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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嬷嬷紧张地望着我。

“你?”

她想问什么,我却直接走向了太后。

“朱砂,黄符,狗牙粉!”

我对着福嬷嬷吩咐着。

她有些恍惚,不过还是立马照我说的去安排。

“大嘴,去寻一块布来,把她的嘴堵住!”

我对躲在一旁的大嘴说。

“好嘞!”

大嘴寻了布来,在太后张口又要叫喊时,直接将布塞入了她的嘴里。

“呜呜呜!”

太后痛苦地扭着胯。

拽着被褥的手,浮现出青色的经脉。

因为太过用力,指甲也变得惨白。

“诶哟,这个婴魂好凶!”

大嘴是妖,也不敢靠近。

“神女,太后如何?”

福嬷嬷端着我要的东西走了进来,对我的态度,柔和了些许。

“先熬过今夜,此婴魂是无法强行送走的,它的怨戾冲天,应该从死去那一日开始,便在纠缠太后,每年到了他本该出生的时辰,太后便要腹痛不止。”

我向福嬷嬷求证。

福嬷嬷那浑浊的眸子滴溜溜转动着,似乎是在算时间。

结果完全对上了。

“没错,没错!神女该如何是好?如何才能将其送走?”

福嬷嬷原本在我面前端的架子彻底放下了。

此刻,她只焦急地希望我能救太后。

我直接从托盘里,拿走了狗牙粉,朱砂。

并且咬破了我的食指,滴了三滴血混合在朱砂狗牙粉之中。

“有无根水么?”

所谓无根水便是晨露,雨水,都成。

贵人们讲究,经常采无根水泡茶。

“有!”

福嬷嬷赶忙命人取来一碗。

我将其倒入混合好的粉末之中,便要给太后灌下。

“神女,这······”

福嬷嬷看着这一碗红彤彤的东西,眉头紧蹙。

担心太后吃坏了肚子。

“若是福嬷嬷信不过我,便作罢。”

我将瓷碗递给了福嬷嬷。

福嬷嬷还在犹豫,这太后已经疼得受不住了。

她的手颤抖得厉害,朝着瓷碗就伸了过来。

福嬷嬷赶忙将太后嘴里的布取了出来,把瓷碗里的东西给太后喂下。

“太后,如何?”

福嬷嬷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太后。

太后喘着粗气,缓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虚弱地望向我。

“神女,你当真是有些本事的!”

太后示意福嬷嬷将其扶着坐起。

她坐起身时,我看到她的衣襟领都是湿漉漉的一片。

可见每一次腹痛,有多么难熬。

“你说那孩子没有送走?不可能的,怎么可能没送走?”

太后凝着柳眉,不解地嘀咕着。

“您送过?”

我望向太后。

太后点头,说是为她送婴魂的是当时京城最厉害的术士。

“那其中必然出了差错!”

我望向床脚的那一团黑气。

黑气之中,露出一双猩红的眸子,死死瞪视着我。

这是在怪我,阻止它复仇么?

“可恶!害得哀家,被折磨了几十年!一群废物!哀家要杀了他们!”

太后气恼不已。

“太后,送婴魂极为复杂,走错一步仪式便可被毁,也许问题并非出在术士身上!”

给皇家办事,哪个不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若出纰漏,那可是要牵连满门的。

“那你说,何处出了问题?为何没有送走!”

太后瞪视着我。

“敢问太后,这孩子是如何死的?”

我想定然不是寻常的夭折,否则怨气不会如此重。

“咳咳!这些不重要,神女如今只要替我们太后将婴魂送走便好!”

福嬷嬷立马打断我的问话。

“不知因果,怎消业障?”

我依旧望着太后。

“都说虎毒不食子,不会是你自己杀的吧?”

大嘴吃着桌上的糕点,一语道破。

“他是谁?”

太后脸上的神情,冷得吓人。

“回太后,那是大巫师命人送进宫给神女解闷儿的玩意儿。”

福嬷嬷说完,命人将大嘴带到回廊上候着。

大嘴端着糕点乖乖出去。

“太后若想断根,便将来龙去脉与我说说,解开婴魂的心结,便能送走!”

我望向那冒黑气的婴儿怨魂对太后说。

太后闻言,神情一滞。

转而,便露出一抹苦笑。

“若是要解开它的心结才可送走,那么这辈子只怕都送不走了······”

太后悠悠说道。

“您真的······”

我没有继续说下去。

“神女,过去的事您就别追问了,直接打得魂飞魄散,不行吗?”

福嬷嬷的这句话一出,那婴魂身上的戾气更甚。

整个寝殿,瞬间冷得好似冰窖一般。

“好冷!”

太后刚出了一身汗,如今寝殿内瞬间变得寒凉,她立刻打了一个喷嚏。

福嬷嬷忙为太后拢了拢被褥。

“先为太后换一身干衣裳,再准备热茶暖暖身!”

我说完走向殿外,从大嘴的手中拿来了一颗莲子糖,放在了婴魂的面前。

婴魂身上汩汩冒出的黑气戛然而止,一双猩红的眸子看看我,又看看糖。

“吃吧!”

我柔声同它说。

它立马伸出手,一把抓过了糖果。

这婴魂想要吃东西,必须有人供奉。

否则东西摆在它们的面前,亦是吃不到的。

“吧唧吧唧。”

婴魂想必是从未吃过糖,捏在手中小心翼翼地舔了一口,顿觉是人间美味。

于是立马吧唧吧唧咀嚼起来。

“神女,你在与何人说话?”

福嬷嬷惊恐地看着我。

“我说过,它没走!”

我回眸,看向福嬷嬷。

福嬷嬷脸上瞬间变得毫无血色。

“嬷嬷,您先退下,我想单独和太后说几句话!”

她在这,只会耽误工夫。

福嬷嬷立马看向太后。

太后冲她微微点头,福嬷嬷这才退出了寝殿。

“它在这,也好!”

太后眸光冰冷地看向床角。

“你本就不该出生!你是哀家腹中的一块肉,去留自然都由哀家自己做主!”

太后这是半分悔意都没有。

“太后,您若是不想要这婴孩,怎会等到它出生了才动手,您之前一定是期待过它的降生吧?”

我忙将话头往回拉。

否则,怨戾之气沸腾,这婴魂说不定,一气之下真的将太后杀了。

到时候,太后丢性命,这婴魂也会为自己添一笔孽债。

入了地府,是要受地狱刑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