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刚刚打响,便呈现出异常激烈的态势,日军如饿虎扑食一般,将三个联队分别从三个方向猛扑向第二防线的 30 师!
此时此刻,站在最高处指挥的国防军 30 师师长周世英刚刚放下望远镜,掩体内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周世英迅速抓起电话,只听电话那头传来 117 团团长胡又焦急的声音:“师座,日军的进攻实在太凶猛了!我团的 3 个步兵营已经全部阵亡,现在我已经派出最后一个步兵营,以及炮兵和后勤人员前去支援了,请您立刻调兵增援我部!”
周世英听完,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的眼皮猛地一沉,毫不犹豫地对充当预备队的 118 团团长赵元道下达命令:“赵团长,你马上带领两个步兵营前去协助 117 团防守阵地!”
赵元道听到命令后,没有丝毫迟疑,立刻回答道:“是!”
话音未落,他便转身如离弦之箭一般,迅速跑出掩体,去调集兵力执行命令!
就在这个时候,最前线的 117 团阵地上,团长胡又率领着最后的一个营,如疾风般冲入了战壕之中!然而,当他们刚刚踏入战壕壁的瞬间,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扑鼻而来。
胡又的靴子深深地陷入了半尺深的血泥之中,那温热的液体仿佛有生命一般,迅速地漫过了靴沿,顺着袜子的缝隙,向他的脚踝渗去。
胡又下意识地想要向前挪动脚步,却突然听到“噗嗤”一声脆响。这声音并不是弹壳碎裂时发出的那种坚硬的声响,而是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靴跟竟然碾破了泡在血洼里的腐肉血泡!
随着这一声脆响,混着碎脏器的黏液从鞋底边缘挤了出来,黏糊糊地沾在了裤脚上。每动一下,胡又都能感觉到那滑腻的黏液在拉扯着他的裤脚,仿佛有无数只手在试图拖住他的脚步。
旁边的新兵显然没有预料到这一幕,他的身体猛地一晃,仿佛失去了平衡一般,一脚踩在了那两具叠压在一起的尸体上。只听得“噗”的一声,日军军服的布料像是被撕裂一般,绽开了一个大口子,而那底下,竟然是我军士兵染血的胸膛!
那胸膛上的伤口狰狞可怖,仿佛是被恶魔撕裂的一般,鲜血从中源源不断地涌出来,如泉涌般流淌在新兵的靴底。那血越积越多,形成了一个新的血泡,就像是一个被吹大的气球,随时都可能爆裂开来。
果然,下一刻,新兵的另一只脚又踩了上去,“啪”的一声,血泡瞬间炸开,溅起的鲜血如雨点般洒落在战壕壁上,留下了一片暗红色的印记,触目惊心。
新兵惊愕地低头看去,只见自己的靴底已经被鲜血染得通红,而那靴底的纹路里,更是嵌满了血沫和碎肉,让人作呕。与此同时,战壕里弥漫着的、混合着硝烟的血腥味,如同一股无形的巨浪,狠狠地冲击着他的鼻腔,呛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胡又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中正涌起一股冲动,想要开口说话。然而,就在他准备开口的瞬间,阵地上的一营长赵志敬如闪电般地一个飞扑,将胡又紧紧地压在了身后。
紧接着,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数发迫击炮弹在战壕左侧爆炸开来。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和烟尘瞬间席卷了整个阵地,让人几乎无法呼吸。
待到爆炸声渐渐平息,赵志敬急忙扶起胡又,焦急地问道:“团座,您怎么会来这里?这些小鬼子可不好对付啊!2 营长已经负伤了,3 营长和 4 营长也都不幸阵亡了。要是小鬼子再来一波猛攻,咱们这里恐怕就守不住了!”
胡又听完赵志敬的话,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咬了咬牙,坚定地说道:“娘的,守不住也得守!师座已经派出援兵了,我也把 117 团能动弹的都带上阵地了!”
忽然日军的进攻再次开始了!
胡又抄起一把步枪大喊道:“兄弟们,一定要守住阵地!给老子打!机枪手压左翼!日军要从弹坑那边绕!”胡又趴在战壕断壁后,刚用望远镜扫过敌阵,便将半截烟头摁在满是血污的军靴上。他瞥见右侧机枪火力渐弱,立刻拽过通讯兵:“让二排把备用弹药送上去,告诉老李,再顶十分钟,迫击炮班马上到!”
话音未落,一颗流弹擦着他的钢盔飞过,胡团长却浑然不觉,伸手从死去士兵的弹袋里抓过一把子弹,往自己的步枪里压:“小周!你带三个人,去把那边的断墙补起来,用尸首垒实!”见新兵有些迟疑,他又补上一句:“子弹打光了就用刺刀,战壕在,咱们就在!”
刚部署完,左翼突然传来喊杀声,胡团长抄起身边的手榴弹,磕开保险栓往敌群掷去,同时嘶吼道:“所有人听着!交替掩护,别让日军靠近战壕三步!”爆炸声中,他的吼声穿透硝烟,成了战壕里最稳的定心石。
随后胡又继续下令“掷弹筒手!目标左前方三十米弹坑!日军在那儿架机枪!”胡又刚击退一波冲锋,就看见敌机枪火力压得二排抬不起头,他一把拽过掷弹筒手,手指在满是血泥的战壕壁上划出落点:“两发速射,先敲掉它!”
掷弹筒“咚、咚”两声炸响,敌机枪瞬间哑火。胡团长趁机抓过通讯兵:“让迫击炮班把角度调大,覆盖日军后续梯队,别给他们整队的机会!”话音刚落,右翼突然传来士兵的呼喊——日军正借着烟幕摸近战壕。
他立刻横过步枪挡住身边新兵:“一排跟我顶右翼!二排火力压制正面!”边跑边从腰间解下手榴弹,“所有人听我口令,等日军进十米范围再扔!”待敌影在烟幕中显形,他率先拉响手榴弹:“扔!”成片的爆炸声中,他又嘶吼着调整部署:“三排补左翼空缺,机枪手跟我换位置!”
战斗持续到上午九点整,就在胡又准备发起死亡冲锋时,后方再次出现了国防军的身影!
随着118团的到来,胡又终于松了一口气!而118团的赵志敬看到阵地还在也是松了一口气!随着118团进入阵地,胡又带着117团剩余的108人退出了浴血数个小时几乎全团阵亡的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