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枪管死死顶在克劳斯的太阳穴上,金属的寒意顺着皮肤渗进骨髓。
这位前联邦情报局的高级特工此刻像是一只被拔了毛的鸡瘫软在价值连城的真皮座椅上。他引以为傲的安保系统那号称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的铜墙铁壁在眼前这三个煞星面前脆弱得就像是一层窗户纸一捅就破。
“别……别开枪。”
克劳斯举起双手冷汗顺着鬓角滑落,滴在昂贵的波斯地毯上。
“我是德国公民我有豁免权!你们这是非法入侵,是绑架!”
“豁免权?”
牛凯冷笑一声手中的枪管往前顶了顶压得克劳斯不得不歪过头去。
“在地狱里没人会在乎你的国籍。”
“玛丽,让他清醒一下。”
“乐意效劳。”
“血腥玛丽”优雅地走上前手中的蝴蝶刀在指尖翻飞划出一道道银色的光弧。她并没有直接动刀而是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克劳斯那张保养得当的脸动作温柔得像是在抚摸情人。
“克劳斯先生,听说你的骨头很硬?”
玛丽的声音甜腻却让人不寒而栗。
“不知道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刀硬。”
话音未落寒光一闪。
“啊——!!!”
凄厉的惨叫声瞬间响彻书房。
一把锋利的匕首直接钉穿了克劳斯的左手手掌将他死死钉在了红木桌面上。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桌上的机密文件。
“这只是开始。”
玛丽拔出另一把刀在他眼前晃了晃。
“如果不说实话我就把你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切下来喂给外面的杜宾犬。”
“我说!我说!”
克劳斯的心理防线瞬间崩塌。
他是个聪明人更是个怕死的人。面对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疯子所谓的特工素养根本不值一提。
“我要‘瓦尔哈拉’的位置。”牛凯冷冷地问道。
“在……在巴伐利亚州!阿尔卑斯山脉深处!”
克劳斯喘着粗气眼神惊恐。
“贝希特斯加登南面三十公里,那里有一个二战时期遗留的地下掩体后来被集团买下来改建成了要塞!”
“具体的坐标是北纬47度东经13度……”
牛凯示意伊万记录下来。
“还有呢?你们的资金渠道走私路线。”
“都在电脑里!那台黑色的笔记本!”
克劳斯用完好的右手颤抖着指向桌角。
“那是加密的账本!所有的黑钱都是通过苏黎世的几家空壳银行洗白的!军火是通过鹿特丹港口运进来的!我都记下来了!”
牛凯打开电脑快速浏览了一遍。
里面的内容触目惊心。
地平线集团在欧洲的势力网简直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毒瘤,深深扎根在社会的肌理之中。涉及的官员、财阀、黑帮名单长得令人咋舌。
这是一张足以引起欧洲政坛地震的黑名单。
“很好。”
牛凯拔出U盘将所有数据备份。
“看来你很配合。”
“我都说了!求求你们放过我!”
克劳斯痛哭流涕看着牛凯收起枪以为自己捡回了一条命。
“我发誓我立刻离开德国再也不回来!绝不会泄露你们的行踪!”
牛凯看着他眼神中闪过一丝嘲弄。
“放过你?”
“那些被你们害死的人,谁放过他们了?”
他转过头看向正在擦拭匕首的玛丽和在一旁喝着闷酒的伊万。
“这种人杀了他太便宜了。”
“既然他喜欢玩弄权术那就让他尝尝身败名裂的滋味。”
牛凯猛地抬手。
“砰!砰!砰!砰!”
四声枪响间隔极短几乎连成一线。
克劳斯的双膝和双肘瞬间爆出一团血雾骨骼碎裂的声音令人牙酸。
“啊啊啊啊——”
克劳斯瘫倒在地像是一条被抽掉了筋的癞皮狗在血泊中痛苦地抽搐。
他没有死但已经彻底废了。
四肢尽断终身残疾。
“伊万把他打包。”
牛凯收起枪语气平静得像是在吩咐一件家务事。
“连同这些证据还有这栋别墅里的所有非法监控录像。”
“全部送到我们在汉堡的那位‘老朋友’手里。”
“哪个老朋友?”伊万咧嘴一笑扛起惨叫的克劳斯。
“国际刑警索菲亚。”
牛凯走到窗前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眼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她不是一直抱怨我们在给她惹麻烦吗?”
“这次送她一份大礼。”
“我要让这份名单上的每一个人都睡不着觉。”
“我要让地平线集团在欧洲的根基彻底烂掉。”
第二天清晨。
当第一缕阳光照进国际刑警驻汉堡办事处时索菲亚在门口发现了一个巨大的木箱。
上面贴着一张便条只有简单的几个字:
“收件人:索菲亚。寄件人:死神。”
当她撬开木箱看到里面那个虽未断气却已成废人的前情报官以及那个装满罪证的硬盘时。
这位以干练着称的女探员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场席卷整个欧洲大陆的司法风暴,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