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布莱克街。
张清玄再次利用物理学圣剑，
他手指碰到门时，一阵寒意像针一样刺上他的后背。
门没有锁，或者说，之前那些防护用的空间折叠和视觉误导，已经被强行破开了。
他推开了门，刚走进圣殿大厅，一股很浓的血腥味就扑了过来。
楼梯边，一个人，面朝下趴在地上，深色法师袍下面，更是渗出了暗红色的液体。
丹尼尔·德拉姆法师的身体扭成不自然的姿势扭曲着，身下的血还在慢慢往外流。
张清玄瞳孔一缩，几步走上前，蹲下身，伸手探过丹尼尔的脖颈动脉。
皮肤还有一点温度，但已经摸不到了脉搏，就连体中的炁也完全消失了。
张清玄轻轻把丹尼尔翻过来，一道被利刃切割开的伤口贯穿了他的胸膛，伤口边缘还留着一点扭曲空间的能量痕迹。
“果然……”
张清玄低声自语着，眼神也冷了下来。
这一幕，和他记忆里的一个场景对上了。
卡西利亚斯，黑暗维度多玛姆的信徒，为了永生背叛卡玛泰姬，袭击了纽约圣殿。
他缓缓站起身来，目光仔细地扫视了四周。
圣殿内一片狼藉，放法器的柜子倒在地上，碎片也到处都是。
就在这时，楼上主厅方向传来沉重的撞击声，还有能量爆开的嗡鸣。
张清玄不再犹豫，身影一闪，朝打斗声最密的上方冲去，几步便已冲上楼梯转角。
只见主厅中央，身着深绿色法师袍，眼周布满黑暗纹路的卡西利亚斯，正收回踹出的右腿。
而在他对面，楼梯下方的半空中，披着深红色悬浮斗篷的瘦高男人正摇摇晃晃地悬浮着，正是许久不见史蒂芬·斯特兰奇。
他脸色苍白，嘴角还有鲜血流下，双手中金色的拉格伽多尔之环在他颤抖的指尖明灭不定。
“还、还没完……”
斯特兰奇咬着牙，声音里带着他特有的固执。
“可悲。”
卡西利亚斯声音沙哑，带着一丝讥讽。
“古一就教出你这样的废物？连最基本的魔法都维持不住。”
可接下来他的话声戛然而止。
卡西利亚斯深紫色的瞳孔猛地转向楼梯口，黑暗纹路在他眼周微微发亮。
“果然。”
张清玄声音平静，听不出喜怒。
“光头，没一个让人省心的，现在看来还要得包括她的徒弟了，卡西利亚斯。”
卡西利亚斯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眼中紫芒大盛。
“张清玄，我听说过你，古一之前提过，一个‘麻烦的变数’。怎么，你也想来阻止永恒？”
“永恒？”
张清玄嗤笑一声，缓步向前。
“把自己卖给多玛姆，换一堆扭曲空间的小把戏，就敢叫‘永恒’？”
“卡西利亚斯，你这病得不轻，该挂的应该是神经科，不是魔法科。”
“放肆！”
卡西利亚斯低吼，双手猛地向两侧一拉。
大厅两侧的空间如同被撕开的画布般向中间挤压折叠。
桌椅，石柱，乃至墙壁的碎片都在空间扭曲的力量下被拧成螺旋状，朝着张清玄绞杀而来。
这就是足以将钢铁都碾成粉末的空间折叠术。
“小心！”斯特兰奇惊呼。
张清玄却毫不在意，他右手随意一探，那根看似锈迹斑斑的物理学圣剑便出现在掌中。
面对绞杀而来的空间乱流，他只是将圣剑向前一递。
咔、咔嚓。
一阵令人牙酸的撕裂声突然响炸开，那扭曲绞杀的空间乱流在触碰到圣剑剑尖的瞬间，竟如同撞上礁石的潮水般，寸寸崩解。
“什么？！”卡西利亚斯瞳孔骤缩。
他投身黑暗维度后，对空间魔法的掌控已臻化境，即便是古一亲至，他也不认为自己会落于下风。
可对方仅用了一根不起眼的铁棍……这怎么可能？！
“就这？”
张清玄掂了掂手中的圣剑，眼神略带失望。
“多玛姆给你的力量也不太行啊，连我修水管用的撬棍都破不了。”
“狂妄！”
卡西利亚斯双臂猛地张开，周围的空气骤然变得粘稠而寒冷。
黑暗维度的能量如同潮水般从他体内涌出，在大厅中形成肉眼可见的黑色波纹。
“多玛姆赐予我的，是真正的永恒之力！”
卡西利亚斯的声音变得如同多重回音叠加一般。
他双手一合，整个圣殿大厅的空间开始剧烈扭曲。
“空间坍缩！”
斯特兰奇脸色大变，他认出了这个禁术级别的魔法。
张清玄脚下站立之处已化作一个不断缩小的奇点，恐怖的引力几乎要将他碾碎。
他手中的物理学圣剑嗡嗡震动，金色的雷光在剑身上跳跃，却难以劈开这来自黑暗维度的空间封锁。
“道长！”
斯特兰奇焦急地想要上前帮忙，但他刚受过重创。
就在此时，那件深红色的悬浮斗篷突然从斯特兰奇肩头飞起，猛地拽住他的手臂，将他向主厅侧面的陈列廊拖去。
“嘿！斗篷！现在不是闹的时候！”
斯特兰奇被拖得踉跄，却挣脱不开斗篷的力道。
斗篷执着地将他拖到一个古朴的法器前，用衣角拍打着对方。
“这是什么？”斯特兰奇疑惑道。
斗篷焦急地拍打着法器，又指了指远处正在与卡西利亚斯僵持的张清玄。
斯特兰奇瞬间明白了斗篷的意思。
他咬咬牙，直接将其取下，没有时间研究用法，斯特兰奇转身冲回主厅，对准卡西利亚斯大喝道。
“停下！”
随后直接就将这件法器丢向了卡西利亚斯。
下一刻就见这件法器将卡西利亚斯禁锢在原地，就连嘴巴也牢牢封死。
整个大厅的空间扭曲也随之中止，恢复了正常。
张清玄从即将坍缩的奇点中脱身，一个轻盈的后翻落地，看了眼斯特兰奇挑了挑眉。
“干的不错。”
斯特兰奇喘息着走上前，不解的问道。
“现在，告诉我，为什么要背叛卡玛泰姬？为什么要杀害同门？”
卡西利亚斯被封住的嘴无法回答，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讥讽。
斯特兰奇犹豫了一下，挥了挥手，解开了卡西利亚斯嘴部的禁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