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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诸侯解散后的抢地盘大赛

孙坚带着队伍消失在洛阳城外的晨雾里时,联军大营的帐篷还没拆完。袁绍站在自己的“紫袍金鳞甲专属帐篷”前,盯着地上被马蹄踩乱的草屑,气得连踹了三脚土坡——昨天追孙坚没追上,回来发现帐篷被袁术的士兵借去堆发霉的粮袋,金鳞甲上沾了半片霉叶,擦了三遍都没擦干净。

“孙坚这泼猴!带着玉玺跑了不说,还搅得人心惶惶!”袁绍把头盔往地上一摔,甲片碰撞声惊飞了帐篷顶上的麻雀,“现在倒好,各路诸侯看我没抢到玉玺,都开始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了!”

袁术叼着根啃剩的猪骨头,从旁边的粮帐探出头来,油光满面的脸上挂着看热闹的笑:“大哥,急啥?他跑了正好,省得你天天惦记那破石头。再说了,联盟散了才好,咱们也能各自找块地方,好好过日子——总比在这天天听孔融念酸诗强。”

他这话刚说完,就听见不远处传来孔融的吟诗声:“联盟散如盘中沙,诸侯各自奔天涯,唯有北海梨酥好,笑看他人抢地盘~” 伴随着诗声,还有侍女递点心的“小心烫”的叮嘱,显然这位老兄已经收拾好行李,正边吃边等着出发。

袁绍气得太阳穴突突跳,刚想骂两句,就见韩馥的手下慌慌张张跑过来,手里举着一张皱巴巴的纸条:“袁盟主!韩州牧让我给您带话,说冀州最近闹‘粮鼠’,他管不过来,想请您……帮着代管几天?”

“粮鼠?”袁绍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这韩馥是怕了,想主动把冀州让出来。他强忍着笑意,板起脸装模作样:“韩州牧太客气了,都是盟军,理应互相帮忙。既然冀州有难,我身为盟主,自然不能坐视不管。”

旁边的袁术一听,立刻把猪骨头一扔,凑过来:“大哥,那我呢?我管粮管了这么久,也该分块地方了吧?南阳那地方不错,水土好,种出来的粮食够我吃三五年的!”

“你急什么?”袁绍瞪了他一眼,心里却早有盘算——冀州富庶,先拿下再说,南阳让袁术去抢,正好能牵制南边的势力。他清了清嗓子,对着大营里喊:“各位诸侯听着!如今孙坚私逃,联盟暂解,大家可各自回属地休整,待日后时机成熟,再共讨董卓!”

这话一出,大营里瞬间炸了锅。原本还装模作样讨论军务的诸侯们,立马露出了真面目,纷纷招呼手下收拾东西,比之前出兵打董卓时积极十倍。

“快!把帐篷拆了!咱们回青州!路上顺便看看哪个县城好抢!”

“别漏了我的砚台!那可是我从洛阳废墟里捡的‘古董’,以后抢地盘能当信物!”

“士兵们都精神点!抢地盘的时候别掉链子,抢到了每人赏半块肉干!”

乱糟糟的喊叫声里,孔融慢悠悠地从帐篷里走出来,身后跟着两个侍女,一个扛着装满诗稿的箱子,一个提着装梨酥的食盒。他走到袁绍面前,拱了拱手:“袁盟主,我回北海了啊。以后你要是想我了,就给我寄点梨酥,我给你写首诗,夸你铠甲穿得帅。”

袁绍看着他那副悠哉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你倒好,啥也不抢,就知道吃和写诗!”

“抢地盘多累啊,”孔融咬了一口梨酥,含糊不清地说,“我在北海,有梨酥吃,有诗写,多自在。再说了,抢来的地盘还得管士兵、管粮食,哪有时间琢磨‘蛙仙送玺’的后续诗稿?”

提到“蛙仙送玺”,袁绍更气了,挥了挥手:“赶紧走赶紧走!别在这碍眼!”

孔融笑着拱了拱手,带着侍女慢悠悠地走了,走的时候还不忘回头喊:“袁盟主,记得给我寄梨酥啊!要刚出炉的!”

看着孔融的队伍消失在东边的小路,袁绍转头对自己的谋士郭图道:“走,去冀州!韩馥那老小子既然主动让贤,咱们可不能客气。”

郭图赶紧点头:“盟主英明!不过咱们得装装样子,别让人说咱们趁火打劫。”

“放心,我懂。”袁绍拍了拍身上的金鳞甲,故意让甲片发出“叮当”声,“就说韩州牧体弱多病,我是去‘辅佐’他的。”

两人正说着,就见韩馥的另一个手下又跑过来,脸都白了:“袁盟主!不好了!韩州牧听说您要去冀州,吓得收拾东西跑了,还留了封信,说‘冀州就拜托给您了,望您善待百姓’!”

袁绍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这韩馥,倒是识趣!走,加速前进,别让别人抢了先!”

另一边,袁术已经带着自己的士兵,浩浩荡荡地往南阳去了。他骑在马上,手里拿着一张画得歪歪扭扭的地图,嘴里念念有词:“南阳……张咨……听说这老小子藏了不少好酒好菜,这次非得抢过来不可!”

手下的将领忍不住问:“将军,咱们直接去打张咨,会不会太明目张胆了?”

“明目张胆怕啥?”袁术撇了撇嘴,“现在联盟散了,谁拳头硬谁说了算!我就说张咨私通董卓,罪该万死,咱们是去‘讨伐逆贼’的,名正言顺!”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对了,到了南阳城外,先别打。咱们先在城外喊口号,就说‘张咨出来交粮!交酒!交红烧肉!不然就踏平南阳城!’”

将领们憋着笑点头:“将军英明!”

袁术得意地扬了扬头,心里早就盘算好了——打下南阳,先把张咨的粮仓占了,再也不用天天抠抠搜搜地克扣军粮,想吃红烧肉就吃红烧肉,想喝好酒就喝好酒。

与此同时,青州刺史焦和正带着队伍往回赶,路上遇到了兖州刺史刘岱。两人勒住马,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同道中人”的默契。

“刘兄,这联盟散了,你打算去哪?”焦和问道。

“还能去哪?回兖州,顺便看看隔壁的东郡,那地方土地肥沃,要是能抢过来,明年的粮食就不愁了。”刘岱摸了摸下巴,“焦兄呢?青州就够你折腾的?”

“青州是够,但我听说北海边上有片渔场,鱼又大又肥,孔融那老小子天天吃梨酥,肯定没心思管。我打算去‘帮’他管管,顺便改善改善士兵们的伙食。”焦和笑得一脸狡黠。

两人相视一笑,互相拱了拱手:“那咱们各自加油,抢到地盘再喝酒!”

“好说!好说!”

说着,两人就带着队伍,朝着不同的方向跑去,生怕慢了一步,好地方被别人抢了去。

而此时的北海方向,孔融正坐在马车里,一边吃梨酥,一边琢磨着诗稿。侍女突然掀开帘子,说:“大人,后面好像有队伍跟上来了。”

孔融头也不抬:“不用管,肯定是哪个诸侯想请我写诗。告诉他们,写诗可以,先送十斤梨酥来。”

侍女看了看后面的队伍,小声说:“可是大人,那队伍看起来不像来请您写诗的,倒像是来抢地盘的……”

“抢地盘?”孔融终于抬起头,扒着马车窗户往后看了一眼,只见后面的队伍举着旗子,跑得飞快,“嗨,抢就抢呗,北海那么大,他们抢一块,我还有别的地方吃梨酥。再说了,他们抢了地盘,还得管百姓,多累啊。”

他说完,又拿起一块梨酥,咬了一大口:“来,给我磨墨,我再写首《抢地盘赋》,讽刺讽刺他们。‘诸侯抢地盘,如狗抢骨头,争来又争去,不如吃梨酥~’”

侍女无奈地摇了摇头,只能拿起墨锭,开始磨墨。

另一边,袁绍带着队伍很快就到了冀州城门口。城门早就开着,韩馥的手下站在门口,手里捧着冀州的印信,一脸谄媚地等着。

袁绍骑着马,慢悠悠地进了城,看着街道上惊慌失措的百姓,心里别提多得意了。郭图凑过来,小声说:“盟主,咱们是不是得发表个讲话,安抚一下百姓?”

“当然要讲。”袁绍清了清嗓子,翻身下马,对着百姓们喊道:“乡亲们,别怕!我袁绍是来辅佐韩州牧的,以后冀州的事,我罩着!谁要是敢欺负你们,就报我的名字!”

百姓们面面相觑,没人说话——谁不知道韩州牧跑了,这袁绍是来抢地盘的?但谁敢反驳啊,只能低着头,假装听话。

袁绍也不管百姓们的反应,径直朝着州牧府走去。刚进府门,就看见韩馥留下的一箱珠宝,他眼睛一亮,赶紧让人搬回自己的房间,嘴里还念叨:“韩馥这老小子,倒是会来事。”

郭图提醒道:“盟主,咱们还得派人去守粮仓和兵器库,别让别人钻了空子。”

“放心,早就安排好了。”袁绍坐在韩馥的椅子上,感觉浑身都舒坦,“以后冀州就是我的地盘了,粮食、兵器都归我管,看谁还敢不听我的!”

他正得意着,就听见外面传来争吵声。出去一看,原来是袁术的手下带着人来了,说袁术打下了南阳,听说冀州富庶,想过来“借点粮食”。

“借粮食?”袁绍气得脸都红了,“我刚拿下冀州,他就来借粮食?告诉他,没有!要借,自己去抢董卓的!”

袁术的手下不敢跟袁绍硬刚,只能灰溜溜地回去复命。袁绍看着他们的背影,冷哼一声:“想跟我抢东西?门都没有!”

而南阳城里,袁术正坐在张咨的府里,吃着红烧肉,喝着好酒,别提多滋润了。张咨被绑在旁边,一脸委屈:“袁将军,我没私通董卓啊,你不能冤枉我。”

“我说是就是!”袁术夹了一块红烧肉,塞进嘴里,“你要是没私通董卓,怎么有这么多红烧肉吃?赶紧把你藏的好酒好菜都交出来,不然我就把你扔去喂猪!”

张咨吓得赶紧点头:“交!我交!都在厨房的地窖里,有好酒五十坛,红烧肉十锅,还有刚做好的糕点……”

袁术眼睛一亮,立刻让人去地窖里搬。看着搬上来的好酒好菜,他笑得合不拢嘴:“张咨,算你识相。以后南阳就是我的地盘了,你要是听话,我就赏你一口饭吃。”

张咨赶紧磕头:“谢谢袁将军!谢谢袁将军!”

袁术吃饱喝足,躺在张咨的床上,心里琢磨着:冀州有粮食,南阳有好酒好菜,以后我和大哥互相照应,谁敢不服?

他正想着,手下跑进来,说:“将军,袁绍盟主派人来说,不借咱们粮食。”

“不借就不借!”袁术撇了撇嘴,“咱们南阳有的是粮食,还用借他的?再说了,等我吃完了,就去抢别的地方的,怕啥?”

手下们纷纷附和:“将军英明!”

就在袁绍和袁术忙着巩固自己的地盘时,其他诸侯也没闲着。青州的焦和抢了北海边上的渔场,天天让士兵们捕鱼,煮鱼汤喝;兖州的刘岱抢了东郡,正忙着清点粮仓;徐州的陶谦怕别人抢自己的地盘,赶紧派人去投奔曹操,想拉曹操当靠山;公孙瓒则在幽州扩充兵力,准备跟袁绍掰掰手腕。

整个中原大地,瞬间变成了“抢地盘大赛”的赛场,诸侯们你抢我夺,打得不可开交。原本讨伐董卓的“大义”,早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只剩下“抢粮食、抢地盘、抢女人”的赤裸裸的欲望。

这一天,曹操正在陈留招兵买马,收到了陶谦派人送来的信,说想跟他结盟,一起对抗其他诸侯。

曹操看完信,忍不住笑了:“这陶谦,倒是机灵,知道找靠山。”

夏侯惇凑过来,说:“主公,咱们要不要跟陶谦结盟?这样就能趁机拿下徐州了。”

“不急。”曹操摇了摇头,“现在诸侯们都在抢地盘,咱们先招兵买马,积蓄力量。等他们抢得两败俱伤,咱们再出手,事半功倍。”

夏侯渊也说:“主公说得对。咱们现在有了荀彧先生,招兵买马也顺利多了,很多人都来投奔咱们。”

曹操点了点头,看着外面正在训练的士兵,心里充满了斗志。他知道,这乱世才刚刚开始,抢地盘只是第一步,以后还有更大的风浪等着他。

而此时的江东方向,孙坚带着队伍正往回赶。路上,黄盖忍不住问:“将军,咱们要不要也抢块地盘?现在大家都在抢,咱们不抢,会不会吃亏?”

孙坚摸了摸鞋底的玉玺,笑着说:“抢啥地盘?江东就是咱们的地盘。回去之后,咱们好好整顿军队,发展生产,等实力强了,别说地盘,整个天下都有可能是咱们的。”

程普点头:“将军说得对。现在诸侯们抢来抢去,都是些小打小闹,咱们得沉住气。”

孙坚嗯了一声,心里暗暗发誓:等我回到江东,一定要好好发展,让袁绍、袁术那些人看看,我孙坚不是只会编“青蛙送玺”的谎言,我还能打下一片江山!

夕阳西下,余晖洒在中原大地上,映照着诸侯们抢地盘的身影。这场“抢地盘大赛”,没有规则,没有道义,只有赤裸裸的利益争夺。而这一切,都只是三国乱世的开端,更荒诞、更混乱的故事,还在后面等着呢。

孔融坐在北海的书房里,看着窗外正在抢渔场的焦和的队伍,又写了一首诗:“夕阳西下抢地盘,诸侯个个忙得欢,唯有孔融闲无事,坐吃梨酥写诗篇~” 写完,他拿起一块梨酥,满意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