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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历史军事 > 霸总娘子和她的咸鱼赘婿 > 第235章 小姐变得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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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侯吉和黄三则如同夜行的狸猫,穿梭在外围张家护卫的哨位之间。

他们脸上堆着热情而卑微的笑容,借着巡查的名义,凑到相熟的护卫队长或小头目身边,袖袍一碰,一小袋沉甸甸的银子或者一件价值不菲的珠宝就滑入了对方的怀中。

“兄弟,辛苦了,陆公子的一点心意,给大家买酒喝。”

“今晚风大,站岗不易,拿着暖暖身子。”

“放心,陆公子说了,以后都是自己人,有福同享!”

拿了好处的张家护卫,先是惊愕,随即是狂喜,然后便是心照不宣的沉默与配合。

原本可能存在的巡逻路线,在不经意间出现了疏漏;原本应该警惕的目光,也刻意避开了那通往矿道深处的方向。

金钱的魔力,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陆恒没有去看搬运的现场,他相信沈冥和李魁的能力。

他径直走向张清辞的营帐。

帐外,夏蝉和柳青鸾如同门神般守着。

看到陆恒,夏蝉眼神复杂,进去禀报一声。

柳青鸾则是和颜一笑,并未阻拦。

夏蝉出来后,点了点头,陆恒这才掀帘而入。

帐内点着安神的熏香,张清辞靠坐在简易的床榻上,受伤的脚踝被妥善包扎固定着,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眼神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清冷与锐利。

她似乎早就料到陆恒会来。

“外面很热闹。”她开口,声音平静,听不出喜怒。

陆恒走到她床前,自顾自地拉过一个木墩坐下,迎上她审视的目光:“是在搬家。”

“搬什么家?”张清辞挑眉。

“玄天教留下的,不止三十万石军粮。”

陆恒开门见山,没有丝毫隐瞒,“还有至少十万石额外的粮草,大批兵器铠甲,以及数额不小的金银财宝。”

张清辞瞳孔微缩,显然这个数字也超出了她的预料。

她沉默着,等待陆恒的下文。

“我已经下令,将多出来的部分,全部运走。”

陆恒语气平淡,就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你的人,我让侯吉他们去打点了,一万两银子,买他们今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张清辞的呼吸微微一顿,看向陆恒的眼神充满了难以置信:“你好大的胆子,这是军资,是赃物!”

“军资?”

陆恒笑了,带着一丝嘲弄,“朝廷的军资,会被玄天教劫走?北方的将士,可曾收到一粒米?至于赃物…谁认定的?你?我?还是那个拿了我的俘虏,就乖乖退走的孙县尉?”

他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灼灼地盯着张清辞:“大小姐,我们拼死拼活,差点把命丢在矿道里,为的是什么?只是为了给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做一回清白的苦力吗?”

“李严需要三十万石粮草给北方一个交代,我给他,一分不少,甚至可能因为沿途运输损耗,还会多给一些。这足以让他,让韩明远,让所有关注此事的人满意。”

“但多出来的这些,是我们用命换来的。是你我,是外面那些兄弟,一刀一枪从玄天教手里夺回来的,它们不该成为某些人账簿上冰冷的数字,或者下一次党争的筹码。”

陆恒的声音不高,却句句直刺人心:“有了这些粮草、兵甲和钱财,我才能做更多事,无论是应对以后不可预料的风波,还是我拥有更多不被他人随意拿捏的底气。”

张清辞紧紧抿着唇,胸口微微起伏。

陆恒的话,像是一把重锤,敲击在她一直以来坚守的某些规则和认知上。

她掌管张家,深知财富和力量的重要性,但也始终在规则之内行事。

而陆恒,他好似天生就带着一种打破规则的疯狂。

“你这是在玩火。”她最终,只吐出这几个字。

“但我们已经在火里了,不是吗?”

陆恒直视着她的眼睛,“从我入赘张家,从你被逼着撑起这个家族,从我们卷入朝堂党争和玄天教的事端开始,我们就没离开过这片火海。既然如此,为什么不从中取栗,让自己变得更强大,强大到足以掌控火焰,甚至熄灭火源。”

帐内陷入一片寂静,只有烛火偶尔爆开的噼啪声。

许久,张清辞缓缓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的挣扎已被一种冰冷的决断取代。

“秦刚他们那里,我会让他闭嘴。”

她淡淡道,算是默许,“但陆恒,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这些资源,有我一份,我随时可取,如果让我知道你用来对付张家,我绝对不会不放过你。”

陆恒脸上露出了笑容,那是计谋得逞,亦是得到某种认可的笑容:“放心,我的目标,一直很简单,活下去,保护好身边的人,然后让某些看不顺眼的人和事,变得顺眼一些。”

他站起身:“你好好休息,明天,高骏的兵马就到了,我们还得演好下一场戏。”

说完,他转身走出营帐,身影融入忙碌的夜色中。

张清辞看着晃动的门帘,久久无言。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被角,心中五味杂陈。

愤怒于他的胆大妄为和算计,却又不得不承认,他的做法,或许是此刻最现实、最有利的选择。

更有一丝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被他那种近乎野蛮的强势所吸引的悸动。

“小姐。”

夏蝉的一声轻唤,将张清辞从思绪中拉回,“自从矿道脱险后,您好像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

“不一样了?”张清辞呢喃几句,“哪里变了?”

夏蝉思来想去,抓了抓脑袋,摇摇头道:“不知道,反正就是小姐变得更好了,跟陆公子不像以前这么针锋相对了。”

“或许是,以前我还不够了解他吧!”

“又或是…”

张清辞没有再说下去,抬眼看向夏蝉,眼神已恢复了往日的冷静,“你和秦刚去看看外面的情况,别让陆恒他们出了岔子,毕竟这事儿一旦败露,对张家也没好处。”

夏蝉领命而去,营帐内又只剩下张清辞一人。

夜色之下,搬运工作仍在紧张而有序地进行。

当东方泛起鱼肚白时,矿道深处那多出来的粮草和财宝已悄然消失不少,仿佛从未存在过。

唯有李魁的船队,吃水极深地驶入晨雾弥漫的江心,向着杭州城方向快速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