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冷冽。
吹散了金粉世家门口的血腥味。
叶辰被拖走了。
像条死狗一样被塞进了后备箱。
这场闹剧看似落幕。
但我知道。
真正的清洗才刚刚开始。
“默哥。”
耗子从黑暗中钻出来。
手里捧着个平板电脑。
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怎么？”
我点燃一根烟。
火光跳动。
照亮了我眼底的寒意。
“孙老虎那个老东西。”
“动了。”
耗子咬牙切齿。
“就在刚才。”
“趁着我们收拾叶辰的功夫。”
“他让人偷偷转移了青龙帮账上的三个亿。”
“而且”
“而且什么？”
我吐出一口烟圈。
并没有感到意外。
狗改不了吃屎。
笑面虎这种人。
一辈子都在算计。
让他老老实实交权。
比杀了他还难受。
“而且他联系了京城那边。”
耗子点开一段录音。
孙叔那谄媚又阴毒的声音传了出来。
“喂？是叶管家吗？”
“我是小孙啊。”
“对对对。”
“那个陈默无法无天，连叶少爷都敢动。”
“我知道他在哪。”
“今晚就是动手的最好时机！”
“只要你们派人来。”
“我里应外合，保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咔嚓。”
我捏碎了手里的打火机。
碎片刺破皮肤。
微痛。
却让我更加清醒。
“好。”
“很好。”
我笑了。
笑得森寒刺骨。
“我给过他机会。”
“是他自己不中用。”
“天堂有路他不走。”
“地狱无门闯进来。”
我转身。
看向身后杀气腾腾的兄弟们。
“王奎。”
“在！”
“带上一百个好手。”
“去孙家别墅。”
“我要让他知道。”
“出卖我的下场。”
“是！”
半小时后。
城南富人区。
孙家别墅灯火通明。
大门紧闭。
但这挡不住我们要杀人的心。
“轰！”
路虎车头直接撞开了铁门。
巨大的声响震碎了深夜的宁静。
几十号兄弟如狼似虎地冲了进去。
保镖？
那种拿钱混日子的货色。
看到这阵仗早就吓尿了裤子。
跑得比兔子还快。
我踩着满地的碎玻璃。
走进大厅。
孙叔正提着两个沉甸甸的箱子。
准备从后门开溜。
看到我的一瞬间。
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手里的箱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那是金条撞击的声音。
悦耳。
却透着死气。
“默默爷”
孙叔那张老脸瞬间煞白。
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这这都是误会”
“误会？”
我走到他面前。
一脚踹翻了那个箱子。
金条散落一地。
在灯光下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带着三个亿的误会？”
“还要联合叶家要我的命？”
“孙爷。”
“你这误会可真够大的。”
“不！不是这样的！”
孙叔扑通一声跪下。
抱着我的腿痛哭流涕。
“我是被逼的！”
“是叶家人逼我的！”
“我要是不配合，他们就要杀我全家啊！”
“默爷您明察！”
“我对您是忠心的！”
“忠心？”
我抓住他的头发。
强迫他抬起头看着我。
“你的忠心就是背后捅刀子？”
“你的忠心就是卷款潜逃？”
“老东西。”
“我这辈子最恨两种人。”
“一种是拿女人威胁我的。”
“另一种。”
“就是吃里扒外的叛徒！”
“砰！”
我猛地一膝盖顶在他的面门上。
鼻梁骨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孙叔惨叫一声。
仰面倒在地上。
满脸是血。
“别别杀我”
他在地上蠕动着后退。
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我有秘密！”
“我知道龙四爷的私库在哪！”
“那里有几十亿！”
“只要你放过我，我都给你！”
“私库？”
我冷笑一声。
从腰间拔出匕首。
在手里把玩着。
“龙四爷所有的东西现在都是我的。”
“我需要你给？”
“再说了。”
“钱我有的是。”
“但叛徒的血。”
“必须流干！”
我一步步逼近。
杀气在空气中凝结。
“阿默！陈默！”
“我是看着你长大的！”
“我是你长辈！”
“你不能这样！”
孙叔歇斯底里地大叫。
试图用最后一点情分来保命。
“长辈？”
我停下脚步。
眼神冰冷如刀。
“当初我爸被猛虎堂围攻的时候。”
“你在哪？”
“当初龙四爷病危的时候。”
“你在哪？”
“你这种人。”
“也配当长辈？”
“你连条狗都不如！”
话音落下。
我手中的匕首化作一道寒光。
“噗嗤！”
精准地扎进他的大腿。
“啊——！”
凄厉的惨叫声划破夜空。
“这一刀。”
“是替龙四爷扎的。”
“噗嗤！”
又是一刀。
扎进另一条腿。
“这一刀。”
“是替青龙帮扎的。”
孙叔疼得浑身抽搐。
早已没了往日的风度。
像一条濒死的赖皮狗。
“求求求你”
“给我个痛快”
“痛快？”
我拔出匕首。
在他的衣服上擦了擦血迹。
“想得美。”
我转头看向王奎。
“把他吊起来。”
“挂在青龙总堂的旗杆上。”
“让所有人都看看。”
“这就是背叛者的下场！”
“是！”
王奎上前。
像拖死狗一样拖起孙叔。
“不！杀了我！杀了我啊！”
孙叔绝望地嘶吼。
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
一切挣扎都是徒劳。
我走出别墅。
外面的空气格外清新。
处理了这条老狗。
心里舒坦多了。
“默哥。”
赵文走了过来。
“钱都点清了。”
“这老东西够贪的。”
“除了账上的三亿，家里还搜出了两亿现金和古董。”
“充公。”
我淡淡说道。
“拿出一半给兄弟们分了。”
“剩下的入公司账。”
“另外。”
我看向京城的方向。
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给叶家送个信。”
“告诉他们。”
“他们的狗我已经宰了。”
“接下来。”
“轮到主人了。”
叶家。
既然你们不想让我好过。
那就都别过了。
这盘棋。
才刚刚开始下。
谁输谁赢。
还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