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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怔了许久,它的龙鳞在日光下,泛着极好看的光晕。

“你受伤了。”

我伸手,想抓起它。

但又迟疑着,怕吓着它。

正迟疑间,它却微垂脑袋,将下巴覆在我的手背上。

然后缓缓攀上的我手腕。

这举动,像极了在撒娇。

“丫头,你干嘛呢?”

大嘴吸溜完了粉,一抹嘴下了马车。

当他走到我身侧,看到我手中的小黑龙,不由瞪大了双眼。

我以为,他是认出了我手中的是龙。

结果,他却是吸了吸鼻子,又咽了咽口水。

“丫头你厉害啊!这玩意老补了!怎么个吃法?蛇羹怎么样?”

大嘴果真是一心只想着吃。

“你仔细看看这是蛇么?”

我的话一出,大嘴便眯起了眼,盯着黑龙瞧着。

“不得不说,这玩意儿长的怪好看的!鳞片跟铠甲似的,还能泛光!”

大嘴说着掀开自己的袖袍,他胳膊上的鳞片,并无这般好看的光晕。

“不过再好看炖成了汤,就都一样了!”

大嘴说完,伸出手就要抓我手中的龙。

那龙贴着我的手腕,滑入了我的袖中。

“大嘴,你吓到它了。”

我安抚着,摸了摸龙尾。

“它受伤了,我先为它包扎。”

我带着小黑龙回到了马车上。

没有找到布,便扯下自己的衣带。

“啧啧啧!丫头,你之前可不是这样的。”

大嘴蹙着浓眉盯着我。

“之前瞧见我,可是想着拿我做鱼头锅的!”

我闻言不由咳嗽,指着小黑龙头上的角。

“大嘴,你看看这是什么?”

他一撇嘴。

“你少岔开话!它这······”

大嘴瞳孔瞬间放大,迅速探过了脑袋,死死盯着我手中的黑龙。

“龙!这,这,这是条龙?不对,不可能,龙族早就绝迹了。”

它望着黑龙,满脸不可思议。

“应该,应该,只是一条虺蛇吧。”

大嘴嘀咕着,又挠了挠头。

“可不对啊!都长出犄角了,应该有几百年的灵力,可它的身上却没有半分妖气!”

大嘴缩回了脑袋,一脸认真的思索着。

我则是小心翼翼,为小黑龙包扎好。

“你看看它还有龙爪呢,哪里是虺?”

我的话刚说完,就见大嘴已经退出了数步。

“丫头,这玩意不对劲,它只是受了些皮外伤,若真是龙怎会这点伤就让它动弹不得?”

大嘴指着小黑龙,还想继续说,可却突然开始拼命打喷嚏。

“啊湫!啊湫!”

大嘴的鼻涕眼泪,都往下落。

而就在此时,一辆华贵的马车朝着我们这疾驰而来。

不等马车停稳,一个耄耋老者就踉踉跄跄下了马车,欲爬上灵山。

“老先生,您这是要上山么?”

我忙唤住了他。

他本是满眼焦急,但抬眸见我身上穿的是神巫衣袍,眉眼顿时舒展开来。

“您便是如今灵山神庙的守护神巫么?”

对方激动的问着!

“我······”

我点头还未说话,他立马噗咚一声给我跪下了。

吓的我疾步行至他的面前,欲将其扶起。

“神巫在上,快救救弟子的重孙女吧!”

老者却好似用尽了最后一丝气力,跪地不起。

“大嘴快来帮忙!”

我连忙开口喊大嘴。

大嘴一边打着喷嚏,一边朝着我走来,索幸他力气大帮我将老者扶起。

老者那昏暗浑浊的眸中已经蓄满了泪水,发青的唇颤了许久,都没能再说出话来。

只是一个劲儿流着泪。

“老先生,您别急,有什么事儿慢慢说!”

我宽慰着老先生。

老先生却是一把抓住我的衣袖,好似生怕我跑了。

“神巫您现在就随弟子走吧!”

这位老先生拉着我就要上他的马车。

“老先生,您先等等!”

我看向大嘴,让它留下。

万一天师回来,瞧不见我们该担心了。

可大嘴却是麻溜的跃上老者的马车。

“别想丢下我,玄清天师可说了,让我好生护着你!若出半点差错,就要鱼命!”

大嘴撇撇嘴,往里坐了坐,给我腾出了位置。

“神巫您快上马车吧,神庙里的小神巫都受伤昏迷了!”

老者焦灼的对我说着。

“什么?小神巫?”

我狐疑不已。

“就是那粉雕玉琢的小姑娘,诶呦,是弟子不对啊!明知她年幼,还让她冒险!”

老者抬手擦拭着额上沁出的冷汗。

他是病急乱投医,从神庙带走的,必然是阿芪。

我听到这,迅速从包袱里拿出了符纸,让老者在符纸背面写下住址。

如此天师回来,见我们不在此处自会去寻。

“神巫,您坐稳了!”

我刚上马车,那老者便让车夫快些驾马。

马车左右摇摆,疾驰而去。

“诶呦喂!这还不如我的水平呢!”

大嘴身体来回晃着,难受不已,不过已经不打喷嚏了。

“老先生,究竟发生了何事?”

我则是看向那老者。

老者发须皆白,说是百岁都不为过了。

“神巫,弟子家中的重孙女香秀出事了!”

老者一提起这位重孙女,便急的要落泪。

“能说明原委吗?”

我见他来回只说出事,却并未说清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是弟子急糊涂了!”

老者忙同我说起了,发生在他重孙女身上匪夷所思的事儿。

老者姓陆名有才,是个长寿的,已九十有二。

但膝下如今就只剩一个刚到及笄之年的重孙女香秀。

这是他们陆家的独苗。

原是想着,等笄礼办完,就招赘个上门女婿。

可没想到,前些日子香秀便开始作呕。

一日日的吐酸水,什么也吃不下。

原本平坦的小腹,竟也微微隆起。

老者以为是病了,请了大夫来,可大夫把脉后竟说是有喜了!

“神巫,香秀一直被弟子养在深闺之中,身边伺候的皆为女子,断断不可能与人行苟且之事!”

老者见我眼神一滞,就知晓我心中在想些什么。

“没有苟且,哪里来的娃娃!”

大嘴却撅了撅嘴,目光在马车里扫着。

“老头,你出门怎的都不带些吃食?”

大嘴的话,则让老者晦暗的眸中生出了愠怒。

“香秀没有!我家香秀循规蹈矩最是守礼!更何况她笄礼时我与她说过,宾客之中若有中意的,可与我说,只要她喜欢我便允她!”

老者垂泪,布满了老人斑的手,颤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