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楼房间里,帝景芜盘膝而坐,指尖不断弹出法则符文,试图将那缕神魂从神识里剥离。可每一次剥离,对方都会像藤蔓般生出新的触须,反而缠得更紧。她越是压制,那神魂就越是兴奋,淡粉色的光晕里甚至泛起了涟漪,看得她一阵恼火。
三日后,战船停在这域金家最后一个据点上空。当傀儡带着四兽踏平那片占地千里的庄园时,天空突然暗了下来。铅灰色云层里滚过紫黑色雷霆,竟是天劫降临了。
“这是……杀孽引的雷劫?”傀儡望着云层里不断壮大的雷霆,又看看站在结界外的帝景芜——不知为何,那些雷霆像是认准了她干扰雷劫,被雷霆劈得更狠,连带着帝景芜身上的电光都密集了数倍。
帝景芜在雷光中仰头,衣袍被劈得焦黑也毫不在意。她能感觉到鸿蒙珠在抵抗,而她在用神识重新让它认主,即使神识里那些粉色气息更加深入她也不在意了。
“这下倒是得偿所愿了。”傀儡低声道,看着帝景芜在雷海中的动作,眼底闪一丝异色彻底掌控是好事,可被那老东西的罂粟气息缠上,未来怕是再难平净了。
雷劫最盛时,帝景芜突然抬手拍向眉心,道钟与东皇钟的封印同时暴涨。只听金浩天的惨叫穿透云层:“你疯了!用雷劫炼我?!”
回应他的,是帝景芜那充满笑意的声音,清脆悦耳,宛如洪钟一般:“老东西,就这样让你死了,还真是便宜你了呢!”
帝景芜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她毫不犹豫地划破自己的手掌,金色的血液顿时涌出,顺着指尖流淌而下。
帝景芜将赤金血与业火一同施加在那老东西身上,三种力量相互交织,形成一股恐怖的能量洪流,直冲向那老东西,搅碎他的神魂,再炼化融合。
帝景芜要确保这老东西死得彻彻底底,绝无半点生还的可能。
就在这时,结界里穷奇突然低声嘀咕道:“果然帝君的血脉跟他一样,都是黑心肝啊!”
穷奇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在这寂静的环境中却异常清晰。混沌听到后,像看傻子一样看着穷奇,心中暗自叹息:这家伙难道不知道在这种时候说这种话,只会让自己死得更惨吗?
饕餮凝视着傀儡,沉默不语,它心中的信念异常坚定,认为这个傀儡与帝姬之间必然存在某种关联。
就在这时,一股强大的威压如惊涛骇浪般从帝景芜身上喷涌而出。这股威压如同风暴一般席卷四周,瞬间将周围的结界震得粉碎。
感受到这股恐怖的力量,四兽和傀儡毫不犹豫地飞速逃离现场,不敢有丝毫耽搁。
而在帝景芜的周围,一切都像是被卷入了一场巨大的风暴之中。以帝景芜为中心,周围的物体纷纷化为粉末和飞灰,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彻底摧毁。
随着威压的释放,帝景芜身上的所有伪装也在瞬间消失殆尽。她那三千白发如同银瀑一般,随着气流肆意飞舞,与她身上破碎的衣袍相互映衬,显得格外凄美。
帝景芜的脸色愈发苍白,手中的法诀不断变换,但她的身体却似乎难以承受这股强大的力量。尽管如此,她依然咬紧牙关,坚持着完成最后的步骤。
最终,帝景芜一掌狠狠地拍向自己的胸口,以心头血为引,强行与鸿蒙珠重新签订了神魂契约。随着契约的完成,一股神秘的力量笼罩住了帝景芜,将她的气息与鸿蒙珠紧密地联系在一起。
直到完全盖住自家娘亲的契约,帝景芜才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仿佛全身的力量都在这一刻被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