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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万国商路通,四海共繁荣

清晨的泉州港,朝阳正从海平面升起,将粼粼波光洒在停泊的船队上。最大的那艘“明远号”商船刚卸下最后一批丝绸,又开始装载西域的玉石、南洋的香料和海东的珍珠,甲板上的水手们忙着搬运货物,嘴里哼着新编的《通商谣》:“船行万里浪,货通五大洲,丝绸换宝石,茶香满船头……”

这是“万国通商计划”推行的第五年。如今的大明,已不再是闭门自守的帝国——从泉州到波斯湾,从东海到非洲东海岸,三十多条定期航线将不同肤色、不同语言的商人连在一起,港口的吊臂、码头的仓库、往来的驼队,共同编织出一幅“四海共商”的盛景。

苏砚秋站在泉州港的了望塔上,看着眼前的繁忙景象。海关官员正用新式的“验货仪”(能快速检测货物成分)检查一批波斯地毯,旁边的翻译官用汉、波斯双语沟通;不远处的“通商银行”里,商人用大明的银票兑换波斯的第纳尔,计算器的“咔嗒”声取代了算盘的噼啪声;甚至连港口的茶馆里,都能听到中原话、波斯语、南洋土语混杂着交流,讨论着下一季度的行情。

“苏相,您看那艘新来的船。”港口总管指着远处的帆船,船帆上印着非洲某部落的图腾,“他们带来了象牙和黄金,想换咱们的瓷器和纺织机。”

苏砚秋笑着点头:“按通商章程办,公平交易,不欺不诈。记得让格致馆的工匠去船上看看,他们的造船技术有什么可借鉴的。”

五年前,当苏砚秋提出“以商促融,以贸通心”的构想时,不少大臣反对,认为“与蛮夷通商,恐引狼入室”。如今,事实却给出了最好的答案:通商不仅让大明的丝绸、瓷器、格致器物远销海外,换回了大量黄金、药材和稀有矿石,更让各国见识了大明的文明与实力——波斯的天文仪器、南洋的水稻品种、非洲的冶铁技术,也通过商路传入中原,丰富着大明的百业。

在波斯的巴士拉港,大明的“格致商栈”前总是排着长队。商栈里卖的“改良纺车”能让当地织工效率翻倍,“曲辕犁”让沙漠边缘的绿洲亩产提高三成,连孩子们都缠着大人买“算盘玩具”。波斯商人哈桑算着账,对伙计说:“从大明进货,再卖给周边部落,利润比从前翻了两番,这生意要做一辈子!”

南洋的马六甲,大明的“通商驿站”成了各国商人的聚集地。驿站里不仅提供翻译、汇兑服务,还设有“格致学堂”,教当地人使用指南针、观测洋流。有个南洋酋长的儿子,在学堂学会了造船术,回去后造了艘模仿大明样式的帆船,第一次出海就多捕了三成鱼,酋长高兴地送来十箱香料,说“要跟大明做永远的朋友”。

更深远的影响,藏在寻常百姓的生活里。江南的妇人用波斯的胭脂画眉,漠北的牧民穿南洋的棉布御寒,洛阳的孩童玩非洲的木雕玩具,海东的渔民吃着从西域运来的葡萄干。这些细微的交融,比任何政令都更能消弭隔阂——当一个波斯商人能说流利的中原话,当一个南洋渔民会用大明的渔网,“异国”的概念便渐渐淡了。

为了保障商路畅通,大明的航母舰队常年在远洋巡逻。去年,一支大明商队在印度洋遭遇海盗,“镇海号”航母接到电报后,半天就赶到现场,舰载的“飞鸢机”投下警告弹,海盗船吓得四散奔逃。商队掌柜在感谢信里写道:“有大明舰队在,万里海路如走熟巷,再无惊惧。”

商路的繁荣,也带动了国内产业的革新。江南的纺织厂为了满足波斯市场的需求,改良了丝绸的染色工艺,织出的“波斯红”比当地的织物更鲜亮;景德镇的瓷窑引进了南洋的高岭土,烧制的瓷器更轻薄坚硬,在欧洲成了贵族追捧的珍宝;格致工坊甚至造出了“多语言打字机”,键盘上刻着汉文、波斯文、拉丁文,方便商人草拟合同。

在经世大学的“通商学院”里,各国留学生正围着世界地图讨论。大明的学子想学波斯的天文,波斯的学子想学大明的格致,南洋的学子则对中原的农桑技术兴趣浓厚。院长笑着说:“以前是书本上学万国,现在是万国来学书,这才是真正的‘天下一家’。”

苏砚秋在泉州港的“万国市集”里逛了许久。市集上,中原的茶叶摊挨着波斯的地毯铺,南洋的香料店对面是海东的珍珠行。一个非洲商人正用生硬的汉话跟摊主讨价还价,手里比划着,脸上带着笑意;几个穿着不同服饰的孩童围着一个卖糖画的小贩,叽叽喳喳地等着属于自己的“生肖糖”。

夕阳西下,港口的灯塔亮起,为归航的船只指引方向。苏砚秋站在码头,看着最后一批货物装上船,听着不同语言的道别声混在一起,忽然觉得,这些往来的商船、交易的货物,其实都是文明的使者——它们不仅运送着商品,更传递着善意、理解与尊重。

回程的火车上,苏砚秋翻开最新的《通商册》,上面记载着:今年的海外贸易额比五年前增长十倍,带动了两百万百姓就业,全国有三十多个州府因通商而兴起,成了新的繁华之地。他在扉页写下:“商者,非唯利也,亦载道也。道通则利兴,利兴则民安,民安则天下和。”

窗外,铁路旁的田野里,晚归的农夫正扛着锄头回家,远处的村庄升起炊烟。苏砚秋知道,这万里商路带来的,不仅是码头的喧嚣、仓库的丰盈,更是每个寻常百姓碗里的米饭、身上的衣裳、脸上的笑意——而这,正是通上最朴素也最深刻的意义。

夜色渐浓,火车向着洛阳驶去,车轮与铁轨碰撞的“哐当”声,像一首沉稳的歌谣,唱着一个因开放而繁荣、因交融而温暖的时代。而这个时代的故事,还在被往来的商船、求学的学子、交易的商人,继续书写下去,直到传遍世界的每一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