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酒生物钟一向准时。
一觉睡醒,闹钟还没响。
关闭闹钟,感受到腰间的束缚,她偏头看向身侧。
蓝安愉还在熟睡。
粉色的发丝凌乱,昨天哭得厉害,此刻眼尾依旧带着红,脑袋埋在她颈窝处,呼吸平稳。
她拉开他的手从床上坐起来。
目光垂下,落向他被被子遮盖住的腹部。
虽然那天掉入海中她没有意识。
但身体的感受却清楚地告诉她,他们两人根本没有发生什么。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
他说怀崽这事是假的。
但……
她唇角弯起笑。
既然他想这么做,自己配合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盯着他看了几秒,她垂下眉眼,想要下床。
腰间却被勾住。
蓝安愉声音沙哑,黏糊糊从后面贴上来,用着下巴蹭着她的肩膀。
“宝宝……”
“嗯?”
商酒偏头,“我今天会嘱咐家里两位阿姨。”
“你不用回到鱼缸里,有什么事找她们就好。”
说完,她愣住。
这模样,像极了丈夫上班时跟小娇妻说的话。
蓝安愉却只是懒洋洋睁开眼,鼻尖蹭着她的脖颈,
“宝宝,现在时间好早,你能不能再多陪我睡一会。”
“我每天等你回来都要好久好久。”
粘糊的嗓音贴着肌肤吐出,带起一阵酥麻与温热。
她有些不自在偏了偏头。
余光对上他看来的眼眸,心脏泛着软。
“只能陪你30分钟。”
她每天的时间都有明确划分,这30分钟是她瑜伽时间。
“……嗯。”
蓝安愉抿唇,手臂用力带着她躺回床上。
力道太过突然。
商酒吓了一跳。
手撑着他的肩膀,瞳孔轻颤。
蓝安愉却垂下眼帘,目光看着她这般抗拒的动作,
“宝宝你这是拒绝我吗?”
“你现在怀了崽崽。”
商酒无奈提醒,“这动作会伤害他们。”
身体僵硬了一瞬。
蓝安愉眉眼耷拉下,却依旧固执抵着她后腰将她带近,身体紧密相贴。
脸颊贴上那柔软的胸肌。
清楚感受到下面心脏一下一下跳动。
噗通,噗通,噗通……
原本平稳跳动的心脏也跟着失了序。
“没关系啊宝宝。”
“崽崽们也很喜欢你的贴近。”
他拉着她的手带到小腹处,声音沙哑含糊,
“你摸摸,他们都很乖。”
“很乖很乖……”
掌心却只摸到变得越发紧绷的腹肌,感受着它如何从柔软变得硬挺。
蓝安愉呼吸频率也跟着变了序。
带着她的手一寸寸挪动。
“还有这里,这里。”
“我们的崽崽都想要得到你的抚摸……”
商酒脸上的红晕一点点攀爬蔓延。
彻底红成一片。
三十分钟回笼觉到底没有坚持住。
蓝安愉托着下巴,咬了口三明治,看着商酒离开的背影叹息。
勾引失败。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怀崽啊……
昨晚鱼缸溢出的水已经被打扫干净,水被重新换了一遍,但里面的海马却不知去处。
两位阿姨虽然好奇这突然出现的少年是什么身份,但也没问。
只是按照商酒的吩咐,隔一段时间送来甜品和水果。
在第十次叹气后。
他猛地从沙发上站起。
“阿姨,之前家里的那群鱼现在养在哪里?”
为了那群鱼的安全。
商酒专门让人在隔壁房子弄一间超大养鱼房,比之前的房间还要大一倍。
给两位阿姨加了工资,让她们每天多费时间前去养鱼。
按照阿姨的指引,蓝安愉踏进养鱼间。
大多数鱼在他进门的那一刻全都逃到最远的角落。
黄鱼不怕死,甩着尾巴靠近。
小声嘀咕:“嘁,有什么好怕的。”
“不就是个人吗,他还能吃我们不成?”
下一刻,它对上一双幽蓝色的双眸。
蓝安愉弯起唇角,舔了下唇瓣:
“这条黄鱼真不错,适合清蒸。”
黄鱼:“!!!”
下午。
商酒刚下车就被人拥入怀中,脸颊被柔软的唇瓣贴了下。
“宝宝,我好想你……”
蓝安愉目光穿过她的发丝望向后方下车的杨星晨,唇角不自觉向上扬了扬。
杨星晨动作顿住。
视线望向没有拒绝动作的商酒,眸光暗淡。
果然……
他们是一对。
昨天他在商酒面前说起这事,本想着用她的回答打了蓝安愉的脸。
商酒却没有否认这事。
甚至今天还遇见他们这么亲密。
他拢下眉眼。
商酒感受到脸颊上的柔软,脸颊浮上热意。
她抿着唇,将他推开。
“嗯,我也很想你。”
即便被推开,蓝安愉也不难受,顺手牵上她的手。
望向身后的杨星晨。
“宝宝你带同事来拿鱼吗?我跟你们一起。”
语气自然,像极了主人家面对客人。
一路上,他黏黏糊糊跟商酒靠得很近。
商酒带着阿姨去取鱼的功夫。
杨星晨紧了紧拳头,靠近唇角带着笑的蓝安愉,不死心询问。
“你真的跟商教授在一起了?”
蓝安愉偏头,眼神无辜:“我觉得你应该看得出来。”
“你们不像。”
他绷着唇,目光盯着他稚气未脱的脸。
“你顶多是个刚上大学的人,她已经工作,你们之间根本没有任何共同语言。”
“……哦。”
蓝安愉眨眼,“但宝宝可能就喜欢我这样长得年轻的男生吧。”
“小鲜肉比老腊肉好吃的多,后者太干巴发柴了。”
杨星晨一句话憋在喉咙中,说也不是,咽也不是。
看到他离开。
蓝安愉哼了哼。
想破坏他跟宝宝的关系,真以为他看不出来。
“宝宝。”
眼看着商酒靠近,他迅速收敛眼底的情绪,拉上她的手,眼眸弯起。
“很晚了,我们去吃饭。”
“阿姨做了红烧鱼,看起来超级好吃。”
商酒目光落向他握着自己的掌心上。
弯了下唇角,没有收回手。
用过晚餐。
蓝安愉坐在床上,目光灼灼望向浴室方向。
听着里面哗啦的水声。
他舔了舔唇角。
手指扯着身上的睡衣,几下将它脱去。
钻入被中只露出一颗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