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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宇智波宅邸中,佐子独自躺在悠的卧室里。

她穿着一件丝质吊带睡裙,柔顺的黑发铺散在枕边,勾勒出纤细的肩颈线条。

睡裙面料轻薄,隐约透出少女日渐曼妙的曲线,裙摆下露出一双白皙修长的腿。

夜色已深,悠仍未归来。

白天的对话仍在佐子脑海中回响。

鸣子的话确实触动了她——与鸣子默默守候的喜欢相比,她意识到自己的爱显得格外卑劣。

她口口声声说爱着悠,却更想每时每刻牢牢把他锁在自己身边。

这些年来,与其说是她在适应悠,不如说是悠一直在为她让步。

有时佐子觉得,悠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他太过孤独。

即便日日相伴,他也极少流露情绪,像个冷静的旁观者,坐看风起云落。

唯有看向她时,眼中才会浮现笑意。

而她竟为此暗自欣喜——果然卑劣至极。

在关于悠的事情上,她远不如鸣子勇敢,承受不起丝毫失败的可能。

难怪她的万花筒写轮眼会觉醒出“改变过去”这种耍赖的能力。

她想与悠在一起,不止源于占有欲,更深藏着恐惧——害怕失去他。

在这个世界,男子成婚后便该与家里年轻女性保持距离。

即便他们毫无血缘,这样的疏离仍是佐子无法接受的。

她想起小时候悠曾说过,希望她活得自由,不必被困在名为“宇智波悠”的枷锁里。

可她做不到。

早在多年前,她就失去了所有家人,绝不能再失去唯一的悠。

无论用何种方式,无论显得多么卑劣,她都不会放手。

月光透过窗户,静静洒在空荡的床铺上。

佐子翻了个身,目光落在身旁空着的位置——已经半夜了,悠怎么还没回来?

他说有正事要办,她便懂事地没有用飞雷神追踪。

可此刻墙上的挂钟分明指向凌晨两点,她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她起身披上外衣,走到庭院廊下坐下。

夜风微凉,却吹不散她心头的烦乱。

忍不住又想起上次,止水带他去夜店被她撞见的场景。

虽然事后证明只是单纯喝酒,可那种心慌的感觉至今记忆犹新。

佐子托着香腮,指尖在膝上轻叩。

要不要去找他呢?

万一他确实在忙正事,自己这样贸然出现,会不会显得太不信任他?连这点自由都要过问,他会不会觉得厌烦?

各种念头在脑海中翻涌,佐子抱着双膝,将脸深深埋进臂弯里。

明明最讨厌这样患得患失的自己,却总是控制不住地去想——想他在哪里,在做什么,会不会又遇到什么让她不安的事。

想着想着,她不禁自嘲:自己现在这副模样,简直像极了那些恋爱小说里的笨蛋女主角。

这实在不该是她的作风。

为了能走进悠的心里,这些年来她没少下功夫。

那些被藏在床底的小说,从青涩的初恋物语到露骨的成人读本,她都仔细研读过。

书里的男主角,往往只要女主角稍作暗示,便会迫不及待地展开追求。

她也曾学着书里的描写,在悠面前展现自己最好的一面。

可惜,悠的保守远远超乎她的想象。那些对寻常男子屡试不爽的招数,在他面前都失了效。

早些年她还端着傲娇的架子,如今却不得不把“最喜欢你了”天天挂在嘴边——都是被悠逼得。

因为她渐渐意识到,若不把心意挑明,悠真会如鸣子所说,一辈子只把她当作妹妹。

有时候,她甚至希望悠能像其他男人那样,再大胆一些……

佐子捏了捏自己软乎乎的身体,轻轻叹了口气,明明自己各方面都不差,怎么偏偏就打动不了那个人。

最近似乎有些进展,悠看她的眼神里确实多了些别样的意味,可也仅止于此。

每当她做些越轨的行为,他就会起身去庭院里挥砍木刀——也就欺负欺负院子里的竹子长得快了,换作别的植物早就秃了。

按理说,漂亮女孩主动追求哪有这么难的?何况她都努力这么多年了,还没拿下.........

难道悠其实喜欢男性?

虽然除了鸣子,这些年确实没什么女孩接近过他,但止水哥倒是常来找他喝茶。

可止水哥早就成家,女儿都会喊爸爸妈妈了。

佐子赶紧摇头甩开这个荒唐的念头。

或许悠就是对儿女情长不感兴趣,整天只想着钻研忍术。

这些年来,他大部分时间都坐在院子里喝茶看卷轴。

“唉,真难啊。”佐子轻声自语,这比当初学飞雷神还难上许多。

她忽然对父母有些埋怨了——当初为什么要收悠作义子呢?要是收作弟子,再订个婚约,等成年直接在一起,多好,也省得她现在这般煎熬。

佐子想着想着,心头莫名泛起一阵难过。

说到底,她也只是个刚刚成年的少女,对感情、对未来,都还带着许多懵懂与不安。

她劝鸣子放弃时说得那般笃定,可其实自己心里又何尝有十足的把握?

她也会在这样寂静的深夜,格外思念早已不在的父母。

若是他们看到自己和悠如今这般纠缠不清的模样,会作何感想?是会支持她的执着,还是会心疼她的挣扎?

她想起母亲曾抱着她,笑着讲述父亲当年是如何追求自己的。

说到动情处,母亲自己都会忍不住笑起来,眼角漾起温柔的细纹。

那时听着只觉得甜蜜,如今回想起来,佐子心里却泛起一丝难以言说的羡慕。

父母的感情那般水到渠成,母亲甚至还有“倒追”的甜蜜烦恼。

可到了自己这里,明明都已经这样主动了,却还是没能拿下。

佐子又叹了口气,心头涌上一阵无力。

现在还要时刻提防着那个“黄毛”会不会趁虚而入。

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她能真切地感受到悠是在意她的,而自己这份心意,更是连瞎子都该看得分明。

可为什么偏偏就是……走不到那一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