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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从高中生到死神 > 第149章 五世只爱君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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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五世只爱君一人

断界的雾气尚未散尽,乌尔奇奥拉冰冷的声音仍在耳畔回响。十二小时的告别时限,像一柄淬了冰的匕首,悬在井上织姬的头顶。她攥着那只暗银色的手镯,金属表面雕刻着细密的虚圈纹路,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爬进骨髓。这物件能让死神的灵压感知失效,能让人类的肉眼视而不见,却挡不住胸腔里那疯狂擂动的心脏——每一次跳动都在呐喊,这不是告别,是永别。

她站在空座町的街角,晚风吹起白色医护服的下摆,像一只即将折翼的鸟。远处的霓虹灯在云层后闪烁,勾勒出熟悉的街道轮廓,那家一护常去的拉面店还亮着暖黄的灯,夏梨和游子总在放学路上光顾的甜品店门口,风铃正随着晚风轻轻摇晃。这些曾被她视为寻常的风景,此刻却像被蒙上了一层薄纱,朦胧得让人心头发紧。她知道,再过几个小时,这些景象就会彻底变成回忆,被虚圈的风沙永远掩埋。

脚步最终停在黑崎家的木门前。门扉上还贴着去年中元节的符咒,边角已经泛黄,是一护随手贴上的,歪歪扭扭却透着一股笨拙的认真。客厅里飘出游子和夏梨的笑声,混着电视里动画片的背景音,像温水一样漫过脚背——那是她寄居在这里时,每天都能听见的温暖声响。可现在,这声音却像撒在伤口上的盐,让眼眶一阵阵地发烫。她没有推门,指尖在粗糙的木纹上轻轻摩挲,最终还是转身绕到屋后。

一护的房间窗户果然虚掩着,像在等谁回来。她记得这个习惯,他总说关紧窗户会闷得喘不过气,即使是冬天也会留一条缝。织姬踮起脚尖,轻轻推开那扇磨砂玻璃窗,合页发出细微的“吱呀”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她屏住呼吸,生怕惊扰了里面的人,心脏几乎要跳出喉咙。

房间里静得能听见尘埃在光柱中飞舞的声音。月光透过窗棂,在地板上投下交错的阴影,书架上堆满了漫画和习题册,桌角的玻璃杯里还剩半杯水,杯壁上凝着细密的水珠。而他就趴在书桌上,侧脸埋在臂弯里,额前的橘色碎发垂落,遮住了半只紧闭的眼睛。几天前与葛力姆乔战斗留下的伤口还缀在眉骨和手腕,结痂的边缘泛着未愈的淡红,像落在雪地上的血渍。

织姬的视线被那些伤痕牢牢吸住,喉咙瞬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她的“双天归盾”能修复被斩魄刀劈开的灵体,能缝合被虚闪灼烧的皮肤,甚至能让破碎的时间碎片暂时复原,可面对这场注定要割裂的命运,她的力量却连一丝涟漪都掀不起。那些曾让她引以为傲的能力,在“离别”这两个字面前,脆弱得像一张薄纸。

她悄悄走进房间,赤脚踩在微凉的地板上,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蹲下身时,裙摆扫过地面,带起一阵极轻的气流。借着窗外淌进来的月光,她终于能近距离地看清他的脸——这是她第一次如此不受打扰地注视他,没有战斗的硝烟,没有旁人的目光,只有他均匀的呼吸和月光下柔和的轮廓。

他的睫毛很长,在眼睑下方投下一小片阴影,鼻尖微微翘着,带着少年人特有的青涩。嘴角还抿着,即使在睡梦中也透着一股倔强,像在和谁赌气。织姬忍不住想起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他挡在自己身前,对着那只巨大的虚龇牙咧嘴,明明灵力还很微弱,却硬是摆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想起尸魂界里,他浑身是血地站在刑场上,握着斩月的手即使在颤抖,也没有松开过;想起每次战斗结束后,他总是摆摆手说“没事”,却在转身时忍不住龇牙咧嘴地揉着伤口……这些碎片般的记忆像潮水一样涌上来,让鼻腔里的酸意再也忍不住,顺着眼角滑落。

“黑崎同学……”她轻轻开口,声音轻得像风拂过草叶,只有自己能听见,“对不起啊……”

对不起,没能早点发现破面的阴谋;对不起,不能陪你们一起战斗;对不起,要让你为我担心了……无数句道歉堵在喉咙里,最终只化作这三个字,消散在寂静的空气里。

她缓缓抬起手,掌心漾起柔和的淡绿色光晕,六花的灵力像初春的嫩芽,从指尖一点点探出来,轻轻落在他的伤口上。“双天归盾”的光芒顺着皮肤蔓延,眉骨上的划痕像被橡皮擦过一样渐渐淡去,手腕处结痂的伤口边缘泛起细密的光点,连带着他紧蹙的眉头也慢慢舒展开来。织姬凝视着那片光晕,手指微微颤抖——这是她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了,她多希望他醒来时,能少一些疼痛,多一些安稳,哪怕只是短暂的片刻。

“黑崎同学……”她轻轻开口,声音轻得像叹息,只有自己能听见,“对不起啊……”

她抬起手,掌心泛起柔和的光芒,“双天归盾”的力量缓缓覆盖在他的伤口上。眉骨的划痕、手腕的擦伤,在淡绿色的光晕里一点点消失,仿佛从未存在过。她希望他醒来时,能少一点疼痛,多一点安稳。

“黑崎同学,我啊… …有好多好多想做得事情哦… …”她的指尖轻轻拂过他垂落的发丝,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滴在他的袖口上,“我想当学校的老师… …也想当宇宙飞行员… …又想开间蛋糕店… …也想去mR doNUtS跟店员说 [请给我所有的甜甜圈!]… …对店员说这些我都要了,也想去冰淇淋店,说我全部都要了。”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笑了起来,可眼泪却流得更凶了,像断了线的珠子:“要是人生能有5次就好了! 这样的话, 我五次都要住不同的城镇, 五次都要吃不同的食物, 吃的饱饱的!! 五次都要做不同的工作... 然后... 五次都要... 喜欢上同一个人 .... 谢谢你 黑崎同学... 再见了...”

这句话在寂静的房间里飘散,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一护依旧沉睡着,或许在做一个关于战斗的梦,或许只是单纯的疲惫。织姬知道,他不会听见了。这声告白,注定只能埋在她心里,跟着她一起去往那个未知的虚圈。

这句话在寂静的房间里盘旋了片刻,最终还是消散了。一护依旧沉睡着,眉头动了动,似乎在做什么不安稳的梦,嘴里含糊地嘟囔了一句什么,听不清内容。织姬知道,他不会听见了。这声迟到了太久的告白,注定只能埋在心底,跟着她一起坠入那片没有阳光的土地。

她最后看了他一眼,将他的睡颜牢牢刻在记忆深处——眉骨的伤口已经消失,嘴角的倔强也柔和了许多,月光在他脸上投下一层淡淡的银辉,像披上了一层薄纱。然后,她站起身,转身从窗户离开,动作轻得像一片落叶。手镯的光芒在她身上亮起,淡紫色的灵压波动如同水波,将她的身影彻底隐去。窗外的月光依旧明亮,仿佛她从未来过。

黑崎一护是被刺眼的阳光晒醒的。他猛地抬起头,额角撞到桌沿,疼得“嘶”了一声。揉着眼睛坐直身体时,宿醉般的疲惫还残留在四肢百骸,可当手臂撑在桌面上时,他忽然顿住了——昨天被葛力姆乔的虚闪擦伤的手腕,居然一点都不疼了。

他下意识地低头看向手腕,皮肤光滑如初,连一点疤痕都没有。再摸向眉骨,那里也只剩下一片温热的皮肤,原本该有的结痂消失得无影无踪。“奇怪……”他喃喃自语,指尖在皮肤上反复摩挲,心里莫名地空了一块,像被挖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房间里还残留着一股淡淡的香味,不是空气清新剂,也不是洗衣液,是一种很温柔的味道,像织姬每次使用“双天归盾”时,周围弥漫的草木清香。他猛地抬头看向窗外,阳光正好,街道上行人匆匆,拉面店的伙计正在擦玻璃,甜品店的风铃依旧在响,可那股熟悉的灵压却像从未存在过一样,消失得干干净净。

“井上?”他下意识地喊了一声,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站起身,快步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探头望去,屋后的菜园里种着游子栽的番茄,枝叶上还挂着晨露,远处的电线杆上停着几只麻雀,叽叽喳喳地叫着,一切都和往常一样,却又处处透着不对劲。

就在这时,露琪亚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带着从未有过的急促:“一护!快下来!有紧急联络!”

他心里咯噔一下,抓起搭在椅背上的黑色外套就往楼下冲。露琪亚站在玄关,脸色苍白,黑色的死霸装袖口还沾着些许尘土,显然是刚从穿界门赶来。“跟我走,去井上家,”她的声音有些发颤,“冬狮郎他们在那里,是尸魂界的紧急通讯。”

“织姬怎么了?”一护抓住她的手臂,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是不是她出事了?”

露琪亚避开他的视线,抿了抿唇:“到了就知道了。”

两人一路狂奔,穿过熟悉的街道,晨练的老人和上学的学生惊讶地看着他们,可谁也没心思在意。当他们冲进井上家的院门时,日番谷冬狮郎正站在廊下,冰蓝色的发梢在风中微微晃动,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紧抿的嘴角泄露了他的情绪。松本乱菊站在他身边,眼圈泛红,手里紧紧攥着通讯器。

“到底怎么回事?”一护喘着气问道,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

乱菊深吸一口气,将通讯器递给他:“是浮竹队长的联络,你自己听吧。”

通讯器里传来浮竹十四郎温和却带着沉重的声音,像一块石头投入静水:“一护,出事了。井上织姬……被破面绑架了。”

“嗡”的一声,一护觉得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他踉跄着后退一步,撞在走廊的柱子上,后背传来一阵钝痛,可他却一点感觉都没有。“绑架?”他重复着这两个字,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怎么可能……她昨天还在尸魂界,不是说文刀队长在护送她回来吗?”

“根据现场残留的灵压判断,护送途中遭遇了袭击,是与十刃之一发生了战斗。”浮竹的声音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背景音里能听到护廷十三队总部的警报声,“文刀队长的灵压已经消失了,下落不明。而且……从断界残留的痕迹来看,她可能已经……”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但那未尽之意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一护的心上。“已经……”这两个字在脑海里盘旋,带着血腥味和死亡的气息,让他几乎要窒息。

“不可能!”他猛地攥紧拳头,灵压不受控制地暴涨,黑色的灵力像潮水一样涌出来,将周围的廊柱震得簌簌发抖,“织姬她不可能死!我身上的伤!你看我身上的伤!”他指着自己的眉骨和手腕,声音因为激动而嘶哑,“这些伤昨天还在流血,现在全好了!除了她的‘双天归盾’,谁能做到?!这说明她没事!她一定没事!”

通讯器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即响起另一个声音,苍老而威严,像巨石压在胸口——是山本总队长。“黑崎一护,”他的声音不带任何情绪,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根据你所说的,她极有可能是主动解除了护送,带着治愈能力前往虚圈的。如今蓝染的阴谋已逐渐清晰,与虚圈的决战迫在眉睫,护廷十三队需要你的力量,不能因为一个可能叛变的人类,白白浪费战斗力。”

“叛变?”一护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猛地抬起头,眼睛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你说织姬会叛变?她为了保护我们,连自己的能力都不顾,怎么可能叛变?!她一定是被胁迫的!老爷子,你让我去救她!我现在就去虚圈,把她带回来!”

“冷静下来,一护!”一旁的恋次上前抓住他的手臂,他的脸色也很难看,额头上青筋暴起,“你现在冲动有什么用?总队长阁下的判断不是没有道理……”

“放开我!”一护甩开他的手,灵压再次暴涨,“你怎么也这么说?你忘了是谁在尸魂界帮你治疗伤口的吗?你忘了她为了不让我们担心,总是强装笑脸的样子吗?!”

“我没忘!”恋次的声音也提高了,眼眶泛红,“正因为没忘,才不能让你胡闹!你再这样争论下去,只会让她的处境更危险!”他深吸一口气,转向通讯器,单膝跪地,“总队长阁下,日番谷先遣队成员,六番队副队长阿散井恋次,请求前往虚圈执行任务,查明井上织姬的真实意图,若她确已叛变,便让她认清自己的罪孽!”

通讯器那头的山本总队长没有立刻回应,只有沉重的呼吸声透过电流传来。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不可以!日番谷先遣队立不得前往虚圈,日番谷先遣队所有成员立刻回尸魂界备战。”

从穿界门出来的朽木白哉与更木剑八,一言不发的望着在场的众人。

一护僵在原地,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他看着恋次挺直的背影,看着露琪亚别过头去的侧脸,看着冬狮郎始终紧绷的下颌线,只觉得一股无力感从脚底升起,瞬间淹没了全身。他们都不相信织姬,连尸魂界的人都觉得她会叛变,可他知道,那个总是为别人着想、连踩死一只蚂蚁都会道歉的女孩,怎么可能做出背叛的事?

他想起她刚才留在房间里的淡淡香味,想起自己突然愈合的伤口,想起她每次看着自己时,眼里那藏不住的温柔和担忧。那些画面像刀子一样割着他的心脏,让他疼得几乎要弯下腰去。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对着通讯器怒吼的时候,在他因为无力而浑身颤抖的时候,井上织姬已经跟着乌尔奇奥拉,踏入了虚圈的大门。

通往虚圈的空间通道里,没有阳光,只有无尽的黑暗和呼啸的罡风。暗紫色的空间壁垒在两侧飞速掠过,像被打碎的玻璃,闪烁着危险的光芒。织姬跟在乌尔奇奥拉身后,脚步有些踉跄,白色的医护服被风吹得紧紧贴在身上,露出纤细的肩膀。她的头发早已被风吹乱,黏在汗湿的额角,可她始终没有回头,连一次都没有。

那些对着一护说的告白,那些忍不住落下的眼泪,那些藏在心底的不舍,都被她死死地压在喉咙里。她不能回头,也不敢回头——只要一想到自己的犹豫可能会让一护他们陷入危险,她的脚步就会变得异常坚定。乌尔奇奥拉说的没错,她的力量很弱小,无法改变战斗的走向,可至少,她能选择用自己的方式保护他们,哪怕这种方式意味着永远的孤独。

乌尔奇奥拉始终没有回头,黑色的高领外套在风中微微摆动,像一只展开翅膀的蝙蝠。他的步伐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只是在散步,而不是穿越危险的空间壁垒。当银白色的土地终于出现在通道尽头时,他才停下脚步,侧过脸,用那双墨绿色的眼眸瞥了她一眼,声音依旧冰冷:“到了。”

织姬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一片无垠的白色沙漠在眼前铺展开来,细如碎雪的沙粒在灰暗的天空下泛着冷冽的光泽,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裹进了一场永恒的暴风雪。远处的虚夜宫像一头蛰伏的巨兽,纯白的城堡顶端刺破云层,与沙漠的银白色融为一体,却透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威严。空气中弥漫着干燥的沙尘味,夹杂着淡淡的灵子灼烧后的焦糊气,这就是虚圈,是她未来要生活的地方。

她深吸一口气,将最后一丝对现世的眷恋压进心底,然后抬起头,迎着卷着白砂的狂风,一步步向前走去。白色的身影在银白色的沙漠中,几乎要与天地融为一体,单薄得像一片随时会被风吹走的雪花,却又异常决绝。

而在虚夜宫遥远的地平线尽头,一个披着白色队长羽织的身影正缓缓走来。他的脚下踩着细密的白色沙粒,每一步落下都陷进半寸,扬起的白砂像破碎的月光,刚落下便被狂风卷走,只留下转瞬即逝的浅痕。左手举着的通讯器屏幕还亮着微光,与这片死寂的白形成刺目的对比。

“啊,浦原,我已经通过断界到虚圈了。”文刀的声音透过风沙传来,平静得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只有握着通讯器的指节泛白,泄露了他并非表面那般从容。他低头看了眼左臂的伤口——被乌尔奇奥拉的虚闪余波擦过的地方,墨绿色的灵压还在皮肤下游走,像一条冰冷的蛇,“断界的拘突比预想中更难缠,不过总算没耽误时间。”

通讯器那头传来浦原喜助标志性的轻笑,带着几分刻意的轻松:“文刀队长果然可靠。”

“一护他们肯定要自己来虚圈的,就由我来给他们开辟前路吧。他们就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