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逻的全换成了清一色寸头、背挺得像标枪的年轻兵，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原来那两个拄拐杖、说话漏风的门卫老头，全换成了眼神跟鹰似的特种退伍兵。
小区居民傻了：“换物业了？”
可奇怪的是，逢年过节，市长、书记、甚至军区司令，都像约好了似的，轮流来串门。
没人敢多问。
……这都是后话了。
激光炮测试完，司优转身就扎回实验室。
日子哗啦啦往前跑，转眼六月中旬，距离全球武器大赛，只剩一个半月。
好消息也陆续传来——第三组和第五组的玄女战机零部件，全造完了。
可236所没组装能力，得往南边运。
西北战区直接拍板：扩建生产线，协调南部战区接手。
连夜调集军车车队，一辆接一辆往外拉。
为了护送这些“宝贝”，一个集团军全线压上，公路沿线全封锁，山头都架上哨塔。
连夜里，天空都有战斗机巡逻。
没人说话，但人人都知道——这不是在运零件。
这是在运送，未来的国之重器。
连刚组建的单兵外骨骼装甲连，都被拉去执行紧急任务了。
好在一路上风平浪静，没出岔子。
南部战区，一个灯火通明的组装车间里，几十个工程师熬了整整五天五夜，眼睛都红了，终于把“玄女”整出来了。
一看到那玩意儿，所有人当场愣住，像见了外星飞船。
不是夸张，是真的——这飞机根本不像人间造的。
第二天，司优坐专机赶到，没多久，蒙老、李工、周博士这些搞国防的老神仙也全来了。
连军委的老爷子都打电话过来问：这玩意儿，真能飞？
所有人都在等着——玄女，今天首飞。
塔台上，一群人围成一圈，盯着跑道上那架流线型到诡异的战机。
它不像J-20那么硬朗，也不像F-35那样臃肿，反而像一滴被拉长的水银，在阳光下泛着幽蓝的光。
“我以前在电影里见过这种造型……”一个年轻工程师咽了口唾沫，“可那只是cG动画啊。”
“性能能行吗？”有人小声嘀咕。
“八成是四代机顶配吧？”
“四代？要是能摸到五代门槛，咱空军就翻身了！”
现在龙国空军最强的，就是J-20和还没列装的J-31，其他全都是四代机，跟老美比，差距不是补一补就能追上的。
司优嘴上吹得天花乱坠，说“玄女”能逆天，但没人真信——没飞之前，都是空话。
负责试飞的是南部战区的老牌飞行员，代号“佘刀”。
一声低沉的引擎轰鸣响起，像猛兽张开嘴。
玄女猛地冲了出去——
下一秒，天空里只剩一道模糊的残影。
塔台屏幕上，所有探测器同步启动。
司优站定，拿起对讲机：“塔台呼叫玄女，收到请回答。”
耳机里传来干脆利落的声音：“玄女收到，坐标清晰，状态满格。”
“开启隐身。”
“明白。”
屏幕上的红点，消失了。
全场死寂。
三秒后，炸了。
“卧槽？真没了？”
“雷达上啥都没了？连杂波都没！”
“这不是隐身，这是……直接蒸发了？！”
以前的隐身战机，再厉害也顶多让雷达误判成鸟、云或者干扰弹，可玄女——它根本不在雷达的“认知范围”里了。
这哪是五代机？这根本是六代机的雏形！
可司优脸都没变一下。
“取消隐身，最大巡航，三十分钟。”
“收到。”
雷达屏幕上，红点重新亮起。
下一秒，它动了。
“开始加速了！零点八马赫……零点九……突破音障了！”
“一马赫！它真没开加力？”
“一点五！六！七！”
速度还在往上飙！
“二！它到二马赫了！！”
有人手里的咖啡直接洒了一地。
没人敢呼吸。
超音速巡航，是五代机的门票，要稳定跑够半小时以上才算。
现在，它跑的是两倍音速——而且，一点没慢！
“这不可能！这速度……它不烧油吗？！”
“再加0.1，都是用十年技术堆出来的！它怎么像没极限？！”
蒙老死死盯着表，每过三分钟，他就低头看一眼。
时间，像被拉成了一根橡皮筋。
“还剩最后三分钟……”
“还剩一分钟……”
“——时间到！”
“速度呢？！”
“还在二马赫！！稳得一批！！”
“嘶——真成了？”
“这不是五代机，这是五代机他妈！”
塔台里，欢呼声差点掀翻屋顶。
蒙老重重拍了下司优的肩：“小子，干得漂亮！”
司优咧嘴一笑：“蒙老，您别夸太早，这才刚热身。”
蒙老一愣：“啥意思？还能……继续？”
司优点点头：“对。
它根本不是五代，也不是六代。”
他顿了顿，目光望向窗外：“它是第七代——空天战机。”
“空……空天？”
“嗯，您看好了。”
司优再次拿起了话筒：“玄女，准备脱离大气层。”
“明白。”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十秒后——
屏幕上的战机，轨迹突然向上拉直，像一支箭，射向深蓝的苍穹。
紧接着，画面切换。
头盔传回的实时影像，让所有人浑身发麻。
——蔚蓝的地球，静静地悬在黑暗之中，云层如绸缎铺展，而那架小小的玄女，像一粒尘埃，孤独地漂浮在星河边缘。
这是人类历史上，第一架飞出大气层的战斗机。
没人说话。
没人敢动。
连呼吸，都怕惊醒了这个梦。
西方那帮国家没办到，鹰酱也没办到，可咱们龙国，真就给干成了。
那个过去被他们踩在泥里、随便拿捏的龙国，硬是爬起来了。
塔台里，一帮搞科研的老专家们，手抖得连鼠标都拿不稳，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那些在后方盯着直播的高层，脸上的皱纹都被泪水冲开了，两行浑浊的泪，啪嗒啪嗒掉在桌面上。
多少年了啊？从缺飞机、缺导弹，到今天——玄女一出，咱们空军，终于能跟鹰酱拍桌子了！
他们脑子里，一下就蹦出当年阅兵那会儿。
十七架飞机，飞完一圈还得再飞一遍，为了撑场面，硬是飞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