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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历史军事 > 赘婿掌心娇 > 第109章 古寺夜探觅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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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布马车碾过城郊土路,车轮卷起的尘沙被晨风裹挟,落在车帘边缘,晕开淡淡的土黄色。车内,沈辞闭目倚坐,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佩剑的剑柄,剑鞘上的龙纹在昏暗光线下若隐若现,一如他此刻深藏不露的心思。两名暗卫屏息侍立在侧,气息沉凝如石,全程未发一言——他们深知这位侯爷的性子,越是临近险境,便越是沉静,而这份沉静之下,往往藏着雷霆万钧的算计。

车窗外,景致渐次变换,京城的繁华喧嚣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连绵的丘壑与成片的树林。日头西斜时,马车终于抵达静心寺外三里处的密林,沈辞睁开眼,眼底已无半分慵懒,只剩锐利如鹰的精光:“停车,弃车步行。”

三人悄然下车,隐入密林深处。沈辞抬手示意,两名暗卫立刻分左右散开,如同猎豹般潜入草丛,警惕地探查四周动静。沈辞则借着树干的掩护,目光投向不远处的静心寺——寺庙依山而建,青瓦灰墙隐在苍翠的古柏之间,山门紧闭,门前香炉里青烟袅袅,看似一派与世无争的清静模样,可沈辞敏锐地察觉到,寺庙周围的树林里,藏着数道隐晦的气息,显然是暗哨。

“看来这静心寺的‘清静’,果然是装出来的。”沈辞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眼底闪过一丝腹黑的算计。他俯身拨开草丛,借着暮色的掩护,如同鬼魅般朝着寺庙后侧移动。沿途的暗哨虽警惕,却终究不及沈辞身法诡异,被他巧妙避开,甚至有两名暗哨还未反应过来,便被随后跟上的暗卫悄无声息地捂住口鼻,拖入密林深处,瞬间失去了声息。

不多时,三人便抵达寺庙后墙下。墙体斑驳,爬满了青藤,墙角处有一扇半掩的柴门,显然是平日里运送柴草的通道。沈辞示意暗卫守住两侧,自己则悄无声息地推开柴门,闪身而入。

寺内静得出奇,只有晚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以及远处禅房传来的零星木鱼声,可这份安静却透着诡异的压抑。沈辞贴着墙根前行,脚下步伐轻盈,如同踏在云端,没有发出半点声响。他目光扫过四周,只见庭院里的石板路干净整洁,却不见半个人影,唯有几盏灯笼挂在廊下,昏黄的光晕在地面投下晃动的影子,更添几分阴森。

顺着墙根绕过正殿,便是后院区域。此处更是偏僻,只有几间禅房与一座小小的藏经阁,禅房的窗户大多紧闭,唯有最西侧的一间禅房,窗纸上透着微弱的烛光,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低低的说话声。

沈辞屏住呼吸,悄然靠近禅房,指尖在窗纸上轻轻戳开一个小孔,朝内望去。只见禅房内,户部尚书正与一名身着灰色僧袍的僧人相对而坐,桌上摆着一壶清茶与几碟素点心,却无人动筷。那僧人面容枯槁,眼神阴鸷,全然没有出家人的慈悲祥和,反而透着一股狠戾之气,正是静心寺的住持了尘。

“大人,沈辞那厮已奉旨彻查太后党羽,近日更是派人暗中监视你的行踪,此番怕是来者不善,我们需早做打算啊。”了尘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几分急切。

户部尚书端起茶杯,却并未饮下,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老夫自然知晓。今日金殿之上,那厮已然将矛头对准了老夫,若不尽快除掉他,待他找到证据,我们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可沈辞武功高强,身边暗卫众多,且心思缜密,想要除掉他,绝非易事。”了尘皱眉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忌惮。

户部尚书眼底闪过一丝狠厉:“无妨。老夫已暗中联络了西域部落的残余势力,他们承诺三日之内,定会派遣顶尖杀手潜入京城,取沈辞性命。只要沈辞一死,彻查之事便会不了了之,我们也能高枕无忧。”

“西域部落?”了尘眼中闪过一丝疑虑,“太后已倒,摩多已死,他们为何还要帮我们?”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户部尚书冷笑一声,“老夫许诺他们,待风声过后,便将边境贸易的垄断权交给他们,如此丰厚的利益,他们怎会不动心?”

沈辞在窗外听得真切,眼底冷光乍现——果然,户部尚书不仅勾结太后,更是与西域部落暗中往来,妄图借西域之手除掉自己,保住自身性命与荣华富贵。这般狼子野心,当真是罪无可赦。

他正欲继续监听,忽然察觉到身后传来一丝极淡的气息,虽隐蔽,却逃不过他的感知。沈辞心中一动,立刻屏住气息,身形如同狸猫般悄然退至廊柱后,收敛了全身气息。

片刻后,两名黑衣人身形一闪,出现在禅房门外,正是守在寺外的暗哨。其中一人低声道:“住持,尚书大人,寺外一切正常,未发现异常动静。”

了尘点点头,沉声道:“继续去巡查,务必小心,不可大意。沈辞那厮狡猾得很,说不定已在暗中窥探。”

“是!”两名黑衣人领命,转身离去。

沈辞待他们走远,才缓缓从廊柱后走出,眼底闪过一丝算计。他本想直接闯入禅房,将二人拿下,可转念一想,这般做固然痛快,却未必能问出更多线索,反而可能打草惊蛇,让太后的其他残余势力有所警觉。不如将计就计,先假装未曾察觉,待西域杀手出现,再一网打尽,既能除掉心腹大患,又能顺藤摸瓜,挖出更多隐藏的党羽。

腹黑如他,瞬间便有了主意。他悄然后退,沿着原路返回,途中又避开了几波巡查的暗哨,顺利与等候在柴门外的两名暗卫汇合。

“侯爷,情况如何?”一名暗卫低声问道。

“收获不小。”沈辞淡淡道,“户部尚书与住持了尘勾结,妄图联络西域残余势力刺杀于我,夺取边境贸易垄断权。我们暂且按兵不动,暗中监视,待西域杀手现身,再将他们一网打尽。”

“是!”两名暗卫齐声领命。

三人悄然退出静心寺,隐入密林深处。沈辞吩咐一名暗卫即刻返回京城,通知张廉加强侯府戒备,同时密切关注西域杀手的动向;自己则带着另一名暗卫,在密林深处找了一处隐蔽的山洞,潜伏下来,静观其变。

夜色渐深,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影子。静心寺内,禅房的烛光依旧亮着,户部尚书与了尘仍在低声密谋,似乎在商议着如何配合西域杀手行动。而密林之中,沈辞如同蛰伏的猛兽,目光死死锁定着静心寺的方向,耐心等待着最佳的出手时机。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一名黑衣人便悄然出现在静心寺外,与了尘在山门外秘密会面。沈辞在密林中看得真切,那黑衣人腰间挂着一枚与摩多相似的银质令牌,只是上面刻着的并非“影”字,而是一个“狼”字,显然是西域部落的人。

黑衣人交给了尘一个锦盒,了尘接过锦盒,匆匆返回寺内。沈辞心中一动,料想锦盒内定是与刺杀相关的密信或信物,他立刻示意暗卫继续监视,自己则悄然跟了上去。

了尘回到后院禅房,将锦盒交给户部尚书。户部尚书打开锦盒,里面果然是一封密信与一枚毒针。密信上用西域文字写着,杀手已潜入京城,将于三日后夜间在镇北侯府外发动突袭,让户部尚书届时配合,制造混乱,为杀手创造机会;而那枚毒针,剧毒无比,见血封喉,若遇紧急情况,可用来防身或杀人灭口。

户部尚书看完密信,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好!有西域杀手相助,沈辞必死无疑!”

了尘也松了口气:“如此一来,我们便可以高枕无忧了。”

两人正得意间,沈辞已悄然出现在禅房门外,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是吗?本侯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死无葬身之地!”

话音未落,沈辞一脚踹开房门,身形如闪电般掠入房内。户部尚书与了尘脸色骤变,惊恐地看着突然出现的沈辞,一时间竟忘了反应。

“沈辞!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户部尚书惊声道,语气中满是难以置信。

“本侯若不在这里,怎会知晓你们的阴谋诡计?”沈辞眼神冰冷,目光扫过桌上的锦盒与毒针,“勾结西域,意图刺杀朝廷命官,颠覆朝纲,你们的胆子,倒是不小。”

了尘反应过来,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猛地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朝着沈辞扑来:“竖子尔敢!受死吧!”

沈辞冷哼一声,身形微微一侧,避开了了尘的攻击,同时右手闪电般探出,精准扣住了尘的手腕,轻轻一拧,只听“咔嚓”一声脆响,了尘的腕骨碎裂,匕首“当啷”落地。了尘吃痛,惨叫一声,身体软软倒下。

户部尚书见状,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要逃跑。沈辞怎会让他得逞,脚尖轻轻一点,身形瞬间出现在他身后,左手扣住他的后颈,右手夺过他手中的毒针,反手抵在他的咽喉处:“想跑?晚了!”

户部尚书浑身颤抖,脸色惨白,哆哆嗦嗦地说道:“镇北侯……饶命……饶命啊……老夫一时糊涂,才会犯下大错,求你饶了老夫……”

“一时糊涂?”沈辞冷笑一声,眼底满是嘲讽,“勾结太后,贪赃枉法,出卖国土,如今又妄图刺杀本侯,桩桩件件,皆是死罪,你以为求饶,就能逃过惩处?”

就在此时,寺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大批黑衣人从四面八方涌来,正是静心寺暗藏的死士与西域部落的接应人手。他们听到禅房内的动静,立刻赶来支援。

“侯爷,小心!”潜伏在寺外的暗卫也及时赶到,挡在沈辞身前,与黑衣人激战在一起。

沈辞眼神一沉,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他一把揪住户部尚书的衣领,如同拎小鸡般将他拎起,同时一脚踹开窗户,纵身跃出禅房:“了尘交给你了,速战速决!”

“是!”暗卫领命,转身与冲上来的黑衣人缠斗在一起。

沈辞拎着户部尚书,身形如飞,朝着寺外疾驰而去。沿途虽有黑衣人阻拦,却都被他轻易击退。他的目标很明确,先将户部尚书带回侯府审讯,挖出更多太后党羽的线索,至于静心寺的余孽,后续再慢慢清理。

一路疾驰,沈辞很快便带着户部尚书冲出静心寺,朝着京城方向而去。身后的静心寺内,喊杀声震天,暗卫正在与黑衣人激战,想必用不了多久,便能将其尽数剿灭。

回到镇北侯府,沈辞立刻将户部尚书押入地牢。地牢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刑具整齐地挂在墙上,透着森然的寒气。户部尚书被绑在刑架上,脸色惨白,浑身颤抖,早已没了往日的嚣张气焰。

沈辞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手中把玩着那枚毒针,眼神冰冷地看着他:“说吧,太后党羽还有哪些人?你们与西域部落的具体交易是什么?还有,那半枚虎符之外,你们是否还有其他勾结外敌的证据?”

户部尚书牙关紧咬,拒不说话。他知道,一旦招供,不仅自己性命难保,家人也会受到牵连,所以宁愿顽抗到底。

沈辞唇角勾起一抹腹黑的冷笑:“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他抬手示意,狱卒立刻上前,拿起一旁的烙铁,烧得通红的烙铁在昏暗的地牢中泛着骇人的红光。

“不要!不要!”户部尚书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喊道,“我说!我说!”

沈辞示意狱卒停下,冷冷道:“早这样,何必要受皮肉之苦?”

户部尚书喘着粗气,缓缓开口:“太后党羽还有礼部尚书、吏部侍郎、青州刺史等人,我们与西域部落约定,待太后掌控朝政后,割让边境三城,西域则出兵十万,助太后铲除异己,另立新帝。除此之外,我们还将朝廷的边防布防图交给了西域部落,以便他们日后进攻边境。”

沈辞眼神一沉,心中愈发愤怒——边防布防图关乎边境安危,一旦落入西域部落手中,后果不堪设想。“布防图现在何处?”

“在……在青州刺史手中,他负责保管,待时机成熟,再交给西域部落。”户部尚书颤声道。

沈辞点点头,又问道:“还有吗?太后是否还有其他隐藏的势力?”

“有……有一个秘密组织,名为‘幽阁’,由太后亲自掌控,里面都是顶尖杀手,专门负责暗杀异己,如今潜伏在京城各处,具体据点老夫并不知晓,只有太后的心腹太监知晓详情。”户部尚书老实交代道。

“幽阁……”沈辞低声重复着这个名字,眼底闪过一丝凝重。这个组织,他此前从未听闻,显然是太后隐藏极深的势力,若不尽快铲除,后患无穷。

他站起身,沉声道:“将他看好,继续审讯,务必问出更多有用的线索。”

“是!”狱卒领命。

沈辞转身走出地牢,回到书房。此时,张廉已派人将静心寺的死士尽数剿灭,了尘也被生擒,正在另一间牢房审讯。李默也传来消息,户部的账目查出了重大问题,近五年内,有巨额款项去向不明,显然是被户部尚书贪污挪用,且其中有不少款项与太后寝宫用度、边境贸易相关,进一步证实了户部尚书的罪行。

沈辞坐在案前,看着桌上的密信、毒针以及从户部查出的账目,眼底闪过一丝决绝。太后党羽、西域部落、幽阁组织,这些隐患,必须一一清除。他立刻提笔,写下两道密令,一道命张廉即刻带人抓捕礼部尚书、吏部侍郎等人,务必一网打尽;另一道命李默即刻前往青州,协助当地官员抓捕青州刺史,夺回边防布防图。

“来人,将这两道密令立刻送出去,务必尽快执行!”沈辞沉声吩咐道。

“是!”暗卫领命,匆匆离去。

书房内,沈辞望着窗外渐渐西斜的夕阳,眼底闪过一丝深邃。这场彻查行动,终于取得了重大突破,但他知道,这只是开始。幽阁组织的存在,意味着更大的危险还在潜伏,而西域部落那边,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他拿起案上的佩剑,指尖摩挲着冰冷的剑身,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前路有多少荆棘,无论隐藏的敌人有多强大,他都将一一铲除,用铁血手段,肃清朝堂,守护好这江山社稷,不让王家的悲剧重演,不让天下苍生再遭战火之苦。

而此时的京城深处,一座不起眼的宅院之内,一名身着黑衣的男子正站在窗前,手中拿着一封密信,眼底闪过一丝阴鸷。密信上写着户部尚书被擒、静心寺被破的消息,而这名男子,正是幽阁组织的首领。他缓缓撕碎密信,冷声道:“沈辞,你坏我大事,老夫定要让你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