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内，安神的熏香幽幽燃烧，已然过去了半个时辰。
谢烬凝视着秦灵再次沉入梦乡的恬静侧颜，那双平日里或狡黠或清亮的眸子此刻安然闭合，长睫在眼下投下柔和的阴影。
然而，他心底翻涌的，却并非与她同步的宁静。
他俯下身，薄唇几乎贴着她的耳廓，用气音低语，那声音沙哑，带着一种自我剖析的残忍和无法抑制的渴望：
“灵儿，其实我比你想象中……还要恶劣。”
指尖极其轻柔地拂过她的唇瓣，仿佛怕惊扰，又充满了占有的意味。
“我怕吓到你，一直小心翼翼地藏着……可是，我真的好想，好想……”
后面的话语含糊在唇齿间，是更深沉、更不容于光的欲念。
目光扫过一旁鎏金香炉中徐徐吐纳的青烟，那特意调配的、带有极淡安神助眠效果的香料，是他无声的“帮凶”。
“灵儿，你帮帮我吧……”
这句祈求，带着悖逆的意味，他知道她听不见，也正是因为她听不见，他才敢如此袒露。
不再犹豫，他起身，动作轻柔却不容置疑地将沉睡中的秦灵连人带被揽入怀中，稳步向着殿后相连的汤池走去。
与其说这是一时兴起的旖旎，不如说是他筹谋已久的释放。
他与灵儿虽已有过夫妻之实，但他深知他的王妃表面大胆，实则脸皮极薄，若他明确提出那些……更为亲密无间、甚至带点羞耻意味的请求，她定然羞赧不肯。
他只能选择这样的方式，在她全然不设防的睡梦中，稍稍满足自己那些难以启齿的贪念。
越靠近汤池，空气中温热湿润的水汽越发浓郁，弥漫着清雅的浴汤香氛。
这熟悉的环境，怀中温软的身躯，无不刺激着他紧绷的神经。
体内压抑了数月的渴望如同苏醒的野兽，疯狂叫嚣着，冲撞着理智的牢笼。
他不再隐忍，也无需再忍——战事已毕，她是他的妻，是他凯旋后理应独享的“盛宴”。
他抱着秦灵坐在池边铺着软垫的贵妃椅上，让她依旧安稳地靠坐在自己怀中。
他执起她柔软无骨的手，先是珍重地在她掌心印下一个滚烫的吻，继而牵引着，让她的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自己脖颈的脉动，感受其下奔流的炽热。
“灵儿，”
他再次低唤，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沉睡的面容，自问自答，“今天……就用它帮我好不好？”
“好。”
他喉结滚动，替她做出了回答，声音低沉而性感。
随后，他引导着那只柔荑，缓缓下移，掠过自己线条紧绷的胸膛，感受着肌肉因期待而微微战栗，最终，覆上了那处早已紧绷、灼热如铁的欲望之源。
隔着薄薄的寝衣，那惊人的热度和轮廓清晰地传递到掌心。
谢烬仰头，发出一声压抑至极的闷哼，气息瞬间变得粗重紊乱。
他闭了闭眼，感受着那只柔软的手带来的、如同燎原之火般的触感，哪怕这动作完全出自他的引导，也足以让他疯狂。
不知何时，他已抱着她浸入了温暖的汤池。
水波荡漾，氤氲的蒸汽模糊了界限。衣物不知是何时褪去的，肌肤相贴，触感更加清晰直接。
他依旧执着地握着她的手，在水下继续着那羞耻而又令人沉沦的“帮助”。
水声淅沥，混合着他越来越难以抑制的沉重呼吸和偶尔泄出的、带着极致愉悦与痛苦的闷哼。
从池边的贵妃椅，到被温水包围的池中，不知疲倦，不知时辰。
他凝视着她因水汽而微红的脸颊，看着她全然信赖地依偎在自己怀里，哪怕是在做着如此亲密之事也依旧沉睡的模样，一种混合着罪恶感、满足感和极度亢奋的情绪充斥着他的胸腔。
这就是他隐藏的、不愿让她知晓的恶劣——他沉迷于这种绝对的掌控，沉迷于在她无知无觉时，肆意索求，满足自己深不见底的贪欲。
直到天际隐隐泛起一丝微光，池水渐凉，这场漫长而隐秘的欢愉才渐渐平息。
谢烬将彻底软倒在自己怀中、依旧未曾醒来的秦灵小心抱起，用柔软的干布细细擦净水珠，换上干净的寝衣，重新安置在温暖的锦被中。
他躺在她身侧，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感受着餍足后的平静与心底那丝挥之不去的、对自己卑劣行径的清晰认知。
他亲吻着她的发顶，眼神在黎明前的黑暗中，显得异常深邃复杂。
他知道自己卑劣，但他……甘之如饴。
只要她能永远在他身边，他不介意将这恶劣的一面，永远藏于温柔假象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