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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宋安宁先仔细看了一下儿子的眼睛,见没什么问题送去上学。

宋安宁刚回到家,就见老公在收拾东西,疑惑不解的问道:“你收拾衣服干什么?”

宋安宁老公一边收拾一边回答:“刚刚妈打电话来说奶奶去世了,我跟爸妈要回去,你带着孩子在这里注意点。”

“啊!这么快?”前两天她问公公还说是老人病,怎么一下这么突然,她赶紧帮忙一收拾东西:“我跟儿子不回去吗?”

“你们不回去了,要在家待好几天,孩子还上学呢!”老公抽空问她:“我几个叔伯家的都不回去,没事。”

宋安宁点点头,东西收拾好后,她先把老公送到婆婆家。

婆婆上了车还在叮嘱:“这几天我不在,你就自己烧饭给孩子吃的,别太凑合。”

老公也侧过身说:“晚上睡觉把房门锁好,有事给我打电话。”

她应了两声,看着三人车子开动,才转身回到楼上。

屋子一下子安静下来。

她先把客厅的窗户推开透气,阳光斜斜落在沙发背上,灰尘在光里慢慢浮沉。

她拿出手机又去给爸爸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公公妈妈去世了,爸爸跟她说知道了会让宋安宁的爷爷去过去。

宋安宁挂了爸爸的电话,将手机放在茶几上,转身开始开扫房间,她却不知道众人因为她身为孙媳,老人去世不回去而炸开了锅。

长安城的市坊角落,几位身着深衣的老者正围着光幕驻足。

曾任廷尉属官的张翁捋着花白胡须,眉头拧成疙瘩,语气凝重如铁:“《汉律》明定,子孙为祖父母服丧,虽非斩衰三年,亦需守制尽哀。

此妇身为孙媳,乃承重孙之配,竟在祖婆丧期安居家中,置礼制于不顾,岂非‘居丧违礼’?”

他想起前几年常山王刘勃因居丧失德被削爵流放的旧事,连连摇头,“昔年诸侯违礼尚遭重罚,何况平民?如此行径,若在本朝,族老当执家法惩戒,官府亦可不问缘由追责。”

一旁卖卜的李生却持不同看法,指尖捻着蓍草沉吟:“张翁此言差矣。光幕中分明见其公婆亲许不回,夫婿亦言叔伯家媳妇皆留,此非她执意违逆。汉家虽重孝律,却也讲‘父命夫言’,长辈已有明示,她恪守夫家安排,何错之有?”

“荒谬!”隔壁里正打断他,“孝道乃天经地义,岂容长辈私相授受豁免?祖婆丧礼,孙媳当着齐衰之服,守灵哭奠,照料丧务,此乃《礼记》所载之责。她倒好,在家烹茶做饭,悠然自得,连基本的哀戚之情都无,与禽兽何异?”

争论间,几位过往的儒生驻足加入,有人怒斥宋安宁“失德”,有人辩解“尊长之命不可违”,市井间的喧哗竟盖过了叫卖之声。

洛阳城的书院内,执教的柳先生指着光幕,对弟子们叹道:“唐律已将守丧制度尽数入法,‘德礼为政教之本,刑罚为政教之用’,此妇之举,若按《唐律疏议》,虽不至问罪,亦属失德。”

他转身板书,“孙媳为祖婆服齐衰不杖期,丧期之内,当辍乐止宴,静居守孝,她却照旧送子就学、操持家务,全无哀容,实乃礼教之失。”

坐在末排的年轻学子杜牧之却起身反驳:“先生,晚辈以为不然。光幕中见其幼子尚在就学,若随父返乡,学业中断事小,长途跋涉恐生疫病。且其公婆既未强求,夫婿亦表支持,可见此乃家务妥帖安排,非她一人之过。”

长安的酒肆里,几位经商归来的徽商也在热议。常年在外的汪老板摇头道:“我等徽商虽行商四方,却始终以‘孝悌传家’为念,家中长辈过世,纵有万贯生意,亦当弃之返乡守丧。

但此妇情形不同,她留家是为照料幼子,且众叔伯家媳妇皆同,可见是家族共识,而非个人不孝。”

邻桌的老秀才闻言拍案:“汪老板此言差矣!孝道不分情形,丧礼岂容变通?古云‘事死如事生’,祖婆归西,孙媳不在灵前尽孝,反而安享太平,此等行径,若传扬开来,岂不乱了纲常?”

酒肆内顿时分成两派,一派痛斥宋安宁违背礼教,一派辩解其情非得已,争论声此起彼伏,连酒保都忘了添酒。

徽州的宗族祠堂内,族长胡老爷子盯着光幕,气得胡须颤抖,重重拍击案几:“我徽州宗族向来以孝为先,家训族规明载‘祖丧必归,守灵尽哀’。

此妇身为孙媳,祖婆过世竟滞留他乡,连丧礼都不参加,简直是辱没门楣!”他指着祠堂内“孝悌传家久”的匾额,“若我族有此等子孙媳妇,必当逐出宗族,永不许入祠祭祖!”

站在一旁的族中先生却低声劝道:“族长息怒。光幕中分明见其公婆并无异议,且夫家诸房媳妇皆未返乡,想必是家族另有安排。

明清律法虽重孝道,但也讲求‘尊长意愿’,若长辈已然默许,她恪守本分照料家事,未必便是不孝。”

江南的市井巷陌,几位妇人围坐闲聊。张大妈摇头叹道:“这媳妇也太狠心了,公公的娘过世,怎么说也该回去送一程,哪能安心在家待着?”

李婶却反驳:“你这话不对,她孩子还小,上学不能耽误,而且她老公和公婆都没让她回,肯定是觉得家里有人照料,她回去也帮不上忙。

再说那么多叔伯家媳妇都不回,说明人家家族本来就有这规矩,不是她一个人的问题。”

京城的茶馆里,几位退休官员也在热议。曾任御史的王大人捻须道:“本朝自洪武皇帝起便推崇孝道,圣谕六言首推‘孝顺父母’,此妇之举,若按旧例,当遭弹劾。

但细观其情,她留家是为育儿,非为享乐,且尊长无责,夫婿无怨,此乃情理兼顾,而非全然不孝。”

一旁的老御史却冷哼:“王大人太过宽容!孝道是纲常之本,岂能因私情而废?祖丧不归,便是失孝,无论何种理由,皆不可恕!”

各朝各代的议论从未停歇。那些坚守礼教的“老学究”们,痛斥宋安宁违背“居丧尽孝”的古训,认为她身为孙媳,祖婆过世却不返乡守灵,是对孝道的亵渎,是纲常的崩坏。

而那些明事理的古人,则看到了她背后的现实考量——幼子需照料、学业不能断、长辈已默许、家族有共识,认为她留家并非不孝,而是情理之中的选择。

有人怒骂她“寡情薄义”,忘却长辈养育之恩,丧期无哀容、无孝行;有人称赞她“顾全大局”,以家庭为重,既照料幼子,又让夫婿无后顾之忧,是另一种形式的尽孝。

有人坚守“孝道不可变通”的古训,认为丧礼是底线,岂能因私废公;有人主张“孝道应顺时宜”,认为时代变迁,孝行不必拘泥于形式,有心便是孝。

各朝各代的争论声穿越时空,汇聚成关于孝道的永恒叩问。

而光幕中的宋安宁,对此一无所知。

她打扫好房间看着窗外,轻轻叹了口气,心里想着老家的丧事是否顺利,老公和公婆是否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