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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很轻,很柔。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

“你会为了一个在厨房里做白日梦的女人……”

他的声音陡然变冷,如同西伯利亚的寒流。

“……背叛我和你亲手建立起来的救世堂吗?”

那一瞬间,夏灼阳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停止了跳动!

空气仿佛凝固了。

他能闻到尼根身上那股浓烈的雪茄味,能看到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意和审视。

他知道,只要自己回答错一个字,下一秒,“露西尔”就会砸碎自己的头盖骨。

“扑通!”

夏灼阳单膝跪地,头深深地垂下,声音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

“我的命是您给的,尼根。”

“没有救世堂,就没有我夏灼阳。谁想摧毁它,我就先拧断谁的脖子。”

“无论是谁。”

这番表态,谦卑,恭敬,充满了血腥的忠诚。

尼根盯着他看了足足十几秒。

突然!

“哈哈哈哈哈!”

尼根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大笑,他收回球棒,一把将夏灼阳从地上拉了起来。

“开个玩笑!放轻松,我的兄弟!我当然他妈的相信你!”

他用力锤着夏灼阳的胸口,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这救世军,是你和我一起建立起来的!我不信你,我还能信谁?!”

夏灼阳的后背,已经被冷汗彻底浸透。

“好了,既然你回来了,那有些事也该重新提上日程了。”尼根的笑声一收,表情又恢复了那种威严。

“你的那个‘天网’计划,这些天进度怎么样了?”

“加文的哨所片区已经完成了初步的线路铺设和基站调试。”夏灼愈恭敬地回答,“但是……西蒙的叛乱,炸毁了好几个中继站,通讯网络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

“我现在就过去,立刻开始抢修,保证在最短的时间内,让整个网络重新连接起来!”

尼根满意地点了点头。

“很好。”

“去吧,红隼。”

“我等着听你的好消息。”

“是,尼根!”

夏灼阳再次行礼,然后转身,一步步退出了房间。

当那扇沉重的铁门在他身后关上的瞬间,他才感觉到自己的双腿有些发软。

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尼根……

他到底信了多少?

怀疑了多少?

他什么都没做,为什么尼根会突然用这种方式来试探他?

难道是……阿月那边,露出了什么他不知道的破绽?

夏灼阳的眼中闪过一丝焦虑。

他必须立刻联系上阿月!

但他不敢。

他能感觉到,暗处,有无数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自己。

从他踏入救世堂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进入了一张无形的大网。

亚历山大。

社区的中心广场上,搭建起了一排简易的大木桶和晾晒架。

一群平日里负责种菜、站岗、巡逻的社区居民,此刻正围着几个大桶,满脸困惑地拿着木棍,费力地搅动着桶里那些由旧书、报纸、硬纸箱泡成的,灰黄色的粘稠纸浆。

“我们……我们这是在干嘛?”一个年轻的男人一边搅,一边忍不住问旁边的同伴。

“卡罗尔说,我们在制造一种……战略性武器。”同伴的表情同样一言难尽。

“战略性武器?就这玩意儿?”男人用木棍挑起一坨散发着古怪气味的纸浆,“这玩意儿能干嘛?糊在行尸脸上,把它们恶心死吗?”

“不知道,但瑞克和肖恩都同意了。”

这句话,就是命令。

在末世,有时候你不需要理解,只需要执行。

索尔在人群中穿梭,不时地伸手探入纸浆桶,感受着纸浆的细腻程度。

“这边,再多加点草木灰!增加碱性,分解得更快!”

“过滤网!准备好!第一批可以捞了!”

卡罗尔在一边,脸上没有丝毫多余的表情,只有她自己知道,当林疏月提出这个代号为“菊花残”的计划时,她那颗早已冰封的心,到底有多么……雀跃。

用暴力摧毁敌人,太简单了。

用敌人的欲望和人性中最卑劣的部分,从内部瓦解他们,这才是艺术。

林疏月站在不远处,看着这热火朝天的“生产线”,满意地点了点头。

她转身走向社区的临时牢房。

牢房里,曾经的叛徒,如今的“首席产品体验官”艾德里安,正蜷缩在角落里,眼神空洞,瑟瑟发抖。

他已经被关在这里一天了。

没有人打他,也没有人骂他。

一日三餐,准时供应,比他平时吃的还好。

“吱呀——”

牢门开了。

林疏月走了进来。

艾德里安像只受惊的兔子,猛地弹了起来,贴在墙上。

“别……别过来……”他带着哭腔哀求。

林疏月没理他,只是将一份食物和水放在地上。

“这是你的午餐。”她平静地说,“吃饱一点,下午……有新的工作任务。”

艾德里安看着那份食物,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工作任务?

他知道那是什么!

他宁愿现在就死!

“不……求求你,杀了我吧!给我个痛快!”他崩溃地哭喊着。

林疏月蹲下身,看着他,脸上露出一丝怜悯。

“死?太便宜你了,艾德里安。”

“你的背叛,差点让所有人陷入万劫不复。所以,你要用一种全新的方式,来为这个社区……做出‘贡献’。”

说完,她不再看他,转身离开了牢房。

就在这时,社区大门口传来一阵引擎的轰鸣。

达里尔回来了。

他从摩托车上跳下来,肩上扛着一个沉甸甸的麻袋。

林疏月眼睛一亮,立刻迎了上去。

“找到了?”

达里尔咧嘴一笑,将麻袋扔在地上,发出“嘭”的一声。

他解开袋口,一股辛辣刺鼻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

麻袋里,装满了拳头大小、颜色鲜红欲滴的浆果,看起来像某种诱人的水果,但那股味道却在疯狂地警告着所有人:危险!勿碰!

“找到了。”达里尔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恶作剧般的兴奋,“这玩意儿,林子里那些最饿的松鼠和浣熊,都他妈绕着走。”

他捡起一颗,在手里掂了掂。

“我年轻的时候不懂事,尝过半颗。我跟你保证,那感觉,就像是有一整个摩托车队的哈雷,在你的肠子里开派对。”

“太棒了!”

林疏月兴奋地戴上医用手套,小心翼翼地拿起一颗浆果,凑到眼前仔细观察。

“完美的球状形态,果皮蜡质层完整,色泽饱和……从这股刺激性气味判断,里面的生物碱浓度,高到离谱。”

达里尔听着这堆他完全听不懂的词,嘴角抽了抽。

“说人话。”

林疏月抬起头,冲他灿烂一笑。

“意思就是,这玩意儿,会让他们体验到,屁股着火,灵魂出窍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