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球外围进行观测的大筒木斥候们,很快将目光聚焦在了木叶村。
其中一位感知特化的观察者突然身体一颤——他清晰地捕捉到了一缕属于大筒木的气息,而且是已经成功吞噬过神树果实、完成进化后的同族所特有的能量印记。
这个发现让他心头剧震。
难道传言是真的?这颗星球上真的存在着一个以猎食同族为生的怪物?
他强压下惊惧,迅速将这个关键情报记录了下来。
但转念一想,光是这样的信息还不够具体。
他的上级曾亲口许诺,若能带回足以锁定目标身份的确切证据,就将赐予他一枚珍贵的神树种子。
诱惑像野火般在他心中蔓延。
“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就算被察觉,我也来得及启动空间跳跃逃走。”
他暗自思忖,对自身隐匿能力和逃生手段颇有信心。
贪念最终压过了谨慎。
他深吸一口气,将全身能量汇聚于双眼,小心翼翼地绕过木叶外围的普通区域,朝着刚才感应到气息的核心位置,将感知的触须再度延伸——这一次,他不再满足于远观,而是试图穿透建筑物的阻隔,窥探那片区域更具体的景象。
他凝聚心神,感知之力如无形的触须,悄然探向那片区域的中心——一座看似宁静的庭院。
然而,就在他的“视线”即将触及院中景致的刹那,整个世界骤然陷入一片纯粹的黑暗。
不是视觉被遮蔽,而是他延伸出去的感知被某种力量瞬间“掐断”了。
紧接着,一个冰冷的男声直接在他脑海深处炸开:
“谁允许你……窥视我的家?”
斥候浑身一颤,无边的恐惧瞬间淹没了他!
“谁,谁在说话?”
几乎在本能的驱使下,他疯狂催动自身的空间能力,试图撕裂空间,远遁万里。
但下一刻,更深的绝望涌上心头——他感受不到任何空间坐标的存在。
原本如掌纹般熟悉的宇宙脉络,此刻一片虚无。
他依然能“感觉”到自己悬停在地球边缘,但他的存在本身,仿佛已被从整个宇宙的坐标系中彻底抹除。
“怎么可能……我明明还在……”
他试图尖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连精神波动都无法传递出去。
与此同时,他清晰地感觉到,一个无法理解、无法抗衡的意志,正以他无法抗拒的方式,翻阅着他的记忆。
族会的决议、长老的密令、其他斥候的精确位置、他们各自擅长的秘术……他的一切所知所忆,都如同展开的卷轴,被那意志随意浏览。
“不……不能……”
悬浮于宇宙中的悠,漠然注视着掌心那具大筒木躯壳寸寸崩解,最终化作尘唉飘散。
他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冷漠。
鱼儿,似乎越钓越多了。
下一刻,他的身影从原地消失。
在大气层边缘某处,一名正在维持观测术式的大筒木斥候突然僵住。
尚未等他反应过来,一只修长的手已轻按在他后颈。
伴随着细微的骨裂声,他周身光华尽散,如断线木偶般飘向宇宙深处。
几乎同一瞬间,在数万公里外的另一方位,悠的身影如鬼魅般凝实。
正专注于感知地球的斥候猛地转头,纯白瞳孔中倒映出来者漆黑的眼眸。
他甚至来不及抬起双手抵抗,意识便已沉入永恒的黑暗。
悠的身影在地球外明灭不定。
每一次闪现,都伴随着一道大筒木气息的彻底湮灭。
他如同穿行在麦田中的收割者,精准而从容地清理着这些不请自来的白皮外星佬。
当其他所有的坐标恢复寂静时,仅剩的那位女性大筒木突然从专注状态中惊醒。
太安静了。
这种寂静来得太过突兀。
她尝试向最近的同伴发送精神波动:“雷式,汇报情况。”
没有回应。
她增强感知强度,再次呼唤:“居式?听到请回答。”
依然只有死寂。
她依次呼叫每个预定坐标,心跳随着空荡荡的回响越来越快。所有联络都没有回应,就连最基本的空间信标都失去了感应。
冷汗从她额角渗出。她猛地展开全部感知,却惊恐地发现——原本应该散布在周围星域的同伴们,此刻竟全部消失了。
彻骨的寒意顺着脊背爬升。
她毫不犹豫地催动全身能量,试图强行开启空间跳跃。但就在术式即将完成的刹那,一个平静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在找你的同伴们吗?”
女性的身影彻底僵在原地。
就在那声音响起的刹那,女性大筒木毫不犹豫地将全身查克拉灌注于右肘,裹挟着崩裂空间的威能向后猛击!
然而,那只修长的手只是轻轻一握。
“咔嚓……”
臂骨碎裂的触感先于痛楚传来。她全力一击的能量如撞上无形绝壁,瞬间倒卷反噬。
还未等她闷哼出声,一股无可抗拒的力量已重重印在她背心。
“噗——”
鲜血混着内脏碎片从她口中喷涌,在真空中凝成凄艳的血珠。
但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她竟借着这股冲击力,强行催动了最后的保命秘术。
空间在她周身剧烈扭曲,她的身影在维度夹缝中溃散。
宇智波悠静立于星海间,漠然看着那道狼狈的身影在宇宙中扭曲消失。
.......
遥远星域的另一端,重伤的女性大筒木从扭曲的空间通道中坠落。
“……成功了?”
她难以置信地发现自己还活着,尽管周身骨骼尽碎,但自己真的从那个怪物手里逃出来了。
当她回想起方才的经历,一抹狂喜涌上心头。
那个怪物的容貌、他举手投足间展现的能力、甚至他出手时那股令人战栗的气息……所有这些关键信息,都已深深烙印在她记忆中。
这些情报,足以换取一枚真正的神树果实!足以让她彻底摆脱家仆的身份,跻身贵族之列!
现在,她只需尽快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