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小姐听说我去顶层套房，态度立刻变得无比恭敬，亲自引我到专用电梯，帮我刷卡按了楼层。
电梯无声地上升，数字不断跳动。
我的心也跟着越跳越快。
电梯门打开，直接就是套房内部。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的璀璨夜景，房间大得离谱，装修奢华得让我不敢下脚。
漆雕璇背对着我，站在窗前。
她没穿平时的西装套裙，而是换了一条丝质的吊带长裙，勾勒出漂亮的背部线条。
头发散下来，慵懒地披在肩上。
听到动静，她转过身。
脸上带着笑，但眼神很深，看不清情绪。
「你来了。」
房间里就我们两个人。
空气里飘着淡淡的香薰味，和我之前在她身上闻到的冷香不一样，更暖昧。
我站在客厅中央，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坐。」她指了指旁边的沙发，自己先走过去，优雅地坐下，倒了杯红酒。
我没动。
「漆雕璇，我们开门见山吧。」我强迫自己直视她，「你到底想怎么样？」
她晃着酒杯，红色的液体沿着杯壁滑动。
「我想怎么样，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了吗？」
「跟着你？像条狗一样？」我忍不住提高了音量，「然后不高兴了，就随便打骂，甚至弄死？」
她喝酒的动作顿住了，抬眼看向我，眼神有点冷。
「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不然呢？」我豁出去了，「找人黑我直播间，让中介赶我走，还连累我朋友丢工作！这不是你干的？」
她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前倾。
「如果我说不是呢？」
我一愣。
「什么？」
「刷屏的人，不是我找的。」她语气平淡，「房子的事，我只是让安鲡去正常沟通解约。你朋友的工作，我更没兴趣插手。」
我懵了。
「不可能！除了你还有谁？」
「想讨好我的人，多了去了。」她扯了扯嘴角，「也许有人觉得，替我清理掉碍眼的垃圾，能换点好处。」
我看着她，试图分辨她话里的真假。
她的表情很坦然，甚至带着点嘲讽。
难道……真的错怪她了？
那些事，是别人为了巴结她，自作主张？
「那……那律师呢？还有那份协议？」我问。
「律师是真的，协议也是真的。」她拿起茶几上的一个文件夹，就是我见过的那份，「我说了，我看上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她又恢复了那种掌控一切的姿态。
「所以，选择权在你。」她把协议推到我面前，「签了它，之前的一切，我可以当没发生过。你的麻烦，我帮你解决。」
「如果我不签呢？」
她笑了笑，没说话，但那眼神里的意思很清楚。
我没有退路。
我看着那份卖身契，又看看她。
她今天很漂亮，在柔和的灯光下，少了几分平时的凌厉，多了些女人味。
可我知道，这美丽皮囊下，是偏执和掌控欲。
我深吸一口气。
「漆雕璇，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有别的办法？」
「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