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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间,林凡来到这方世界已有十年之久,如今的林平之,已是十六岁的翩翩少年郎。

他身姿挺拔,面容俊美更胜往昔,眉宇间却少了几分少年人的跳脱,多了几分内敛的沉静。若非那双偶尔掠过、锐利如鹰隼的眼神,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这是个养尊处优、不通世事的富贵公子。

福州城外,一片人迹罕至的密林深处。

一道青影正在林间空地上闪转腾挪,手中一柄寻常的青钢剑,却舞出了漫天寒光。他的速度极快,快到身形拉出一道道模糊的残影,仿佛同时有数人在舞剑。剑法更是刁钻狠厉,角度诡异莫测,专攻人视线难及、防守薄弱之处。剑风撕裂空气,发出“嗤嗤”的轻响,周遭的落叶被无形的气劲卷起,环绕着他纷飞旋转,却无一片能近其身。

若有当世一流高手在此,必定会惊得目瞪口呆,冷汗涔涔。这剑法,太快,太诡,太狠!招招直指要害,式式夺人心魄。那迅疾如同鬼魅的身法配合上这狠辣无比的剑招,寻常高手恐怕连三招都接不下,便已身首异处!

“唰!”

剑光骤然一敛,漫天残影归于一身。林凡(林平之)持剑而立,气息平稳,仿佛刚才那番疾风骤雨般的演练未曾消耗他半分力气。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剑,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八年!

自八年前那个夜晚,他焚毁袈裟,莫名“悟道”,得到这完美版、无需自宫的《辟邪剑谱》以来,他夜夜苦修,从未有一日懈怠。时至今日,他已将这套剑法彻底融会贯通,内功修为亦是水涨船高,虽不敢说内力雄浑如海,但其精纯与运转之迅捷,远超寻常武林人士。

凭借着他前世看过的诸多《笑傲江湖》影视剧作为参考,他自信,放眼当今武林,能与他交手、接下他这快剑十招以上者,已是屈指可数。

“或许……唯有华山后山隐居的那位‘剑宗’风清扬,以其‘独孤九剑’破尽天下万法的境界,能与我争锋。”林凡心中暗忖,“还有黑木崖上那位修炼了完整《葵花宝典》的东方不败,其速度恐怕还在我之上,是个劲敌。”

至于岳不群、左冷禅、任我行等人,他虽未交手,但依据原着描述和自身感受,他亦有信心凭借辟邪剑法的极速与诡异,与他们周旋,甚至战而胜之。

力量,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底气。他不再是那个需要终日惶恐、担心灭门之祸的弱小灵魂了。

* * *

回到福威镖局,刚进大门,一个穿着粉色衣裙、扎着两个小花苞髻的小小身影就像一只欢快的蝴蝶般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他的腿。

“哥哥!你回来啦!”声音软糯清甜,带着毫不掩饰的依赖和欢喜。

正是已经六岁的妹妹团团。小丫头随着年龄增长,出落得越发玉雪可爱,大眼睛扑闪扑闪,像浸在水里的黑琉璃,任谁见了都想捏一把她那肉嘟嘟的小脸。

虽然林凡这个无良哥哥从小到大,最大的乐趣之一就是把她逗哭,看她瘪着嘴、眼泪汪汪的委屈模样。但奇怪的是,小团团偏偏就最爱黏着他,每次被捏哭了,转头就又“哥哥”、“哥哥”地叫得亲热,让林震南和王夫人又是好笑又是无奈。

“嗯,回来了。”林凡脸上不自觉地带上了温和的笑意,伸手习惯性地……捏了捏她粉嫩的脸颊。

力道很轻,但小团团还是条件反射般地瘪了瘪嘴,大眼睛里瞬间蒙上一层水汽,委委屈屈地看着他,却依旧抱着他的腿不撒手。

林凡失笑,揉了揉她的脑袋:“行了,别装了,哥今天没空逗你。”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油纸包,里面是刚从城里买来的桂花糖。

小团团立刻破涕为笑,接过糖,甜甜地道:“谢谢哥哥!”

看着妹妹开心的样子,林凡心中也一片柔软。这几年,他早已将记忆中那套被“精化”过的《林家基础内功心法》默写了出来,找了个“从旧书摊淘来的古籍,看着挺有意思”的借口,交给了团团,让她从小打基础。

这优化后的功法中正平和,最适合筑基,而且隐患全无,进境扎实。小团团天赋似乎不错,练得有模有样,虽然年纪小,内息微弱,但筋骨强健,远比当年的林凡(林平之)要强得多。

这事自然瞒不过林震南。有一次他考较小女儿功课,仔细查验了那本被林凡“加工”过的功法后,顿时惊为天人!这功法看似与他林家的基础心法同源,却去芜存菁,运行路线更为精妙高效,夯实根基的效果好了数倍不止!这简直是足以开宗立派的筑基宝典!

他拿着那本册子,找到正在院子里晒太阳逗鸟的林凡,眼神复杂无比,上上下下打量了他许久,直把林凡看得浑身不自在。

最后,林震南长长叹了口气,拍了拍林凡的肩膀,语气带着难以言喻的感慨和一丝……惋惜?说道:“平之啊……你……你他娘的真是个大聪明!能淘换到这等宝物!我儿……我儿若是……唉,必有大宗师之资啊!可惜啊可惜……”

林凡一听,头皮都麻了,赶紧跳起来捂住老爹的嘴:“爹!亲爹!您可千万别这么说!你儿子我现在就是个平平无奇的镖局少爷,武功稀松平常,您这话要是传出去,不是给我招祸吗?人家还以为咱林家藏着什么神功秘籍呢!低调,低调!”

林震南被他这反应弄得一愣,随即也反应过来,儿子说得在理。福威镖局树大招风,确实不宜张扬。他只得再次惋惜地摇摇头,将那份震惊埋在了心底,只当是儿子运气逆天,却也不再提此事。

* * *

平静的日子,在林凡十七岁这年的一个午后,被彻底打破。

林凡心中早有预感,剧情差不多该开始了。他这些年深居简出,从不轻易与人动手,更别提像原着那样出去“行侠仗义”了。他知道,该来的总会来,青城派觊觎辟邪剑谱已久,那所谓的“余人彦被林平之失手杀死”,不过是个导火索和借口罢了。真正的根源,在于贪婪。

他甚至有些期待那些“老鼠”快点冒头,好让他试试磨砺了十年的剑,是否锋利。

就在他躺在摇椅上,悠闲地想着是时候再去找点其他门派的“粗浅”功法来“烧烧看”,丰富一下自身手段的时候,一阵急促而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一个镖师连滚爬爬地冲进院子,脸色煞白,声音带着哭腔和惊惶:

“总……总镖头!少镖头!不好了!郑镖头他们三个……他们……他们在酒肆跟人起了冲突,动了手,失手杀了一个,结果……结果他们三个也全被人给杀了!尸首……尸首刚被人扔到咱们镖局大门口了!”

林凡猛地从摇椅上坐直了身体,眼中一丝冰冷的厉芒一闪而逝,快得让人无法捕捉。

他轻轻放下手中的茶盏,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低声自语,声音冷冽如冰:

“终于……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