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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行至漠北王庭,漠北王设宴饯行。宴席盛大,各部首领齐聚,美酒佳肴,歌舞升平。

苏璃今日格外安静,只默默饮酒,不时望向王座上的漠北王,眼神复杂。

“娘娘似乎心事重重?”漠北王亲自为她斟酒。

苏璃轻笑:“王叔今日格外热情,本宫受宠若惊。”

酒过三巡,漠北王突然举杯:“今日盛宴,岂可无助兴之戏?来人,上血鹰!”

侍从抬上一个金笼,笼中关着一只神骏的白鹰,鹰目锐利,鹰爪如钩。

“此乃漠北圣鹰,能辨忠奸,识真伪。”漠北王道,“今日请圣鹰为陛下娘娘献舞。”

金笼开启,白鹰振翅飞出,在宴厅盘旋。突然,它长啸一声,直扑向漠北王!

“护驾!”侍卫惊呼。

然而为时已晚!白鹰利爪划过漠北王咽喉,鲜血喷溅!漠北王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白鹰,缓缓倒地。

“父王!”少主惊呼着冲上前,“御医!快传御医!”

然而漠北王已然气绝。白鹰在空中盘旋一圈,竟落在苏璃肩头!

“妖女!”少主突然指向苏璃,“是你操控圣鹰弑杀我父!来人!拿下这个汉人妖女!”

侍卫们面面相觑,一时不敢动手。

苏璃轻抚肩头白鹰,神色平静:“少主何出此言?”

少主厉声道:“圣鹰向来温顺,今日突然发狂,定是你这个汉人妖女动了手脚!你肩头还有鹰爪留下的血痕为证!”

苏璃肩头果然有几道浅浅的血痕,似是鹰爪所伤。

“原来如此...”苏璃轻笑,“少主真是慧眼如炬。”

她突然起身,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既然如此,本宫便认了又如何?”

匕首寒光闪闪,直刺向少主!

“娘娘不可!”萧珩惊呼。

然而匕首在触及少主的瞬间突然转向,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竟回旋着飞向苏璃自己!

“小心!”萧珩飞身欲救。

却见苏璃轻巧侧身,匕首擦着她衣袖飞过,直刺入她身后一名侍卫咽喉!

那侍卫正是少主的亲卫统领!

“哎呀!手滑了!”苏璃惊呼,“这匕首怎么自己飞了?”

亲卫统领倒地身亡,手中还握着一把同样的匕首——正是之前刺杀漠北王的凶器!

“原来如此...”苏璃捡起匕首,对比两把匕首的纹路,“是一对呢~少主,你的亲卫为何要刺杀王叔?又为何要嫁祸本宫?”

少主脸色煞白:“胡...胡说!分明是你...”

“是本宫什么?”苏璃笑吟吟地打断,“少主莫非想说,是本宫逼你的亲卫刺杀王叔?还是想说,本宫能未卜先知,特意带了一把与你亲卫一模一样的匕首?”

她突然敛起笑容,眼神锐利:“或者,该本宫问问少主——弑父篡位,感觉如何?”

全场哗然!少主弑父?这怎么可能!

少主暴怒:“妖女血口喷人!来人!杀了她!”

然而这次,无人动手。首领们皆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少主。

苏璃轻抚肩头白鹰:“圣鹰最通灵性,最能识人。它为何扑向王叔?又为何落在本宫肩头?”

她突然从袖中取出一枚香囊:“因为这香囊中,有少主常用的熏香。圣鹰闻到这香味,以为少主在王叔身边,这才扑错目标。”

她将香囊掷于地上:“少主,这香囊是你今早亲自送给本宫的吧?说是漠北特产,能安神醒脑?”

少主冷汗涔涔:“那...那又如何?”

“不如何。”苏璃轻笑,“只是本宫恰好知道,这种熏香中有一味特殊药材,最能刺激圣鹰发狂。”

她转向众首领:“诸位若不信,可验香囊。”

老祭司上前查验,果然点头:“确是能刺激圣鹰的药材。”

少主踉跄后退:“不...不是这样的...”

苏璃又道:“至于这把匕首...”

她突然指向少主的腰带:“少主腰间那把,可否借本宫一观?”

少主下意识按住腰间匕首:“凭什么...”

话未说完,苏璃肩头白鹰突然飞起,利爪划过少主手腕!少主吃痛松手,匕首落地——与之前两把一模一样!

“三把一样的匕首?”苏璃挑眉,“少主真是收藏大家呢~”

她捡起匕首,仔细端详:“咦?这柄上好像刻着字...‘弑父者,天诛之’?少主真是有先见之明啊~”

少主面如死灰,突然狂笑:“是!是我杀的又如何!那个老糊涂,竟要彻底归顺大齐!漠北勇士,岂能臣服汉人!”

他猛地撕开衣襟,露出满身伤疤:“我为漠北征战多年,那个老糊涂却因一个妖女的几句话就要放弃独立!他不配为王!”

首领们纷纷摇头叹息。弑父篡位,在漠北是十恶不赦的大罪。

少主突然指向苏璃:“都是你这个妖女!若不是你出现,父王不会改变主意!是你逼我的!”

苏璃却笑了:“少主真是会推卸责任。你以为杀了王叔,嫁祸本宫,就能掌控漠北?真是...天真。”

她轻轻挥手:“拿下。”

侍卫们一拥而上,将少主制服。

少主挣扎着嘶吼:“妖女!你不得好死!漠北勇士绝不会臣服于你!”

苏璃走到他面前,轻声道:“谁说本宫要漠北臣服了?”

她俯身,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本宫要的...是整个天下。漠北,不过是第一步。”

少主瞪大双眼:“你...你果然是...”

话未说完,已被侍卫拖下。

苏璃转身,对众首领嫣然一笑:“戏看完了,诸位继续饮宴吧~”

她回到座位,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般继续饮酒。

萧珩凝视着她,心中波澜起伏。今日之事,太过巧合。阿璃似乎早就料到一切...

当夜,苏璃来到关押少主的牢房。

少主冷笑:“来看我笑话?”

苏璃淡淡道:“来给你个机会。”

她丢下一把匕首:“自尽,留你全尸。否则...漠北对待弑父者的刑罚,你应该清楚。”

少主面色惨白。漠北律法,弑父者需受鹰啄之刑,被绑在荒野任由鹰群啄食,痛苦三日方死。

他颤抖着拾起匕首:“你...到底是谁?”

苏璃轻笑:“将死之人,何必多问。”

转身离去时,她轻声道:“告诉你个秘密——那香囊中的药材,确实能刺激圣鹰。但真正让圣鹰发狂扑向王叔的...是你衣袖上残留的王族秘药。”

少主瞳孔骤缩:“你...你怎么知道王族秘药?”

苏璃不回,径自离去。

牢门关上前,她最后道:“下辈子,别这么急着弑父。”

回到寝帐,萧珩正在等她。

“阿璃,”他沉声道,“今日之事,你早就知道?”

苏璃歪着头:“陛下说什么呢?臣妾只是运气好,碰巧发现了少主的阴谋~”

萧珩凝视着她:“那香囊...那匕首...那王族秘药...都是碰巧?”

苏璃笑了:“不然呢?难道陛下觉得臣妾能未卜先知?”

她凑近萧珩,眼中闪着狡黠的光:“还是说...陛下真觉得臣妾是什么真凰转世,能通晓万物?”

萧珩轻叹一声,将她揽入怀中:“朕不管你是谁,朕只愿你平安。”

苏璃靠在他怀中,眼中闪过复杂神色。

对不起,陛下。有些路,臣妾必须走。

有些仇,臣妾必须报。

即使...要欺骗你。

次日,少主在狱中自尽的消息传来。

苏璃正为萧珩梳发,闻言轻笑:“倒是省了咱们的事。”

她突然“不小心”扯掉萧珩几根头发:“哎呀!臣妾手滑了~”

发丝飘落,在阳光下竟泛着淡淡的金光。

苏璃眼神一凝,随即笑道:“陛下的头发真好看,像金线一样~”

萧珩从镜中看着她:“阿璃若喜欢,朕便为你留长发。”

苏璃嫣然一笑:“那臣妾也要为陛下留长发~咱们一起白头偕老~”

镜中,两人身影相依,仿佛真能一世长安。

只是镜面之下,暗流汹涌。

苏璃把玩着那几根金发,眼中闪过决绝。

很快了...就快到最后一步了。

陛下,但愿到时,您还能说愿与臣妾白头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