉得,你好像不太想认真打。那就让我帮你一把好了——要是这两个小鬼和女人没了,你说不定就能拿出真本事了。”

“住手!”一护目眦欲裂,眼睛都红了,朝着葛力姆乔猛冲过去,灵压在脚下炸开,地面都被踏出两个浅坑。“不准动她们!有什么冲我来!”

“晚了!”葛力姆乔狂笑一声,掌心的红光骤然爆发,一道巨大的红色光束带着毁灭般的气息,“轰”地一声,朝着回廊入口的方向射去!那光束太快了,带着尖锐的呼啸声,所过之处,地面都被烧出一道焦黑的痕迹,连风沙都被点燃了似的,泛着红。

“不要——!”织姬的惊呼声从远处传来,又急又脆,像被针扎了一样。

一护的瞳孔瞬间染上黑色,理智被愤怒和恐惧撕得粉碎。他能感觉到体内那股熟悉的、狂暴的力量在咆哮——像是被关了很久的野兽终于撞开了笼子,在血管里横冲直撞。以前他总会下意识地抗拒,怕自己失控伤了人,可这一次,他没有。他只想挡住那道光束,只想让织姬和妮露没事。

“虚化——!”

黑色的面具瞬间覆盖了他的半张脸,边缘的棱角像碎掉的黑曜石,带着尖锐的弧度。金色的瞳孔在面具下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亮,亮得能映出那道红色的光束。黑色的灵压如同海啸般爆发,“轰”地一声往四周扩散,将周围的风沙都掀向高空,连远处的云层都被震得散了几分。他的速度骤然提升了数倍,几乎是化作一道黑影,在王虚的闪光即将击中回廊的前一刻,猛地挡在了前面,双手交叉护在身前,黑色的灵压在他身前凝成一道厚厚的屏障。

“轰——!”

王虚的闪光撞在他的灵压屏障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整个广场都在发抖,像是要塌了一样。红色的光芒将整个广场都照亮了,连远处的石壁都被映成了红色,亮得人睁不开眼。气浪从碰撞处往外推,像一堵无形的墙,将远处的织姬和妮露都掀得摔倒在地——幸好织姬反应快,摔倒前紧紧把妮露护在了怀里,才没让她磕到石头。但那道足以轰碎巨石的光束,最终还是被一护硬生生挡了下来。当红光散去时,一护还站在原地,只是护在身前的手臂上多了几道焦痕,黑色的灵压屏障也淡了不少,却终究是没让光束往前再进一寸。

葛力姆乔看着眼前戴着面具的一护,蓝色的眼睛里爆发出狂热的光芒,比刚才看到王虚的闪光炸开时还要亮。他往前走了两步,声音都带着颤,却不是怕,是兴奋:“就是这个!这才是你真正的样子!之前那副缩手缩脚的样子,看着都让人不痛快!”

他猛地扔掉了手中的斩魄刀,“哐当”一声,刀掉在地上,在黑石地面上弹了两下。他双手按在胸前,灵压在他周身疯狂旋转,形成一道蓝色的漩涡,漩涡里还夹杂着细碎的电光,看着就凶悍。

“让你见识一下,十刃的真正力量!”葛力姆乔仰天长啸,声音里带着野兽般的嘶吼,震得空气都在抖:

“吱嘎作响吧,豹王!”

归刃的光芒骤然爆发,比刚才的王虚的闪光还要亮,蓝色的漩涡中,葛力姆乔的身体开始发生变化。他的体型变得更加修长,肌肉线条贲张,每一块肌肉都像是充满了爆发力,看着就充满了力量感;皮肤覆盖上黄色的豹纹,从脖子一直蔓延到四肢,像穿了件量身定做的铠甲;手指和脚趾变成了锋利的爪子,闪着寒光,轻轻一握就发出“咔擦”的声响,像是能轻易撕开钢铁;身后长出一条长长的豹尾,尾巴尖还带着簇黑色的毛,在空中甩了甩,带着股劲风;耳朵也变成了毛茸茸的豹耳,贴在头顶,随着他的呼吸轻轻动着。当光芒散去时,站在那里的已不再是人形,而是一头充满了力量与野性的豹人——虽然还能看出葛力姆乔的轮廓,却比之前多了数倍的压迫感,光是站在那里,就让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

“现在,游戏开始了!”葛力姆乔低伏下身体,像头即将扑食的猎豹,金色的兽瞳死死盯着一护,里面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周身的灵压比之前强盛了数倍,蓝色的气流在他脚下盘旋,把黑石地面都碾出了一道道细纹。

一护站在原地,黑色的面具下,金色的瞳孔微微收缩。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葛力姆乔归刃后的灵压——比之前强了太多,像是从一条河变成了一片海,沉沉地压在他身上,连呼吸都觉得有点费劲,甚至隐隐超过了现在的自己。但他没有退缩,反而握紧了斩月,黑色的灵压在刀身上凝聚,比之前更加浓郁、更加稳定——这一次的虚化很不一样,他没有像以前那样被狂暴的力量吞噬,反而能清晰地感觉到体内力量的流动,像握着一团能随意塑形的黑泥,这种感觉是前所未有的。

“来吧!”一护低喝一声,声音透过面具传出来,带着点沉闷的沙哑,却充满了战意。他率先朝着葛力姆乔冲了过去,身影在地面上划出一道黑色的残影,斩月在他手中拖出一道长长的黑痕,像要把空气都劈开。

葛力姆乔狂笑一声,笑声里带着野兽的低吼,身影如同鬼魅般迎上。豹爪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响,“呼”地一声,直抓一护的面具——他显然对这碍事的东西很不爽;而一护的斩月则带着黑色的灵压,“唰”地一下,劈向葛力姆乔的脖颈,刀风凌厉得能削断远处的石笋。

这一次,两人的速度都快到了极致。广场上只剩下一道道残影和不断炸开的灵压,根本看不清谁是谁。葛力姆乔的豹爪锋利无比,每一次划过都能在空气中留下道道爪痕,那些爪痕里还残留着他的灵压,“滋滋”地响着,逼得一护不断闪避;而一护的斩月也愈发凌厉,黑色的月牙天冲一次又一次朝着葛力姆乔轰去——有的是横劈,有的是竖砍,有的甚至是从下往上撩,角度刁钻得很——却都被葛力姆乔灵活地避开了,他的豹尾像条灵活的鞭子,时不时抽过来,逼得一护分心去挡,两人一时之间竟打了个平手。

激战中,葛力姆乔突然一个侧身,像滑溜的鱼一样躲开了一护的斩月,同时,他的豹尾如同钢鞭般猛地抽向一护的腰侧。那尾巴又快又狠,带着破空的声音,一护反应不及,被结结实实地抽中了。“嘭”的一声,他被抽得一个趔趄,往前踉跄了几步,胸口瞬间被葛力姆乔趁机拍出的利爪划开一道深痕——那爪子太锋利了,像是切豆腐一样,轻易就划破了他的灵压防御,鲜血“噗”地一声喷涌而出,溅在黑石地面上,染红了一大片。

“哈!”葛力姆乔乘胜追击,豹爪连环拍出,一道接一道的爪风朝着一护袭去,把一护逼得连连后退。他的速度太快了,一护刚挡住左边的爪风,右边的爪子就已经到了眼前,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胳膊上、背上、腿上,都被划开了深浅不一的口子,血顺着伤口往下流,把黑色的风衣都浸红了,看着触目惊心。

显然,归刃后的葛力姆乔,还是稍稍占了上风。

一护擦掉脸上的血——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溅上来的——金色的瞳孔里却没有丝毫畏惧,反而燃烧着更旺的战意。他能感觉到,随着战斗的进行,体内的虚化力量正在不断熟悉、不断变强——面具下的力量不再像刚开始那样躁,反而越来越稳,甚至能随着他的心意流转,刚才被抽中时,他下意识地用灵压挡了一下,才没让伤口更深。他舔了舔嘴角的血,面具下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

“还没完呢……”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点笑意,像是找到了好玩的猎物。下一秒,他猛地将斩月插在地上,双手结印,黑色的灵压在他周身疯狂翻涌,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浓郁——他要试一下,这一次的虚化,能不能让他使出更强的招式。

葛力姆乔看着他身上暴涨的灵压,不仅没怕,反而更兴奋了。他低伏着身体,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像头即将发起总攻的豹子。

这场厮杀,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