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战斗也早已接近尾声。
丹尼尔半跪在地，大口喘息着。
他的铁拳之力消耗巨大，而杰西卡的外骨骼战甲似乎有某种能量吸收特性，越战越强。
“还要打吗？”
杰西卡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外骨骼臂甲上的微光缓缓收敛。
丹尼尔苦笑摇头。
而死侍韦德和马特的战斗……与其说是战斗，不如说是一场闹剧。
韦德身上至少有七处被盲杖刺穿的伤口，但他依旧活蹦乱跳，双刀舞得虎虎生风。
马特虽然毫发无伤，但呼吸已有些急促，他从未遇到过这样的对手，完全不在乎受伤，不在乎死亡。、
“累了？红配色老兄？”
韦德把玩着双刀。
“要不咱们中场休息？我带了塔可饼，虽然可能有点凉了……”
马特深吸一口气，盲杖横在胸前。
他知道，继续打下去没有意义。
就在这时，张清玄的声音响起。
“够了。”
码头忽然安静下来，张清玄站在空地中央，周围是横七竖八的尸体。
他看着马特和丹尼尔，缓缓开口。
“带着你们的人，离开。”
马特沉默片刻，最终收起盲杖，他走到丹尼尔身边，扶起这位昆仑的传人。
随后这才转向张清玄，声音说道。
“张道长，今天的事，不会就这样结束。”
“我知道。”张清玄平静回应。
马特不再多说，与丹尼尔一同转身，消失在码头阴影中。
杰西卡解除战甲，揉了揉手腕。
“啧，那铁拳小子还真有点东西。”
格温轻盈落下，明月战衣收回腕间，她看着满地的尸体，嘴唇抿紧。
韦德则走到一具尸体旁，用脚踢了踢。
“哇哦，清理得真干净。道长，你这效率比我高多了，要不要考虑转行当清洁工？时薪我可以帮你谈……”
张清玄没理他，而是看向弗兰克。
弗兰克站在河边，望着漆黑的河水，如同雕塑一般。
“我会找到他的。”弗兰克忽然说。
“我知道。”
张清玄走到他身边。“所以你要做好准备。”
弗兰克重重点头。
张清玄转向其他人。“清理现场，准备撤离。神盾局和NYpd的人很快会到。”
而在张清玄的脑海中，系统的提示音最后响了一次。
【本次战斗累计击杀：17人。】
【获得积分：17点。】
【当前总积分：73，540点。】
离两千万，还是差的太远了。
张清玄抬头，望向纽约城的夜空，或许自己需要一些更为高效的办法。
而远方的河流中，比利·罗素挣扎着爬上一处废弃的浮桥。
他右肩的血已止住，但脸上的伤口再次崩裂，疤痕更加扭曲。
他望着码头的方向，眼中燃烧着疯狂的恨意。
“弗兰克……还有那个道长……”
“我会回来……”
“把你们……全都撕碎……”
河水呜咽，吞没了嘶哑的低语。
天师府的清晨依旧宁静，莱斯特在院中清扫昨夜风吹落的叶子。
张清玄做完早课，就打算再去一次纽约圣殿。
而斯特兰奇，如今应该已经是新任的至尊法师了。
更重要的是，他们之间，还有着一份承诺。
但布莱克街177A号前，张清玄站在人行道上，抬眼望去。
纽约圣殿的屋顶已然恢复完好，那些昨日战斗留下的破损、裂痕、甚至血迹，全都消失不见，就连彩绘玻璃窗也完好无损。
“时间宝石的力量吗？”张清玄低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大门虚掩着，轻轻一推便开了。
圣殿大厅内，一片忙碌景象。
王正指挥着几件悬浮的魔法器具，让它们飞回原本的陈列架。
那些被战斗波及的古籍、法器、装饰品，此刻正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有序地回到自己的位置。
而斯特兰奇站在大厅中央，双手在胸前结着一个复杂的法印，阿戈摩托之眼在他胸前微微发光。
“道长？”
斯特兰奇率先察觉到有人进入，他停下手中的法印，转过身来。
看到是张清玄，他眼中闪过一丝意外。
王也转过头，眉头下意识地皱起，但没说什么，只是微微颔首示意。
“看来，你已经解决了多玛姆的麻烦。”
张清玄缓步走进大厅，目光扫过恢复如初的圣殿。
“时间宝石用得不错。”
“古一大师的事，我听说了。”张清玄道。
斯特兰奇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
“她教会了我最后一课。关于选择，关于责任，也关于……”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
“关于有些真相，需要自己去发现。”
“圣殿需要时间恢复。”
王的声音插了进来，他已经将最后一件法器放回原位。
“丹尼尔法师的位置也需要有人接替。至尊法师……”
他看向斯特兰奇说道。
“香港和伦敦圣殿的守护者明日会抵达，我们需要商议后续的安排。”
斯特兰奇点了点头，转向张清玄：“道长今日前来，应该不只是为了问候吧？”
张清玄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惯有的淡然。
“我来兑现承诺。”
“承诺？”斯特兰奇挑眉。
“在我指点你去卡玛泰姬时，你曾说过，欠我一个人情。”
张清玄缓缓道，“现在，我来讨要这份人情。”
大厅内安静了一瞬，王的目光也变得警惕起来。
“我想要一枚玄戒。”张清玄继续说道。
“玄戒？”
斯特兰奇和王几乎同时出声，语气里都带着明显的错愕，这个要求大大出乎了他们的预料。
玄戒，卡玛泰姬法师的基础装备，用于集中精神、引导魔力、开启跨维度传送门。
虽然制作需要特定的魔法金属和附魔工艺，并非街边货。
但对于传承悠久的卡玛泰姬来说，绝对算不上什么稀世珍宝。
斯特兰奇的眉头微微蹙起，张清玄特意来讨要这样一件的东西，反而让他心生疑惑。
王更是直接表达了怀疑。
“你要玄戒做什么？天师府的道法体系与卡玛泰姬的魔法截然不同。玄戒在你手中，恐怕难以发挥应有的作用。”
张清玄的目光锁定斯特兰奇，等待对方的答复。
按照常理，用一枚玄戒来偿还那份人情，对斯特兰奇而言简直就是血赚，几乎没有拒绝的理由。
可斯特兰奇却沉默了。
他确实想立刻答应，了结这份因果。
然而，就在他即将开口的瞬间，昨夜医院窗前，古一大师灵体消散前那意味深长的嘱咐，再次清晰地回响在耳边。
“……关于张清玄道长……与他相关之事，你需要更慎重地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