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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雾锁渔港,海脉藏锋

第一节 途析密信,朝局暗涌

离开漠北半月有余,马蹄声渐渐从草原的沉浑踏转为江南的轻灵。愈向东南,湿气愈浓,净源石的金蓝光芒也随之炽亮,不时指向东南天际——正是东海所在,星引石的气息已与晶石遥相呼应。

驿站小憩时,萧惊渊将林晚星唤入内室。桌上摊着那封京城密信,旁置数页抄录名单。“此信乃都护府暗卫所呈,”他指尖轻点“户部侍郎张启”之名,鎏金扳指于烛下泛着冷泽,“张启三年前曾掌漠北粮草调度,与寒鸦残党暗中有涉,此人便是暗源残部安插朝中之眼。”

林晚星执信细览,字迹清秀却带仓促,末尾绘有一枚极微的冰族符记——此乃雪脉族与都护府暗卫的联络暗号,足证消息可信。“张启执掌漕运司,东海沿岸港口调度皆归其辖,”她将净源石覆于名单,晶石映出张启与黑袍人密会之影,“他在助残部输送物资,潜魂窟的补给线便是由他打通。”

小冰晶自窗棉飞入,蓝羽沾满夜露:“晚星,前方便是东海渔港‘望鱼镇’,我感知到那里黑雾浓重,比圣山幻雾更阴寒!”萧惊渊收信入怀,玄铁剑已佩于腰间:“连夜疾行,天亮前抵望鱼镇。苏湄,令亲卫乔装商贩,勿打草惊蛇。”

月华之下,队伍身影没入江南烟雨,净源石于行囊中明灭不定。林晚星轻抚掌心守护印,忆起师父残念中的嘱托,心中坚定愈凝——无论海上暗源,亦或朝中奸细,此番定要彻底肃清。

第二节 渔港诡雾,海冰传讯

晨光初透,望鱼镇的轮廓于薄雾中隐现。与寻常渔港喧闹迥异,此处死寂得令人心凛——码头渔船倾覆,渔网狼藉满地,空气中咸腥与腐朽交织。“情况不对,”苏湄拔刀出鞘,警视四周,“连犬吠皆无,宛若死镇。”

甫入镇口,一扇渔屋木门猛然撞开,一名衣衫褴褛的老渔民踉跄奔出,见众人当即跪地哭嚎:“救救我们!黑雾里有怪物,拖走了我儿、儿媳!”林晚星疾步上前相扶,生生力顺指间流入:“莫怕,我等前来除妖,黑雾是何时出现的?”

“半月前,”老渔民颤抖指海,“先是海面飘来黑雾,接着渔港便开始死人。那些怪物雾中无影,只闻利爪刮擦船板之声。昨日更有黑袍人来镇,说要寻‘带蓝光的姑娘’,未果便掳走三名渔民。”

话音未落,净源石骤放湛蓝光华,直指镇东码头。众人循光疾行,只见三名身着冰纹短打的汉子正与黑袍人对峙。为首者手持三叉冰棱,冰蓝眼眸与阿依娜颇有几分神似——正是海冰族人。“雪脉族令牌在此!”林晚星亮出萧寒所赠传承令,汉子见令即收兵刃,单膝跪地:“海冰族队长凌涛,参见守护者!”

凌涛起身急禀:海冰族长得雪脉族传讯,即刻遣人沿岸巡查,发现望鱼镇黑雾乃暗源残部以“腐魂雾”所造,潜魂窟正位于镇外三十里“鬼牙岛”。“族长令我等传话:潜魂窟入口在岛中溶洞,为黑雾所罩,唯净源石之光可启。”

第三节 雾隐突袭,净石显威

众人随凌涛至海冰族临时据点——一处隐僻山洞,洞内堆满渔获兵械,数名海冰族战士正擦拭冰棱箭。刚入洞口,洞外忽传破空锐响,一支裹挟黑雾的弩箭直取林晚星后心。“小心!”萧惊渊侧身将她推开,玄铁剑精准挑飞弩箭,箭簇坠地竟蚀出深坑。

“是暗源残部‘雾隐卫’!”凌涛色变,“彼等可借黑雾隐踪,专事偷袭!”洞外黑雾骤涌,封死洞口,无数黑影于雾中闪动,伴有利爪刮石之声。小冰晶飞落林晚星肩头,蓝色灵韵注入净源石:“晚星,以晶石光辉驱雾!”

林晚星高举净源石,金蓝光芒如日迸发,黑雾触光即溃,雾隐卫身形尽露——皆着黑色劲装,面覆防毒罩,手执倒刺短刃,刃泛绿毒。“生擒!”萧惊渊一声令下,凤印清辉锁住为首雾隐卫,玄铁剑气断其退路。

林晚星趁机洒出灵韵融源散,蓝色药剂与净源石光辉相融,化细密光雨。雾隐卫沾雨即倒,兵刃脱手。苏湄与海冰族战士成合围之势,冻源箭与冰棱箭交替疾射,欲逃者尽数受制。

“说!潜魂窟有多少残党?张启送了何物?”萧惊渊以剑锋抵住俘虏咽喉,龙血魂威压令其战栗。俘虏钢牙紧咬,欲碎齿间毒囊,林晚星立以生生力封其经脉:“枉费心机,我的药能让你有口难言,求死不得。”

在生生力逼迫下,俘虏终开口:“窟内有三百余众,张大人送了十船粮草与‘暗源寒晶’,用以维持腐魂雾。族长言……待取得蓝光晶石,便以渔民魂魄激活星引石,开启潜魂窟暗门,释出其中‘海煞魂’!”

第四节 海阵将启,潜窟秘途

海冰族长凌海疾驰而至,此老须发皆白,手执镶嵌冰族圣物的杖杖。闻俘虏供词,面色凝重:“海煞魂乃暗星之主当年封于东海的水属魂体,可掀滔天巨浪,一旦出世,整个东海沿岸皆将淹没。”他取出一卷羊皮海图,“此乃鬼牙岛详图,潜魂窟溶洞内有‘幻海阵’,可令人产生溺毙幻象,唯海冰族‘避水符’可御。”

凌海将避水符分予众人,符咒触肤即融,清流顺经脉蔓延,驱散潮闷。“幻海阵阵眼与星引石相连,”他指点图上红标,“只需毁去星引石,阵眼自闭。然阵眼四周有残部主力看守,其首领‘墨鲨’乃暗星之主亲卫,实力堪比当年寒鸦长老。”

净源石忽震,金蓝光华在图卷上投出星引石方位——正在潜魂窟暗门上方,与暗门符文彼此呼应。“星引石能量渐强,”林晚星轻抚晶石,“它与净源石相互感应,我等可借此寻得暗门,彼辈亦能借此追踪我等。”

萧惊渊当即部署:“凌涛率二十海冰族战士乘快船绕至鬼牙岛西侧,以冰棱炸毁腐魂雾发生器,引残部注意;苏湄领亲卫正面佯攻,牵制墨鲨主力;我与晚星携小冰晶,借净源石掩护潜入溶洞,毁星引石,闭幻海阵。”

当夜,行动即启。林晚星与萧惊渊乘海冰族特制“冰壳船”,船身可融海水之色,难以察觉。净源石光辉暂敛,仅泄微芒指引前路。船行至鬼牙岛附近,海面骤起狂涛,无数海草状触手自浪中探出——正是暗源残部驯养的“海蚀藤”,用以守护鬼牙岛外域。

“小冰晶,冻其根络!”林晚星高呼,蓝色小鸟掠海疾飞,灵韵化冰棱刺入海蚀藤根部,触手瞬凝冰霜,失去活性。萧惊渊操控冰壳船穿浪而行,船身擦触手而过,稳泊于鬼牙岛僻静处。

溶洞入口隐于瀑布之后,水帘中杂糅黑雾,正是腐魂雾源头。林晚星将净源石贴向岩壁,金蓝光芒激活入口符文,瀑布忽分两侧,露出通往溶洞的石阶。阶上苔藓湿滑,空中暗源气息愈浓,净源石光华愈亮——星引石已近在咫尺,幻海阵,悄然运转。

刚踏溶洞,前方忽传海啸拍岸之响,分明身处内陆洞窟,却如置身风暴海面。小冰晶翎羽乍竖:“晚星,幻海阵已启!莫为幻象所惑!”萧惊渊紧握林晚星之手,掌心同心咒传来暖意:“无惧,有我。”二人并肩拾级,前方黑暗之中,一双碧瞳蓦然亮起,伴随低沉嘶吼——墨鲨麾下主力,已候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