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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年家倒台,谨守门户

前朝的风暴,终究是不可避免地席卷了后宫。年羹尧倒台的消息如同一道惊雷,炸得紫禁城上下人心惶惶。往日里炙手可热、骄横不可一世的华妃年世兰,一夜之间仿佛成了瘟疫之源,人人避之唯恐不及。

翊坤宫门庭冷落,宫人们行走低头,噤若寒蝉。与之相对的,是六宫其他各处一种诡异的、压抑的兴奋。曾经受过华妃磋磨的妃嫔暗自拍手称快,惯会踩低捧高的奴才们则开始琢磨着如何撇清关系,甚至落井下石,向新的得势者表忠心。

整个后宫弥漫着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张气氛,以及一种蠢蠢欲动的、想要趁机撕扯些什么的恶意。

在这片混乱中,长春宫却像是一片被刻意营造出来的“净土”。

消息传来当日,齐妃(林暖央)第一时间就将所有宫人召集起来。她脸上不见了往日的嬉笑和馋嘴,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罕见的、甚至显得有些过度的严肃和紧张——当然,这种紧张在她“蠢笨”的人设滤镜下,更像是一种被大场面吓破了胆的慌乱。

“都……都给本宫听好了!”她声音发颤,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帕子,“外面……外面发生大事了!你们一个个的,都把皮给本宫绷紧了!”

宫人们屏息凝神,等着听主子有什么“高见”或指示。

只见齐妃猛地一拍桌子,力道大得把自己都吓了一跳,随即更加色厉内荏地喊道:“从今天起,都给本宫老老实实待在长春宫!谁也不许出去乱窜!不许嚼舌根!更不许……不许去议论翊坤宫那边的事!听见没有?!”

她眼睛瞪得老大,仿佛外面有什么洪水猛兽:“谁要是敢在外面多一句嘴,或者手脚不干净,惹了什么事回来,连累了本宫和三阿哥……本宫……本宫就扒了他的皮!听见没有!”

她这番“训话”毫无逻辑,威胁的话也说得毫无气势,反而更像是在害怕被牵连。底下的宫人,如翠果之流,眼中闪过不屑,只觉得主子胆小如鼠,被吓破了胆。但也有一部分老实本分的宫人,被这气氛感染,也跟着紧张起来,连连点头称是。

“还有!”齐妃像是想起什么更要命的事,声音都尖利了几分,“谁也不许学那些眼皮子浅的,跑去翊坤宫那边看热闹、说风凉话!那是咱们能招惹的吗?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万一……万一哪天又……呸呸呸!总之,都不许去!谁去了就别回来了!”

她成功地用这种“怕死”的方式,下达了最正确的指令——紧闭门户,不议论,不参与,绝对禁止落井下石。

训完话,她立刻称病,取消了日后所有的请安和外出活动,彻底将自己和长春宫封闭起来。

她对弘时的保护也更加严密。不再允许他去御花园玩耍,甚至上书房的功课,也以“受惊需要休养”为由,暂时告假了几日。

她将弘时拘在身边,亲自看顾。

“额娘,为什么不能出去了?华娘娘她……”弘时有些不解,他隐约知道出了大事,但具体多严重并不清楚。

齐妃立刻捂住他的嘴,脸上是真实的紧张(这次不是装的):“好孩子,别问,也别提。外面的事,跟咱们没关系。咱们就在自己宫里,吃吃喝喝,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强。”

她看着儿子懵懂的眼睛,压低声音,用最直白的话教导他:“弘时你记住,看见别人摔倒了,哪怕以前他欺负过你,你也别急着上去踩一脚。因为你不知道他会不会突然爬起来,也不知道旁边有没有人看着你踩。最安全的办法就是……绕开走,离得远远的,当没看见。知道吗?”

弘时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知道了,额娘。我们躲起来。”

“对!躲起来!”齐妃重重松了口气,搂住儿子,“咱们不惹事,不怕事,但也绝对不掺和事!”

接下来的日子,长春宫大门紧闭,谢绝一切不必要的来访。宫内饮食用度一律从简,宫人们行走做事都小心翼翼的,不敢大声喧哗。

齐妃自己则每天拉着弘时在屋里玩些简单的游戏,看书、画画、下棋(她故意输得很惨逗儿子开心),绝口不提外面任何风波。

偶尔有交好的宫人(比如敬妃那边)派人来问候“病情”,齐妃一律让宫人回话:“多谢挂念,臣妾就是吓着了,需要静养,别无大碍。”绝不打听任何外界消息,也绝不评价任何事。

就连皇后那边派人来“关切”了一下,言语间似乎暗示齐妃可以“趁此机会”去皇上面前说说华妃以往的“恶行”,表表忠心。

齐妃立刻在帘子后面发出虚弱的咳嗽声,气若游丝地对传话太监说:“有劳皇后娘娘挂心……臣妾这病来得凶猛,起不来床……脑子也昏沉沉的,以前的事都记不清了……只怕御前失仪……等臣妾好些了,再去给娘娘磕头……”

完美地装病躲过了所有可能被当枪使的机会。

她深知,年家虽然倒了,华妃失势了,但皇上对华妃未必就全然无情。此刻急于落井下石的人,固然能讨好一部分人,但也极易在皇帝心中留下刻薄寡恩的印象。更何况,华妃经营多年,谁知道还有没有隐藏的势力?此时踩一脚,爽是爽了,后患却无穷。

她齐妃和弘时,不需要这种爽快,只需要绝对的安全。

于是,在外界一片喧闹、有人恐慌有人兴奋有人忙着站队表忠心的时候,长春宫仿佛成了一个被遗忘的角落,安静得甚至有些压抑,却也安全得滴水不漏。

齐妃甚至暗中观察着宫内下人的反应。那个大宫女翠果,似乎对外面的消息格外关注,有时会试图打听什么,或者眼神里流露出想去翊坤宫附近“看看”的意图。齐妃不动声色,却更加严格地约束她的行动,绝不让她离开长春宫半步,免得她出去惹事生非,或者传递什么不该传递的消息。

日子一天天过去。前朝的审判尘埃落定,年家的结局传回后宫,引得又是一阵唏嘘和暗潮涌动。华妃被降为答应,迁出翊坤宫,幽居冷僻宫殿。

消息传到长春宫时,齐妃正在教弘时描红。她听完小太监的低声回禀,只是笔尖微微一顿,随即像是没听见一样,继续指着弘时的字:“哎呀,这一笔又写歪了!重来重来!心要静,手要稳,知道不?”

仿佛外面天翻地覆,都与她这长春宫无关。

只有等到夜深人静,独自一人时,她才会轻轻叹口气。

内心oS:年世兰,也是个可怜人。嚣张跋扈了一辈子,最终也不过是家族和政治的牺牲品。 oS:不过这都跟我没关系。我的任务就是保护好弘时,安安稳稳活下去。 oS:经此一役,皇后恐怕更要一手遮天了。以后得更小心才行。

她更加坚定了“苟住”的决心。

风雨飘摇之际,长春宫这座看似不起眼、主人又蠢笨胆小的宫殿,反而因为其极致的低调和避世,安然渡过了这场巨大的风波,没有沾染上一丝麻烦。

齐妃的“蠢”,又一次成了她和弘时最好的保护色。

而经此一事,弘时虽然年纪尚小,却也隐隐约约明白了额娘常说的“平安是福”和“远离是非”是多么重要。他看着宫墙外变幻的风云,再看着长春宫内额娘刻意维持的宁静,心中那份“藏拙守愚”的信念,变得更加清晰起来。

额娘说得对,躲起来,平平安安的,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