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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恩侯这话说的倒是轻巧,百姓所求不过是丰衣足食,安稳度日,若非遭逢大祸,家破人亡,谁乐意干这杀头的事情,官员贪污堤坝修建款项,以致堤坝被毁,大水淹没了百姓家园,是朝廷之失,如今朝廷竟还要出兵暴力镇压,承恩侯嫌荣华富贵的日子过得太安生了不成?”

武英侯毫不留情地讽刺道。

“你·····”

承恩侯指着他,嘴巴张了张,半晌没说出话来。

武英侯嗤笑一声。

“够了!”

新帝脸色难看,显然是没料到事情会到如此地步。

但丞相等人说的没错,滨州的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了,近来京城也多有怨言,虽不敢如同其他地方一样直白说他德不配位,为上天所不喜,但也没好到哪里去。

此事若不尽快解决,怕是将来处理好了也要留下祸患。

“诸位爱卿言之有理,只是承恩侯也是为了朕的安危考虑,皇室子弟众多,从中选出一位德高望重的亲王过去安抚,想来也是一样的。”

丞相等人闻言,皆有些失望,新帝身为天子,且滨州一事与这位新帝可有脱不开的干系,如今他竟贪生怕死至死。

宗室里德高望重之人,当属宗人令老安王,还有就是庆阳大长公主。

这两人一个年迈,一个女子,无论哪一个都不合适,可新帝竟厚颜无耻至此!

“陛下所言甚是有理,宗亲之中,安王和庆阳大长公主都是宗室之中德高望重之人的,请这两位前往滨州,滨州之乱定能化解!”

“臣附议,只是安王年迈,不若让安王世子代行。”

“臣也附议,有安王世子随同庆阳大长公主前往,滨州民众便能知道,陛下和朝廷从未弃他们于不顾,陛下隆恩浩荡,民心所向,定能安抚滨州民众!”

说话的几人都是出自东宫,曾是新帝的心腹。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吹捧着,似乎事情已经解决。

丞相嗤笑一声。

“安王年事已高,让安王世子代劳倒是使得,只是庆阳大长公主自先帝去后,便一蹶不振,玉体欠安,滨州距京都万里之遥,常人都未必能受的住这万里迢迢舟车劳顿,何况是尚在病中大长公主。还请陛下三思啊!”

孝成伯附和道:“丞相所言极是 ,大长公主乃陛下皇姑,再如何,也不该劳动皇姑前往,更何况又不是没有晚辈,如此行事,岂不是叫世人笑话!”

这话跟指着新帝的脸说他一个晚辈贪生怕死,叫自己的嫡亲姑母去替他收拾烂摊子没什么两样。

新帝的脸顿时就黑了。

“安王年迈,庆阳大长公主身子不适,景王又年纪小,难不成真要陛下圣驾前往吗?”

朱虚侯道。

“若是什么事都要陛下亲力亲为,那要宗室,文武百官有何用啊?”

新帝脸色稍霁,显然是认同这话。

丞相等人面露无奈之色。

当然,安王和庆阳大长公主都是长辈,新帝也不好不打招呼直接下旨就让人去滨州,回头要是这两人出点什么事,天下人不得骂死他。

于是新帝召见了这两人,当然是嘘寒问暖的一番就将人客客气气的送出宫去。

新帝这人要面子,他想让别人替自己去,但一般不会主动说,最好是对方主动要求,他劝不过,只好答应了。

这样一来,里子面子都有了。

就算安王和庆阳大长公主不行,那其他人呢,身为宗亲,难道不该主动为皇帝分忧吗?

新帝的这个想法倒也没错,一般情况下,无论是朝臣还是宗亲,都会想着法子主动卖新帝一个面子。

何况是这种大好的机会摆在眼前,不得争着抢着表忠心。

但这回还真没人。

安王和庆阳大长公主两人从宣政殿出来,对视一眼,两人都默契地装作不懂。

其他人见安王和大长公主都装傻充愣,避如蛇蝎,更是不敢贸然当这个出头鸟。

景国公和武安侯那样的人物都没能讨着好,他们去了不就是炮火吗?

一时宗室和朝野上下竟无人表态,顿时新帝就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而新帝一党的人倒是还想表表忠心,尤其是薛太傅, 但他本人都未洗清嫌疑,去了也不能服众。

至于承恩侯、朱虚侯两人,就更别说了 ,朱虚侯还有几分胆量,祖上也是煊赫过的,只不过到他父亲那一辈没落了,他自己也是个没甚出息的,承恩侯则是完完全全靠着太后和新帝母子才有今日,要说本事那是没有的,也就嘴皮子功夫了得。

新帝无人可用,难免捉襟见肘。

信王府对此,更是紧闭王府大门,好在也没有不识趣地人前来打扰。

景王府就没这么好运了,但景王自称前儿个夜里着了凉,风寒不适,不便见客,这才勉强拦住了前来充当新帝说客的大臣。

眼见就要进入十月,滨州祸乱仍旧是高悬在新帝头上的一把利刃,叫他夜不能寐。

十月初五,魏县传来消息,有百姓聚众生乱。

魏县是京都底下的一个县府,离京都极近,来回都不用一天。

这事令朝野喧哗。

新帝赶紧地命武英侯前往平乱,此事很快就平息了。

但大雍各地这样的事情却层出不穷。

到了十月初十,各地民众起义已经有十数起。

新帝这下是真的没办法了,只能亲自前往滨州安抚滨州一带百姓。

十月十五,新帝自京都出发,圣驾前往滨州。

因事态紧急,圣驾一行并未在途中逗留,而是以最快的速度,自京都乘坐马车出发前往到津口,再从津口换乘船只前往滨州。

不过五日,圣驾抵达滨州。

不过局面似乎并没有因为新帝的到来而改变。

滨州一带百姓不知从何听说了,朝廷每年下发下来的修建堤坝款项都被薛家贪墨,最终那笔钱都进了太子,也就是如今这位陛下的口袋。

是以民怨沸腾,更甚先前。

百姓揭竿起义,将矛头对准新帝,甚至有队人马直接攻进新帝落榻的刺史府。

不过新帝身边有禁卫军护着,禁卫军训练有素,将造反民众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