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包括你。

这句话她没有说出口,但我从血契中感受到了。

月无暇在害怕——不是为她自己,而是...为我?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我谨慎地问。

月无暇走回床边,突然捧起我的脸。

「因为你需要明白,我们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

她的声音低沉而急促,「赤冥是她的心腹,今天他认出了我...

很快她就会知道我还活着,而且就在魔宫。」

「那我们为什么不逃?」

「逃不掉的。」

月无暇苦笑,「血契让我们相连,但也让我们暴露。

只要她还存在,就能通过你找到我...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我们比她更强。」

月无暇的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而要做到这一点...我需要你的帮助,云衡。

自愿的帮助。」

我警惕地看着她。「什么意思?」

月无暇的手滑到我的后颈,轻轻揉捏着。

「血契可以双向强化。」

她轻声解释,「如果我们...亲密接触,力量会呈几何倍数增长。」

亲密接触。

她指的是...

「不行。」我断然拒绝。

月无暇叹了口气,松开手。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她走向衣柜,取出一套黑色劲装,「那我们就用备用计划。」

「什么备用计划?」

「赤冥不是唯一对分身不满的人。」

她快速换上劲装,将长发束起,「魔域七领主中有三位一直暗中反对她的暴政。

如果我们能争取到她们的支持...」

她突然停下,警惕地看向门口。

片刻后,轻微的脚步声传来,接着是轻轻的敲门声。

「谁?」

月无暇厉声问。

「奴婢奉赤冥大人之命,给公子送安神茶。」

一个侍女的声音传来。

月无暇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快躲起来!」她压低声音命令,同时指向床底。

我刚滚进床底,门就被推开了。

透过床单的缝隙,我看到一双精致的红鞋停在了床边。

「魔尊大人?」

侍女的声音充满困惑,「您怎么在这里?」

「本座在哪需要向你汇报吗?」

月无暇的声音变了——更加冷酷,更加...危险。

是那个分身!

「奴婢不敢!」侍女慌忙跪下,「只是赤冥大人说您在大殿...」

「赤冥太多嘴了。」分身冷冷地说,「云衡呢?」

「奴...奴婢不知...」

一声闷响,侍女的身体软倒在地。

分身叹了口气。

「废物。」

她开始在房间里搜寻,红鞋一步步接近床铺。

我的心跳如雷,努力控制呼吸。

就在她即将弯腰查看床底时,外面突然响起警报声。

「魔尊大人!北境急报!」

分身咒骂了一声,快步离开了。

我等了几分钟确认安全,才从床底爬出来——侍女已经死了,脖子以一种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

月无暇从衣柜里走出来,脸色苍白。

「她来了...比预期得快。」

「现在怎么办?」我问。

月无暇快速思考着,突然眼前一亮。

「赤冥犯了个错误。」

她急促地说,「他派人来确认我的存在,说明他还不确定...我们可以利用这点。」

她从梳妆台暗格取出一个小瓶,倒出两粒药丸。

「易容丹。能维持十二个时辰。」

她递给我一粒,「吃下去,想着你要变成的人。」

我吞下药丸,脑海中浮现出今天宴会上一个不起眼的侍从模样。

身体立刻开始扭曲变化,几秒钟后,我低头看到的不再是自己的手,而是一双粗糙的、属于低等魔族的手。

月无暇也变了——变成了一个普通侍女的样子。

「计划很简单。」

她低声说,「我去联系反对派的领主,你去地牢救你的师叔们。」

「为什么帮我?」

月无暇的眼神复杂。

「因为我知道,如果他们死了,你永远都不会原谅我。」

她顿了顿,「而且...我们需要所有能争取的盟友。」

她从发髻中取下一根细如发丝的金针,插入我手腕上的控心铃。

「暂时屏蔽它的功能。

但记住,一旦分身靠近,她的力量会覆盖我的封印...到时候你又会变成提线木偶。」

我点点头,活动了一下重获自由的手腕。

月无暇突然抓住我的衣领,将我拉近。

「别想着逃跑。」

她厉声道,「血契还在,我能找到你。如果让我发现你背叛我...」

她的指甲刺进我的皮肤,「我会让你后悔出生。」

这个威胁本该让我恐惧,但通过血契,我感受到的却是...恐惧。

月无暇在害怕,害怕被抛弃,就像当年那个被父亲丢进万魔窟的小女孩。

「我不会逃。」

我轻声承诺,「我帮你解决那个分身...然后我们再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

月无暇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真实的微笑——不是那种残忍的冷笑,而是森林里那个纯真的笑容。

「成交。」

她松开我,走向秘密通道,「子时在悬崖平台见。别迟到。」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我深吸一口气,推开门步入危机四伏的魔宫走廊。

一边是残忍的分身和她的爪牙,一边是喜怒无常的月无暇本体,而我必须在两者之间找到一条生路...

为了师叔们,为了自己,也为了那个偶尔闪现纯真笑容的月无暇。

魔宫地牢比想象中更加阴森可怖。

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和腐烂的气味,火把的光线仅能照亮几步内的范围,更深处传来不知名生物的呜咽声,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哀嚎。

我保持着易容后的模样——一个驼背的魔族狱卒,沿着螺旋阶梯向下。

每走一步,右腿的伤就隐隐作痛,提醒着我时间有限。

月无暇给的易容丹只能维持十二个时辰,而现在至少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

阶梯尽头是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两个守卫正打着瞌睡。

我清了清嗓子,模仿着魔族特有的嘶哑声调:

「奉魔尊之命,提审青云门俘虏。」

守卫懒洋洋地抬头,其中一个长着野猪獠牙的胖子眯起眼睛。

「手令呢?」

我心中一紧。

月无暇没给我什么手令...