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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

陈阳急得差点跳起来,声音又冲又响。

“不管?怎么能不管?!地上躺着两个重伤的!这明摆着是故意伤害案!现场这么多嫌疑人,我们……”

“陈阳!”

江哲一声低喝,像把冰锥子扎了过来。

“执行命令。”

“可是……”

“没有可是。”江哲的语气冷得能结冰,“这不是我们该管的事。”

“为什么不该我们管?!”陈阳的牛脾气彻底上来了,脸涨得通红,“就因为他们有钱吗?!有钱就可以把人打成猪头还不用负责吗?!那还要我们警察干什么?!回家卖红薯吗?!”

秦清月端着酒杯的手在半空中停住了。

我趣!

家庭伦理剧刚转成商战权谋,现在又要上演警界风云了吗?

她饶有兴致地看着那个叫陈阳的年轻警察,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小豹子,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对着自己的上司龇牙咧嘴。

这小伙子,有前途,就是有点费领导。

江哲的脸黑得像锅底,他刚要开口训斥。

“江队长,别这么严肃嘛。”

一道清冷又带着点懒散的女声慢悠悠地响起。

秦清月放下酒杯,站起身,高跟鞋在地毯上悄无声息,人却已经走到了江哲和陈阳之间。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黏在了她身上。

她先是冲江哲眨了眨眼,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

“年轻人有火气,是好事。说明咱们警察队伍有活力。”

江哲眼皮跳了一下,没说话。

秦清月这才转向陈阳,她比陈阳矮了半个头,却硬生生走出了俯视的气场。

“警察同志,”她微微一笑,“你说的很对,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陈阳一愣,脑子有点转不过来。

这女魔头……认同我?她是不是在耍我?

秦清月转向地上的魏景明,用鞋尖轻轻踢了踢他那张肿胀的脸。

“这个人,魏氏集团魏景明。涉嫌意图强奸,我们是正当防卫。”

她又指向另一边还在干呕的张正琪。

“这个人,张正琪,是强奸未遂的从犯兼帮凶。现在属于酒精中毒,建议洗胃。”

最后,她环视了一圈自己的保镖,摊了摊手。

“至于他们,”她笑得更灿烂了,“他们都是热心市民,人证。”

陈阳彻底懵了。

强……强奸?

他看着地上那坨不省人事的猪头,又看了看眼前这个气场两米八,身后站着十个能一拳打死一头牛的壮汉的女人。

这……到底谁强奸谁啊?

秦清月歪了歪头,笑容无辜又残忍。

“所以,警察同志,你要抓我吗?”

陈阳的大脑,宕机了。

那句轻飘飘的“你要抓我吗”,像一根无形的绞索,瞬间勒紧了他的脖颈,让他无法呼吸,也无法思考。

抓?

还是不抓?

这个女人,用最无辜的表情,说着最嚣张的话,将一个巨大的难题,连同一整个滚烫的火炉,直接塞进了他的怀里。

他感觉全包厢的目光都变成了实质的针,一根根扎在他身上。

有看戏的,有嘲讽的,有冷漠的。

尤其是他的队长,江哲。

那道视线平静无波,却让他感觉自己从里到外都被看透了。

那道视线平静无波,却让他感觉自己像个没穿衣服的小丑,从里到外都被看透了。

他抓着执法记录仪的带子,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法律,正义,警察的职责……那些他刻在骨子里的信条,在这一刻,被现实的荒诞搅成了一团乱麻。

就在他喉咙干涩,即将被这股压力压垮的时候,一道身影挡在了他和秦清月之间。

是张瑶。

那个刚才还被他当成潜在受害者的女孩,此刻却挺直了脊梁,用一种保护者的姿态,将秦清月护在身后。

“警察同志。”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颤抖的沙哑,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这件事,跟清月没关系,跟她的保镖也没关系。”

“人,是我打的!”

她指向地上哼哼唧唧的魏景明。

“他想对我用强,我反抗,属于正当防卫。”

她又指向角落里还在吐的张正琪。

“那个人是帮凶,我灌他酒,是给他一个教训。”

张瑶深吸一口气,胸膛起伏,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字一句地宣告。

“我是当事人,也是唯一的‘受害者’。”

“如果要起诉,要立案,要走程序,都应该由我来。”

“你们有任何问题,冲我来!”

“不要为难我的朋友!”

最后几个字,她几乎是喊出来的,带着决绝和孤勇。

陈阳彻底傻眼了。

他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一寸寸地崩裂。

这都叫什么事啊?

他一个一心想为民除害、伸张正义的警察,现在被“受害者”指着鼻子,让他不要多管闲事?

他看着张瑶那张倔强的脸,嘴巴张了张,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程序、法律、证据链……他脑子里所有关于办案的知识,在这一刻都变成了笑话。

秦清月站在张瑶身后,看着女孩的背影,眼神里掠过一丝暖意。

她轻轻拍了拍张瑶的肩膀,柔声道:“行了,后面交给我。”

然后,她重新走到了舞台中央。

她的高跟鞋踩在昂贵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却让每个人的心跳都跟着她的脚步声起伏。

她走到魏景明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那摊烂肉。

“啧。”

她发出一声嫌弃的轻啧。

所有人都看到,地上的魏景明身体不易察觉地抖了一下。

他果然在装晕。

秦清月早就看穿了。

就凭张瑶那点力气,最多是疼,根本不可能造成昏迷。

这个草包之所以躺着不动,无非是怕起来之后,变成第二个张正琪,被往死里灌酒。

丢脸总比丢命强。

魏景明这种人,精明着呢。

秦清月懒得再跟他演戏,冰冷的视线落在他紧闭的眼皮上。

“魏大少。”

她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淬了冰的刀,精准地刺入魏景明的耳膜。

“还要继续躺着,等我的人把你像抬猪一样抬出去吗?”

“还是说,你想让我亲自帮你醒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