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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国栋闻言,眼睛一亮,怒气消了大半:“静姐,你这招高啊!这不成了免费的实物教学和广告了吗?”

果然,精心制作的对比展柜一经推出,立刻吸引了大量顾客驻足。

消费者们通过最直观的看、摸、按对比,迅速认识到正品在细节、做工和可靠性上的优势。

尽管仿冒品价格低廉,但考虑到使用寿命和佩戴体验,许多人转而选择价格虽稍高但质量有保障的飞通表。

这场由仿冒引发的风波,非但没有冲击飞通的市场,反而无形中做了一次深入人心的品质科普,进一步巩固了飞通电子表在消费者心中“优质优价”的品牌形象。

市场的初步胜利并未让陈静高枕无忧,一个更棘手的难题接踵而至——原材料短缺。

当时,国内塑料AbS等基础化工原料仍实行严格的计划调拨制度,飞通电子作为“外资企业”,并不在国家的计划供应名单之内。

表壳、电池盖等塑料部件的供应眼看就要中断。

陈静亲自带队,连夜乘火车赶往广州,拜访一家大型国营塑料厂。

接待他们的供销科负责人面露难色:“陈厂长,不是我们不帮忙,实在是指标有限,我们的产能和原料首先要保证几家重点国营单位的供应,这是计划任务……”

陈静早有准备,她没有被对方的推诿难住,而是灵机一动,抛出了杀手锏。

“科长,如果我们不用人民币结算,而是用外汇支付呢?港币或者美元都可以。”

“外汇?”负责人愣了一下,眼神瞬间发生了变化。

在当时,外汇是极其稀缺的资源,能为企业带来购买国外先进设备、技术的宝贵额度。

陈静提出的外汇结算方案,不仅价格可以高于国家牌价,更重要的是,它为塑料厂开辟了一条宝贵的外汇来源渠道。

经过一番紧锣密鼓的谈判,飞通电子与广州塑料厂成功签订了长期供货合同,确保了核心原料的稳定供应。

回程的火车上,陈静对随行的王国栋和几位年轻骨干总结道。

“在当下这个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轨的过渡期,存在着许多看得见和看不见的‘缝隙’。我们要善于发现并利用这些缝隙。外汇,就是我们现阶段能够撬动这些传统资源壁垒最有效的‘金钥匙’。但这把钥匙不能滥用,关键还是要练好内功,把我们的产品做得足够好,让市场认可,这样才能形成良性循环。”

截至八四年底,飞通电子厂交出了一份令人瞩目的成绩单。

年产各类电子表高达120万只,不仅在国内新兴的电子表市场占据了15%的份额,更成功出口至东南亚、东欧等地,创汇超过200万美刀,成为深市市轻工行业的出口创汇明星企业。

然而,陈静最关心的并非单纯的产量和销售额。

在年终总结大会上,她指着财务报表上的一项数据对管理层强调。

“大家看,这里,研发投入占比达到8.2%,这是我强制要求必须保证的。这才是我们未来能否活下去、活得好的关键。”

在陈静的坚持下,飞通电子厂斥资组建了经济特区首个由民营资本设立的电子技术实验室,聘请了数位从国有研究所“下海”的工程师。

当竞争对手还在价格战的泥潭里挣扎时,飞通已经成功研发出带有闹钟、简易计算器、甚至早期游戏功能的第二代多功能电子表,产品迭代速度远超同行。

厂区会议室的墙上,挂满了新获得的实用新型专利证书,成为企业技术实力的无声宣言。

与此同时,陈静布下的产业棋局也硕果累累。

x港“中正投资公司”的账户上,通过服装出口、电子表利润以及初步的资本运作,净资产成功突破2亿港币。

在内地,以“衣恋”品牌为核心的服装产业拥有3家现代化服装厂、遍布全国的150家直营及加盟店。

“飞通电子”估值过亿,加上早期在深市低位购入的土地资产大幅升值,陈静所掌控的内地企业总资产估值已超过10亿元人民币。

一个横跨服装、电子、初涉地产的民营商业体系已初具雏形。

八四年深冬,深市“中正”集团总部的会议室里暖意融融,却弥漫着一种战略决策的严肃气氛。

陈静站在大幅中国地图前,用教鞭轻点着京深港等关键城市,声音清晰而冷静。

“同志们,过去几年,我们的服装和电子表业务,每年为集团创造数亿元的现金流,成绩有目共睹。但我们必须清醒地认识到,这些都属于容易被模仿、竞争激烈的消费终端产品。要打造一家能够穿越周期、立足百年的企业,我们必须向上突破,进入产业链的上游,掌握核心技术与关键资源。”

她正式宣布成立“中正科技投资基金”,首期投入一千万港币,全部来自x港公司近两年的外汇积累。

“基金未来五年的投入,将不低于集团年利润的20%。我们的第一个五年目标,是在半导体和医药这两个代表未来国家竞争力的核心领域,搭建起自主的研发体系。”

陈静的医学背景在此刻展现出战略价值。

她深知八十年代初正是全球医药技术爆发的前夜。

在“中健医疗研发中心”的筹备会议上,她向核心团队阐述规划。

“我们从技术门槛相对较低、但市场需求巨大的常见病药物入手,比如感冒药、消化药。同时,要布局高血压、糖尿病等慢性病药物研发,国内患者基数庞大,进口药价格高昂,这里有着巨大的社会价值和市场空间。”

研发中心最终选址在京都郊区,陈静通过唐修远的关系,引进了一批因科研体制改革而面临转型的优秀人才。

在实验室里,她指着复杂的分子结构模型对团队说:“我能提供的是前沿的化合物合成路径和研究方向,但要把这些知识变成稳定、高效、符合工业化标准的生产工艺,靠的是各位专家的智慧和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